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詩氣得直跺腳:“還說,還說!!看著多正經的一個女人,卻整天胡說八道。真是氣死我了。”

顧展顏快步走出去:“不跟你開玩笑了,我辦正事去了。”

走出去一段,她忽然又轉身從窗戶裡伸頭進來說:“你跟陶光明同志快點生個老二是正事。”

季如詩頭頂快冒煙了,尖叫了一聲:“顧展顏!你跟李文軍真是一樣壞!”

李文軍正在琢磨那個代持協議,要怎麼樣讓他的損失降到最小還能把曹雪莉繞進來。

有人敲門,李文軍抬頭一看是顧展顏,有些詫異:“誒?”

這是顧展顏最近第二次主動來他辦公室,上次是被曹雪梨騙來的。

顧展顏微微一笑,走進來說:“你是不是最近要去港城。”

陶光明那個大嘴巴管家婆,又在背後搞名堂了。

李文軍好無奈,只能點頭:“嗯。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講。這幾天又要辛苦你接孩子了。”

顧展顏猶豫了一下,紅著臉說:“那個,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我能幫你看英文合同,打打字什麼的。”

李文軍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好一會兒才說:“你不需要這樣。”是因為那天的車禍,讓她不放心他嗎?

顧展顏說:“你別多想,我只是覺得你可能需要一個秘書,帶別人又不方便。”

李文軍沉默了一下,回答:“好。”她第一次主動提出來要幫忙,他怎麼忍心拒絕呢。

但是男人們的殺戮場,不太適合顧展顏這樣的良家女人。

帶上顧展顏,他總覺得像是手腳被捆住了一樣。

顧展顏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說:“如果不方便帶我出席的時候,我就留在酒店。如果時間太久,我就先回來,不會耽誤這邊開學的。所以,你不要有壓力,我只是想去見識一下。”

嗯,公司有些事情,讓她接觸一下,確實也是有必要的。

李文軍笑了笑:“好,那你就辛苦一趟,一起去吧。”

顧展顏點頭:“那我就讓陶光明同志去辦我過關的檔案了。”

顧展顏走了,李文軍坐了半天都沒回過神。

怎麼一夜之間就天翻地覆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是曹雪莉又給她打電話說了什麼,刺激到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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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漢先那邊把裝甲車交付了。

對方用了之後,也只回了一句話:“一分錢,一分貨。”

其實他重生前這些人購買85式裝甲車後,回的也是這句話。

不過當時只賣三十萬一臺。

其中奧秘,也只有李文軍能體會了。

反正陸漢先和楊守拙挺滿意的。這個價格已經接近了漂亮國同類產品,也就代表著他們的技術也接近了漂亮國很多。

楊守拙見到顧展顏跟李文軍同行時,也有些詫異:“誒?顧老師?!”

他帶著幾分鄙視瞥了李文軍一眼:離婚前,你藏著人家。這會兒都離婚了,你卻把她帶出來,是幾個意思?!!

李文軍一臉無辜。

顧展顏小聲說:“我英語還行。”其實她很緊張,怕楊守拙說什麼,讓李文軍臨時改變主意了。為了避免這一點,她還化了妝,換了一套不太死板又不會太露的衣服。

李文軍察覺到了她的緊張,在背後握了握顧展顏的手,對楊守拙說:“帶她出來轉轉,見見世面。”

楊守拙點點頭:“也是,幫著看看合同也好。”

其實他對顧展顏印象很好,這麼漂亮的女人,經歷不少磨難,對李文軍始終如一,真是難得。

可是有顧展顏在,好多話他都不好說,所以從穗城去港城的路上,車子裡寂靜得嚇人。

見到了唐兆年,唐兆年也一臉奇怪的表情。

怎麼說呢,像是偷情被抓了包,卻沒有那麼驚恐;又像是看見一個跌到退市的股票又出了利好,看見希望,卻又擔憂是迴光返照或者是莊家誘散戶接盤的陷阱。

所以很複雜。

顧展顏也很尷尬。她本來是一片好意,沒想到氣氛這麼奇怪,讓李文軍難做了。

所以到了酒店,她立刻說:“我累了,晚上不想出去了。”

她分明是找理由讓李文軍能自由活動。

李文軍想了想,點頭:“行,你在房間休息。要是餓了就去樓下餐廳吃點東西,反正都記在房費上。”

唐兆年等顧展顏進了電梯,問李文軍:“你個撲街,喝花酒還是清清白白吃飯。”

李文軍噴笑出聲:“你是從了良嗎?還清清白白吃飯。該怎麼弄怎麼弄。”

楊守拙對著唐兆年冷笑:“呵呵,他要出家,莫非我也要被逼得六根清淨?我不管,好不容易來港城一趟,我要快活。”

李文軍拍了拍他的肩膀,學著他的語氣:“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楊守拙把他一推:“去,這句話是這麼用的嗎?你修你的矛,我的不用修,一直都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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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展顏在樓下餐廳吃了點東西,就在房間,盯著床頭的電話。

五星級酒店的電話,都是可以打國際長途的。

在內地,不能隨便打,不然會被人懷疑。

上一次來港城跟李文軍在一起,她不好打;

現在她一個人。

國內沒人知道也沒人能追究。

顧展顏猶豫了好久,才撥了個漂亮國的號碼出去。

顧展良那渾厚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用英語說:“你好。”

顧展顏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哥。”

顧展良愣了一下,才說:“展顏?!你在哪裡?你還好嗎?”

顧展顏說:“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我不能多說。以後有機會再跟你長談。你還好嗎?”

顧展良的聲音也嘶啞了:“我很好,就是不能回來。不能跟你們聯絡。你要保重。”

顧展顏:“好了,我不說了,以免別人懷疑你。掛了。”

她坐在那裡好一會兒,才止住了哭。

之前很想家,後來李文軍對她好了,她又忙碌,把想家的心都轉移到了孩子身上。

可是離婚後,她又開始渴望和家人聯絡。

那種孤單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門鈴忽然響起。

顧展顏忙擦了擦眼淚,問:“誰?”

外面的人回答:“我。曹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