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父子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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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瘋瘋倒替我開口說話了,“你怎麼跟我師弟說話呢!要沒有我們,你能破獲得了這麼多靈異案件嗎?你怕是早就被市局的領導給免職了吧?”
張小斯氣得喘了一大口氣,道:“好吧,我承認你們確實配合警方破獲了不少詭異的案件,但,你們別忘了,你們是守法的公民,不能濫用私行的。要是當事人告你們,我很難做知道嘛?”
耿彪彪也說道:“哼,你難做,你有什麼難做的?你就是想著自己的烏紗帽吧。”
“耿彪彪,你什麼意思?就衝你剛說的這句話,我就可以抓你,你知道嘛?你這叫做尋釁滋事!”張小斯也被氣炸了,不再給我們留情面。
我知道張小斯是記恨我,上次抓博雲布的時候,犧牲了兩個警員,他差點被免職,所以,他對我還頗有怨言。
“去你媽的尋釁滋事!你要是再這麼說,我揍你,你信不信。”耿彪彪的脾氣也上來了,站在了張小斯的面前,惡狠狠地盯著他看。
張小斯也不慣著他,連忙從警用裝備包裡掏出手銬,卻被蘇瘋瘋搶先一步用魔手奪了下來,然後一捏,手銬就變形了。
“蘇瘋瘋,你居然敢毀壞我的警具,我……”
蘇瘋瘋又一次把魔手亮了出來,“你再給我胡謅,我就讓你知道惡魔之手的厲害。”
“夠了!”
我終於爆發了,騰得站起身來,冷冷地看著他們,“你們吵夠了沒有,你們三個,不知道現在什麼事主要是吧!這個叫菠蘿尼的,是黑教餘孽蛇仔明的馬仔,蛇仔明他是北京的黑社會,你們警察把他帶走吧,審問一下,絕對能問出來證據。另外,這些紅色的衣服和鞋子,裡面都下了蜈蚣咒,這裡的蜈蚣都會吸血,已經有不少女生的地魂被勾走了。張小斯,我之所以叫鄧婉婉打電話給你,就是讓你來解救這些無辜的少女的,你不知道嗎?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調取這裡,十天內的監控,看都有誰進過這家紅色的展廳,又有誰買了這裡的衣服和鞋子。刻不容緩了,地魂要是離開人體時間過長,人就真的死了。”
我指著那一大堆青色的瓷盅,笑了,笑得又痴又傻,然後,呆呆地往外走去,就好像魂魄被抽離了一般,猶如行屍走肉。
張小斯,見我出門便叫人把菠蘿尼帶回警局開展訊問工作,然後把裡面的人都趕了出來,給紅本色服裝店貼上了封條,拉上了警戒線。
我傻傻地坐在了馬路牙子上,看著來往的車輛和行人,腦子一片空白。
這時,蘇瘋瘋走到了我的身邊,坐下點上了一支菸,跟我聊起天來,“老四,怎麼了?讓張小斯那個臭條子說了你兩句,受不了啦啊!我認識的張若虛可不是這樣的人啊,應該是個既堅強又勇敢不怕失敗的強人啊,如果張小斯說你幾句,你就受不了啦,那隻能說師傅沒有眼光,選錯接班人了!”
我看了他一眼,笑了一聲,把他手裡的煙接了過來,抽了一口,但我根本不會吸菸,反倒被煙嗆得狠,一連咳嗽了好幾聲,差點把肺都給咳出來。
“呵呵呵呵……”蘇瘋瘋都笑岔氣了,把煙從我手裡又拿了回去,又抽了一口,道:“老四啊,你不會抽菸,呈什麼能啊?”
說完,他又跟我對視了一眼,“我明白,你心裡有事,八成是你爸媽的事情吧!”
