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雪本來還在那委屈假哭,扭扭捏捏。

此刻聽了將軍這番話,尤其是末尾那個她人生中第一次聽到的詞語:老婆。

她嬌軀一顫,僵直不動。

美眸中滾下豆大的淚珠…

“不許哭。”

將軍板著臉,卻溫柔抬手,抹掉她臉頰上的淚花:“搞的好像我天天欺負你似的。”

雪寶捉住將軍粗糙卻溫暖的大手,咬唇說道:“你就是天天欺負我…”

將軍眉頭一挑,反問道:“你不喜歡?”

“喜歡…”

雪寶委曲求全,眉宇間寫滿對將軍的臣服之色。

她知道將軍對自己好。

他寵自己,慣自己,不管發生什麼事,他總會站在自己面前。

將軍把自己給辦了,非但沒激情減退,反而愈發寵愛,甚至,喊自己老婆…

雪寶又委屈,又想哭。

望向將軍的目光,淚眼婆娑。

“喜歡還哭?”將軍冷暴力,很霸道。

“人家被感動了…”雪寶垂眸,泫然欲泣。

“行了,別裝了。”將軍抬手戳了下雪寶雪白的額頭,沒好氣道。“嘴角都快笑歪了。”

雪寶再一次捉住將軍的手指頭,死死攥在手心道:“將軍幹嘛對我那麼好?”

“我有那麼招人喜歡嗎?”雪寶面容嫵媚,既羞赧,又歡喜。

“有。”將軍微微點頭。

這一次,他沒有嘴臭,而是直面雪寶的問題。

“你這麼可愛,這麼美,還這麼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將軍任由雪寶攥著自己的手指,薄唇微張道。“你不招人喜歡,誰招人喜歡?”

“那也不用對我這麼好吧…”雪寶眨了眨美眸,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

“行了,趕緊吃飯。”將軍淡淡瞥了雪寶一眼。“別又餓得胃疼了,晚上躺床上哇哇亂叫。”

“將軍餵我。”雪寶依偎在將軍身邊,拽著他的胳膊。

一副不喂餓死算了的德行。

將軍苦笑一聲,搖搖頭,大手一招,將雪寶抬到腿上,另一隻手拿起勺子,喂在那使性子的雪寶吃飯。

一口飯一口菜,將軍很溫柔,很體貼,眼中盈滿柔軟之色。

可雪寶吃著吃著,又有點五味雜陳。

她拿額頭抵著將軍硬朗的臉龐,口吻婉轉,呵氣如蘭:“將軍,你將來要是煩我了,對我沒現在這麼好了,我可怎麼辦…”

“又來了。”將軍緊緊摟著雪寶盈盈一握的腰肢,嘆了口氣。

“哪個女人不怕自己的老公對自己不好?”雪寶輕輕貼著將軍的臉龐,咬唇道。“我又沒比她們多什麼…”

將軍放下勺子,雙臂環繞雪寶的嬌軀,與之面對面,四目相對,柔聲說道:“你相信將軍的眼光嗎?”

“將軍走南闖北,什麼人沒見過?什麼場合沒經歷過?”

“將軍能統率三十萬北莽軍,眼光比你想象中要毒辣。”

“將軍看上的女人,娶的妻子,那肯定是世界第一好的女人。”

將軍捏住雪寶柔軟的下巴,抿唇道:“我的雪寶,就是世界第一好。”

“我哪裡有那麼好…”雪寶萬分羞赧,垂下頭,不敢看將軍熱辣的目光。

“行了,別再慫恿我誇你了。”將軍挑眉道。“你優點太多,我能從半夜誇到天亮,太累。”

雪寶有點掃興,癟嘴道:“我還想聽呢…”

“日子長著呢,以後慢慢說給你聽。”將軍催促雪寶吃飯,柔聲說道。“你知道的,將軍從前萬眾矚目,一呼百應,日子過的豐富多彩,可自打來了濱海,和你結了婚,這日子已經平淡得沒處使勁了。”

“以後再有麻煩,別想著自己扛,找將軍。”

“將軍早就閒的蛋疼了。”

雪寶眨了眨大眼睛。

她當然知道將軍說這番話,是在寬慰自己。

可內心依舊動容而激盪:“將軍,你賤不賤啊?”

“舔狗是這樣的。”

將軍唇角含笑,捋了捋雪寶額前的青絲,柔聲問道:“我家雪寶以前沒見過舔狗嗎?”

韓江雪狠狠扎進將軍懷中,閉著美眸,一聲不吭,嬌軀卻一陣發顫。

哄雪寶吃飯洗澡睡覺後。

張若愚拿起手機,打給龍飛。

“哥,什麼事?”電話那邊的龍飛一臉嚴肅。

“把我的檔案,露給濱海高層。”張若愚點了一支菸,看了眼在市政大樓被折騰了一天,疲憊睡去的韓江雪。

“哥,你的意思是…”龍飛滿臉振奮,差點跳腳。

“打了十年仗,我也想體驗下衣錦還鄉的快樂。”

張若愚吐出口濃煙,漆黑的眸子裡,閃爍出淡漠之色:“其他地方我管不著,但在濱海,我不能讓你嫂子受半點委屈。”

雪寶曾經在一次醉酒後誇下海口,將來一定捧張哥當濱海王。

酒後向來吐真言。

既然雪寶這麼想讓自己當濱海王。

那張若愚,就當一回濱海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