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九大高個的威爾遜將軍體重接近兩百八,壯得像頭牛,滿臉的絡腮鬍,滿肚子的胸毛,將他渾身外放的性張力拉扯得快要404。

他那渾身充滿爆發力的腱子肉,也太性感了。

可踉蹌幾步靠近張若愚的時候,他那原本如野獸般狂野的鋼鐵臉龐,卻差點掉漆,白一陣,紅一陣,巨扭曲。

在不認識張向北之前,他覺得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真的很一般,完全沒有記憶點。

但此刻,威爾遜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拼命記住這張稜角分明的帥氣臉龐。

他必須確保下次見面的時候,不再鬧出這種完全沒必要還不好收場的誤會。

“張向…生。”

威爾遜用那本就不標準的華夏口音,硬生生憋出了廣譜。

別說,還挺像上世紀九十年代做服裝生意的老闆口音。

打完招呼,威爾遜立馬從兜裡掏出香菸,給張若愚派了一根。

這畫面,把特殊部門的領導看呆了。

那邢昭都跟威爾遜說什麼了啊?

騙他這哥們是秦始皇?

威爾遜給張向北派了煙,又掉頭給林清溪和韓江雪派煙。

小姨不會,沒接。

韓總是在外面不抽菸,也沒接。

威爾遜也不勉強,重新走向張向北,腿肚子一陣陣抽搐。

“早說啊。”

威爾遜將軍強顏歡笑:“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威爾遜將軍用畢生的華夏文字功底編出這麼兩句,後背滲出豆大的汗珠。

他信得過邢昭。

他甚至知道,邢昭以前就在北莽幹過。

沒有哪個北莽軍人,會拿他們的偶像開玩笑。

而且在確定身份後,他越看,越發覺得站在面前的男人,肯定就是張向北。

那氣質,那挺拔的脊柱,那犀利的眼神,那舉手投足間的霸氣側漏。

他要說他不是張向北,威爾遜第一個不答應。

一番眼神交流,精神切磋,氣場拉扯後,威爾遜走回大本營,衝一旁的部門領導說道:“既然他們拿不出完整的證據鏈證明他們就是兇手,依我看,我們先回去分析下案情,整理下材料,最好是等凱瑟琳小姐脫離危險後,再去諮詢一下凱瑟琳小姐本人。就像你們剛才說的,咱們絕對不能誤會任何一個良好市民。”

“辦案,得講證據,得考慮國情,不可能因為凱瑟琳小姐是貴賓,咱們就給她爭取優待。”威爾遜沉凝道。“我相信就算是還躺在icu的凱瑟琳小姐,也堅決不會答應我們如此野蠻的辦案,這不符合她的價值觀。”

某位部門領導聽完,卻裝腔作勢,以退為進:“那咱們不是白跑一趟?”

“人生處處是風景。”

威爾遜氣定神閒地點了一支菸,環顧四周道:“貴國夜市的繁榮昌盛,令人印象深刻。在我們美利國,這個點連狗都不敢出門。”

“那倒是。”部門領導深有體會,唏噓道。“前幾年出差貴國,半夜餓了想出去吃點宵夜,連根毛都沒找到,隨身攜帶的錢包還被搶了。”

“你報警啊。”威爾遜將軍皺眉,有點較勁的意味。“我們的治安或許不如貴國,但我們面對黑暗勢力,絕不吝嗇一顆子彈。”

部門領導一副你還挺驕傲的模樣,撇嘴道:“我個人的意思是,就算帶這位男士走個過場,問個話,也不算白來一趟啊。這空手回去,我都不知道怎麼跟領導交代。”

威爾遜虎軀一震,皺眉道:“沒證據你憑什麼抓人家?還講人權嗎?還有法律嗎?你真要抓,為什麼不抓那兩位女士?據我所知,那兩位女士曾跟凱瑟琳小姐有過節,反倒是這位張先生,他簡直是完美無辜者!”

“那算了,都別抓。”部門領導有點被激怒了。“搞的好像我很喜歡欺負自己人似的。”

威爾遜將軍率眾離開。

部門領導也和邢昭一群人乘車離開。

轎車剛啟動,部門領導就忍不住八卦道:“你剛和威爾遜說什麼了?他怎麼忽然就萎了?”

邢昭微微偏頭,目光肅穆地看了眼站在路邊的男人,情緒難以平復:“我說他是張向北。”

部門領導抽了抽嘴角,冷汗涔涔:“小兄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尤其你還有北莽履歷,你這麼說,心不難受啊?”

“下次一定。”邢昭咧嘴一笑,看了部門領導一眼。“老哥,你可得替我保密。”

“放心,都是自家人,我還能賣了你?”

部門領導拍了拍胸膛,一點也不像剛跟威爾遜錙銖必較綿裡藏針的尖酸樣,很痛快。

“嗯,謝了。”邢昭說罷,話鋒陡然一轉道。“老哥,我這車是回牆裡的,我在哪放你下來?”

那領導怔了怔,嘴角抽搐道:“就在前面路口放我下來。”

“好的。”

轎車急速駛向路口,放下了領導們。

啪嗒。

幽暗的車廂內,邢昭點了一支菸,口吻淡漠道:“回夜市。”

“是。”開車的眼生青年重重點頭,目光躁動。

邢昭抽著煙,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有人當著老大的面,要動嫂子和小姨。”

“所有人,寫好遺書。”

“今晚,老大要進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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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3。今天第一章字數也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