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愚回家的時候,韓總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紅酒,跟鳶妹對峙著…

鳶妹也端著一杯紅酒,喝的眼睛都直了。

茶几上擺著不少美食,但兩人都沒怎麼吃,紅酒瓶倒是空了四五個。

“這麼早就回來了?”韓總有些意外,挑眉道。“今晚的局不喜歡?”

“天天逢場作戲,我也很辛苦的。”張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打趣道。“你倆聊什麼呢,喝這麼多?”

韓總撇嘴道:“哦,沒什麼,我跟鳶妹玩真心話大冒險。”

張哥聞言,目光一沉。

死雪寶,搞這些?

鳶妹殺人是專業的,心眼那是一個沒有。

哪能跟雪寶這種商場老狐狸耍心眼?

這五個空酒瓶,至少有四瓶是鳶喝的…

“繼續。”鳶往酒杯裡添滿酒,眯眼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張哥睡覺?”

鳶妹玩了個心眼,當著張哥的面提問。

想讓雪寶害羞尷尬到無地自容,然後狠狠喝上一杯。

這五瓶,全他媽是鳶妹喝的…

雪寶好幾次抱怨,她聊的嘴都幹了!

張哥倒是有點害羞了…

這兩個八婆玩這麼嗨呢?

早知道跟孝哥吃個宵夜再回來了…

雪寶搖晃著紅酒杯,紅唇微翹道:“鳶妹,你這問的是純睡,還是那個啊?你不會真喝多了吧?話都說不利索?”

鳶妹皺眉道:“當然是那個!”

“我其實還好…”雪寶略微遲疑道。“主要是看張哥的態度。鳶妹你也知道,我在家哪有話語權?還不是張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還是沒明確表態。”鳶今晚的目標,只是想讓死雪寶喝一杯。

她都快喝吐了,這死雪寶卻一口沒喝。

“雖然有點尷尬。”雪寶很坦誠地說道。“但我到底是女孩子,這種事哪有女生主動的?”

“張哥,她耍無賴。”鳶妹急眼了,怒視張若愚。

“我覺得還好…”張哥有點委婉地說道。“這種事,的確應該張哥主動。就像雪寶說的,這個家誰做主,別人不瞭解,鳶你還不知道?”

“呸。”鳶妹瞪了張哥一眼。“一對狗男女。”

鳶妹還想再來幾輪,張哥卻當了和事老。

跟雪寶這種狡猾的狐狸玩心眼,不是鬧著玩嗎?

她能把你喝到酒精中毒,你信嗎?

做買賣的,有幾個不缺德的?

“明晚再來!”鳶妹張牙舞爪,怒視雪寶。

“好嘞!”雪寶扶著搖搖晃晃的鳶妹下樓,她就住在樓下,房子還是雪寶找人翻修重灌的,環境比張哥這破房子好多了。

雪寶重新回到家的時候,只是簡單把張哥換下的衣服收拾了,既沒亂聞,也沒亂翻。

她不是這種人。

敲了下浴室門,雪寶在門外說道:“張哥,新內衣就擱在沙發上,給你放好了。”

浴室空間太小了,把內衣帶進去,洗個澡全得溼透。

韓總剛住進這破房子的時候,乾淨的內衣全用塑膠袋包好了帶進去的,賊憋屈。

回到臥室,雪寶又幫張哥整理了一下床鋪。

張哥對床上的東西,可講究了,被子必須豆腐塊,床單必須一絲不苟,毫無褶皺。

張哥說了,這是在北莽養成的作風。敢違反紀律,會挨老兵打。

可韓總含著金湯匙出生,哪有這些習慣?

