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又是那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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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之後又是幸運,我的決定不僅幫助了別人同時方便了我自己,既成人之美又自己獲利。
石雕廠的工人對龍像沖洗得很認真,就像是在精心擦洗自己的愛車一樣,我對他們的工作很滿意,經商之道以義為利,趨義避財,正是因為李榮發為人實誠,把義氣看得比利益重要,我才肯這麼幫他。
說到底,也是有私心的,畢竟人家把心愛的雞血石讓給了我們,我們不再做個順水人情,也有點說不過去。
餐桌上,喝醉了的李榮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開口說:“任總,你們幾位心眼都好,本來這染了血的蒼龍像,它就不吉利,你們還不計較買了下來,幫我忙不說,還讓你們……哎,啥也不說了,我幹了,你們隨意。”
說完,他又倒了一盅酒,拿起酒盅貼到唇邊喝了下去,看他的模樣,醉意又加重了幾分,我連忙叫鄧婉婉勸他,盡興就可以,酒喝多了會傷身的。
對於鄧婉婉的規勸,他沒有當回事,還逞強說自己有多開心,還有多麼能喝。
其實,我對酒鬼的印象一直不好,喝酒誤事的例子比比皆是,因為醉酒的人無德,更有藉著酒勁故意犯錯的人,醒後還以醉酒為自己的過錯開脫,這樣的人我尤其看不起。
特別是我看了蒲松齡寫的《聊齋志異》八大王篇章後,對醉酒之人的厭惡更深。
我以上廁所為藉口,離開了酒桌,鄧婉婉看出來了我的心思,也藉故離開,跟我一起出了雅間。
“陽生,我知道你是不喜歡和酒鬼在一張桌上吃飯,自己一個人出來散心多沒意思啊,我來陪你。”鄧婉婉善解人意,對我訕訕地笑了。
“婉兒,你覺得我這麼做是不是很不好?人家好心請我吃飯,我還反感人家酗酒。”
“才不會呢,我家老公是最明事理的,你這麼做,我才放心,知道你不會喝酒誤事,再說了有玲玲在,就能陪好那個姓李的老闆了,她喝酒還沒輸給過別人呢!”鄧婉婉道。
我端起來鄧婉婉的下巴,對她微微一笑說道:“今天真是趕巧了,本來就很著急給青龍灣挪龍像,還真擔心三天時間做不好龍像呢,就算做好了也怕做工不精。真沒想到,石雕廠會有一尊跟我要求完全一樣的蒼龍像,你說我們怎麼這麼幸運?”
“是幸運,不過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那龍眼睛上的血會洗不掉?而且這麼長時間了,血色還是很豔,沒見幹啊?”鄧婉婉又成了十萬個為什麼。
“畫龍點睛啊,知道嗎?龍像塑成後,它的眼睛還沒有開,也就沒有精氣神,靈氣自然沒有,等它的眼睛用硃砂開過以後,就會有靈氣了,可以影響一隅之地的風水了。”
“可開眼的是血,不是硃砂啊?”
我用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子道:“血是一樣的。”
“陽生,我還是不明白,不就是尊龍像嘛,你為什麼趕得這麼著急,非要在三天後辦儀式。”鄧婉婉對我這麼著急的安排很是不解。
我打了個哈欠,有點困了,擠了擠眉頭道:“之前,我去看過任家的祖墳,墳塋裡被別人埋進去了一具用來滋養邪樹的屍體,周邊還被佈置了一個可以緩慢散盡主家氣運的風水局,叫長陰風水局,被這種風水局干擾的主家,會家人不寧,六畜死絕。後來,我們給任玲玲他爺爺起了墳換了個新墓穴才算安生了,但是克巴還有左龐他們不死心,先後在鳳凰城和青龍灣動手腳。我之所以著急給青龍灣換鎮宅圖騰,就是想一勞永逸。”
“一勞永逸?”鄧婉婉似乎明白了一點。
“對,青龍灣原來的那龍石像的形象本來就是上古三大惡龍之一,是個臭名昭著的兇獸,你想啊,絕佳的風水住宅前供著一尊兇獸,吉利嗎?而蒼龍像則不同,不僅是吉祥的象徵,還是五方神獸之一,對於邪祟等一切不乾淨的東西都有震懾作用,雖然,我不能保證它會使降頭或不良的風水局失效,但也會讓其作用大打折扣。”
“正因為這樣,我才選了蒼龍作為青龍灣的圖騰。”我又自信滿滿地把重點放在了最後。
“可是沾了血的蒼龍,多少都有些不吉利吧?”
我還是堅持我真的看法道:“血的作用不會比硃砂差太多的,你沒見我降妖驅鬼時候經常咬破手指畫符抹血痕嗎?”
“也是哦!”
我們倆就這麼聊著聊著,完全忘記了時間,直到任玲玲他們一夥人散場出來。
“李老闆喝醉了,哎,沒見過喝酒這麼實在的人,喝了一斤還要硬喝!”
我笑了問任玲玲,“那你是不是跟他硬碰來著?”
“是啊,有問題嗎?”
“沒問題,如果有人喝酒能過你了,那才有問題呢。”我揶揄了她一句。
任玲玲明白我的意思,是間接誇她酒量好,於是也沒有接我的話,出於對朋友的負責,打電話找了代駕,安排耿彪彪和李虎虎把李榮傳送回石雕廠,然後,叫了輛網約車來,一起坐車也回到了石雕廠。
把醉醺醺的李榮發交給了石雕廠的門衛師傅,我們五個人又坐上了任玲玲的直升機,飛回市區了。
天已經不早了,直升機降落在了任氏會館樓頂的停機坪上的時候,我的睏意已經很足了。
看我如此困頓,料想我是凌晨照顧鄧婉婉才沒有休息好,便說:“四少爺,你好像很不舒服啊,是困了嗎?”
我使勁睜著沉重的眼皮,回答道:“是啊,婉婉她被人踹傷了腰,我照顧她,幾乎一宿沒閤眼。”
“既然這樣,我看你和三少爺,五少爺還有婉婉,就都別走了,在我這所會館裡,將就一晚吧。”
耿彪彪一聽任玲玲要留我們住宿,高興地合不攏嘴,使勁地慫恿我留下,我沒有多想,只是兀自地點頭道:“客隨主便吧。”
任玲玲交代人,給我們幾個一人安排了一個房間,住了進去。
雖然,很困頓,但為了充分地解乏,我還是先草草地洗了個溫水澡,再躺倒床上沉沉地睡去。
夢中……
我又來到了那處荒野山林,依然是漫山遍野的殘肢斷臂和枯骨腐屍。
不一樣的是沒有再見到那個可怕的大媽,沒有再見吃人肉的赤膊漢子,也沒有見到那張爛了臉的司機……
“我怎麼又來這了?這是……翻鎮?”
突然,一個可怕的聲音說道:“沒有人要你來,是你自己要來!”
“誰,是誰?”我害怕地大聲問。
“嘻哈哈哈……”
一陣桀桀的鬼笑後,上次夢中的那個大媽,赤膊的漢子還有腐屍司機把我圍在了中間,伸出血淋淋的手向我抓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