第三章 小尾巴

一天的工作結束的很快，很快就到了閉店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了林恩的面前。

“有事？”

刀鋒看了一眼湯姆，不過他並沒有拔刀。

“這個吸血鬼能在白天出現，你做了什麼？”

“你不會想知道我做了什麼，你來是想要繼續要更多的合劑，還是想要什麼其他的東西。”

“給我合劑。”

說完，刀鋒從自己的風衣裡面抽出來了一疊美鈔。

“以往的定價，對吧。”

林恩讓湯姆下去把東西拿了上來，之後說道：“剩下的算我送你的，我準備搬家了。”

“你還準備做這行嗎？”

“我打算休息一段時間。”

“那祝你好運。”

刀鋒接過湯姆丟過來的手提箱，看了看林恩，之後消失在了夜幕之中，他並不打算追問林恩的去處。

林恩看著刀鋒離開，把美鈔收入自己的口袋，之後對湯姆說到：“解決掉那些跟屁蟲，記住，不要放回去一個。”

湯姆很聽話，林恩用靈能發現了尾隨刀鋒的吸血鬼，畢竟是夜晚，吸血鬼不可能一直被刀鋒耍著玩，他們自然會想辦法追蹤刀鋒。

同時找到誰給刀鋒提供那些強大的新裝備。

林恩很清楚，不過他不打算自己出手幹掉那些吸血鬼，至少不在明面上出手，交給湯姆是很好的選擇。

很快炸雞店附近那一杆唯一的路燈忽然熄滅，只有巷子之外的零星的光芒照射進來。

好幾個吸血鬼包圍了站在炸雞店門口的湯姆，

“就這個炸雞店？夜行者就在這裡弄到了那個炸彈？”

“別問了，把那個瘦子幹掉，然後我們回去。”

吸血鬼們拿出腰間的衝鋒槍，他們並不是高階吸血鬼，還需要使用現代武器作戰，至少這些劣血沒辦法和真正的暗夜野獸一樣狂暴。

“動手！”

這些吸血鬼大喊道。

‘動手’

湯姆的腦海中也出現了林恩的命令，一瞬間，他的身體膨大了兩倍，展現出了拉莫奇斯的形態。

周圍的吸血鬼甚至沒有時間驚訝，衝鋒槍的9mm子彈燃著火舌中朝著湯姆噴射，只不過這些子彈釘釘擔當的打在他身上，完全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湯姆咆哮著朝著一個吸血鬼衝了過去，巨大的利爪輕而易舉的撕碎了脆弱的血肉。

這些最低端的吸血鬼的力量甚至沒有刀鋒強大，拉莫奇斯形的湯姆如此簡單的就殺死了第一個吸血鬼。

林恩就躺在地下室，用監控看著地上的一切。

“速度和力量足夠壓制這些普通的吸血鬼，同時表皮能夠有效的防禦輕兵器。”

大量的子彈傾瀉在湯姆的身體上，只不過這些彈丸都沒能穿透它的毛髮，反而是紛紛掉在了地上。

子彈無法傷害湯姆分毫，但湯姆的利爪隨意就能切開吸血鬼的身體，這些傢伙根本沒辦法抵擋那巨大的利爪。

更加令他們恐懼的是，那兩個先一步被湯姆殺死的倒黴蛋的身體已經被溶解，那血紅的利爪之上正在分泌林恩做給刀鋒的血清。

“液體分泌調製也很成功，以後應該可以產生硝化炸彈。”

林恩再又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記上了一筆，與此同時，其中一個吸血鬼發現了衝鋒槍完全沒有辦法對付湯姆，他雙腿顫抖著丟掉了武器，開始準備逃走。

但背對一個掠食者顯然是不明智的舉動。

一張大嘴迅速的咬在了他的腦袋上，巨大的咬合力瞬間碾碎了他的頭蓋骨，慘白的果凍流了一地，吞下嘴裡的組織，湯姆回頭看著幾個呆在原地的吸血鬼。

長久以來這些傢伙都在扮演掠食者的角色，就算是刀鋒，也只是能夠站在同等的位置殺死他們。

但是今天不一樣，湯姆嘴裡還在流下說不明的液體，他的形象完全擊碎了吸血鬼的心防，這一次他們從平常的獵手變成了獵物，地位的轉變往往最能擊碎一個人的內心。

這些脆弱的傢伙彷彿再一次變成了凡人，紛紛丟下武器準備逃跑。

不過林恩改變了主意，心念微動，這些吸血鬼發現自己已經邁不動雙腿。

紫色的觸鬚纏繞住了他們的身體，同時這些吸血鬼發現自己的力量在流失，一種自己已經忘記了許久的溫暖熱流流向自己的腳部，彷彿生命力被抽走一般。

“把他帶進來，湯姆，之後把卷簾門關上。”

