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從他桌上拿了支鉛筆,望著他:“我可以告訴你地方,不過我有什麼好處?”

唐兆年抿嘴:“讓你入股,行了吧。”

李文軍追著問:“多少。”

唐兆年:“百分之二十不能再多了。”

李文軍笑了笑,地圖上圈了個位置:“這裡吧。”

幾次金融危機起起落落,也就這裡始終堅挺了。

唐兆年點頭:“行。這裡我也挺看好的。先做住宅還是寫字樓。”

李文軍點了點旁邊:“這裡馬上將會建成亞洲最大的金融中心,所以這塊地建寫字樓好過住宅。一定要建住宅的話,就修公寓或者酒店。”

外面忽然敲門,李文軍默默把兩個手機收了起來。

然後陶光明就拿著高爾夫球杆罵罵咧咧進來了:“我去,一個洞讓我打了幾十遍,幾個神經病。”

他看到桌面上的酒杯,也不管是誰的,拿起瓶子倒了一整杯,然後一口灌了下去:“你們竟然在偷偷喝酒,太不夠意思了。我正好渴了。”

李文軍說:“誒誒誒,這個酒也有四十度,你悠著點,不然又……”

陶光明放下杯子說:“嘶,好辣。”

然後直勾勾瞪著李文軍。

李文軍問:“你怎麼樣?”

陶光明伸出手指著他:“你怎麼在晃。”

然後就伸著手直挺挺往後倒在地上,閉上了眼,睡死過去。

唐兆年瞪著腳邊的陶光明,一臉緊張地問:“他怎麼了?心臟病發作了嗎?這下衰了。”

李文軍笑出豬叫聲,擺手說:“沒事,醉了而已。明天早上他就會醒過來。”

唐兆年愣了半天才罵了一句:“丟!見過不會喝酒的,沒見過這麼不會喝酒的。這樣就倒了。”

李文軍說:“你還沒見過他結婚的時候,直接被他岳母一杯就放倒了,洞房都沒洞成。”

唐兆年叫人把陶光明扛到客房,然後對李文軍說:“明天我生日宴,你盯著他,一滴酒都不要讓他喝,不然太丟我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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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光明打死不認昨天他一杯就倒的事情,一口咬定是李文軍把他打暈了,不然他的頭怎麼會那麼痛。

李文軍也懶得跟他多說,反正晚上不準喝就對了。

晚宴在酒店裡舉行,來了不少名流,還有幾個記者。

林靈穿著季青煙最新做的那條晚禮服裙子,妝容精緻,豔光四射。

季青煙給自己做了一條黑色的小禮服,不過不失。她雖然臉蛋沒有二十多歲人的光彩,可是氣質在那裡擺著,禮服一上身,就是雪裡紅梅一樣耀眼,讓人直接忽略了年紀。

顧展顏就更加了,本來就年輕,還漂亮,季青煙和李文軍兩個人又默契地達成一致,要讓她豔冠全場壓住林靈,所以她一出來,本來停在林靈身上的目光都到顧展顏這裡來了。

林靈又氣又急,但是沒有辦法。

她還不是名正言順的女主人,顧展顏卻是唐先生特地請來的貴客。

不少人過來跟顧展顏打聽她的禮服哪裡做的。

李文軍不說是自己設計的,把功勞全部歸在季青煙身上,說她是自己那個國際服裝設計工作室的首席設計師兼首席裁縫,有意抬高季青煙的身份。

說是國際,也沒錯,畢竟他們做的禮服早就被穿出國了。

大家看季青煙的眼神變了許多,不少人來跟季青煙搭訕。

然後李文軍又說,他是季青煙的經紀人,有什麼事情找他談,又把人都名正言順的引到他這邊來了。

顧展顏和季青煙就走到一旁,自顧自貌美如花,淡定聊天說話去了。

然後李文軍在人們的簇擁中,神態自若一一應對。

在場的男人,除了陶光明和唐先生,無一不嫉妒死李文軍了。

帶兩個這麼漂亮的女人來,自己還那麼高那麼帥,身材也是完美的衣架子。

幾乎所有的女人都圍到李文軍身邊去了,就算有幾個矜持一點的,沒過去,眼睛也控制不住時不時往李文軍身上瞟。

有幾個大佬,拿著雪茄跟唐先生開玩笑:“哪裡找來的小白臉,等下宴會散了,借我們玩玩。”

“就是,比明星還帥氣,看著還很機靈,難得碰到。”

唐先生笑眯眯地說:“這是我的小弟,親生的那種。你們可不要亂打他的主意,不然等下他不生氣,我也會生氣。”

那幾個大佬交換了個若有所思的眼神。

個個訕笑。

“哎呀,開玩笑,別動氣。”

“既然是你的小弟,我們哪裡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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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光明一來不會講粵語,二來也不認識別人,又沒別的地方好去,只好站在李文軍身邊。

李文軍看了看唐先生那邊,發了幾張名片給身邊的人:“今天主角是唐先生。各位有需求可以跟我打電話,或者透過唐先生聯絡我。”

有幾個男的,心裡正泛酸卻無處發洩,開始聽李文軍一口流利的粵語以為他是港城人,再不濟也是穗城的,結果一看名片原來是不知道哪個山溝溝裡的,就抓住機會打擊李文軍了。

“原來以為是個什麼大人物,原來是個鄉巴佬。”

“呵呵,鼻子上插蔥也想裝相,不知道哪裡來的小癟三。”

“怕是剛才那個女人養的小白臉吧。還帶著老婆一起來伺候唐先生,真夠噁心。”

這幾句話,陶光明聽懂了,立刻轉頭瞪著那些人:“說什麼呢,嘴巴放乾淨點。”

李文軍捉住了他的肩膀。

陶光明只能把氣嚥了下去。

那幾個人得意洋洋大聲說笑著去了廁所。

李文軍對陶光明遞了個眼色。

陶光明會意跟上。

“要打架?今天是唐先生的生日會,打起來不太好吧。”

李文軍笑:“誰要跟他們打架,我去趟洗手間。”

他們還手,那才叫打架。

他單方面動粗,那叫教訓。

他們說他沒關係,還把顧展顏扯上就不行了。

他要是這口氣都忍下去,那還叫男人嗎?

這種事情,當然要親自動手當場解決。

李文軍到了洗手間門口,拿了個“修理中”的牌子放在門口,脫西裝放在陶光明手裡,涼涼的說:“你在外面守著,別讓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