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郎才女貌啊。”

大佬桌。

商中堂唏噓道:“除了身高,阿飛有我年輕那會幾分風采了。”

“喲,這不是領導嗎?”同棟樓的二號劉叔陰陽怪氣道。“上午開會不還嚷嚷著要把北莽趕盡殺絕嗎?怎麼也來吃席了?”

二人挨著坐,卻一直沒相認,就好像互看空氣。

“小劉啊。”商中堂點了根菸,淡淡道。“你跟了我十幾年,我什麼性格,你還不瞭解?出了名的嘴硬心軟,最欣賞阿飛這種大公無私還才華橫溢的護國將軍。”

“那你上午在那拍桌子胡嚷嚷什麼?搞的我怪上頭了,差點聯合各樓主研究怎麼把龍飛給擼了。”

“那你研究啊,你擼他啊,我攔著你了?”商中堂吐出口濃煙,冷笑道。“老子說什麼你就聽什麼?老子都恨不得把打官腔三個字寫臉上了,你瞎啊?現在跟我搞這些?噁心誰呢?”

這兩口子內訌起來。

其他樓的幾對一號二號,也爭鋒相對,陰陽怪氣。

一派軍心渙散,友誼破裂的場面。

“我笑了,你兒子當初被張向北打成什麼樣子了?你他媽怎麼屁都不敢放一個?就會在辦公室衝老子捶桌子?”邪性父親的領導咬牙切齒。“張向北不給你面子,關老子屁事?他不給你閨女錄祝福影片,不也沒給老子兒子錄?”

邪性父親吹鬍子瞪眼:“我兒子再沒用,起碼我信得過他,我敢告訴他張向北還活著,我敢把張向北的檔案給他看。”

“你呢?連你兒子都防著,生怕他坑你,什麼都不敢說,鼠輩,窩囊廢。”邪性父親惱羞成怒。

“是,你兒子多,走一兩個也負擔得起,老子就這麼一個獨苗,老子還想抱孫子的!”

大佬那桌吵的不可開交。

小孩那桌,也因為誰先跟家長進酒店背叛大家,而展開了激烈的互噴。

至於上嘴臉,砸場子,羞辱龍飛,讓寧姿後悔結婚這些細節,他們是隻字不提。

張若愚回了他那桌,挨著雪寶坐下。

連餘光都沒瞥那些吵架的老狐狸。

“怎麼樣?剛才表現的是不是很專業?”接過雪寶遞來的熱毛巾,張哥邀功道。

雪寶託著下巴,笑眯眯地凝視著穿著帥氣西裝的張哥:“以後咱倆辦婚禮,就張哥主持了。”

“那多累啊。”張若愚翻了個白眼,卻被雪寶遞給的雞腿塞滿了嘴。

“白天你累點,晚上我累點!”雪寶豪氣干雲,拍板了。

龍飛兩口子換了敬酒服出來,先敬父母,再敬岳父岳母。

寧父重重拍了下好女婿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以後受委屈了,找爸。”

“爸有幾十年的豐富經驗,保證把你開導的心花怒放。”

龍飛抽了抽嘴角,舉杯道:“我謝謝您。”

敬完岳父岳母,龍飛兩口子直奔張若愚和雪寶。

“哥。”龍飛拽著寧姿,筆挺地站在張若愚面前。

張若愚舉杯站起身,雪寶也很配合。

二人都很期待龍飛拽點詞,來點硬貨。

就連寧姿,都以為這死矮子要來點煽情的狗血臺詞了,連紙巾都準備好了。

龍飛卻咧嘴一笑:“以後我就是你姨夫了。”

張若愚心照不宣,用力捶了捶龍飛的胸口:“今天你小子還挺帥。”

“在帥氣方面,我一向是北莽第二。”龍飛碰杯,一飲而盡。

然後跟張若愚擁抱了一下,嗓音低沉道:“哥,謝了。”

“今天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一天。”

張若愚笑著拍了拍龍飛的後背,忽然冷不丁說道:“阿飛,你小子今天墊了幾雙內增高啊?感覺都快跟我一樣高了。”

敬完張哥兩口子。

在龍飛的授意下,寧姿找到了曾經的那群玩伴。

一群心情複雜, 臉色微妙,坐小孩那桌的發小。

寧姿挽著龍飛的胳膊,春光滿面:“介紹下,我老公,北莽龍飛。”

龍飛倨傲而立,揚起酒杯:“以後有事,來北莽找我。”

眾人聞言,心潮翻滾。

直至龍飛二人走遠。

領頭羊才暴躁道:“他什麼意思?挑釁?媽的跟別人敬酒都一杯幹,跟我們就舔一口?真把老子當三歲小孩?”

邪性公子沉凝道:“我不贊同你的觀點。”

“你他媽又不贊同了?你他媽能不能贊同一次?老子跟你有仇啊?”領頭羊破口大罵。

“有事,來北莽找我。”邪性公子眯著眼,細細咀嚼。“這聽著像挑釁,有沒有可能,也是一種暗示?就是說,我們有麻煩,也可以找他?人家可是北莽少帥,手握三十萬雄兵,權勢滔天…”

領頭羊臉色瞬間就變了,推了下正歪頭蹭八歲小孩手機看的衙內:“他這話,有這意思嗎?”

“應該有吧?”衙內沉凝道。“你要覺得不把握,去問問?他不說他今天心情好嗎?”

“不去!”領頭羊別過臉,罵罵咧咧道。“老子今天心情糟糕透了!”

那玩手機的八歲小孩被吵的煩死了,一把推開衙內,瞪了領頭羊一眼:“你們能不能別吵了?實在不行,我去幫你們問問我三叔?”

衙內幫傻眼了。

這他媽怎麼哪哪都有臥底?

這小屁孩不會把剛才自己罵龍飛死矮子,鄉巴佬這些話傳到他三叔耳朵裡吧?

啪!

領頭羊把兜裡所有錢拍桌上,冷冷望向小孩:“交個朋友。”

··

ps:簡單彙報下,每天六點半起床,九點半回宿舍,學習安排比高考衝刺還猛,我會盡量穩定更新,回家後補償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