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解謎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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蠕蟲降,屬於蝙蝠降中的一種,降頭師會把寫著被下降人的照片放在桌上,再用棺材釘,釘住被下降人的穴道,然後取用死屍提煉出來的屍油,放入蜈蚣,地龍,蠍子,壁虎,竹葉青蛇這五種毒物,一起熬製,最後放入大量蛆蟲進行最後熬製,被下降的人體內就會生出蛆蟲,不斷啃食被下降人的五臟六腑,通常受害人會因為忍受不了這種不可言狀的痛苦而自殺,雲布自殺,就是這種情況。
看著這些讓人難以下飯的照片,內心覺得解氣又失望,覺得解氣是因為惡人終有惡報,雲布壞事做盡,最終死得悽慘無比;感覺失望是因為克巴的線索又斷了,真不知道這個壞蛋還會逍遙法外多久。
至於給我打電話過來的張小斯,禁閉被解除後,很快又投入到了調查辦案的工作中,他雖然有某幾種劣根,但總的來說還是個正義感較強,對待工作認真負責的好警察。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每次找我幫忙處理靈異事件,我不推辭的原因,我幫人做事既看錢,也看人品。
可眼下這種情況又開始對我們不利起來,儘管我很確信,背地裡給我下降的那個叫查祖的降頭師很快就上門,但是一天他沒到,我心裡就一直忐忑,畢竟變數太大了。
雖然,跟我一起看到雲布死亡現場照片的耿彪彪,李虎虎二人看似波瀾不驚,但我知道他們的內心正在湧動,特別是李虎虎嘴角一直抽搐,為了抓雲布他的兩條手臂都受傷了。
我知道,他們兩個人跟我一樣內心不甘,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關鍵人物發生意外,換誰也會沮喪。
不過,我們還是有盼頭的,克巴的做派,我們三個人是清楚的,先是扎勒被他拋棄用作召喚屍巫的獻祭品,後是雲布,因為怕自己的行蹤訊息被暴露出來,就用蠕蟲降遠端逼死了他。同樣,查祖辦事不力的話,也會被克巴滅口,如果查祖本人不想死,還得來求我們保護。
為防止,這一次重要證人再出意外,我決定以我們的道術對抗克巴的巫蠱降頭。
我看了看李虎虎和耿彪彪,說道:“已經三天了,我猜那個叫查祖的降頭師,很快就會找我們,無論如何不能再這個降頭師再死了,咱們馬上做個法罩。”
商量了一下以後,我們就開始忙活了。
我坐在房間裡,用毛筆沾上了硃砂畫符,耿彪彪和李虎虎則弄來了幾根藤條和柳枝扎籠子。
幾個小時的忙活,我們總算完工了,法罩做成專門防止邪祟入侵。
我們前腳剛忙活完,耿彪彪就忍不住開口問我,“陽生師兄,咱們的法罩能對抗降頭嗎?”
我眨了眨眼,十分篤定地說道:“應該可以,我小時候就被師傅放進法罩裡了一天一夜,就是躲避我無意間冒犯的大妖,雖然感覺有點不適,但最後我還是平安大吉。不過,以防萬一,還是準備上一件黃符衣以保完全。”
剛聽完我的回答,耿彪彪又急著問李虎虎,“先生師兄,這幾天你監聽到什麼有用的情況沒有?最近,給任總幫忙,我一直沒有問你!”
