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微信,韓江雪低頭瞄了眼。

哪兒暴露了?

這已經是她能找到的最保守的裙子了。

連溝都沒露。

“鳶妹,那混蛋說我穿的暴露。你評評理,我哪暴露了?”韓總有點不服。

鳶上下打量了眼,淡淡道:“別聽他的,死直男。”

韓總喜上眉梢,當場給鳶妹比了個心,然後拉著鳶妹一起拍了個合照,發給那混蛋欣賞。

……

“張哥,咱倆什麼時候走紅毯?”韓世孝慎重問道。

看著城中名流陸續走紅毯拍照,一展風姿,大舅哥有點羨慕。

他現在也是有女粉的人了,一上紅毯,女粉必定為他歡呼。

到時群情激動,保鏢們都得過來給他護駕。

他連墨鏡都準備好了,上紅毯就戴。

“你是小丑嗎?”

張若愚點了根菸,斜了韓世孝一眼:“韓總缺心眼就算了,今兒到底是人家的生日,想得瑟的心可以理解。你跑去湊什麼熱鬧?不怕被人放冷槍,把你腦袋給爆了?”

“有這麼誇張嗎?”韓世孝有點不甘心。

張若愚吐出口濃煙,淡淡道:“我聽說那家兄弟去而復返,揚言要把韓家滅門,別忘了,你也姓韓。而且我打斷那爺腿的那把槍,就是你的。”

韓世孝虎軀一震,鷹隼般的眸子四下掃視:“張哥你不早說?今兒大小姐大喜的日子,我忘了帶槍!”

張若愚掐滅半截煙,冷笑一聲。

雙手掏兜,擠進了人滿為患的紅毯。

所有姿勢,都是學的內娛頂流。

在上紅毯的那一刻,他不斷告誡自己:不許比剪刀手。

大舅哥見狀,一個猛虎下山,就殺進了紅毯。

但他彎著腰,不斷找掩體,防止被爆頭。

可二人還沒走幾步,就被一群鮮衣怒馬,引起無數濱海女性尖叫的公子哥攔住。

他們是濱海天團!

一個個又酷又帥,還他媽有錢到爆!

光是一個陸少卿,就夠尖叫十分鐘了。

真是當得上曾用來形容張哥的那句盛讚: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這位濱海第一豪門大少爺一出場,呼聲直逼花錢請水軍的韓江雪。

尤其是在他身邊,還圍著七八個又酷又有型,擁有男模身材的濱海大少。

其中那位冷酷霸道的竇憲東,更是最近頻繁上濱海電視臺的軍方青年領袖,一時俘獲無數濱海少女的心。

這陣容含金量,槓槓的。

“這麼巧?又見面了。”陸少卿笑的很紳士。

“巧個毛?”張若愚雙手插兜,很酷。“韓總辦大壽,你想見不到我都難。”

“那怎麼韓總一個人走紅毯,沒帶上你?”陸少卿一邊衝遠處的女粉打招呼,一邊笑問道。“是你不想嗎?”

“是的,我不想。”張若愚沉凝道。“韓總最近老被人襲擊暗殺,我擔心她走紅毯被人放冷槍的時候連累我。”

陸少卿怔了怔,顯然沒料到這位韓家姑爺會這麼回答。

會不會太牲口了?太沒擔當了?

就算真怕,也不應該說出來吧?

竇憲東卻沒這麼想,他的理解是,韓江雪可能單純覺得帶一個廚子走紅毯,有點沒面子。

“憲東,你不常說北莽軍是精銳中的精銳,是國之利刃嗎?怎麼會有怕死之徒?”陸少卿眯眼問道。

竇憲東聞言,微微皺眉。

你噁心你的,拉我下水乾什麼?

換別的人,我還能替你揍一頓。

但這哥們,我打不過。

“人各有志。”竇憲東抿唇道。“北莽軍不懼死,但也沒人想死。”

“他們終究是夫妻。”陸少卿大學畢業就去了華爾街,很久沒感受濱海少女對他的狂熱了,他很享受,決定多聊會。“丈夫保護妻子,是天經地義的,有這樣的理由,應該可以不懼死亡了吧?”

這話看似在刁難張若愚,卻分明是想從竇憲東嘴裡,得到一個羞辱張若愚的答案。

竇憲東真有點生氣了。

沈雲朝不都說說過了嗎?老子在張向北的追悼會上被他按在地上毒打了一頓。

你還要逼我噁心這傢伙?

要不是知道老陸此行目的,竇憲東都想翻臉了。

“雖說是夫妻。”竇憲東思忖良久,緩緩道。“但畢竟才結婚一個多月,感情應該還沒到位吧。”

陸少卿聞言,表情陡變。

兄弟,你不對勁啊。

我這擺明了是來噁心張若愚的,你不助攻就算了,還給這傢伙找臺階?

他下臺了,我怎麼下?

陸少卿思緒一轉,淡淡道:“就你們這感情基礎,依我看,遲早得分。”

張若愚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想回陸少卿一句:借你吉言。

可站在一旁的大舅哥卻忽然破防。

猛地縱身一記飛毛腿,踹向濱海第一少陸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