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除了打架,就再沒別的運動。

平日李文軍有意折騰陶光明也是為了讓他多動動。

陶光慧搬回來以後,特別是跟季如詩確定關係後,這傢伙胖了一圈。再不控制,他擔心陶光明以後身體不好。

他們可是要一起拼事業到八十歲的人,他怎麼可能看著陶光明掉隊。

長跑能堅持過第一個月,基本上就能形成一種習慣了。

他重生前就堅持長跑二十年,風雨無阻。

從現在開始到婚禮,正好一個多月。

他決定趁這個機會,帶陶光明跑一個月,把陶光明運動的習慣培養起來。

陶光明猶豫了,每天跑十公里,他覺得他會生不如死。可是李文軍說的效果對他太有誘惑力了。

李文軍雖然沒有明說,可他口中的“效果好”指的就是配得上季如詩身材的身材。

李文軍似笑非笑望著陶光明:“跑嗎?”

陶光明:“你別光說我,你自己能堅持天天跑嗎?你能堅持我就能跑。”

李文軍等的就是陶光明這句話,點頭:“好一言為定,我們第一天不要跑那麼遠,從上次野餐的河灘跑到山邊,再從山邊跑到河灘,大概就四五公里。明早七點我在河灘等你。我們不見不散。”

陶光明當著季如詩和陶光慧的面不好意思認慫,硬著頭皮說:“跑就跑,誰怕誰。”

陶光慧把李文軍的心思看得透透,自然也支援李文軍,立刻說:“我家光明有志氣,從明天早上開始,我監督你起床,去跑步。”

陶光明在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謝謝,姐姐。”

然後在心裡哭泣:你真是我的親姐姐……

李文軍說:“還有一個問題,裁縫要給季團長量尺寸才能做。季團長一去就是半個月怎麼辦?”

季如詩笑:“沒事,昨天慧姐已經幫我量了尺寸。你直接交給裁縫就好。”

李文軍想了想才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反正到時候第一次試穿完也是要改的。”

陶光明皺眉:“看你這猶猶豫豫的樣子,莫非還非要季如詩親自到場嘛?”

李文軍笑笑沒回答。

季如詩看了看錶:“啊,我要走了。再不走,車子要等我一個人了。”

陶光明說:“我送你。”

季如詩說:“不用,你留下來問清楚李文軍同志那些布料的要求才是正事。我騎車也就慢幾分鐘。”

她猝不及防親了一下陶光明的臉。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給陶光明告別吻。

陶光明如被雷擊,愣在那裡,瞪大了眼睛,已經幸福到震驚了。

季如詩粲然一笑:“我相信半個月後的你肯定會讓我大吃一驚的。”

陶光明氣血上湧,心潮澎湃,重重點頭,拍了拍胸脯:“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跑,絕不讓你失望。”

季如詩抿嘴微笑點頭,跟陶光慧交換了個眼神,對李文軍擺了擺手:“文軍同志再見,這一陣子就要辛苦你了。”然後轉頭就走了。

李文軍笑嘻嘻揮手:“行,季團長放心去演出,回來我一定還你一個更加帥氣的陶光明。”

陶光明起身送季如詩出去。

陶光慧在裡面笑:“我真是越來越喜歡如詩了。”

李文軍笑:“慧姐喜歡就好。”

可不是嘛,剛才真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要不是季如詩最後的神來一筆,陶光明也不會這麼爽快地立flag了。

陶光明一臉痴笑目送她遠去,轉頭回來聽見這兩人的對話,忽然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

怎麼越想越覺得這三個人合起夥來算計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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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來,商量去,最後陶光明選了白色和藍色兩套西裝。

李文軍跟陶光明、陶光慧細細講了這幾套禮服需要的布料,輔料,比如蕾絲邊,小珍珠什麼的。陶光明和陶光慧記下來,然後商量了一下,決定陶光慧去京城,海城和南城找。陶光明去港城穗城深城找。

反正跟上次找木料一樣的,多多益善。多出來的就放在李文軍那裡。

講完這些,陶光慧說:“我們明天會去市服裝廠運一批貨回來,莫廠長說有你的東西順便捎回來,到時候車子在百貨商店卸了貨,我就叫師傅直接給你送廠裡來,大概要下午四五點了,你應該在廠裡吧。”

李文軍點頭:“在的,謝謝慧姐。”

陶光慧想了想又說:“我們最近會進三四臺彩電,你要給你留一臺嗎?”

李文軍一愣,很高興,說:“好啊。要的。多少錢。”

陶光慧笑:“不用錢,送給你。要不是你,我家光明和如詩也不會這麼順利,你也是媒人,這就當是我給你的謝禮。”

李文軍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看了看陶光明。

陶光明抬了抬下巴:“姐姐說送給你,你就收著。不用在意。這都是小事。”

李文軍點頭:“行。”

陶光慧又說:“其實,我按照你的法子,想辦法讓那女的領導給了她一個回城的名額。那個女的現在已經決定回京城去了,聽說這兩天已經啟程了。”

李文軍笑:“這是好事。”

陶光明哼了一聲:“我那姐夫還做著春秋大夢,以為人家女的是真心喜歡他,會留在邊區跟他一起受苦。”

李文軍說:“如果他也要求調到京城呢?”

陶光明冷笑:“他自己要求下去鍛鍊的。一般一下去就是五年,除非上面有人要求他提前返回,或者重疾需要回來醫治不然他就必須在那邊待夠五年。當年他打的如意算盤就是這個。”

既然是上面有人要求他返回才能返回,那陶家就讓上面沒有人提要求就行了。

陶路遙自然是知道這件事情了,絕不可能輕易原諒這個男人。畢竟被打臉的,不僅僅是陶光慧一個人,連帶著陶光慧的所有長輩都被打臉。

就算陶路遙不計較,其他人也不會肯。

不然陶家這麼好欺負,以後誰還會把陶家的人放在眼裡?

李文軍笑了笑:他從來不同情這種,又想吃在東家,又想住在西家貪得無厭的人。

出來混總要還的。

不管人做了什麼,都會像丟擲去一個迴旋鏢。

或早或遲,迴旋鏢都會回來。要麼就給予重擊,要麼就會帶回獎賞。

所以作惡之前,一定要有這個覺悟。等到以後付出代價受到懲罰,就不會覺得驚訝和不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