這些吸血鬼昏迷之前還沒有意識到之後自己會碰到糟糕的事情，有時候超人類的生命力並不是什麼好事。

凌晨時分，林恩正在處理最後一個被他活捉的吸血鬼，手術刀精準切割了這些吸血鬼的神經束，這個過程中吸血鬼一臉恐懼的盯著他。

“嗯？你竟然能提早醒過來？”

林恩有些好奇這個傢伙為什麼能提前醒過來，他的靈能導管按理說應該已經抽取了他們大量的體能，林恩估計這些傢伙應該要在第二天中午才能醒過來才對。

林恩還沒有完全隔斷他的大腦對上半身的控制，於是他饒有興趣的問道：“叫什麼名字。”

“傑庫托爾……”

吸血鬼有些口齒不清，林恩沒有聽清楚他之後補充的後半段，以及他的姓氏，不過這個吸血鬼似乎不敢再多說些什麼，甚至不敢求饒，他害怕眼前這個瘋子再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

“啊，我只是象徵性的問問，你大可不必回答，我也沒有興趣知道……”

林恩笑了笑，從這個吸血鬼的名字裡面感受到了一種會心的樂趣，這來自於過去的小小回憶似乎讓他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一點。

他來到這裡之後過得太緊張了，哪怕有超能力也沒有緩解他的情緒，畢竟這個世界可完全不安全。

林恩放下了手術刀，重新啟動了自己的電腦，以及那些發動機。

“材料還剩一些，再調製一個獸化兵也不麻煩。”

林恩笑著說道。

“你得謝謝你的名字，不過我最近確實太緊繃了，也許還是放鬆些好，不然每天都幹這種事情。”

說把林恩就把這個傢伙弄昏了過去，收回紫色的靈能觸腕，林恩再一次將培養罐之中注入了培養液。

那些機械纖毛和注射針頭在靈能的控制下刺入了傑庫托爾的身體，有了湯姆成功的經驗，林恩這一次顯得要遊刃有餘的多，同時也細心的多，畢竟他可不想隨便把這個名字浪費掉了。

“做一些基礎的調整，之後還有更多的功能要修改。”

————

紐約某個街區大樓之中

戴肯陰沉著臉問道：“一個都沒回來？我不是告訴他們要三人一組嗎？”

死寂，原本每天晚上都在舉行充滿著各種各樣的腥臭味的房間今天格外的整潔，負責清潔的底層吸血鬼很敏銳的捕捉到了老大神情的變化，很快就退出了這個房間。

這之後這是一陣陣的慘叫和求饒聲，高階吸血鬼的暴虐這些小卒顯然沒辦法承受，一個小時之後，清潔工才小心翼翼推著垃圾桶和幾個同事走了進來，在外面也許他們能耀武揚威的把普通人當成樂子追逐幾個街區，但是在這裡，他們的身份可能還不如普通人。

他們剛剛看見戴肯從那巨大的變身形態恢復原狀。

“把這些東西清理乾淨，他媽的……”

戴肯從一個死人身上摸來一條牛仔褲套在了屁股上，之後指著其中一個清潔工說道：“讓羅格來見我！”

戴肯最終換了個房間和羅格見面。

“老大？”

“地下的祭壇準備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但是祭品還不夠，畢竟神書的書頁上需要的是亞伯拉罕的子嗣，不太好找。”

“用其他族長。”

“你是說其他長老？可是他們……”

“夜行者最近造成的麻煩很大了，用這個理由他們會來的。”

顯然，比起虛無縹緲的亞伯拉罕後裔，近在咫尺的這些高階吸血鬼長老要更加好找。

“夜行者上次落下的那些東西在嗎？”

“在，您是打算用這些？”

“混在血包裡。”

第二天一早，林恩在天剛剛亮的時候就來到了學校，校門口的保安一個在睡覺，一個在站崗，只有幾個橄欖球高手在晨練。

和學校的約好的時間快到了，林恩帶著傑庫托爾來到了中城高中，湯姆被林恩留在店裡面賣炸雞了。

畢竟當時林恩的心靈控制用的還不熟練，湯姆的腦子顯得不是很好用。

“老闆，我去應聘清潔工？”

“去吧，反正想個辦法在學校裡呆下來。”

這所高中恐怕之後還會有很多事情發生，林恩考慮到今後的發展，在這個學校當一個不算繁忙的生物老師顯然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畢竟這裡就有不止一位風雲人物，可以成為他最好的掩護。

“慢慢計劃可能是最好的選擇了。”

