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鱷魚張著嘴巴,翻滾著一口一口將熊頭上的肉撕下再吞掉,那大張的嘴中,一顆顆雪白尖銳的牙齒使人望之生畏。

它吃得正歡,絲毫沒注意到周圍有一雙眼睛盯著它,像它從前捕食獵物一樣,它也淪為了別人眼中的獵物。

程凡趴在草叢裡,雨水滴滴答答落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維持著那個姿勢已經有半個多小時,冰藍色的眼睛凝視那條鱷魚。

他在等待,等那隻鱷魚吃到將飽不飽。

終於,鱷魚將熊頭上大部分的肉撕咬掉,程凡瞬間動了!

靜若處子,動若瘋兔。

在幾秒的時間,從草叢裡躥出了一抹黑色身影,彎腿、蹬地、跳出、疾速奔跑,動作流暢順接,一氣呵成。

眨眼間,鱷魚還沒反應,黑影已撲至身前!

一對寒光凜凜的爪子直接抓向鱷魚後背,看那鋒銳程度,即使老鱷皮厚,也不見得能擋其鋒銳。

鱷魚是天生的獵食者,是野獸,野獸對突然的危險來襲,有著一套自我保護辦法。

這條鱷魚身體連忙一翻,險之又險地避過了程凡直接的開膛破肚,卻被右爪擦著肚皮抓過,劃開了一條又深又長的口子。

鮮嫩的鱷魚肉從皮下露出,鮮紅的鱷血從創口淌出,鱷魚吃痛,不敢回頭看是誰傷了自己,連忙翻身幾滾,趕緊朝河中爬去。

那裡才是它的主場,它身為王者的領地!

要是這敵人敢追來,它一定要他好看!

程凡沒有停止攻擊,趁鱷魚要下水,追了上去,扯住了鱷魚尾巴。

這鱷魚力氣奇大,硬是拖著程凡一起向河裡而去,程凡眼中一狠,左爪攥住鱷魚尾,右爪如刀,一刀斬下。

刀起塵落,好長一條鱷魚尾被直接砍掉,一股鱷血噴出,飆到了程凡身上。

鱷魚失尾雖痛,但關鍵時刻,逃命要緊。

砰――

河面的一片水花濺開,鱷魚撲到了河中,身體幾扭幾扭,迅速潛藏下去。

在鱷魚逃到河中時,程凡“啪”地將鱷魚尾丟掉,身體躍起,“撲通”一聲,他也跟著跳進了河裡。

小鱷魚,你逃到水裡也沒有用滴,你叫破了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滴!你就從了本獸吧!本獸絕對保證你死的快樂,走的安詳!

呸呸呸,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在想些什麼?

雨水在河面依舊打著,河中的水質昏暗,夾著從叢林裡衝下的枯枝落葉,看不真切。

程凡的眼睛被一層透明的膜覆蓋,隔絕了河水,面板汲取著水中氧氣,有力的尾巴一擺一擺,為他在水裡提供了戰鬥條件。

程凡打足十二萬分精神,全身既是緊張,又是興奮。

緊張因為戰鬥,興奮也是源於戰鬥。

他知道,鱷魚一定就在身邊不選,隨時會發動進攻,如他剛才一樣,一出手就是致命一擊,絕不留情,全力以赴。

在野獸的世界裡,可沒打架七分力、留三分餘力之說,而是獅子搏兔,用盡全力。

突然,程凡身上的鱗片感到身後一股水流滑動,一張大嘴從河底泥沙浮起,猛咬向程凡後半身。

是那條斷尾的鱷魚,它藏在河底的淤泥!

程凡尾巴一擺,力量順著尾巴傳出,將周圍水流排開,水的反衝力量也推著程凡身體前進,險之有險地避開了鱷魚這一咬。

鱷魚一愣,一次進攻不成,想要潛伏再次進攻,可今日陰雨纏綿,天氣稍寒,加上又失去了尾巴,在水中活動不如往日方便。

一時,它竟沒能潛下去!

