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

漠南風滿臉尷尬,上下打量漠關山,餘光瞄了眼當女兒的不該瞄的部位:“哪斷了?”

“肋骨!肋骨斷了!死丫頭,你亂瞄什麼!?”

漠關山急眼了:“快打120,肋骨要全斷了,會把我內臟捅破的。到那時,華佗來了老爸都得涼!”

漠南風聞言,忙不迭打120。

張若愚卻踱步站在漠關山面前:“你們能不能尊重我一下?戰鬥結束了嗎?”

“不打了。”漠關山小幅度搖頭。“再打要出人命了…”

“真不抗揍,我還在熱身呢。”張若愚把抽了一半的香菸塞進杵著不敢動的漠關山嘴裡,撇嘴道。“你這蛤蟆功,最多才第一式。但我的乾坤大挪移,已經練滿了。”

“佩服,佩服…”漠關山忍著痛應酬張若愚。

“就你這點傷,最多在家裡躺個一年半載,遠達不到地圖只剩西北的地步。”張若愚摩拳擦掌,眯眼打量漠關山有點抖的膝蓋。

“我再把你膝蓋上的半月板給敲了,你就能心無旁騖地在西北待著了。”張若愚眼中閃過寒光,準備動手。

“好漢饒命。”漠關山毛骨悚然,冷汗迭出。“我哪也不去了,我以後天天就蹲在十三朝古都吃biangbiang面,別敲我半月板…”

漠南風聞言,卻是眉頭一皺:“老爸,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士可殺不可辱!你可是大名鼎鼎的西北王!”

“住嘴逆子!”

漠關山怒不可遏:“沒了半月板,我還哪裡有臉當西北王?吃biangbiang面老闆都得給我偷工減料!”

“行了,別吵。”張若愚擺手道。“漠小姐,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不敲你爹半月板。”

“什麼問題?”漠南風聞言,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誰讓你來的?”張若愚目光冰冷地凝視漠南風。

“我自己要來的。”漠南風嘴硬道。

張若愚拎起一個菸灰缸,就要砸漠關山的膝蓋。

“是她未來婆婆讓她來的!”漠關山立馬背叛了女兒,並極力與此事劃清界限。“這件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哦。”張若愚沉凝半晌,淡淡瞥了漠南風一眼。“人還沒嫁過去呢,就急著討好你未來婆婆,替你未來老公衝鋒陷陣?”

“死舔狗。”

說罷轉身離開了酒店。

漠關山就近找了個沙發坐下,喘著粗氣道:“死丫頭,你把老子害死了!”

“怪我?還不是你沒本事!”漠南風撇嘴道。“再說了,你這麼出賣我未來婆婆,我這婚還怎麼結?以後在婆家不得天天遭白眼?”

“行了,老子還不知道你這死丫頭憋的什麼壞水?你不就是故意來濱海找茬,順道找退婚契機嗎?”

漠關山滿頭大汗道:“現在你把你未婚夫得罪了,我把你未來婆婆也得罪了,不正好遂了你的心意?”

漠南風紅唇上翹,眼珠子一轉:“我可沒這麼想,你別冤枉我。”

漠關山瞪了寶貝女兒一眼:“京城多少娘們想鑽你未婚夫被窩?你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知不知道咱們兩家聯姻,能帶來多少好處?你將來,又能達到怎樣的高度?”

“不稀罕。”漠南風撇嘴道。“你是缺錢還是缺地位?非得卑躬屈膝給人家當親家?”

“誰會嫌錢多呢…”漠關山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孫子下手還算靠譜,沒真把自己往死了打,要不漠家地圖上就得在濱海畫個圈,堆個墳了。

“要那麼多錢幹什麼?不還是拿去夜總會給別的女人花?要不是我媽死的早,你能活到今天?”

“要不是你媽死的早,我至於天天出去買醉,借酒消愁嗎?”漠關山長嘆一聲,微微仰頭。

“唉,想你媽了…”

漠南風瞪了這死鬼老爸一眼,試探問道:“那我這門婚事怎麼說?能退嗎?”

“你都鬧成這樣了,不退難道真上他們家做丫鬟?”漠關山抱著肚子,振振有詞。“你那死鬼老媽答應,我都不能答應!”

“謝謝老爸!”漠南風抱著漠關山的臉一頓狂親。“就知道你最疼我!”

“死丫頭你輕點,真斷了…”

漠關山疼得直抽抽,罵罵咧咧道:“媽的師父騙我,還他媽說硬氣功練好了能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這他媽一拳直接把老子肋骨都乾斷了。”

漠南風心情好,安撫漠關山:“我懷疑張若愚會隔山打牛。”

“有道理。”漠關山沉聲說道。“否則我三十年硬氣功,豈會如此不堪一擊?”

漠關山眼神閃爍,回頭非得好好查查這姓張的。

這孫子真要是廚子,老子把肋骨拔出來做糖醋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