我嗯了一聲,說道:“你說對了,是我爸媽的事情,我離開家好些年了,跟我的爸爸媽媽也該有25年沒見面了。確實挺想他們的,我現在娶媳婦了,我想回家報個喜。”
“去吧,好好見一見你的家人,你和我還有地生、黃生不一樣,我們的童年不缺少父母。還是你和玄生的命苦,你雖然,好久沒見家人了,但起碼,你有家人,最慘的是玄生,他是孤兒,無父無母。”
蘇瘋瘋說完,又抽了一口煙,瀟灑地把煙霧吐了出來,道:“陽生,這裡交給我和黃生了,送地魂給受害者的事情,容易得很,我們在警方的配合下,一定可以救人的。”
“謝了,大師兄。那救人的事情,就交給你和五師弟了。”
說完,我就頭也不回地攔住了一輛計程車,坐上了車直接往天韻小區去了。雖然,不知道爸爸媽媽的具體住址,但是,小區的大概位置,我是知道的,只能去碰碰運氣了,大不了一戶一戶敲門,一家一家地找。
很快,天韻小區就到了,我肚子有點餓,在路邊買了一個煎餅果子吃著,剛要進小區門口的時候,卻在一家理髮館前停了下來……
裡面一個頭發花白,戴著深度老花鏡的男人正在小心翼翼地給一個小男孩理髮,看著他那認真又負責的模樣,很是熟悉,雖然,他的臉很蒼老了。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他,他就是我的老父親,我今年三十二歲了,我出生的時候,爸爸是二十七歲,現在的爸爸應該也該有六十了吧?
我趕緊兩口把煎餅果子吃完,一步步地走向了理髮店的大門,悄悄地把門推開,走了進去。他剛好給孩子理完了發,輕輕地呼了呼小男孩的頭,“理完了,小朋友,還滿意嗎?”
男孩的爸爸站了起來,用手機掃碼支付了一下理髮錢,對兒子說道:“兒子,快謝謝爺爺。”
小男孩乖巧地說:“謝謝爺爺!”
“乖,來吃顆糖!”
小男孩又說了聲謝謝,拿著糖砰砰跳跳地跟在他爸爸的後面離開了。
那個理髮的店主,端了下自己的老花鏡問道:“小夥子,你是理髮呀還是刮鬍子呀?”
我看了一眼鏡子,才發現我的鬍子已經長得老長了,“老師傅,我刮鬍子。”
“好,坐下吧。”
我按照他的吩咐,坐在了理髮椅上,他熟練地把熱毛巾敷在了我的臉上,用熱騰騰的水蒸氣來把我的硬鬍子給軟化一下。
接著就用毛刷子沾了一點剃鬚泡沫,均勻地塗抹在了我的嘴巴和絡腮上,我感覺得到,他十分用心,每一個動作都很仔細,他起碼給一千個人刮過鬍子了。
最後,他熟練地操持起了剃鬚刀,一點點地把我的鬍子刮掉,等我坐起來的時候,我看見鏡子裡的自己,容光煥發,好像年輕了四五歲一樣。
“呵呵,颳了鬍子以後就是不一樣,成了精神小夥了。”
這時候,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熱淚流了下來,說道:“剛才的那個小男孩,他應該也就是六七歲的樣子吧!”
“你說剛才理髮的孩子啊,對,他七歲了,真的挺可愛的。”
“可愛……不僅可愛,這個小男孩還很幸福,因為他有爸爸!”
“瞧你這話說的,難道你沒有爸爸嗎?好了,一共十五塊錢。”
見我沒有回答,他又對我催了一次款,“謝謝,十五塊錢。”
我依然沒有理他,而是紅著眼睛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他也跟著看向了鏡子,看得出了神,因為他看鏡子中的我跟他有幾分相像。
“為什麼說那個男孩子是幸福的呢,他在七歲的年齡有家人的陪伴和愛護,但是,我卻不一樣,我七歲的時候爺爺不疼奶奶不愛。就連爸爸媽媽都很少來看我,說真的,我一看見那些小孩有爸爸媽媽陪在身邊,我就好羨慕,真的我好羨慕。”
他似乎聽明白了一點,緩緩地開口道:“你說七歲的孩子……你說話的語氣有點像,有點像?”
我把頭扭向他,問道:“你是不是有一個兒子,他七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家,跟一個道士走了,然後至今未歸?”
話說到這裡,這個頭髮花白戴著老花鏡的老年人愣住了,看著我說:“你……難道你是……你是張若虛?”
見爸爸總算認出來了我,我開心地笑了,回答道:“嗨,爸爸,二十五年沒見了,我現在已經是個大人了。”
爸爸激動地把剃鬚刀掉在了地上,老淚縱橫,“若虛,你回來了,都長這麼大了,爸爸差點認不出來你了!”
我們父子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我們這一分別就是二十五年,我們倆都流著熱淚,相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