林恩漫步進校園，傑庫托爾則是朝著政務處走去，清潔工不嫌少，畢竟這不是啥好崗位，並沒有多少人想做。

“您好，西迪斯先生。”

一個相當和藹可親的聲音傳入林恩的耳中，一位白髮蒼蒼的老教師似乎在教學樓等了林恩很久。

林恩瞥了一眼她的筆記本，上面露出這位女士的名字。

“您好，瑪吉女士。”

“西迪斯先生您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

“從您抱在心口的筆記本看見的。”

林恩伸出手，和瑪吉老師做了一個見面禮，之後繼續說道：

“也許您可以帶我去看看我的教室？”

“當然當然，跟我來跟我來。”

這位女士雖然滿頭白髮，但是身子看上去還是十分健朗，林恩也就沒動手去攙扶她，很快，瑪吉就帶著林恩來到了林恩自己的教室。

“職員辦公室在另一頭，如果你想的話可以過來，我們有時候會分享一些小零食，西迪斯先生。”

“當然，我很樂意，瑪吉女士。”

西迪斯禮貌的點了點頭，之後瑪吉開始給他介紹工作的內容，林恩聽的大差不差，要做的事情其實不多，備課、上課、寫教案。

林恩剛剛到崗，可能課表要過兩天才會下來。

“和賣炸雞也沒什麼區別。”

不過林恩來這裡的目的倒不是完全為了教書，林恩稍微整理了一會兒教室，把桌椅安排好之後，就跑去了職員休息室。

還沒有開始上課，現在很多職工都在休息室，泡著一杯咖啡，林恩一一和他們打了招呼。

不過除了瑪吉之外他都沒怎麼記住，畢竟他今天不是來搞人際關係的。

林恩掃視了一圈，很快找到了一臺辦公電腦，瑪吉告訴過他這是公用的電腦，上面連著學校自己的管理系統。

上面記錄了學生的資訊。

中城高中的學生不多，善用搜尋功能之下，林恩很快找到了那個他比較在意的名字。

“傑西卡·瓊斯，十八歲，三年級學生家庭住址，皇后區……”林恩迅速的閱讀著傑西卡的訊息。

林恩在找到了瓊斯的家庭住址之後，準備去見見這位已經一個半月沒來學校的姑娘。

整個上午林恩的教室都沒有來學生，在瑪吉告訴他可以提前休息，課表會在明天排出來之後，林恩的打算離開這裡。

在心靈感應之中呼叫傑庫托爾一起離開中城高中，林恩要去傑西卡瓊斯的家中看看，這位少女按理說如今應該覺醒了超能力才對。

當林恩站在傑西卡的家門口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這裡有人的痕跡。

林恩的靈能朝著房間蔓延而去，在靈能的探查之下，並沒有找到人的蹤跡。

“看來需要進去看看……”

林恩開始和傑庫托爾朝著傑西卡的小樓房走去。

在林恩的使用靈能解除了那形同虛設的機械鎖之後，傑庫托爾沒有造成任何破壞就開啟了房間的大門。

踏入房間，一股灰塵被大門帶來的氣流掀起，這建房子肯定已經很久沒開啟了。

不過傑庫托爾很快回應林恩。

“有鞋印，時間和其他灰塵並不一樣。”

‘上去看看’

在意識中，林恩發號施令，林恩此時已經坐在了附近一個小公園的長椅上，拿著一份漢堡和一張報紙。

林恩在傑庫托爾去探索傑西卡家的空擋還有空考慮自己的能力，他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不是源自變種人，還是另一個穿越帶來的額外好處。

不過經過幾天的總結，他大概搞清楚了自己的其中幾個能力。

心靈能力、念動力、還有某種能量吸取的能力，包括超人類的探知能力和各種各樣的好處，但林恩感覺自己還有更多的力量沒有被開發出來。

但留給他神遊的時間並沒有多少，傑庫托爾很快有了回應，林恩透過傑庫托爾很快看見了他看見的一切。

一個相當整潔的房間，不過林恩還是透過傑庫托爾的眼睛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血跡’

林恩發現找到了浸潤在縫隙之中的血跡，這些早就凝固的血跡表示這個房間之中肯定發生過什麼不簡單的事情。

“看來，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下來，我們離開這裡。”

傑庫托爾毫無遲疑的開始離開房間，不過，當他推開房屋大門的時候，看見了房屋門口已經被五六個身穿黑衣計程車兵包圍。

那些包圍傑庫托爾的傢伙荷槍實彈全副武裝，手中的槍械反射著太陽的光芒，黑洞洞的槍眼就這樣指著傑庫托爾。

隨著這幾個士兵的出現，周圍甚至安靜了下來，似乎以傑西卡的房間為中心，除了在場的人都消失了一樣。

這代表有人不喜歡別人調查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