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勇望著李慎行說:“不管什麼事,想做好,都要付出全部努力。工人只要想著怎麼把手頭的工作做好,廠長要對一個廠負責,大大小小事情都要操心,光堅持每個月按時給工人們發工資這一點都很不容易了。為了不被甩在後面,汽車廠,腳踏車廠的產品研發試用,哪一個不是廠長親自上。”

李文軍笑:“我哥現在越來越有行業領袖和科研人員的樣子了。”

李長明也說:“可不是嗎?以前做井下工人的隊長的時候只會蠻幹。”

劉翠紅在下面踢了一下李長明的腳:都知道那一段是李文勇不能提的傷心事。你這個死老頭子偏要在這個時候提,掃大家的興。

李長明抿嘴。

李文勇不生氣,卻笑:“可不是嘛。常聽人說‘屁股決定腦袋’,覺得很有道理。其實腦袋也決定屁股。想得長遠,走在前面,才能把企業做大做強,才能站得越高。以前只會盯著那個礦洞,只想著從裡面多刨出點礦石來,壓根就不想,有沒有辦法創造更多效益。礦石挖出來沒人要怎麼辦。現在回頭看看,真是傻透了。”

李文軍問:“怎麼樣,有進展嗎?”

李文勇說:“好不容易從475提高到了500,真是太難了。”他壓力很大,滿嘴燎泡。

李文軍說:“慢慢來。要是那麼容易,以後被人趕上也很容易。你難,別人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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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勇等李慎行睡了,才又來找李文軍:“李慎行還配合嗎?”

剛才李文軍那麼誇李慎行明擺著就是為了增強他的自信心。

李文軍說:“挺配合的,比我想象中好太多了。”

李文勇皺眉:“其實有什麼問題,你可以直說,不用這麼委婉。”

李文軍說:“他在展會上沒有找到他擅長和適合的崗位。不過他還小,不用那麼焦慮。”

李文勇嘆氣:“我就怕他一輩子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李文軍說:“不用著急,等暑假有空,讓他去各個廠轉轉,甚至可以去大學裡各個專業聽聽課。看他對什麼最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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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軍忙完去李謹言房間敲門。

李謹言剛抽空做了一套英語題,準備睡了。

李文軍問:“你累嗎?不累的話。爸爸想跟你說兩句話。”

李謹言說:“還好。”

李文軍想了想,斟詞酌句的說:“其實你不用那麼著急長大成熟。爸爸希望你好好享受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時光。”

他是被人害得失去了美好的高中時代,不希望李謹言的高中又被另外一種形式毀了。

李謹言有點緊張說:“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

李文軍說:“不是,你做得很好。但是你繃得太緊了,爸爸看著心疼。你這個年紀應該肆意笑鬧,不用太在意後果,不管別人怎麼看。十年後,你再來想現在琢磨的這些問題也不遲。”

李謹言咧嘴一笑:“謝謝爸爸,其實我就是你說的這樣的。放心,我很快樂。”

李文軍也笑了:“好,那就好。你想用賺的錢買什麼。”

李謹言:“還沒想好。我想買一個能用得比較久的東西,一直帶在身邊,然後我一看到它就能想起我第一次賺錢的情形。”

李文軍:“這一次的事情讓我覺得有必要給你們請個搏擊老師,爸爸教你那點不夠系統。你們至少要能自保才行。”

李謹言:“我覺得也很有必要,其實那天我看到那個人,心裡還是很害怕的。”

最後李謹言請唐兆年幫他從港城買了一支著名外國品牌鋼筆。

好多人聽了直咋舌:一千塊,買支鋼筆,也只有富二代才幹得出來。

唐兆年對這些說法嗤之以鼻:目光短淺。別說這錢是李謹言自己賺的,愛怎麼花是他的事。就算光看這支鋼筆也值得。一支筆用十年是很正常的事。

退一萬步說,以李文軍現在的財力,別說是花一千塊錢買支鋼筆,就算是花一萬塊錢,十萬塊錢買支鋼筆,也沒什麼好吃驚的。

只是李文軍對李謹言的家教好,所以李謹言沒變成那種需要靠大把大把花錢來填補空虛的富二代,敗家子而已。

然後李文軍給李謹言請了搏擊和格鬥老師。

李慎行本來就打不過李謹言,一聽李謹言還學格鬥,死活都要跟著去。

唐兆年本來想把唐培之轉到港城去讀,看李謹言他們開始學格鬥這些了,立刻改變了主意。

把唐培之放在男孩子堆裡練格鬥,這混小子總不至於去搞三搞四,撩妹泡妞了吧。

唐培之死活不肯去:“我不要去練什麼格鬥。臭烘烘的,為什麼陶秋天可以去練跳舞?!”

唐兆年黑著臉說:“等陶秋天大點,一樣要去練格鬥。”

第一天練習是站馬步,踢一個木樁子一百下。

李慎行踢得腿都抬不起來,看李謹言不吭聲,也只能咬牙忍著。

回來後唐培之抱著季青煙嚎啕大哭:“我為什麼要去踢木樁子,我的腿好痛,我的胳膊好痛。我渾身都痛。”

唐兆年:“早早和跳跳一樣的踢,沒看見他們哭。”

唐培之:“我以後又不用當保安,又不當特種兵,我學什麼格鬥。”

唐兆年氣得胸口疼:你是黑社會老大的兒子,你這麼軟弱,你叫我以後怎麼見人。

還有啊,李謹言他們去練這個,難道是為了當保安。

那不是因為有億萬家產要繼承,必須學會保護自己嗎?

季青煙溫柔安慰唐培之:“你再跟著練練。聽說明天的格鬥老師是美女。”

唐培之抬頭:“真的?”

季青煙:“真的。”

唐培之:“有多漂亮。”

季青煙:“大概,可能,也許跟你點點姐姐一樣。”

唐培之抹了抹眼淚:“那就再堅持一天。”

唐兆年已經氣得想去拿衣架了。

季青煙眯眼看了看他。

他嘆氣:冤孽。

然後給李文軍打電話去了,問有沒有漂亮的女格鬥教練。

李文軍哭笑不得,只能想辦法滿足。

女教練上課第一天,對孩子們說:“聽說你們裡面,有人想要漂亮的女教練。是不是覺得女教練就會溫柔一點?呵呵,你們可想錯了。我一直都比男教練嚴厲。今天給我踢腿兩百下,中間不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