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振志越來越可疑,我都沒有心思去做別的事情,只能讓師兄弟們調動各種關係去尋找《五行法冊》,我不止一次到中心醫院去找袁振志。就連鑄劍道人和醫院的院長,主任,能找到的都找遍了,託人、花錢,總是想盡了一切辦法就為找到袁振志。

《五行法冊》真丟了倒也還好,就怕落到了別有用心的人手中,龍方或者左龐這樣的人得到了《五行法冊》,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樣的亂子呢。

雖然我們很努力,但我們終究是無從下手,袁振志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管是他的單位,還是他的家,就連他的父母,兄弟姐妹,總之能找的都找了個遍。但還是苦尋不得,真不清楚,袁振志這麼大個人到底會去哪呢?

儘管,我不是很肯定《五行法冊》的丟失是否真的與袁振志有關係,但一個丟失一個失蹤,是不是趕得太巧了,巧合到了我都不敢相信!

像袁振志這樣的海王,自然有著很多牽扯不清的女朋友,又找了一大圈還是一無所獲,就連石厚市所有的酒吧夜店也被我們走了一個遍,還是找尋不到袁振志的去向。

我們這麼一大夥人,就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飛亂撞,人沒找到,《五行法冊》也沒找到,卻在這個時候,我老爸登門了。

他提著大包小包地就進了天師館,絲毫沒有拿自己當外人,我一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就明白他是來幹嘛的了。於是,給他接了杯水,遞了上去問他:“老爸,你怎麼這時候來了?著急我結婚,也不至於這麼著急往天師館趕吧?”

老爸擺了擺手道:“你小子自己的事都不上心,可不得你爸和你媽,替你操心啊!你和婉婉結婚的日子,我們都給你看好了,九月四號,大喜的好日子!”

“九月四號,老爸,你這是開什麼玩笑呢?就三天時間了,我哪來得及準備啊?再說了,我們的新家也是剛裝修好,傢俱家電都還沒上呢!你們這不是胡鬧嘛!真結婚了,我們住哪?還跟你們老兩口子,住那個逼仄的小房子裡去啊?”

我表達完我的意思,就對他揮了揮手,說一切從長計議,現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是找《五行法冊》的事情,沒有對他提,畢竟對於我們極道派來說,我爸他是外人。

“若虛,別的事情,我和你媽都依你,但是,唯獨你結婚這事,不能聽你的。這麼跟你說了吧,你老大不小的了,我和你媽也快要六十了,我們還能看你們在一起幾年啊。不管怎麼著,你和鄧婉婉必須在九月四號這一天,把婚給我結了!要不然,我沒你這個兒子。”

老爸態度很強硬不是來商量的,擺明了是給我施加壓力,當著師兄弟的面子,我也不好發作,只能好言相勸。

“爸,你的想法啊,我再清楚不過了,只是,現在真的不是我們結婚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們派的寶物丟了,必須得趕緊找回來,找不回來的話,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師傅呢?”我儘量用委婉的語氣勸他,可他還是不聽,依舊固執己見,甚至還當著我的四個師兄弟的面說,讓他們出面勸我。

還是跟我關係最鐵的李虎虎先開口了,我本以為他會替我說兩句話,誰知道這個耿直男站在了我家老爺子這一邊,開口勸我,“陽生,你別那麼固執了,咱爸也是為了你好啊!我羨慕你都來不及呢,從小師傅就疼你,現在你還跟父母團聚在一起,還要結婚,這麼好的事情,你幹嘛不答應?你必須得答應。”

耿彪彪也在一邊幫腔道:“三師兄說得對,我看伯伯的他啊,不僅是想看兒子早點結婚,更重要的事情啊,還希望你和嫂子早點要孩子呢!這樣,咱大伯也就當爺爺了。”

這話正合我老爸的胃口,他立馬對耿彪彪表揚懂事,我卻感覺像是被他們趕上了架子,下不來臺了。

“四師弟,老爺子都從市區這麼遠的地方過來了,可見對你的婚姻大事有多上心,要我說,你就該答應下來。不說別的,就衝老人這麼關心你的未來,你就得聽話,九月四號那天,把婚結了,然後,放今天婚假好好地陪媳婦去啊!”徐成成也站在了我家老爺子這邊。

我徹底無奈了,看了下他們所有人,然後持懷疑的態度問道:“我說,你們幾個是不是提前商量好了的?一起勸我把婚先結了,你們不知道現在我們事很多嗎?”

“陽生,你說的什麼話?怎麼啦?咱叔還能害你不成?”蘇瘋瘋聲音很大,一下子就蓋過了我,對我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招呼,我也沒有什麼別的話說,只能啞口,他卻越說越帶勁。

“陽生,叔叔和阿姨歲數都不小了,你也到了該婚娶的年齡了,你和鄧婉婉把證都領到手裡了,就差個儀式。叔叔和阿姨兩個老人都在呢,你們就該聽話,把這份孝心給盡到了。我知道,一天不找回來丟失的東西,你就不心安,不過放心吧,極道派還有我們四個人呢!”蘇瘋瘋把話說完,就拍了自己的胸脯保證道。

我在心裡揶揄道:“什麼叫我該婚娶了,要說該結婚該是你才對,都四十的老男人了,還不結婚,龍甜可不是省油的燈。”

我老爸還想說什麼,卻被耿彪彪搶先一步把話說了出來,“大伯,先讓我說一嘴,我四師兄也就是您的好大兒,他這個人啊,是我們極道派的掌門。師傅走了以後啊,我們都聽他的,他說往東,我們絕不敢往西,不過,他這個人啊,有個人能拿得住。那個人就是您的兒媳婦,能不能再九月四號結婚,全看我嫂子了!是不?嫂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鄧婉婉站到了我後面,一臉嬌羞地笑著。

“嫂子,你別笑了,快替四師兄答個話啊。別人勸說,張若虛可能不聽,但是啊,你說什麼,張若虛就聽什麼?”

一聽耿彪彪在這裡挑事,我就訓道:“你個死胖子,你瞎挑什麼事?是我結婚,又不是你結婚,賤胖子。”

老爸見我的這些師兄弟們全站在了他這邊,立馬高興了,對著我問:“若虛,你的這些兄弟們都是我這條戰線上的了,你還不認輸?實話跟你說了吧,還是我的好兒媳,鄧婉婉催促我和你媽,趕緊選個好日子,讓你們倆把婚事辦了。你呀,天天惦記著除魔衛道,成天不著家,等你結婚了,你的心也就拴在家裡了。”

原來他們都是有目的性的,最後的關鍵人物,居然是跟我同床共枕的鄧婉婉。我把臉轉過去,看著她那紅嘟嘟的小臉,真是沒了脾氣。

我想我今天是必須答應了,於是我站了起來,說不上是無奈也說不上是開心,對著所有人說道:“看情形啊,我今天是沒得選擇了,那我就隨了你們大家吧!”

我又調轉了頭,看向蘇瘋瘋問道:“大師兄,你們真的能把事辦好嗎?我不放心。”

徐成成把話搶了過來,“怎麼?你看不起我們是不是?極道派可不只是你一個人有本事啊?我們都是很強的。三天後,我們參加完你的婚禮,門派的事情交給我們管,一定辦好。你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蜜月的這十五天,給我陪好鄧婉婉,不然回來了,兄弟們削你。”

我也只有無奈地同意了,最後,跟老爸提了個要求,“老爸,我都要結婚了,能不有提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要把慧芳飯店的劉慧芳請過來,給我和婉婉的婚宴掌勺,你看行嗎?”

“劉慧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