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渾身是血的人
章節報錯
徐成成看了一眼,起鬨道:“陽生,看來龍家的女婿,你是非要做不可了,開啟看看吧!”
“張若虛,你是個人物,我們以後會見面的。龍甜。”
“靠,這就完了!”耿彪彪碎了一口。
李虎虎把車開了過來,“上車吧,有什麼事,咱們迴天師館再說!”
“玄生,你怎麼開車了?你……喝酒了沒有?”
“沒有。”
我們這才上了車,往回天師館的方向駛去,一路無言,都各有各的心事。
回到了天師館以後,我們四個人坐在一起開了個小會,無非就是討論接下來的行動,李虎虎主張趁勢而為,儘早把大地門給端掉,畢竟現在形勢對我們有利,大地門除了左龐和瘋癲的馬納外,剩下的都被打擊到警局裡去了。
徐成成卻不認可他的做法,他的理由就是法律大於一切,雖然左小豹被龍家用關係給放了出來,但畢竟大地門的狂徒大部分都被抓了進去,而且鐵證如山,等著法律制裁就可以了。
耿彪彪一直沒有發言,問他意見的時候,他只是說,等我們討論完之後他出力就可以了,至於決定讓師兄們做。
就剩下我了,我是掌門人,由我最後拍板,可是我也沒有主意,只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呆。
突然,打了個噴嚏,噴出來了很多稀鼻涕,我在身上胡亂摸索,想要找出紙巾擦掉,從褲兜裡摸出紙巾順帶還摸出來了一片硬硬的金屬片。
原來是蓮座金葉……
這時,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黃生,開門看看是誰?”李虎虎說。
開啟院門一看,是個披著黃色僧袍的和尚。
“你找哪位?”
“請問張若虛先生在不在?”
這聲音好耳熟,我站了起來,耿彪彪也同時喊道:“四師兄,有個和尚找你。”
我走到門前一看,果然是他,在泰國幫我們破降頭的高僧,“大師,你是怎麼找到我們天師館的?”
“是我告訴他的,我和大師一直保持聯絡來著。”徐成成走了過來說道。
“張若虛先生,你為什麼七天後沒有來找我呢?”
我嘆了口氣說:“一言難盡啊,本來我們已經抓到了克巴,但是被他的師姐吾乃半道就走了,再後來,我和徐成成還有一個當地巫師叫馬素茶,一起跟吾乃鬥了法。哦,對了,我還得謝謝你送給我們的蓮座金葉。”
說著,我就把蓮座金葉拿出來交給了他,還說:“吾乃練成了陰陽屍,不過練的只是個半成品,要沒有你的蓮座金葉,我還真拿陰陽屍沒辦法。”
他接過了我還回去的蓮座金葉,翻來覆去地拿在手裡看了又看,點了點頭說道:“阿彌託福,我很高興能和你們共事,你們都是積德行善的好人,佛祖會保佑你們的。”
耿彪彪不以為意,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道:“嗨,大師嚴重了,我們是道家子弟,跟你們佛家無緣。”
徐成成又問:“大師不遠萬里從泰國來找我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大師點了點頭,道:“嗯,你們走後,當地警方就集結了很多人,在馬素茶巫師的幫助下一起去吾乃的據點,打算把他們一網打盡。原以為,吾乃和克巴元氣大傷,就會很好對付,但他們錯了,還是小看了這兩個降頭師,儘管窩點被他們給端了。領頭的警察貪功冒進,盲目地去吾乃的地盤抓他們,結果,折了一百多個警察,就連馬素茶也死了。”
“什麼?馬素茶死了!這個叫馬素茶的巫師,道行可不淺啊。”我有點吃驚,難以想象,已經被我們鬥敗且受傷的吾乃和克巴,居然還這麼厲害。
“大師,那你來石厚市找我們,是要請我們一起對付吾乃和克巴了?”徐成成問。
這時候,這個有問必答的和尚默不作聲了,李虎虎倒把話接了過來,“地生,你不用問我就知道,這個和尚為了幫你們破降頭,也就把克巴和吾乃得罪了,怕自己應付不來,所以找咱們來一起對付降頭師了。”
大師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看來是被李虎虎說中了。
我把事情都弄明白了,把門讓開,做了個請的手勢,“來,大師,裡邊請,先進來喝杯茶,咱們慢慢說。”
大師沒有推辭迎著我們進來了,坐到了我們院內的圓桌上喝了一杯茶,又把蓮座金葉放下,懇求道:“吾乃和克巴聯手,在泰國橫行無阻,我自己要對付一個還行。希望你們能幫助我,驅除邪惡。”
“大師,你說的這是哪的話?除魔衛道,本來就是我們道家人的本分,是我們該做的事情。說實話,要不是上一次,那個叫沙頌的泰國警察自以為事,我和我二師兄,早就把他們倆給收拾掉了。說真的,我對那個叫沙頌的一直沒什麼好印象,他是個為了利益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人,沒準還會同室操戈。”
大師又喝了一口茶,有點惆悵,“原來是這樣,哎,一手好牌讓他給打了個稀爛。”
“咚、咚、咚”又是三聲急促的敲門,耿彪彪原地喊了一聲,“誰呀?”
院門就被撞開,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連滾帶爬地到了我們身邊,“救……救……救我”
,說完,便暈了過去。
我上前試了試他的鼻息,又翻開了他的眼皮一看,好在瞳孔還未散開,人還有得救。
“李虎虎,快去發車,送醫院。”
我剛說完,那個人渾身是血的人便醒了,費力地喊了一聲,“不,先不要送醫院,我就是醫生,你們要先給我止血。不然,我就真死了。”然後,又指了一下自己的左大腿。
他的左大腿還在汩汩地冒血,原來是左大腿的股動脈爆裂,想不到這傢伙的生命力如此頑強,這血流的嘴唇都白了,還能說話,看他這模樣,失血起碼有一升了,已經有生命危險了。
“拿火壓子,把我的傷口烙上,我不能再失血了。”
我對耿彪彪使了個眼色,他秒懂,從廚房,把火壓子拿了出來,“就這麼個生鐵片,止不了血啊。”
“我來。”
李虎虎說完,雙手結印,將丹田之氣調集到了右手指尖,然後指著火壓子就開始烈火淬燒,一分鐘不到,就把火壓子燒得通紅。
“行了。”
我撕開了他的褲子,看見了他那個爆裂的傷口,我冒了一層冷汗,安慰道:“你忍著點。”說完,我把一圈繃帶塞進了他的嘴裡。
他哼哼地點了點頭。
‘滋’一股白煙混雜著一股燒焦的肉味,吸進了我的鼻腔,那味道真的是……好極了!
這個受傷的人,痛苦地低嚎了一聲,再次昏死過去。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