李虎虎瞥了耿彪彪一眼,道:“你還知道我在監聽,我以為你談戀愛把正事都忘了呢!最近,沒什麼情況,只不過因為子午聚陰局被破了,姓左的老渾蛋和邱八鬧了些不愉快,在沒有什麼了,邱八也不虧是練氣大師,堅持每天吃素喝茶,沒有任何以外的事情。”
耿彪彪被李虎虎這番略帶損貶的回答給整得不好意思了,開始發愣,也有點不好意思,“玄生師兄,你辛苦了,要不今天我請客,點幾個菜,然後,今天的監聽,讓我來。”
“不用了,別看你小子聰明,但你辦事不認真,我雖然腦子不靈光,但我比你負責。”
李虎虎的這番話,還是比較客觀中肯的,師傅在世的時候曾經評價過他們,耿彪彪的資質是百年不遇的好,可惜太貪玩,學習不用功;李虎虎儘管很用功,但是腦子太死板,效率低下。
看著他們倆,我不想說什麼,只是自顧自地往躺椅上一坐,靠了過去,“你們倆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我累了,休息會。”
他們倆也鬧了個不愉快,各回各的房間了,只留我在院子裡晃著躺椅放鬆,可是我一點睡意都沒有,睜開眼看了一眼,師傅的靈位,若有所思。
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
睡夢中,我又一次做了關於翻鎮的夢,這次我出現在了一個破舊的牌坊前,牌坊上有兩個不是很清晰的字——翻鎮。
一個胖胖的小女孩,一個瘦瘦的小女孩還有兩個小男孩,碰碰跳跳十分歡快地進了翻鎮,玩捉迷藏,我想叫他們出來不要在這裡玩耍,這不乾淨。
可是,任憑我怎麼呼喊,他們都不為所動,就像我不存在一樣。
我看那個胖女孩有點眼熟,這不就是小時候的鄧婉婉嗎?
接下來,我就一直跟著胖女孩,在後面觀察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胖女孩在荒蕪的廢舊翻鎮裡,大聲呼喊,“小萍,大寶,騰騰。”
任憑她怎麼呼喊,喊的聲音有多大,都沒有人回應她,三個玩伴跟她走散了,天越來越黑,胖女孩很害怕,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哇地大哭起來。
“婉婉,起來啊!”我大聲喊她,她沒有反應,我忘了現在的我完全是局外人,跟她不在一個次元空間。
這時候,一陣叫魂的聲音傳來,“小婉兒,你回來啊!小婉兒,你快回來吧!小婉兒,回家了。”
胖女孩聽見有人叫她小名,就循著聲音走去,我也就跟在了她的後面,緊緊跟隨。
不一會兒,在牌坊前看到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正盤腿打坐,嘴裡一個勁兒地對胖女孩叫魂,後面站著的年輕女人正用一根竹竿子撐著一件紅色女童的衣服,來回擺動,另外一個年紀稍微大些的男人,正在焦急地來回踱步。
見胖女孩走了出來,他們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男人快步上前,脫掉胖女孩的褲子,狠狠地抽打了她屁股三下。胖女孩被打得哇哇大哭,男人絲毫不心疼,反而大聲呵斥,至於說了什麼,我沒聽清,然後他們就調頭離開了。
我這時回過頭去,看見了剛才跟胖女孩一起進去的那三個孩子,其中個高的那個男孩,有一半臉血肉模糊,像是從高處摔落造成得到。
他們的表情是挽留,看著遠去的四個人背影,是想把胖女孩留下,然後他們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起來,長成少年,然後長成青年,再到現在的中年,看他們的模樣,正是我前兩次做夢,夢到的那三個可怕的人。
一道閃耀的白光從我身後照來,我趕忙就過頭看去,一個一襲白衣的靈體背對著我,“你是……遮牯嗎?”
它沒有回應。
就在這時,我醒了過來,與前兩次不同,這次我沒有再嚇得出汗,就連頭痛的感覺都沒有了,就好像是在夢中旅遊過一樣。
為什麼我會做這樣的夢呢?帶著疑問,我撥通了楊賽鳳的電話,把我這次夢中的所見跟她說了一遍,她也給出來解釋。
那個白衣服的靈體就是遮牯,她一直在守護著鄧婉婉,而那三個中年,就是鄧婉婉小時候的玩伴,不過最後活著走出翻鎮的人,只有鄧婉婉,他們三個還想讓鄧婉婉回來作伴,這三個早死的人,就是鄧婉婉的業。
鄧婉婉剛滿二十四周歲,而那三個玩伴卻已經到了中年,那是因為他們三個一直徘徊在陰陽兩界,陽間的一天,陰間的一日。對他們來說就是兩個日夜,因為他們處在陰陽兩界,要過兩個次元的時間,所以我們的一天相當於他們的兩天,他們也就有了半百年歲人的面孔。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