這時,程凡已調轉身來,朝鱷魚撲殺。

鱷魚本是兇猛的野獸,幾次受傷,兇狂的獸性已是大發,和程凡在水裡直接硬打了起來。

鱷魚的咬合力可達數千磅,一口下去,岩石骨頭都能咬碎,程凡的右臂被鱷魚直接咬在了嘴中,那種骨頭斷裂之痛深入骨髓,更且這傢伙還在擺動頭顱,誓要將他整條右臂給撕扯下來。

程凡在小的時候,有時打針或不小心受傷,他害怕感到疼痛,便想著,這不是自己的身體,自己只是在旁觀。這樣的自我催眠暗示,會讓他好受很多,感覺疼痛都像是別人的一般。

這一刻,他也同樣這樣催眠暗示自己,他將近乎要碾碎斷裂的右臂伸進去、扣住了鱷魚的嘴不放,因此鱷魚也無法施展它的翻滾撕咬大法。

越痛越冷靜,程凡的眼底泛起一絲冷酷,左爪合攏、縮手準備,使勁從下往上前突,鋒銳的爪子直直從鱷魚的脖子貫穿,抓到了鱷魚的大腦之中。

鱷魚狂暴地掙扎,它已是必死,但野獸在瀕死時才最為可怕!

程凡的右臂已經變形,鱗片破碎,骨頭一寸寸斷裂,整條手臂沒有一塊完好。

然而,他殘酷地笑著,左爪用力一插一扯,一把扯出了鱷魚的大腦。

這是極為血腥的一幕,如程凡為人時看過鱷魚捕殺斑馬的場景,將斑馬後腿咬掉、腹部咬開,斑馬一路走,一路連內臟都血淋淋漏了出來。

在人類眼裡,相當的殘忍血腥!

程凡的左爪將鱷魚大腦扯出,連帶兩顆鱷魚的眼珠也一起被拉了出來。

原始、野蠻、殘忍、血腥!

可這就是野獸之間生存的戰爭,人在切割盤中牛排、生吃猴腦的時候,難道就不殘忍?

雨還在下,程凡從河中浮出,拖著一條死去的大鱷屹立在河畔。

他仰頭望著陰沉的天空,雨水打在他的身軀上,一隻手臂垂下,腳下是一條死去不久,還在流血,沒有眼珠的鱷魚。

他久久站在那裡,仰天不動……

山中不計年月,海島難算時間。

當然,這只是對沒有智慧的生靈而言,反正程凡記得,他重生到這座無名島嶼已經有五百四十七天,算起來,離他幹掉巨熊和大鱷,又整整過去了一年。

這一年之中,沒有什麼特別變化,他日常在島嶼上鍛鍊,吃飯、睡覺、鍛鍊,維持著規律而整齊的生活。

若說是有變化,那就是他長得更高更大,成了島嶼中絕對的一霸,走遍了整個島嶼。

他時常在鍛鍊之餘,會望向大海,在想海的那邊,會是什麼?現在又是哪一時代?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

他甚至準備再在島上呆一段時間,便前往大海,去探索海洋,順便橫渡到其他大陸或島嶼看看。

這一年中,他有種奇異的感覺,似乎在遠方有什麼東西在呼喚於他,不是神兵寶貝,而是一種親近的感覺,彷彿是親人。

或者說是同類,更準確一點!

他沒有回應,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不是靠聲音呼喚彼此,更像是意識靈魂的波動。

這也是他為何準備出島的原因之一,他要去看什麼樣的傢伙是小怪獸的同類?居然能以這種幻想一般的方式呼應。

他也想看看,自己這頭小怪獸,究竟是個什麼稀奇的玩意兒?

程凡不是沒猜測過自己是小哥斯拉,只是那東西太不科學,被他下意識給忽略掉了。

可惜,這份平靜終究會被打破,在他還沒離島之時,島上來的一批不速之客使他有機會認清了自己身份,也知道了這是哪一年,哪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