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鹿011】現在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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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妗也說得很直接,態度卻過於坦蕩。
好似這並不是一件太值得她費心的事情,就是和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隨時拿起,又能隨時放下。
藺盡以被她這番話弄得有些心煩意亂,當天晚上又失眠了。
早上起來,他本能的拿起手機看了眼和鹿妗也的微信聊天對話方塊,還特意點進她朋友圈看了,見能看到她全部動態內容,他莫名鬆了一口氣。
她沒刪他。
但後知後覺起來,一抹怪異的感覺傳遍全身,讓他無所適從。
鹿妗也這邊倒輕鬆得多,她昨天說那番話,其實算是欲擒故縱,故意激他的。
誰讓他傲嬌說不想了解她的。
分明動心了,還不承認。
拿捏男人得鬆弛有度,晾一晾也好,看他能不能無師自通,實在不能……
後面再撩一撩吧。
她今天約了齊九爬山,還順道把林焱一道薅上了。
這段時間林焱有點愁,因為媳婦和他鬧彆扭搞離家出走的事。
他們花了四個小時爬上了嶽靈山,在上面欣賞了一個多小時的風景,又花了半個小時坐纜車下來,原因是林焱說什麼都不肯往下爬了,兩條腿都在抖。
這也迎來了鹿妗也和齊九的鄙視,說他太缺乏鍛鍊了。
“回去拳擊館練練去?”鹿妗也問。
“好啊,也挺長時間和你練手了。”齊九笑應。
林焱擰眉,“你們是一點也不餓嗎?”
“是有點。”鹿妗也點頭,“那吃了飯再去吧,你也來。”
這不是詢問,這是命令。
林焱嗤笑,“我有病,送給你打?”
說實話,他的確不是鹿妗也的對手。
他平時吊兒郎當沒個正形,作為林門的少主,從小養尊處優,現在的腿上功夫都是他老頭逼著他練的,畢竟林平襄在道上有不少仇人。
怕這唯一一根獨苗苗被摧殘,也怕這小兔崽子打架太慫,丟他老臉。
鹿妗也白他一眼,“你想知道嫂子在哪?”
聞言,林焱頓時看向她,“你嫂子和你聯絡了?”
“嗯,昨天晚上還打影片聊了會。”
“她在哪?”
“你猜哦。”鹿妗也揚著眉梢,笑得散漫。
林焱眯著眼,“小也,你不覺得你有時候挺欠揍的嗎?”
“怎麼?你還想打我不成?”
“我哪敢啊,動你一下,老頭回去就把我大卸八塊了。敢情你像他親生的,我連外甥都算不上。”
齊九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實……就算真動起手來,你也不是小也的對手。”
林焱沒好氣的在他胸口上錘了一拳。
“快說,你嫂子在哪?”
“下午去拳擊館,答應我就告訴你。”鹿妗也笑盈盈說。
“……”
他默了會,“放水嗎?”
“看你誠意咯。”
林焱當即停下給她轉了20萬過去,晃了晃手機,“怎麼樣?”
“嗯,還行。”
三人下了山,吃了飯,回到市區就去了拳擊館,等消消食,熱熱身後,就進入了正題。
鹿妗也其實也沒怎麼放水,林焱的身手本身就不錯。
兄妹倆點到為止,鹿妗也還是和他說了自己表嫂的具體位置。
林焱說了聲‘謝’,甩下拳擊手套,飛快跑了。
追媳婦去了。
鹿妗也和齊九走出拳擊館,驅車回了趟家洗澡,隨後又去了酒吧。
“那八個小混混已經還回去了,讓他們吃了點教訓。”齊九說,“你那案子就結束了?”
鹿妗也漫不經心的點頭。
齊九猶豫了下,“那你和那個姓藺的……”
鹿妗也笑意漸深,“緣分……斷不了的。”
齊九抿唇不說話了,心裡有點難受,還有點疼。
上午爬山的時候,鹿妗也就當著林焱的面提過不用齊九的保護了。
但林焱不太放心,因為張家的尿性,他也有所耳聞。
她又不肯暴露和他們的關係,張家吃這麼大一個虧,能放得下才有鬼。
所以,齊九還是在鹿妗也每天外出時跟著,鹿妗也耶懶得反駁,就規定了個日子,半個月內,如果沒出什麼事端,就讓他別再跟了。
林焱也答應了。
晚上十點多從酒吧回到御江苑,鹿妗也調侃說,“九哥,回去讓焱哥給你漲漲工資吧。又要保護我,又給我當司機,我連自己車都不用開了。”
齊九失笑,“行,等他去國外把他媳婦追回來了,趁他心情好,我和他提提,不然平時他別提多摳門了。”
鹿妗也擺了擺手,回了家。
卸了妝,她滑到藺盡以的聊天對話方塊這裡,也沒點進去,只看了會,轉頭去了朋友圈,把今天拍到的素材發了上去。
也沒有配文。
剛好九張圖。
藺盡以這幾天下班得挺準時,主要是不忙,下午四五點就能走的,也是他敬業,準時待到了六點才走。
十一點不到,他就在朋友圈刷到了鹿妗也的動態。
她今天穿的是休閒運動裝,還戴著一頂白色的鴨舌帽,確實是和那天和她一起吃早餐的男人爬山了,還有中午吃的野山菌火鍋照片以及山上風景照。
他遲疑了兩秒,將每張照片都看了一眼。
心底再次生出幾分煩亂來。
就像有一座巨石壓在胸口,讓他有些喘不上氣來。
就這樣過了小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京郡的氣溫逐漸升高了。
兩人都沒有再遇到。
還是在一個週五的晚上,徐苒和另外一個出差的律師都回來了,只剩周恪在港城處理案子。
陸明提議聚餐,五六個人的樣子,吃晚飯,陸明就說去酒吧喝酒。
在聽到陸明口中的酒吧名字時,藺盡以就蹙起了眉,但還是什麼都沒說,跟著一塊去了。
徐苒坐在他車裡。
她看出藺盡以那不一樣的神色了,忍不住想要試探,“我們現在要去的酒吧,就是……你女朋友的酒吧嗎?”
“她不是我女朋友。”
藺盡以冷聲回,但並沒有解釋那天為什麼會突然傳他女朋友的事情。
徐苒莫名覺得鬆了一口氣,嘴角微微上揚。
上次她打過電話給周恪,周恪說藺盡以老單身狗了,也沒他大學期間也沒和哪個女生走得近。
她當時就猜到是謠言了,但現在親口聽他這麼說,心裡還是更加篤定了。
在她還在沾沾自喜,考慮要不要找個時間和他表白時,畢竟那個姓鹿的,即便沒有見過面,還是讓她有了危機感。
藺盡以忽然補充道,“現在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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