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伸手把顧展顏攬到懷裡:他知道她的害怕。其實他也害怕。

他既然能忽然回來,說不定那天就會忽然離開。

有時候老天就像個頑皮的惡魔,總不願意讓人稱心如意。

不過,他到現在為止,還像是開了掛一樣。一切都按照他想要的樣子在進行。

希望能一直這樣下去。

早上在酒店吃了點東西,李文軍就帶著顧展顏和點點去爬省城裡唯一一座,全國有名的山。

山上有書院,還有楓葉林。

點點還不太能走,李文軍也怕她走太多,對腿不好,所以剛上山就抱著她。

蟬在枝頭放肆的叫著,卻讓山裡的石階路更加幽靜。

顧展顏很喜歡,喃喃地說:“要是秋天來,肯定更美,跟詩裡說的那麼美。”

李文軍笑:“那就三個月後再來唄。等打了霜,這些葉子就都紅了。”

其實他之前一個人來省城爬山,逛公園的時候,就不止一次幻想自己帶她們一起來的場面,沒想到,真的有實現這個美夢的一天。

點點醒醒睡睡,走走抱抱,也把一座山逛完了。

下了山,他們就去各個有名的小吃店,把特色小吃吃了一遍。

糖油粑粑,臭豆腐。辣炒田螺,炸油圈。

每一樣都比幾十年後這一條街商業化以後的味道要好上幾倍。

李文軍想:要是能把這條街買下來,規定每一戶的租客和經營範圍就好了。

不知道這樣能不能把這些老手藝人給留下來。

不過,他先要把保住礦山這個小目標,也是第一個目標實現了,才能來想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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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省城最大的百貨公司逛。

李文軍和顧展顏看見自己設計的衣服掛在服裝專櫃最醒目的地方,有些得意和高興。

莫廠長還是挺有手段的,連省城的百貨公司都被他佔領了。

衣服他們都不稀罕,畢竟最的衣服都是他們設計的。進口的那些,李文軍都看著老氣。不過看了幾眼,他心裡已經對下個月要交給莫廠長的設計有了大概的想法了。

李文軍帶著顧展顏到買文具的地方,買了一些高檔的畫具。油畫布,油畫顏料什麼的。

十幾塊錢轉眼就沒了。

顧展顏嘴裡說心疼錢,眼睛卻是亮亮的。

畢竟,這些東西都是縣城裡買不到的。

然後他們又到了買化妝品的地方。

李文軍先給點點挑了幾個漂亮的蝴蝶結和髮卡。

顧展顏搖頭:“點點那麼小,不用這麼奢侈。”

李文軍:“富養女兒窮養兒。就是要讓她從小就奢侈,什麼都用過見過。這樣長大了,就不會被人用一點沒見過沒用過的東西隨便騙走了。”

顧展顏默然:她小時候也是被富養的,最後還不是落到了李文軍手裡?

李文軍又指著口紅對服務員說:“麻煩把這些都拿出來,我看看。”

服務員笑得禮貌說:“這些都是外國進口的,不能試哦。確定要了我再給你拿。”

顧展顏也說:“我不需要這個。”

這裡的東西多貴啊。一個口紅要五塊錢。

李文軍卻說:“這個是cd的,這個是tf的,都值得這個價格。你要是覺得顏色太鮮豔,可以選個接近唇色的。”

服務員很驚訝:這個年輕人哪裡來的,竟然認識這個口紅的牌子。

李文軍對服務員抬了抬下巴:“麻煩你拿出來吧。我要挑挑顏色。”

他為顧展顏挑了三支,還為點點挑了一支粉紅色的,就叫服務員為他開單。

李文軍去付錢的時候,服務員一臉羨慕地對顧展顏說:“你愛人真體貼,真捨得在你身上花錢。”

顧展顏抿嘴笑了笑:“他就這樣。”心裡卻很甜。

確實,李文軍很能賺錢,也捨得在他們身上花錢,這才是最難得的。

李文軍還給自己買了個lv的大號行李箱。

之前他喜歡用hermas,可惜現在暫時在省城買不到,要到首都、港城和海城這樣的國際大都市去才有的賣。

這個箱子花了100塊。

顧展顏暗暗吃驚。

她吃驚的不是這個箱子要100塊,而是李文軍買東西的眼光,挑東西的熟練程度,彷彿他之前經常光顧這樣奢侈的進口商品店。

從剛才買口紅,她就覺得奇怪了。

其實,他應該連省城都很少來,怎麼知道這些品牌的。

李文軍瞥見她眼裡的驚愕,解釋到:“我以後可能經常要往返於省城和市裡,帶著產品和換洗衣服,有個箱子方便一點。我在外國雜誌上常看到這些牌子的廣告。”

顧展顏眨了眨眼,掩飾著自己的驚訝,點頭:“有個行李箱是方便很多。這個牌子的箱子還是很結實的。造型又很經典耐看。”

李文軍笑了笑。

顧展顏對他的淡然,很疑惑。

“你不吃驚我為什麼知道嗎?”

李文軍笑:“我能從雜誌上看到,你自然也可以。再說你是從海城來的,自然見識比一般女人強。”

即便顧展顏是海城人,若不是家裡有這個條件,也不可能知曉這些。

可是李文軍重生後瞭解到顧展顏的家世,自然就不吃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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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百貨公司出來,顧展顏有些走不動了,李文軍便說回酒店洗澡睡覺。

點點累得不行,洗了澡就自己爬上床睡著了。

顧展顏也躺在床上不想動了。

好久沒有這樣一整天就逛吃逛吃,花錢了,真是太痛快了。

李文軍洗了澡出來,就用個浴巾圍著下半身,在吹頭髮。

顧展顏無意中瞥了一眼,看見他肌肉線條分明,乾淨清爽的上半身,立刻紅了臉轉回頭。

可是眼睛卻不聽話的悄悄又瞟了他第二眼,第三眼。

李文軍從裡面出來。

顧展顏忙把眼睛閉上:還好李文軍沒看到,不然肯定又要捉弄她。

李文軍把燈一關,撲了上來:“睡覺。”

顧展顏:“那就好好睡。”

李文軍:“你都看了我那麼久了。總要做點什麼事吧。”

顧展顏暗暗叫苦:糟了,原來他發現了她在偷看他卻假裝沒發現。今晚上她是逃不過去了。

才知道他精力原來那麼好,明明每天白天要打球,結果天天晚上還不消停。

之前他一直不碰她,可想而知忍得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