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敷完面膜,韓總扭著小蠻腰回到主臥。

她還故意跑去行軍床旁邊拉窗簾,那妖嬈的身段,那猶如水蜜桃般一掐就出汁的那啥。

韓總覺得自己很美,很誘人。

餘光偷瞄,發現張哥正專注看直播,眼睛都直了。

韓總悶哼一聲,興致全無。

看一眼會死啊?

一個嬌滴滴穿的還不多的大美人就在眼前晃著也不看,非得看科技與狠活?

野花真就那麼香?

雪寶氣鼓鼓地爬上了床,扁嘴道:“張哥,小點聲,我要睡了!”

“感謝張哥送來的火箭!”

就在這時,手機裡傳來一把夾子音,還發出一聲“嘬”。

張哥咧嘴傻笑,瞪了眼滿腹牢騷的雪寶:“你小點聲!我都聽不見了!”

韓總抄起一個枕頭砸張哥臉上:“你個渣男!”

張哥一點虧也不肯吃,隨手把枕頭還回去,呼了韓總一臉:“你個騙子!”

說罷,把手機按了靜音,不滿道:“之前誰說要給我跳段擦玻璃的?這都多久了?忘了?”

韓總俏臉漲紅,不敢頂嘴。

她的確說過,甚至在總裁辦公室裡偷偷練過。

可那些動作,太羞恥了。

那扭腰擺臀,那搔首弄姿,著實太浪。

韓總的家教,不允許她在男人面前如此放蕩。

“我還沒練會。”韓總嘴硬道。

“這還用練?我看都看會了。”張哥撇嘴道。“不就是挺胸撅屁股,再加扭腰擺臀劈個叉嗎?很難嗎?”

韓總嘴硬道:“我出手,就得技驚四座,你再等等。”

“技驚哪四座?”張哥眉頭一皺。“你還想大庭廣眾下跳呢?你要不要臉?”

“懂不懂什麼叫誇張的修飾手法?好歹還高中生呢,真沒文化。”韓總反擊。

“別瞎說。我高中肄業了,手裡只有初中文憑。”張哥挑眉。

“聽你這意思,還挺驕傲?”韓總陰陽怪氣道。

“談不上。”張哥換了個睡姿。“就是有點自豪。”

在張哥那個時代,翹課逃學早退,那就是壞男孩的標配。

學校裡那些憨厚老實的校花班花,就好這口。

張哥還會籃球街舞,絕了。

韓總白了張哥一眼,忽然開始幻想,如果自己高中那會就認識張哥,肯定天天幫他補習,帶他吃好吃的,還要站在球場最前排看他打籃球,給他歡呼鼓掌。

給運動健將的未婚夫拿外套,送水,準備愛心便當,晚上跟張哥在球場手拉手散步,聊天,看星星。

週末陪張哥去遊戲廳鏖戰,把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幾百萬零花錢拿出來陪張哥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那樣,雪寶的校園生活,可太精彩絢爛了。

雪寶想想就有點激動,還有點害羞。

“傻樂什麼呢?”張哥關了手機,準備睡覺。

“要你管?”雪寶紅唇微翹。

“八婆。”張哥閉眼睡覺。

幾分鐘後。

腦補了幾百場高中大戲的雪寶興奮過頭了,完全沒有睡意。

“張哥,睡著了嗎?”雪寶趴在床邊,胸前那白花花的豐盈被擠得不成人樣了。

“著了。”張哥淡淡道。

“聊會唄。”雪寶說道。

“聊啥?”張哥沒好氣地坐起身,趴在視窗點了根菸。

他也有點睡不著。

為了裝逼,手裡只剩一塊龍魂令牌了,他的心空蕩蕩的,好像丟了魂。

“午夜坦白局。”

雪寶一躍而起,從酒櫃拿了瓶紅酒,兩個酒杯。

盤腿坐在床上,努嘴道:“張哥,高中談過幾個物件?”

“一百多個吧。”張若愚脫口而出。

“呸。要不要臉?”雪寶惱羞成怒。“知道什麼叫坦白局嗎?”

張哥聳肩:“十幾個吧。”

雪寶瞪了張哥一眼:“坦白局是說真話,不是從吹大牛變成吹小牛。”

“沒談過。”張哥被逼到牆角,只得坦白。“不過高中兩年半,我被一百多個女生窮追猛打過,唉,可惜我志不在此,要不能便宜你?”

“切。”雪寶撇嘴,心中卻很得意。

“你呢?”張哥板著臉問道。

“兩百多個——”雪寶剛要吹牛,立馬就捕捉到張哥眼中那差點噴出來的殺意,心頭一慌,忙補充道。“兩百多個跟我表白,三百多個暗戀我,但我恪守婦道,從小就愛立牌坊。”

“作為一個有婚約的女人,我能水性楊花?張哥,你少拿這種眼神看我。我要有一句假話,爛嘴爛舌。”雪寶擲地有聲。

張哥滿臉冷酷,唇角卻止不住上翹,但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表情管理出問題了,立馬收回。

這八婆,把自己都帶壞了,開始油膩歪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