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錶在我們的眼前晃啊晃,漸漸地我的意識開始模糊。

“現在開始,你們有了全新的身份,你不是鄧婉婉,你是怡紅院的頭牌;你不是張若虛,你是要大富之家的闊少爺。現在,你們面前有一條路,一條很深邃的路,曲徑通幽,沿著這條小路走吧,走進去,一直走進去,你們開始了新的生活,全新令人嚮往的生活……”

我和鄧婉婉的睡意越來越重,感覺眼皮有千斤重,隨後對我們打了個響指,我和鄧婉婉齊齊把頭低下……

我睜開雙眼,耀目的陽光從窗戶射了進來,我忙用手背擋住了眼睛。

一個清代衣著丫鬟站在我床邊催說:“少爺,快起床啦,夫人等你半天了?”

我慵散地打了一個哈欠說:“哦,起來了。”

洗漱完畢後,我就去父母的房間請安,老父親一大早就去鋪子裡了,為了家族的生意他很拼。我家老爺子白手起家,偌大的家業全靠他自己打拼下來,實在是讓人佩服。

但我卻很不爭氣,讀了那麼多年書,卻只是考中了個秀才,我書讀得越多,我就越沒信心,感覺自己不是讀書的材料,老父親也被我氣得夠嗆,總算同意讓我跟他學做生意了。

吃過早飯,陪母親上街,兩個丫鬟跟在我們身後,到了綢緞莊,開始細細挑選心儀的綢緞,說是為了給我娶媳婦才來挑上好的料子。

而我卻渾不在意,趁著她們挑選的當口,偷偷留了出去,直奔城東而去。

過了柳河就是我們這裡最出名的煙花柳巷,這巷子裡最出名的就是怡紅院,但是,我來這風月場所可不是喝花酒的,畢竟我是正經人家的公子。

我來怡紅院全是因為這的頭牌“靜香”,我和靜香小姐惺惺相惜,我們既是彼此的知音還是彼此的意中人,她雖然置身於煙花之地,但卻堅持賣藝不賣身。

上個月我考取功名沒中,鬱悶之餘才和三兩個書友來這裡借酒消愁。

因為我的家教甚嚴,所以從來沒有來過這種煙花風月之地,來這裡只是想聽怡紅院的頭牌彈奏古箏,據說她的古箏堪稱一絕,不少人慕名而來,我第一眼看見靜香就被她吸引了,那細又長的眉毛,明又亮的眼睛,婀娜嫵媚的身姿,滿是高貴和雅緻,從此我就迷上她了。

自此,但凡我有時間就會來這裡給她捧場,有時讓她給我彈奏一曲,有時讓她給我舞上一段,久而久之我們就成了朋友,靜香也對我有意,於是我們便私定了終身。

為了給她贖身,我不止一次求父母,但都被拒絕了,父親很固執,非說一個青樓女子會辱沒了我家門楣,說什麼也不讓我給她贖身。

父親為了讓我徹底斷掉念想,索性斷了我的財路,把我管控得死死的,除了在家幫忙打點生意外,根本不讓我出門。

還是母親心疼我,見我每天魂不守舍的模樣就心疼,一點點做父親的工作,終於父親的耳根子被磨軟了,答應我主要是能接手生意成了獨當一面的生意人,就不管我了,願意給靜香贖身,再迎娶她什麼的也就不管了。

從此,我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不分晝夜地鑽研生意經,勤奮又好學的我,沒多久就在做生意方面超過了父親,父親見我已經成了氣候,於是把家族的生意交到我手裡了,生意不僅有聲有色,而且越做越大,我們家的產業就像滾雪球似的越來越大。

可惜的是靜香貴為怡紅院的頭牌,贖身費要一千兩,這可不是筆小數,我之所以你拼命地賺錢,全都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把她贖出來,再娶進門。

偏偏天公不作美,我剛從北方做生意賺了三百兩回來,再加上賬房裡的六百八十兩,這還差二十兩呢,區區二十兩,我知道再出門採辦一下很快就能賺出來,可我實在是等不及了,趕忙去我的書友家裡借了二十兩,剛好湊夠給靜香贖身的銀子。

一刻也不肯耽擱,就帶著我這次回來新收的僕人,火急火燎地進了怡紅院大門,老鴇子見了我笑逐顏開,“呦,您可是好久沒來了,怕是快把我這給忘了吧?”

我說:“還不是家裡的生意忙,抽不開身嘛,對啦,靜香呢?”

老鴇子支支吾吾地說道:“幹嘛非點靜香呢?我們這新來了兩位姑娘,全是一等一的美人,您要不?”

我不高興了,直接挑明來意,“實話跟你說了吧,我這次來就是給靜香贖身的,銀子在這裡一千兩不多不少,一點點。”

我對僕人使了個眼色,他就把包裹攤放在了桌上,白花花的銀子足有千兩,老鴇子見錢眼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靜香呢?”我質問道。

老鴇子啞巴了,半天才開口說話:“咱們江城的潑皮牛二,今天來了,正在房裡……”

她說不下去了,我急了眼,立刻上樓,推開房門一看,牛二正用皮鞭抽打靜香,她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了。

我怒不可遏,嘶吼了一聲,道:“彪子,給我揍他。”

牛二被我的僕人從樓上打到樓下,打得他頭破血流,連連求饒,“爺,小人我不知道靜香姑娘是您的人,求您大發慈悲,饒了我吧。”

我叫住了正在海扁他的彪子,狠狠地瞪了牛二一眼,道:“你給我滾出江城,以後再也不要讓我見到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牛二哪敢停留,連滾帶爬地逃跑了。

我使勁拍了一下桌子道:“老鴇子,一千兩歸你了,靜香我帶走。”33

靜香畢竟是溫室裡的花朵,身子骨柔弱,靜養了兩個多月才恢復,看她身體恢復如初,我高興極了,一刻也不願再等了,直接上報父母,將她迎娶了過來。

洞房花燭夜當晚,我掀開了她的紅蓋頭,深情地吻過她後,道:“我們總算是有情人成眷屬了。”

接著,我為她寬衣解帶,一身大紅色的刺繡長裙,很快被解下,只剩下一件紅色的肚兜,全身肌膚白如冬雪。

“你好白!”我說了一聲,就把床簾拉了下來,準備下一步了。

……

快要到刺激時刻了,叮鈴鈴的鈴聲把我和鄧婉婉從催眠中拉回到了現實,小鳳還對我打趣道:“夢到什麼美事了?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我這才注意到,我的口水沾溼了我的衣襟,溼漉漉的一大片,尷尬至極。

鄧婉婉也是意猶未盡,就問:“這麼快就結束了?”

“結束了,你們倆的表情真豐富啊,美女你一會吹拉彈唱一會呲牙咧嘴,小虛你呢,一個勁地說我要努力幹一類的,你不去當演員真屈才了。”

我功夫跟小鳳扯淡,直接把我關心的話題抬了出來,“別說沒用的了,我的夢解得怎麼樣了?”

“給,自己看吧,你被催眠的時候,我問你的潛意識,你的右手自己寫的答案。”小鳳把剛才我自己寫出來的答案遞給了我。

我拿在手裡仔細地看了又看,道:“翻鎮?我以後會去?做我該做的事?”我對我自己寫的這些莫名其妙的字都看不明白。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