起床了就把被子一掀,出門了自然會有傭人收拾,鋪床單多浪費時間啊,還墨跡。

整理好床鋪,韓總又去廚房盛了碗蜂蜜薑湯過來給張哥涼著。

就連菸灰缸,都洗乾淨了擺在窗臺上。

臨上床前,還使勁挪了挪行軍裝的位置。

讓行軍床跟自己的大床挨近點。

每天挪一點,旁人根本察覺不到。

但用不了多久,這兩張床就能連體了。

聽著浴室內有動靜了。

雪寶著急忙慌鑽進被窩,假裝上網衝浪,實則是在偷瞄張哥那勁爆火辣的好身材。

也不知張哥是不是猜到雪寶心思了,每次洗完澡,都不會著急穿衣服,裹著個內褲就出來了,生怕以後肌肉退化了,雪寶沒得看。

“張哥,今晚玩的不開心啊?”雪寶側著身子,歪著頭望向張哥。

“還行,都是老三樣了,有點玩膩了。”張哥趴在視窗,點了一支菸。

手旁就是一杯醒酒薑湯,他習慣性伸手摸了摸,還熱的。

然後端起來一飲而盡。

“膩了就換個玩法唄。”雪寶鼓勵道。“有錢還怕找不到樂子?”

張哥樂了,回頭白了韓總一眼:“得虧你是個娘們,你要是個男人,得糟蹋多少良家?”

雪寶嘿嘿一笑,猥瑣道:“不好說,千人斬應該問題不大。”

抽完煙,張哥躺了下來。

床單被罩他洗的,但現階段都是雪寶在換,也算是分工明確,誰也不吃虧。

“外面的別墅都蓋的差不多了,要不等蓋好了,咱們換個環境,住住別墅?”張若愚隨口問道。

“拉倒吧。”雪寶撇嘴道。“我從小住別墅,早膩了。一家子住在一起,吃個飯都得上下樓喊,累得慌。”

張若愚愣了愣,知道這娘們在想什麼。

爹媽的靈位,都擺在客廳。

靈位後面,還有兩個暗格。

裡面具體有什麼,張若愚也沒怎麼看過。

但死鬼老頭那塊龍魂令牌,就是從裡面摸出來的。

雪寶之前也發現暗格了,甚至問過張哥。

張哥讓她八卦就自己去翻,他沒翻過。

張哥都沒翻過,雪寶哪裡敢亂翻。

萬一翻出什麼一堆賭債欠條,一堆貪汙受賄的鐵證…

她也不知道該不該舉報,交給組織了…

“韓總,你必須明白,這可能是你此生唯一翻身住別墅的機會。”張若愚恐嚇道。“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

“我喜歡這裡。”雪寶翻身平躺在床上,還很酷地拿手枕著腦袋瓜,盯著略顯斑斕的天花板。“下雨打雷,窗戶嘎吱響,兩個人在廚房做飯,都得躲著點走,要不會臉貼臉,這老房子環境是沒那麼好,可樓層高啊,夏天可陰涼了,冬天看著堆積在窗沿上的厚雪,跟電視裡演的一樣,特有感覺。”

雪寶嘟囔道:“張哥,我就一句話,只要你不想搬家,我可以在這住一輩子。反正其他住戶的拆遷款,我都給到位了,就剩咱們這一家釘子戶,以後這房子真要成危樓了,我找人重新翻修一下就是了。”

張若愚若有所思道:“你可是濱海商界女王,又洋氣,又時尚,天天住在這,氣質都沒了。”

“非得住豪宅開跑車,穿一身名牌貨,出入高檔場所,紙醉金迷,才算富家千金,商界女王?”雪寶撇嘴,美眸深沉地看了張哥一眼。“我就覺得我穿廚娘裝,繫上圍裙的時候,你看我的眼神都是直了。穿再漂亮的晚禮服,你看我都沒那味。”

張若愚抽了抽嘴角,這八婆,觀察的還挺細緻入微…

說起來,張哥的確更喜歡看雪寶穿大白兔,而不是高貴優雅的晚禮服。

“行吧,想住就住,我就是隨便提個意見。”張哥撇嘴。

“以後少給我提意見。”雪寶滿臉倨傲之色。

不等張哥發飆,雪寶冷酷道:“直接給我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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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白天有事耽誤了,更晚了,抱歉。放心,死也會寫出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