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殺氣很足,雙目冰寒。

別墅裡的女人,叫韓江雪。

張若愚的合法妻子。

一個冷酷倨傲,還有點可愛的漂亮女人。

她要出了事,張若愚會很生氣,會非常生氣。

今晚就算死在別墅門口,鳶也不會讓他們得逞。

目光閃動,鳶冷冷掃視二人。

狐狸就算了,一個靠抱大腿混上來的殺手,在鳶眼裡,灑灑水。

但慕白,是有東西的。

否則他成不了排名第一的頂級殺手。

甚至在鳶看來,狐狸就是慕白練的小號。

大號全球第一,小號全球第二。

足以證明他在殺手界的統治地位。

鏗!

一把刀鋒落在手心,鳶全神貫注地凝視著慕白:“再不走,我捅死你。”

“慕白哥,鳶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狐狸紅唇微翹,嬌滴滴的拱火。

慕白淡淡瞥了鳶一眼:“五年前,你鬥不過我。現在,你更不堪。”

說罷,負手而立的慕白往前踏出一步。

一股潮水般的殺機破體而出,席捲鳶。

“你能活到今天,不容易。”慕白薄唇微張。“別自尋死路。”

一把閃著寒光的刀鋒落入手中。

真正的頂級殺手,是不屑用槍的。

殺人,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的事。

人體的脆弱程度,對慕白這種頂級殺手而言,猶如普通人捏死一隻螞蟻。

誰會為了殺死一隻螞蟻而開槍?

當然,這次行動沒人帶槍,主要原因是沒弄到…

“沒事少裝!”

鳶提氣,如一道鬼魅竄了上去!

陰寒的刀鋒劃破夜空,爆發出破空地嗡嗡聲。

慕白的實力,很強。

五年前,鳶曾在一個不太適宜的場合與慕白交過手。

雖說只是切磋,但她敗了。

敗的很徹底。

她會的殺人技,慕白都會。

但慕白會的,她不會。

鳶一直覺得,當年暗殺張若愚失敗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敗給了慕白,導致她心態崩了,沒了自信。

要不,她也不會遭遇職業生涯的史詩級滑鐵盧。

面對鳶那看起來很兇猛,充滿毀滅性的攻勢,慕白只是單手拎刀,以一副被挑戰者的姿態,悠然站在原地。

鳶有幾斤幾兩,慕白很清楚。

一個充滿天賦,才華橫溢的殺手。

但她,終究只是一個女殺手。

一個甚至不會利用女性優勢的殺手。

狐狸就比她在這方面更有悟性,知道如何利用自身優勢,來拓展自己職業生涯的長度,還有寬度。

身側,狐狸用星星眼仰望慕白,狐媚臉上寫滿崇拜。

這讓慕白的虛榮心和滿足感,空前高漲。

這種來自女同事的認可,沒有哪個男人受得了。

哪怕他是冷酷無情的全球第一殺手,也受不了。

嗡!

慕白拔刀。

他決定用最帥的一招,砍死鳶。

這一招他千錘百煉,也在無數暗殺目標身上做過試驗。

出刀即見血。

鮮血從他兩側狂飆而出,猶如煙花綻放。

卻不會沾染他分毫。

慕白冷眸一沉,刀鋒一抖,殺意已決!

嗖!

鳶出刀了。

這一刀她也千錘百煉過,甚至衍生出多種變化。

可她一次都沒有成功,甚至被試驗者張若愚評價為花架子,小孩打架。

“五年前你這一刀就被我破了,五年後,你還是——”

撲哧!

當慕白沉沉劈出一刀,準備結束這場毫無懸念的廝殺時。

鳶那一刀,扎進了他的心臟。

慕白的刀,還留在空中。

整個身軀,僵硬到動彈不得。

彷彿再多用一分力氣,就會當場猝死…

“哎?”

鳶挑眉,冷血無情的她,發出一聲脆脆的驚歎,櫻桃小嘴張大。

似乎沒想到自己這一刀,竟如此屌…

“你——”

慕白身軀僵直,眼眸低垂,看了眼扎進胸膛,攪碎心臟的刀鋒。

以及那汩汩冒出的鮮血。

他遍體大汗,臉色瞬間一片蒼白。

慕白能夠感受到,生命力正在一點一滴的流失。

原本強壯的雙腿,也彷彿踩在棉花上,快要撐不住他一百五十多斤的身體了。

短暫的驚訝後,鳶恢復了冷傲之色,淡淡道:“我說了,沒事少裝。”

“為什麼?”

慕白提著一口氣不敢松。

這一鬆,就得掛。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鳶可不想告訴慕白,自己這幾年經常被張若愚虐,而且每次都是她主動找虐。

成王敗寇。

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我本就天賦異稟,你以為?”

撲哧!

鳶拔出刀鋒,又補了兩刀。

確定慕白徹底斷氣了,興奮的鳶這才扭頭,瞥了眼滿臉驚悚的狐狸。

她負手而立,像慕白剛才那樣站著,很有型。

她現在已經是全球第一殺手了,繼承下衣缽,很合理。

狐狸嚥了口唾沫,勾著腰,眼中寫滿謹慎與不安。

“別害怕,我不殺女人。”鳶負手而立,淡淡道。“你走吧。”

狐狸聞言,幾個起落,準備遁入黑暗。

死了一個慕白,她的魚塘裡還有很多。

換個人,一樣能帶她。

撲哧!

即將脫離危險的狐狸猛感後背一陣冰寒,一把刀,貫穿了她的軀體。

她渾身僵直,狐媚臉上寫滿不甘與絕望。

“你真傻。”

撲哧。

鳶拔出刀,按著狐狸的腦袋,把她推倒在地:“女人的話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