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冰冷聲音又響起來:惡鬼已被制服,請宿主接收獎勵。

餘生正疑惑怎麼接收,袖子跌出一張卡牌在手裡。

卡牌有紙牌大小,背面有金絲花紋,前面空空如也,甚厚,由不明材質製作而成,摸著很舒服。

“嘎,嘎。”倀鬼舒服呻吟著,也許是在打酒嗝。

天師看著她,“現在怎麼辦?”

“丟到太陽下曬她個魂飛魄散?”餘生建議,他有點捨不得這張封印卡。

天師看他,如看白痴。

在這異界,只有未凝結成實體的孤魂遊鬼才怕陽光。

鬼一旦修煉有實體,壓根不懼陽光,只是不喜在陽光下活動罷了。

這倀鬼能操縱外物,已為厲鬼。

若非有劍仙劍囊壓制,眾人壓根不能與她周旋,早死翹翹了。

二錢捉鬼天師,借辟邪之物也才能與她戰個旗鼓相當。

餘生聽了天師細說,豔羨道:“想不到牌坊上掛著的劍囊如此厲害,不若掛到客棧裡來?

天師鄙視他,“你怎麼不劍仙娶回來?”

餘生雙眼一亮,點頭道:“這主意甚好。”

小鎮牌坊上的劍囊相傳是揚州城唯一劍仙,即揚州城城主掛上去的。

小鎮敢在荒野之中屹立,離不開這劍囊的庇護,不然早被妖獸鬼怪佔據了。

餘生對這位劍仙略有耳聞,相傳城主乃女流之輩,不曾嫁娶,深受百姓愛戴。

揚州城正是她一手在荒野之中建立的。

“莫痴人說夢,把倀鬼抱回去暖床還現實點。”天師揶揄道。

“去去去。”餘生擺擺手,指著倀鬼,“她真的只有二錢捉鬼天師才能對付?”

得到一錢天師肯定後,餘生再不吝嗇手中封印卡。

他將封印卡往倀鬼身上一丟,喝道:“封!”

封印卡立時銀光乍現,罩住倀鬼,接著銀光一閃一收,倀鬼便原地消失了。

封印卡輕飄飄落在地上。

餘生撿起來,見方才空空如也的正面,這時出現了一張水墨勾勒的倀鬼。

卡上倀鬼,白衣飄飄,披著長髮,遮住了臉龐,唯有一雙銳利的目光。

在卡牌左上角,標著兩顆星。

在卡牌右下角,另有備註:倀鬼,召喚所需功德值二百點。

“你,你……”天師驚訝,指著餘生手中封印卡,說不出話來。

餘生晃晃手中封印卡,得意道:“驚訝吧?我其實是一位隱居多年的封印師。”

“封你個頭啊。”天師又鄙視他,“小子,居然有這等厲害法寶,怎麼不早點取出來?”

“法寶?”餘生一怔,又覺這解釋不錯,當即點頭道:“這法寶只能封印被制服的妖鬼。”

天師可惜的搖搖頭。這就有些雞肋了,遠不如紫禁紅葫蘆之類封印法寶有用。

他若知倀鬼能被召喚出來供餘生驅使,怕是會高看一眼的。

一陣驚心動魄之後,三人隨便找了位子坐下。

天師向餘生豎起大拇指,“行啊,剛才居然沒勒死你。”

餘生擺擺手,“小意思,我潛泳半刻鐘不在話下。”

天師又豎起大拇指,他左右四顧,“我的小白狐呢?”

餘生心裡咯噔一下,故作茫然狀,道:“不知道啊,我不曾動過。”

天師站起身,片刻後在桌子下尋到籠子,驚道:“壞了,小白狐跑了。”

“什麼,什麼。”餘生跑到他身邊,“怎麼會這樣,那可是四貫錢啊。”

他在旁邊捶胸頓足,肉痛著將五官糾結成一團,彷彿丟小白狐的是他。

“一定倀鬼乾的,這天殺的倀鬼……”

餘生正表演著,見天師冷笑著看他,聲音不由的慢慢低下去。

“編,再編,倀鬼做過什麼,我看的一清二楚。”天師逼近他。

餘生後退一步,靈光一閃,道:“小白狐一定是成妖了,自己走了。”

“你也知道,我這客棧乃風水寶地,又有劍仙劍囊庇護,或許稍加浸潤,小白狐即神功大成呢?”

天師繼續冷笑,咬著牙,一字一頓道:“那你說說,把它也灌醉是什麼意思?”

“哈哈,”餘生尷尬一笑,閃身就往樓上跑,“天色已晚,趕快睡覺了。”

天師也不追,反正有客棧在,餘生跑不了,而且他還需要在客棧解開內力陡增之謎。

翌日,餘生被系統冰冷的音調驚醒。

他睜開眼,見外面天才剛矇矇亮,八斗也在旁邊床上睡得呼呼響。

餘生轉了個身子,繼續入睡,但又惦記系統的任務,難以入眠,只能點開面板。

【客棧在江湖】不被砸客棧不是好客棧,請及時更新砸起來更順手的桌椅。

獎勵:為宿主開啟廚具分期償還服務。

備註:客棧桌椅的不堪一擊讓系統很憤怒,請宿主儘快完成任務,以免扣除功德值。

餘生無語,眼前立時浮現顧客掄起板凳互砸的場面。

唯恐天下不亂,餘生撇嘴,這系統果然有妖氣。

不過,昨夜板凳被砸不少,餘生正有請老木匠打一套的意思。

現在任務簡單,而且廚具分期,正解了他燃眉之急。

喜的餘生笑出聲,把八斗也吵醒了。

倆人下樓,見客棧門板已經拆下來,一錢天師正安閒坐在門前飲酒。

見倆人下來,一錢天師舉起手中酒罈,“這酒味道不對啊,昨日那有人醉呢?”

餘生後退一步,“你,你怎麼還在?”

一錢天師倒一杯酒,“小白狐不還我,本天師還就不走了。快,上有人醉。”

餘生硬氣起來,“那遊人醉可不便宜,四貫一罈,你把錢付了,我把小白狐還你。”

一錢天師樂了,“你小子,夠賊的。”

他心下卻覺的,若真如他猜想的那般,四貫一罈也挺值的。

“即便四貫一罈,我昨日也才飲了少半壇,算下來最多也就一貫錢。剩下三貫錢還我。”

“嗨,我記錯了,那壇酒十六貫……”

餘生見一錢天師提劍,聲音小下去,又換了個口氣,“那個,天師,分期付款成不?”

一錢天師挖挖耳朵,“也成,不過還錢期間,我在客棧的食住行算利息了。”

餘生有心反對,見他又提劍,只能答應了。

交易談妥,一錢天師將渾酒一推,“快快快,換酒換酒。”

餘生白眼一翻,推託遊人醉難得,一個月才得一罈子,順便把他也抓了壯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