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五章 我要整座城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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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鳶滿身殺氣地朝自己走來。
漠南風卻昂首挺胸,神情倨傲,一點也不慌。
她是西北王的獨女,是整個大西北,最彪最兇最野的女人。
老爸從小就教導她,死可以,西北漠家的臉,不能丟。
“你敢動我一根汗毛,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爸也會把你找出來,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漠南風死死盯著鳶。
她感覺到了。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這個跟韓江雪關係親密的女人,滿身都是殺氣和血腥味。
她一定見過血,殺過人。
“你唬我?”
鳶抬手,鋒利的刀,搭在了漠南風雪白的脖子上。
那薄如蟬翼的刀口只是輕輕觸碰到漠南風嬌嫩的肌膚,便有血絲溢位。
所謂見血封喉,不過如此。
“鳶,別怕,她就是在嚇唬你。”
韓江雪把手裡的女士煙往鼻尖送了送,好像是個戒菸兩年半的老煙槍,還很惡霸地聳了聳鼻子。
“你甚至不用跑到天涯海角,就在雪姐身邊待著,就在濱海舒舒服服的過。”韓江雪淡淡抬眸,目光陰冷。“跟你說過一萬次了,在濱海,雪姐就是王,就是天上的太陽。”
“別說殺個外地人。”韓江雪俏臉微揚,毒如蛇蠍。“就算殺本地人,雪姐也死保你。”
此言一出。
鳶那漆黑的美眸中,殺意昂揚。
剎那間,漠南風感覺自己魂不附體,嚇的手腳麻痺。
雪白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可她的嘴,依舊梆硬:“來,往老孃大動脈上捅!”
漠南風歪著頭,恨不得往鳶妹那殺人不眨眼的刀上頂:“老孃濺你一身血!”
她這一莽撞,倒是讓鳶眉頭一挑,手中的刀,往回縮了縮。
“媽的!氣死老子了!”
鳶急眼了。
生平頭一遭受這窩囊氣。
哪怕當年暗殺張若愚失敗,張哥都沒這麼欺負她。
“你他媽是不是以為老子真不敢殺你!?”
鳶一急眼,連自己的性別都有點分不清了。
“你是不是以為老子瞎?看不出你嚇的雙腿直哆嗦?看不出你他媽已經被嚇的滿頭大汗?”
“你在裝什麼?老子要不是答應張哥不殺罪不至死之人。”
“你信不信老子一刀割了你的奶子?!”
鳶氣壞了。
一怒之下,薅了一把漠南風頭髮。
後者痛得破口大罵,鳶卻一口把頭髮吹在半空,寒聲說道:“別說動你一根汗毛,老子動你一撮毛又怎麼樣?讓你爹來扒老子的皮,抽老子的筋!”
說罷收起刀,朝門外走去。
可在跟韓江雪擦肩而過時,雪寶壓低了嗓音,咬牙切齒道:“死雪寶,要不是張哥天天跟老子說你怕血,暈血,受不了刺激。老子非得把她剁碎了擺你床頭!”
真他媽有意思!
一個個在這裝什麼裝?
也就鳶妹最近修身養性,沒頭兩年那麼暴躁了。
要不就這兩個八婆今晚這陰陽怪氣的鳥樣,鳶妹非得一刀一個,剁了這兩八婆的狗頭!
激老子?
真他媽有意思!
不等滿臉倨傲的雪寶小聲回應,鳶妹又提高了音量,冷冷道:“死雪寶,一句話,今晚替老子把這口惡氣給出了!”
“張哥天天被你摟摟抱抱,親親摸摸,老子認了,你要再敢讓這種騷狐狸玷汙張哥的貞操,老子絕饒不了你!”
說罷啐了一口,陰著臉走了。
鳶妹一走。
雪寶臉色一收,氣定神閒地坐在沙發上,還很惡霸地翹起二郎腿,不鹹不淡道:“今晚不把你收拾了,我閨蜜都不答應!”
被薅了一把頭髮的漠南風氣急敗壞,電話都快按爛了。
剛一接通,她就破口大罵:“老東西!你他媽到底多久才能到?你再晚點來,你女兒就要被人剁碎了餵狗了!”
“快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把雄渾而霸道的嗓音。
哪怕是跟自己最寵愛的女兒講電話,也難掩心頭盛怒。
西北王的女兒,在濱海遭遇非人待遇,洗澡不讓洗,還要被人給剁了?
一架私人飛機上,一股滔天的戾氣,從一個身材魁梧而高大的男人身上爆發出來。
他的霸道,在西北人盡皆知。
他的女兒,從來沒有受過這等委屈。
“你告訴惹你的人,你要在濱海出了事,我要整座城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