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年歪在沙發上眯眼看著她笑:“啊,林小姐今天好漂亮啊,真是豔壓群芳。”

林靈不理會他的甜言蜜語,冷冷地說:“唐先生是不是忘記了答應我的事情。”

唐兆年笑了笑:“沒有忘,怎麼會忘。”

林靈臉色這才好一點:“那你什麼時候兌現承諾。”

唐兆年問:“什麼承諾。”

林靈說:“娶我。”

唐兆年說:“林小姐開玩笑吧。你要錢,我可以給你大把。我們年齡差那麼多,你嫁給我不合適。”

林靈說:“我不介意。”

唐兆年說:“聽說你是某人派到我身邊的奸細。”

林靈笑了笑:“這樣的無稽之談,你也信。”

唐兆年點頭:“是的,我是不信。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畢竟我娶你,你就天天在我身邊,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林靈說:“怎麼才能讓你放心。”

唐兆年說:“這樣吧。既然你不是那個人派來的奸細,我讓你去他身邊幫我拿樣東西,你肯定不會拒絕吧。”

林靈一愣。

唐兆年看到她眼裡一閃過的驚慌,暗暗冷笑。

林靈說:“你總說那個人,那個人,到底是誰?”

唐兆年見套不出話來,只能直接說:“季青韜啊。季家老三。”

林靈眼裡的慌亂更明顯。她那天怕有人跟蹤她,故意以老鄉的身份去去見孔予禎,聊了幾句,混淆視聽。

沒想到唐兆年還是查出來了。

當時季青韜叫她來這山溝溝裡做衣服,還說不管怎麼樣都要成為他們的長期客戶,然後還送她去港城參加各種活動,接近唐兆年。

唐兆年從她表情看得出,李文軍又說對了,越發佩服李文軍。

他淡淡地問林靈:“怎麼樣?”

林靈暗暗咬牙,說:“好,這一次做完,你是不是就信我了。”

其實她對季青韜也不是死心塌地,特別是知道唐兆年在港城多有錢以後,就更加不打算為季青韜賣命了。

只要傍上唐兆年,她就一輩子榮華富貴,最好再弄個港城人的身份,就不用回去了。

就算唐兆年以後要跟她離婚,按照港城的法律也要付給她一大筆贍養費,也足夠她揮霍下半輩子。

到時候她想拍電影就拍拍電影玩玩,不想拍就馬爾地夫、巴黎換著地方玩。

唐兆年點頭:“那是肯定。你看,你為了做一次,我都送了你多少東西了。”

林靈就是看唐兆年大方,才下定決心要纏上他的,於是就信了,問:“你要我拿什麼?”

唐兆年:“你先回去,具體要拿什麼,我到時候再派人告訴你。”

林靈點頭:“好。”

反正她也好久沒回去跟季青韜彙報工作了,就回去一趟。

到時候季青韜肯定又會催她來港城。她又能來見唐兆年,還不被季青韜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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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兆年叫人把林靈回走,出來發現只有李文軍在等他。

李文軍說:“陶光明送兩位女士回去了。我想你有話跟我說,就藉口不放心你,留下來等你。其實這點酒,對你是灑灑水小意思,你根本不會醉。”

唐兆年咧嘴一笑,勾著李文軍的肩膀:“撲街仔,你真是太機靈了。”

他們上了車,唐兆年把後座的隔板升起來,擋住了他們的聲音才說:“她果然是季青韜的人。你怎麼知道的?”

李文軍說:“猜的。如果她是孔予禎花了那麼多心思埋下的棋子,孔予禎不會那麼粗心大意直接跟她在縣裡見面。掃了一圈最近給我打過交道的人家,只有季青韜有必要這麼幹了。”

唐兆年點頭:“嗯,所以你叫我去林靈的來歷,查到她的第一部電影,就是透過季青韜的關係才能去拍的。就肯定了你的猜測。你到底要她去季青韜身邊拿什麼。”

李文軍兩手一攤:“不知道。我只是幫你想個藉口穩住她。我看你也不耐煩應付她了。”

唐兆年衝李文軍豎起大拇指:“高!我是真的不耐煩跟她搞曖昧了。死鬼煩人。”

李文軍習慣性地輕輕點了點車座椅的扶手,說:“所以就先把這個線埋下。萬一以後我們有需要呢。”

唐兆年斜眼看著他:“還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嗎?”

李文軍一臉無辜搖頭:“沒有。”

唐兆年忽然指著他大笑:“撲街仔,你好刁鑽,這樣整人,我好喜歡。”

那幾個記者是他請來的,自然有什麼新聞都會跟他講過,他說可以報道,他們才敢報道。

結果幾個人都講了那三個人暈了伏在馬桶上的事。

然後唐兆年就赫然明白其中奧秘了。

他果然沒看錯。

李文軍不是沒血性,而是給他面子,所以才沒當眾跟那幾個人翻臉。

李文軍笑了笑:“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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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小報上,頭版頭條就是那三個拿著雪茄,臉扣在馬桶上的人。

陶光明在車上看見,笑出了鵝叫聲。

李文軍有時候真是蔫兒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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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以為李文軍去港城旅遊了一圈回來,卻不知道其實李文軍又簽了個大合同。

只是這個合同,李文軍暫時不能跟任何人說,只說手機是新型的雙工對講機。因為沒放電池,所以也沒人知道。

李文軍叫趙林按照他的設計去做外殼,然後這邊就分了幾個人開始做手機了。

廠房的柱子放了一個月,也差不多了。然後李文軍從市鋼鐵廠定製的吊車梁就被大卡車一車一車拉到廠裡,開始安梁。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別墅也基本上完工了。

高高的圍牆裡,一條特意修出一點點弧度的馬路從坡下緩緩伸到坡上的山腳下。

十棟漂亮的白牆黑瓦兩層樓大房子,依次在路邊排開。

背山面水,坐北朝南。

門前是綠草瑩瑩,繁花似錦。門後是綠樹成蔭,山林聳立。

院子裡無一處無趣,隨便走到哪裡,坐在哪裡,眼前的樹木花草山石都構成一副或禪意悠遠,或優雅淡然的圖畫。

礦裡的職工們,好奇地在門口探頭看一眼,就無一不驚訝地愣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