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南風唇角一陣囁嚅。

手心冒汗地接過了手機。

她其實是一個挺放得開的女孩子…

要不她也不會跟一群大老爺們喝花酒,還點兩個男模。

還說那些虎狼之詞…

這年頭出來混,誰還沒幾張面孔?

誰喝了幾杯酒,還不打打嘴炮,吹吹牛?

可誰他媽能想到,這姓張的居然玩髒的。

你這麼搞,以後誰還敢跟你玩?

你是真不怕京城那哥們記恨你,跟你死磕?

別人可都怕他怕的要死,你這是瞎編亂造,無中生有,都要噁心他?

人家電話都掛了,你還不依不饒,又打過去?

漠南風心情沉重地走到一旁,想解釋一下。

倒不是怕男人罵自己不守婦道,主要是覺得挺對不住這哥們。

“你知道我家裡的情況。”

電話那邊,響起一把既壓抑,又冰冷的嗓音:“我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這件事。”

“他冤枉我。”漠南風眯眼說道。“他在挑撥離間。”

本來漠南風這趟來濱海,主打的就是一個挑撥離間,不曾想被這孫子反客為主了。

“他怎麼不冤枉別人?”電話那邊的嗓音愈發低沉。“他跟你有仇?電話打到我這兒來冤枉你?”

漠南風也懶得再解釋,撇嘴道:“我本來是一片好心,想幫你。”

“幫我?怎麼幫?勾引他?跑去濱海和一個男人喝花酒,還點兩個男模?告訴別的男人,你和我各玩各的?”電話那邊的男人,情緒變得有些激動。“你想幫我什麼?你還嫌我家綠帽子不夠多?”

漠南風皺著眉,手機挪開了耳朵。

這哥們嗓子真大,把自己耳膜都快喊炸了。

“你有完沒完?”漠南風不滿道。“要不是跟你有個狗屁婚約,要不是我爹說你們家這方面有忌諱,要我低調點。我早他媽談十個八個男人了,能到現在還是個處?”

“我點兩個男模怎麼了?你沒喝過花酒?沒點過小妹?你現在跟我計較這個?”漠南風暴躁道。“你要不樂意,親自來西北退婚,老孃帶你玩遍西北夜總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有容,奶大!”

咔嚓。

漠南風還想叫囂兩句,對方卻把電話掛了。

搞的漠南風一肚子邪火沒處發洩,心中還七上八下,忐忐忑忑。

放狠話是挺爽,可回頭老爹要真知道自己嚷嚷著退婚,肯定拿皮鞭抽自己。

瞥了眼坐在沙發上優哉遊哉喝酒抽菸的張若愚,漠南風心態有點爆炸。

這混蛋,是真他媽狗。

什麼缺德事都敢幹。

尤其是瞧著張若愚那一副把自己拿捏死的叼樣,更是讓漠南風渾身燥熱,怒火攻心。

“我未婚夫說了,你千萬別進京,否則他要當眾把你給閹了。”漠南風冷冷說道。

張若愚吐出口濃煙,陰陽怪氣道:“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我真擔心你下次再進京,他直接給你裝上不鏽鋼的貞操褲。”

“你媽…”

漠南風氣的渾身直哆嗦。

這挑撥離間不成反被幹的屈辱,令這位在西北呼風喚雨的大姐頭徹底爆炸。

小半輩子都過去了。

漠南風就沒受過這氣。

大西北那些叔叔伯伯,哪個不把她寵上天?

就算是她老子,那個在大西北臭名昭著的西北王,平時對這個寶貝閨女,也是寵愛有加。

哪怕是剛剛才在電話裡罵自己爛貨的哥們,逢年過節都會送禮物,打電話,維繫這段世紀聯姻。

每次見面,也相敬如賓,對自己十分尊重…

怎麼了?

在你這姓張的王八蛋面前,老孃就是個破爛貨唄?

你說噁心就噁心?

想拿捏就拿捏?

就他媽你有腦子?老孃是個智障?

撕拉!

心態徹底失控的漠南風一把扯開旗袍的開叉口,露出大半截雪白而飽滿的美腿。

“玩髒的?那都他媽別過了!”

撕拉!

漠南風又一把扯開衣領。

大片雪白泛起浪花。

要不是有內衣兜著,得上天。

“今天要麼你打死我,要麼我坐死你。”

“姓張的,今晚過後,我看你怎麼跟韓家解釋,跟你那個傻白甜的老婆解釋!”

漠南風陰測測地逼近張若愚,滿臉暴躁。

大西北娘們的彪悍作風,展露無疑。

咔嚓。

張若愚不著痕跡地抬起手機,用前置攝像頭,拍了幾張高畫質無痕的近景照。

先發給漠南風的未婚夫,但考慮到這娘們有點擺爛,可能震懾力不夠,又往反張向北聯盟大群發高畫質大圖,並艾特拈花拂柳,發了一句話:“群裡已婚的老哥們注意了,她叫漠南風,西北王獨女,她約我線下見面,勾引我,色誘我,想睡我,我以身涉險,給大家排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