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啟了浴缸的按摩功能,然後再次躺回浴缸,一股威猛的水浪衝刷著身體,池底的按摩珠貼身按摩真是無比爽快,公館裡的服務就是到位,就連浴缸都這麼人性化……

任倩倩這個冒失的丫頭,連門都不敲就闖進來,把我看了個通透,還嘲笑我身材不好,雖然,我的……

算了,還是問正事吧!

我站起用毛巾擦趕緊了身體,又穿上了厚重的浴袍,走了出來。

此時的任倩倩正坐在沙發椅上,百無聊賴地把玩著自己的頭髮,真不知道這丫頭究竟在打什麼算盤,看我出來一點也不尷尬,反倒是一臉戲謔,“看都看了,你還這麼羞,切,跟你說了吧,我的男朋友多了去了,哪個都比你猛。”

我心說,“這個丫頭哪像是大家族出來的小姐,分明是個今天過癮不管明天的小太妹,姐姐那麼通情達理,怎麼會有這麼個玩世不恭的妹妹。”

看著她滿不在乎,又無聊的樣子,我真臉紅,想著趕緊讓她離開,於是,直接切入主題,“有什麼話快說,明天任家不是還來人找我嗎?”

“對,明天會有兩個人來找你,你老實回答我,你到底是喜歡我姐姐還是鄧婉婉?”

我很煩他,剛才已經回答過她了,怎麼又來跟我糾纏這個問題。

“我最後說一遍,我喜歡的人也是我要娶的人,是鄧婉婉,好了出去吧,我得睡了。”

任倩倩不屑地白了我一眼,搖著頭不相信地說道:“你喜不喜歡姐姐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她的心裡是有你了,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總是愛吃這種東西。”

說完,我才注意到她身邊有一個砂鍋,原來我要的五鞭湯已經送上來了,剛好可以補一補我這個很虛的身子,我為什麼要叫張若虛,叫著叫著,我就真虛了!

“張天師,你為我們任家做了那麼多事,我很感激你。但是,我大姐這個人在我心裡的地位,不亞於我的爸爸媽媽,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包括你。”

任倩倩的表情凝重,目光也很犀利,感覺就像換了個人,不再是以前那個無所謂的小太妹形象。

“你讓那個騎摩托車的小太妹,給我傳話來任氏公館,就是跟我說這些事嗎?多此一舉。我還以為你姐姐又遇到什麼麻煩了。”我有點不高興,感覺被耍了。

“是有麻煩了,姐姐和鄧婉婉明天就會來找你,不過,你們的見面是我安排的。一是找你商量對策;二是讓姐姐跟你把事情說清楚,如果真的你對她沒意思,也好讓她死了心。”

任倩倩說完,縮了縮脖子,說:“好了,我先走了,你吃完了就早點休息吧。明天,可有的忙!”

她起身瀟灑地一撩頭髮,就走了,並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我怕她半夜再發神經,趕緊走到門前將門由內繁瑣,這才回去快速炫完我的五鞭美味,然後一抹嘴,躺在了床上。

別說,這任氏會館的水床墊還真是舒服,躺在上面人都陷了進去,四周都被床墊包裹,彷彿全身都在做spa,我兩眼一閉,全身放鬆,沒過多久我就睡了過去,睡得很安詳很踏實。

再睜眼醒來,天已大亮,睡床上躺久了就懶懶地不想起來,費了不少力氣,才掙扎起身,感覺我就像是被水床墊綁架了一樣。

等我站了起來,自我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竟然一點不適感也沒有了,甚至我感覺我的身體都威猛了起來,我還能再戰五十回合……

“好神奇的五鞭!”

我嘖嘖稱歎,這大補的食材功效就是強大,每次用氣過度或者受邪祟侵襲,都會吃這些大補食材,吃過以後,至多一個晚上,就會恢復,特別是這一次,我不禁感覺被掏空的感覺沒了,甚至還覺得我更猛了。

正在我感嘆五鞭鍋的神奇功效時,耿彪彪在外邊敲門大喊,“陽生,快開門,出事啦。”

我趕緊開了門,耿彪彪仗著自己塊頭大,直接擠了進來,坐到了床上,開啟了一瓶純淨水,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什麼事啊,瞧把你急的。”

“我剛才在吃完飯剛要上來的時候,正巧碰見任總和嫂子了,剛要上前打招呼。可,是卻看見任總哭得五花六道的,嫂子還安慰說,沒事,事情還沒到那一步什麼的。昨天,任倩倩還找我來了,問我喜不喜歡任玲玲什麼的一大堆話,這丫頭啊,平時大大咧咧的,可對她姐姐那是真的關心。”

原來,耿彪彪昨天也被任倩倩給折騰了半宿啊!這丫頭還真是敏銳,精確地定位出來了,她姐姐在乎的人和在乎他姐姐的人!

耿彪彪又深呼吸了一口,剛不喘氣了,正要開口的時候,任玲玲進來了,她後面還跟著鄧婉婉,她們兩個一前一後,美豔動人。

只不過,任玲玲的臉有一點花,肯定是哭過了,這個女人一向剛強,最近頻繁哭泣,應該真的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問題,至於她哭泣有沒有我的原因,我不好猜測,不過,我知道這個女人已經把我當成精神依靠了。

我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四少爺,我又有麻煩了,你能給出出主意嗎?”任玲玲開口問我。

“別急,你先把事說清楚。”

我能感覺出來任玲玲此刻的心情,畢竟在一起經歷過生死了,說心有靈犀也是合理的。

“任氏集團真的要不行了,我爸爸這幾天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說什麼也不讓我再開發石厚市北邊的樓盤了。他還說以前賣出去的三個樓盤的物業也要過給別人,任氏集團估計要被人家收購了。”

“什麼?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可以吃掉任氏?”

我眉頭緊皺猛地站起,隨後本能地聯想到了京城龍家,除了他們,別人沒有這個實力。

真是夠狠的啊,這樣,我師傅的心血不就白費了嗎?東南西北中的五位風水局,還沒成就要被扼殺於搖籃了,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

“走,帶我去見你爸爸!”

我轉頭跟耿彪彪使了個眼色,然後又讓鄧婉婉下樓發車,我們四個人就這麼下了樓,走的時候甚至都沒有跟會館的工作人員說一聲。

很快,我們就到了鄧婉婉的家,一進門就看見了任玲玲的爸爸滿臉愁容地正襟危坐。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