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七九章 老鼠一樣讓人討厭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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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把貨運到唐兆年那裡,跟他講了這個事。
其實之前,確實有幾次是把手機和傳呼機放在車子的後備箱裡運過來的。
唐兆年本來想著這都是些小東西,又不是違禁物品,就懶得申報了,沒想到差點出了大事。
司機說:“還好我進了穗城之後,有個人在加油站攔住了我,跟我說廠長讓我把那幾箱東西放在加油站,不要帶到關口了。”
唐兆年聽了也不由得猛然出了一身冷汗。
他安排司機去休息,就給李文軍打了個電話:“你怎麼知道有人要在我們背後捅刀子。”
李文軍說:“礦區的人,我都認識。外面來的都是我們廠的職工,我也認識。這兩天有陌生人總是在外面賊頭賊腦的監視我們裝貨卸貨。然後昨天給你運汽車的大貨車一走,那個人就沒再來了。我想來想去,只有可能是這個環節出問題了。”
唐兆年連連咂嘴:“真是生死一線,不然我們兩個都要吃不完兜著走了。現在怎麼辦。”
李文軍笑:“能怎麼辦,我已經去申請手機的許可證了,以後老老實實報關,別想著省事了。”
唐兆年說:“那大家不就知道是你給我生產手機了?”
李文軍說:“沒事,我已經打算上搞手機的生產流水線了,反正也瞞不住了。這一天總會來到。你跟我有獨家代理協議,所以沒有什麼好多擔心的。季青韜最多是找個廠家仿冒我的產品,之前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出現過,所以也沒有什麼好害怕的。要是仿冒者都能超越我,我遲早會被淘汰。就算是你,也不可能永遠沒有強對手出現。”
唐兆年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你說得對。那就這樣吧。我們儘快把那批手機和傳呼機報關,然後運過來。現在我這裡已經買光了。啊,對了,反正你都要報關了,不如再報二十臺洗衣機吧。”
李文軍:“電器你也要獨家代理嗎?那個要在百貨公司賣的。”
唐兆年說:“丟,說得好像我沒有百貨公司一樣。”
李文軍:“那行吧。我忘了你有百貨公司了。”
唐兆年:“啊,對了,託你的福,我已經開始建寫字樓了,基坑要挖好了。”
李文軍回答:“嗯,先把宣傳做起來。記得廣告上要強調離金融中心很近這一點。而且我建議你在這棟樓附近,再開一個汽車展廳,銷售量會讓你很開心的。”
唐兆年嘀咕:“寫字樓到底賣不賣的出去啊。我可是把我全副身家都投進去了。要是賣不出去,老子砍死你。”
李文軍說:“放心,賣不出去,我全包了。”
唐兆年:“丟,你有個屁的錢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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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軍跟陶光明講了這一次的事情,陶光明也一身冷汗,立刻就去幫李文軍辦各種手續了。
唐兆年特地過來了一趟,跟李文軍又簽了個電器的獨家代理協議。
他說他想把季青煙接去港城。季青煙不願意,說在這裡住慣了,問李文軍能不能幫忙勸勸。
李文軍笑:“我自己都不願意離開這裡了,怎麼勸別人。”
唐兆年抿嘴,好一會兒才說:“你這個撲街仔,真是太不體諒我了,我特麼跟我老婆見一面,比牛郎見織女一面還要累。如果勸不動,你就想想辦法。”
李文軍說:“有辦法。”
唐兆年眼睛發亮:“真的咩?說來聽聽。”
李文軍:“在茶縣建個飛機場,申請一條從港城直通這裡的航線,這樣你從港城過來就只要一個多小時,多方便。”
唐兆年呆了呆,然後忽然蹦起來:“發癲。你真是癲得可以。早上忘記吃藥了吧。”
然後就拂袖而去。
陶光明在一旁笑得直拍桌子:“果然誰聽到你說這個,都能被逼瘋。”
李文軍咂嘴:“你們這些人,怎麼就沒有一點前瞻意識呢?這裡遲早要建機場的。”
陶光明一邊笑一邊點頭走了出去:“啊對對對,你還要在河裡放竹筏,一直飄到長江裡去。”
李文軍忽然想起什麼,對著陶光明叫了一聲:“誒,對了。我讓你去把礦區邊這條河這一段租下來,你去辦了嗎?都兩年了,一點動靜沒有。”
陶光明的笑聲戛然而止,扶著門回頭陰森森的看了一眼李文軍:“你不是開玩笑的嗎?”
李文軍眯眼:“你原來壓根就沒去辦,我跟你講了要用這條河裡的沙子的。”
陶光明深吸一口氣,揉著胸口:“你是不是有病。誰會把一條河租給你。”
“要是租不下河,你就幫我去國土資源局遞個申請,申請二十年內開採河裡的沙子和石頭的許可證。房地產專案明年底,最遲後年初就會啟動了。現在不辦,倒時候真的來不及了。”
陶光明見他一本正經,而且說的時間跟之前說的也一致,也嚴肅起來:“二十年這麼長時間,我不知道能不能申請到,如果不行就十年吧。”
李文軍點頭:“嗯,十年也好過沒有。”
陶光明本來準備走了,又想起什麼回頭問:“話說,你想不想知道是誰打電話去舉報你們。”
李文軍搖頭:“我知道誰去舉報的,我就想知道是誰告訴的他。那傢伙一直沒想明白,最近忽然明白了,肯定是有人提醒了他。”
陶光明點頭:“行,我去查查。這種人讓我特別不爽,我也特別想知道是哪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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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土資源局不肯把這條河租給李文軍,原因很簡單,因為之前沒有人這麼幹過,不敢。誰來說都不行。
陶光明在國土局碰了一鼻子灰,不過查電話倒是查得挺順利的。原來是楊民輝打電話給的季青韜,畢竟縣城只有那麼多人,打去港城的電話少之又少,去郵電局稍微問一下,就知道了。
其實楊民輝也不是那麼傻,直接用辦公室的電話打給季青韜,而是特地跑到隔壁縣的郵局打的。
不過郵局的人卻把他的樣子記住了,然後描述了一下。陶光明一看登記的那個字跡,結合起來想一想,就知道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