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山河聞言,沒有絲毫猶豫,掄起鐵棍,抽在了皇芝奇腿上。

伴隨咔嚓一聲響,皇芝奇抱住腿,猶如蝦米一般,蜷縮在地上痛苦哀嚎。

站在一旁的,前幾分鐘還飛揚跋扈到無法無天的皇勝男,嘴角抽搐,想上前慰問大哥怎麼樣了,疼不疼,傷的重不重。

可駱山河已經面無表情地朝她走來。

冷著眼,寒著臉,戾氣十足。

“你別過來…”

皇勝男倒退兩步,煞白的臉龐上,寫滿警惕之色:“我爸是皇六甲,你敢打斷我的腿,他不會放過你!”

大哥搬出親戚關係都沒能攔住韓老魔動手。

她最後的底牌,也就只剩父親了。

在京城,父親的名字還是很有含金量,很有威信的。

“哦。”駱山河眉眼低垂,連看都沒看皇勝男一眼,掄起鐵棍,抽在了她引以為傲的大長腿上。

皇勝男發出淒厲地慘叫。

本來還算漂亮的臉蛋,徹底扭曲變形。

駱山河打斷皇家兄妹的腿,手一抬,身後的部下迅速上前收拾殘局。

不一會,現場的車全被開走了,人,也被清空了。

皇家兄妹,叫得快沒氣了,也沒人理。

“雪寶,我真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濱海惹你。”

韓老魔畢恭畢敬地站在寶貝閨女面前,像極了舔狗。

“讓你平時別這麼和藹可親你偏不聽。“韓老魔皺眉,倒打一耙。“老話說的好,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古人和我們無冤無仇,是不會騙我們的。”

韓江雪冷冷瞥了韓老魔一眼,譏諷道:“你不是一直說槍打出頭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嗎?你也沒教我怎麼高調。”

韓老魔怔了怔,隨即壓低嗓音,偷瞄了眼完全沒參合此事的張哥,小聲說道:“今時不同往日,你以前只是區區一個韓老魔之女,再牛能牛到哪兒去?現在不一樣了,你可是位高權重的,張將軍之妻。這地位,這含金量,這北莽第一夫人的身份,還不夠你得瑟?幾個京城來的臭魚爛蝦,也敢在你面前撒野?直接捏爆他的卵蛋!”

“你真噁心。”韓江雪皺眉,一把推開韓老魔,撇嘴道。“從哪來回哪去。”

“別啊。”韓老魔挺直腰板道。“看在老爸今晚護駕有功的份上,可否批准老爸今晚在韓家過夜?那張大床,老爸心心念念十年了!”

“滾吧。”韓江雪白了韓老魔一眼,批准了。

“雪寶海量,恩同再造。”韓老魔斬釘截鐵道。“老爸先撤,你跟你家張哥慢慢磨牙。”

韓老魔大手一揮,蒙娜麗莎瞬間空無一人。

不僅護衛隊走了。

連韓世孝這幫濱海幫,也不敢忤逆韓老魔。

韓老魔親手拎著皇家兄妹上車,猶如老鷹抓小雞,隨手扔進了後車廂。

剛上房車,韓老魔便掏出電話,打給了被兄妹視作最大靠山的皇六甲。

剛接通,韓老魔抬手在皇芝奇的斷骨處捏了幾下。

頓時整個車廂充斥殺豬般的慘叫。

電話那頭的皇六甲怒火焚燒,殺意昂揚!

“爸,救我…”皇芝奇青筋暴露,嗓音嘶啞,差點痛得休克。

“韓老魔!”

皇六甲怒吼咆哮:“老子和你不共戴天!”

“二十八年半前,你就是這麼跟我叫囂的。”

韓老魔搖下車窗,英俊帥氣,又老練沉穩的臉龐上,沒了跟閨女相處時的唯唯諾諾,冷酷,淡漠,彷彿一尊暗夜的神。

撲哧。

韓老魔極有偶像包袱的點了一支菸,漆黑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淡淡的光:“現在,你還是光打雷不下雨。”

“要不這樣,我在濱海待三天。”

“你把你能想到的所有能量全用上,來濱海找我。”

“我給你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

韓老魔放肆之極地一番話,卻並沒引來皇六甲更瘋狂的怒吼。

反而,變得沉默起來…

“你可是他們的親姑父啊!”皇六甲怒不可遏。

“親你媽。”

韓老魔雖然是名牌高材生,可他的素質,一向不高。

“三天後我在濱海見不到你,我把你這對兒女關進豬籠沉海。”韓老魔吐出口濃煙,漆黑的眸子裡,堅定如山。

“他們罪不至此!”皇六甲據理力爭。“他們到底在濱海乾什麼了!?”

“帶了幾百人來濱海,還想喊你那個八拜之交的濱海一哥出頭,你說他們要幹什麼?”韓老魔淡漠道。

“我的孩子,我是瞭解的!”皇六甲寒聲說道。“他們就算再囂張,也不可能對你女兒怎麼樣。”

“對我女婿怎麼樣就可以?”韓老魔一字一頓道。“我女婿要出了什麼事兒,我怎麼跟我女兒交代?怎麼跟我媽交代?”

“別逼逼。”

韓老魔掐滅香菸,很沒素質地扔在馬路上,淡淡道:“三天內不來濱海,準備給你兒女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