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誰不為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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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無父子,為了利益,各種競爭手段都會用出來,但終究會只剩下一個最終贏家,但背地搞陰招的,實在是太損了。
“為了錢,為了拿到鳳凰城、白虎苑、青龍灣這些地產,任家的財產太多了,讓人眼紅,我就想跟任玲玲在一起,人財兩得。”
我看見他那自我感覺良好的德行氣就不打一處來,心裡暗罵道:“就你這熊樣子,還好意思說跟任玲玲在一起!”
張小斯繼續按照我列的問題問:“幕後的黑手是誰?”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爸的主意,他說了,只要長陰風水局掛夠了五年,任家的運勢就散盡了,到時候人也就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命硬的任玲玲,她就是我的了,我爸還說任氏集團在石厚市的三個樓盤還會給我一個。”
我的臉一瞬間就掛滿了不悅,人為財死,左家人還有克巴都是錢的俘虜,為了錢喪盡天良,甚至連人都不放過,左小豹說出來的這些話所做的這些事簡直讓人髮指,他的口供足夠卓榮集團喝上一壺了。
不僅僅是我,張小斯的臉色同樣非常難看,他藉口抽支菸,從審訊室裡走了出來,點上煙猛吸了一口,然後一拳重重砸在了牆上,各種難聽話都罵了一遍。
“問不下去了,我都有殺了這個畜生的衝動。”
我在一旁安慰他,勸他冷靜形勢,畢竟還有幾個關鍵問題沒有問出來,不要半途而廢,張小素快速吸完了煙,重新走進審訊室繼續審問。
“小子,我告訴你,你現在要爭取立功,可以量刑上饒你一些,把你們家的陰謀還有你們施法的場所什麼的都交代出來。”
這一次卻沒有問出來有效的資訊,左小豹無奈搖頭道:“警官,不是我不想說,是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了。實話跟你說吧,我們雖然背地裡搞小動作,但大部分的降頭都是我爸的那個朋友和他徒弟做的,對,那個朋友叫克巴。”
“克巴。”聽見這兩個字,我就恨得咬牙切齒,左小豹說的話也驗證了我的猜測。
接下來的一連串問題,左小豹都對答不上來,再怎麼問都是一問三不知,我心裡明白,他是真的不知道了,這個左小豹最多是個外圍角色。
審訊結束,訊問他的警察讓他簽字按手印,然後出去給他走刑事手續了,張小斯又點了根菸,在我旁邊說:“看來,他知道的只有這麼多了。”
我向後退了一步,我真的對抽菸的人沒什麼好感,用手扇了扇煙氣,“你個煙鬼,能少抽點不。”
張小斯笑了笑不答話,我也開始跟他打趣,“哥兒們,你說有錢好不好?”
他沉默了片刻,道:“好,有錢真好,能花天酒地,能賓士寶馬,還能豪宅美女。”
我卻持了相反的態度,與他爭執,“姓任的一家多有錢,遭人惦記,你看吧,又是被人下降頭,又是被人家布風水局散運,這就是錢多的好處嗎?”
“這麼個物慾橫流的世界,沒錢誰會給你好臉色看,再說了有錢多助,無錢寡助。”
我對張小斯反譏道:“你把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給用錯了,如果人人都往錢看,那麼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為錢而活嗎?”
他又深吸了一口煙,道:“別裝清高,那個降頭師還有姓左的人都是為了錢,難道你不是為了錢嗎?”
張小斯認真了起來,一口氣把剩下的小半截煙洗完,“任氏集團為了挽救自家的風水,破除害他們家的降頭,就沒給你好處嗎?你也拿錢了,而且拿的也不少。”
他說出來的這番話,我竟然無話反駁,他說得很對,我也在向錢看,給任家辦事我也要了好處,一套白虎苑的房子,一套鳳凰城的房子,還有任家給我的卡……
嘴上說著不為錢,可我的所作所為卻出賣了我,我也是在為錢辦事,儘管有師傅臨終前的交代,但免不了我沾染上銅腥味……
好一會兒,我沒有說出話來,張小斯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說道:“別迷惘兄弟,祖宗還留了一句話叫,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用之有度。”
我把頭抬了起來,不明所以。
“說白了吧,是人都愛財,誰也不例外,只是我們取得金錢的途徑要來得正當,用要有一定的尺度。姓左的還有和他們狼狽為奸的降頭師們,為了錢什麼都幹得出來,就是無道,你和我為了錢,就在道德和法律允許的範圍內取財,這就是有道。”
我又沉默了一下,豁然開朗,心中也沒有什麼疑惑了,“是啊,錢是一把雙刃劍,錢是一樣的錢,不同的是人,有的人為了錢可以不管不顧,可有的人卻會在恪守做人的原則之下獲得金錢,這就是不一樣。”
見我有些明朗了,張小斯又補充了一句,“人不以職業和過往分類,要我說別管幹什麼的都有豪傑也有渣渣,這些唯利是圖的商人不例外,我們這些穿制服的警務人員也不例外。”
說完,外出辦理刑事手續的警察帶著一紙文書回來了,把刑事拘留證在左小豹面前一亮,他就癱軟了,此後再也沒有說話,被辦案人員帶走了。
我和張小斯又交流了一些人生大道理後,就離開了警局,臨走前他還握著我的手對我表示感謝,還說要不是我,他們真的拿左小豹沒有辦法,我也沒有過多地往自己臉上貼金,只是說作為公民應該做的。
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大街上很少能再看見有人活動,我獨自走在大街上,手裡拿著骨符,又開始了自忖,“二毛真是個苦命的孩子,現在的它已經成了惡鬼,但元兇確實那些比惡魔還可惡的人。”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二毛放出來,於是,用手擦去了我塗抹在骨符上的封印,二毛現身了。
“謝謝恩公,幫我解除了封禁。”二毛的魂魄煞氣散去了一些,怨念減輕了。
我嗯了一聲,淡淡地說:“你害我朋友,按說我不該放過你,但念在你身不由己,又配合我和警方工作,我就不再追究了,現在我放你自由。”
說罷,我把骨符扔在地上,一腳踩碎,一股黑氣頓時飄出,緩緩地向二毛的魂飄來合而為一。
“你的主魂,已經被我釋放了,去吧,以後要是讓我發現你為虎作倀,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二毛的魂流下了眼淚,真真切切的眼淚,煞氣全部散盡,已經不再是惡鬼,隨著風離開了。
“鬼無淚,二毛的鬼魂卻反常地流淚了……”
我捉摸不透,但也算是對得起每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