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邪惡的厲鬼終於被收服了,蓋上蓋子貼上黃符,它已經沒有機會再逃了。

“太好了,薛凱麗罪有應得,現在本體已經在我們的掌握之中,隨便就可以滅了它。”李虎虎興奮地捶了捶胸。

就連剛才差點被掐死的鄧婉婉也高興地跳了起來,“好開心呀,解決掉了個大麻煩,可喜可賀。”

“四少爺,你打算怎麼處理掉它。”

任玲玲這麼一問,我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人死後成鬼,又逗留在人間,是有未了的心事,事出必有因,鬼魅不入輪迴無非是想了解前世恩怨,報仇亦或是報恩,薛凱麗也是如此。

我從李虎虎手裡接過來封印薛凱麗靈魂的收魂筒,開始了自我懷疑,道家與人為善,對於枉死之人的靈魂優先超度,儘管薛凱麗濫殺無辜,但到我決定它生死的時刻,我反而猶豫了。

“薛凱麗真的該萬劫不復嗎?”我神情凝重地看著眾人。

“四少爺,你這是怎麼了?你對待邪魅一向不留情面,這個幾次三番要致你於死地的鬼,還留著它做什麼?”

“陽生,你想什麼呢?薛凱麗它就該死,誰讓它跟你過不去啦?”鄧婉婉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李虎虎則鄭重其事地說:“陽生,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對待妖魔鬼怪跟師兄我的態度不太一樣。可這隻鬼,真的沒必要同情,你想想1路公交那無辜的十二個人!”

我突然看向了他,沉默了一刻,又對著手中的收魂筒道:“薛凱麗,你千不該萬不該濫殺無辜,道家無法度你,這是你的劫數。”

李虎虎伸手想拿走我手中的魂器,“陽生,把魂器交給我,讓我用火法燒了它的元神。”

“不。”我搖了搖頭,緊緊捂住收魂筒,道:“薛凱麗現在只剩最後一絲殘魂了,用你的火法燒它,太殘忍!還是把它帶回天師館,埋入院後的消煞之地,讓它被自然消化掉吧。”

就這樣,我們開車回到了天師館,在後院埋了個深坑,把收魂筒丟入埋好。

“四少爺,這就可以了嗎?它被消化掉需要多久。”

我淡淡地說道:“差不過一分鐘。”

果不其然,我剛說完,還沒多久,土地裡升騰出一縷幽幽的青煙,慢慢彌散……

“我們走吧,以後再也沒有薛凱麗!”

……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我們都累了,回到了天師館,就像癱軟的泥一樣,躺在床上不願動彈,又是死豬般的沉睡。

等我醒來,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一股滷煮雞的香味正在俘虜著我的鼻子,一個打挺坐起,肚子“咕……”地一叫,我餓了。

我的房門被開啟了,鄧婉婉穿著圍裙,手裡拿著炒勺,笑嘻嘻地說:“老公,你醒啦?快來嚐嚐我的手藝吧。”

“我擺了擺手道:“婉婉,我還沒有見你的父母呢,離辦婚禮領證還早呢!這時候,你就叫我老公,不太合適吧?”

“呵呵。”鄧婉婉頑皮地對著我吐了吐舌頭,淘氣道:“合適啊,怎麼不合適啦?老公。你忘了,在鳳凰城五號樓的地下室,我差點被你師兄掐死,你跟他急了,那時候你叫我媳婦。”

鄧婉婉故意把‘媳婦’說得很重,就是向我宣告了她對我的主權,要非她不娶,同樣她老公、老公的叫著也說明了非我不嫁。

“哎,好吧!婉婉,我被你打敗了。”

說完,我拉住她的手往院內走去。

一張直徑一米的圓桌,上面擺滿了菜,有滷煮雞、紅燒魚、黃燜鴨子、醬燜肘子、地三鮮、蒜蓉菠菜、油淋生菜、絲瓜杏仁湯。

“婉婉,這又不過節又不過生日的,你弄這麼多菜乾嘛?”

“嘿嘿,你猜。”鄧婉婉又調皮地對我眨了眨眼。

“別讓他猜了,他是直男,告訴你吧,一是為了慶祝我們解決了心腹大患;二是你管婉婉叫媳婦。”任玲玲同樣繫著圍裙,端著一盤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我有點不好意思了,撓著頭入座。

這時候,大門又被開啟了,李虎虎興沖沖地拎了兩瓶酒回來,“這麼好的菜怎麼能沒有酒呢!任總,你今兒個,得陪我喝兩杯。”

任玲玲笑了笑,直接擰開了一瓶,給自己滿上,“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就這樣,四個人有說有笑地邊吃邊聊。

“師弟,真有你的,薛凱麗飄忽不定的怎麼就讓你用符給定住了,還拿柳條捆了個結實?”

“嗨,這還不簡單,那女鬼對我的仇恨值最高,相持下去總不是辦法,於是,我就賣了個破綻,假裝找紙擦鼻涕,引它來攻我,這不正中下懷。”

任玲玲舉著杯道:“四少爺真聰明,還很偉大,我敬你。”說完,整整一杯白酒被她一口悶。

“哎呀,老公,你的胸口還疼不疼啊,它的長指甲都把你扎出血了。”

“早沒事了!坐上車的時候,傷口就結痂了。”我說完,又對李虎虎諷刺道:“玄生師兄,你是太歲陰命啊,居然也能讓鬼給迷了,你這隻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啊!”

李虎虎臉紅了,嘿嘿一笑:“師弟,你不也是賣了個破綻讓那鬼以為你這老虎在打盹,才騙到它的嗎?”

“哈哈哈……師兄說得好,咱們都是老虎,還是打盹的老虎。不過,師兄,你是怎麼被迷的?”

“我去二龍得找老闆娘喝酒啦,準時那鬼趁我喝醉的時候乾的。”

我又哂笑一聲,“那個胖女人有什麼好的,嗓門大脾氣臭,你看上他哪裡?”

一聽我嘲笑老闆娘,李虎虎不幹了,“她屁股大,能生嘛!”

“噗!”任玲玲和鄧婉婉兩個人沒有忍住,直接笑噴,噴了李虎虎一臉。

這時候,五師弟耿彪彪的電話打來。

“師兄,你們在哪?快來啊!”

這句話說得我有點懵,“我們在天師館,去哪啊?”

“哎呀,你忘了黑祭儀式了嗎?來弗萊明哥啊!”

“啊……”我一失神,手機掉落在地,黑祭儀式的事情早就被我甩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