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著急去山西呂梁的天河山堡別墅,而是又在酒店裡留宿了一晚。畢竟,我們又發現了汾河的不太平,還向住在汾河附近的漁民打聽來著。

漁民告訴我們,每年汾河的這一段都要淹死好幾個人,還跟我們說曾經有個死裡逃生的人說,這大河下面住著一條巨大的水蛇,經常獵取來往的遊人。

我還特意留了個心眼,問這水蛇有多大,漁民只說是很大,他們乘船打撈過這條水蛇。但是,卻在汾河內找不到它的蹤影……

目前線索就是這麼多,這條蛇到底是不是妖類尚不好說,只知道這條大水蛇害了不少人。

我們一行五人來到了河岸邊,看著湍急的河流,心裡正在翻騰,我又問了一下徐成成:“二師兄,你的水屬道法能影響這條河流嗎?如果要是可以的話,咱們可以逼水裡的妖類出來。然後,斬殺掉這個禍害。”

李虎虎替他回答了,“陽生,道法只能影響小範圍內的屬性,不能控制水流,真要是想拿到水裡的大蛇。我覺得咱們不行,還是先去天河山堡找山本兄弟才對。”

“山本俊和敵魔的事情,我自有分寸。我之所以要留下來,先解決汾河裡的妖邪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聽我的就行了。”

我說完了話,蘇瘋瘋又站出來向著我說道:“陽生說得對,咱們道家人除魔衛道為己任。現在,咱們見了汾河有害人的妖邪,不能坐視不管,一定要除之而後快。”

耿彪彪故意咳嗽了兩聲道:“咳咳,我補充一下啊,咱們追殺山本俊和敵魔的時候,還有個任務,那就是收集陰靈丹的碎片。陰靈丹收集地越多,那麼對敵魔的誘惑力也就越大,再說了,山本俊還不一定在那棟別墅裡面。因為,寫信的人是他哥哥山本剛,說不定又是給我們設下的陷阱。敵魔那麼狡猾,我想慢慢收集陰靈丹,敵魔早晚會主動找上門來的。”

徐成成也說話了,“嗯,五師弟說的也是,咱們之前太被動了。被敵魔牽著鼻子走,雖然,我們都很急切地想要除掉它,但我們必須認清楚現在的實際情況。咱們現在一是要追殺山本俊和敵魔,二是要順帶著沿途收集陰靈丹的碎片,陰靈丹對於邪祟來說是最好的誘餌。”

李虎虎見我們另外四個人的意見出奇地一致,也就不再發表不同的觀點了,只是悻悻地說了一句,“嗯,少數服從多數,我聽你們的。”

“玄生師兄,你的想法我很瞭解。你有過追殺敵魔的經歷,所以,你尤其熱衷於儘早獲得敵魔的訊息,然後剷除他。”我說道。

“是啊,還是陽生最瞭解我。不過,現在針對汾河裡的水妖,咱們沒有一絲一毫的頭緒。”李虎虎把他的疑慮說了出來,然後蹲在了一旁,點了一支香菸,默默地抽了起來。

就在這時,耿彪彪突然指向遠處大聲說道:“兄弟們,你們快看,汾河的那頭有動靜。”

我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河中央的位置有一座不大不小的神社。

“你們看到河中央的那個神社了嗎?”徐成成問道。

“看到了,想必有人在供奉著河神,害人的難道就是這個河神嗎?”李虎虎帶著懷疑的口氣問道。

“咱們先去那邊的河岸,找附近的漁民問問不就知道了。”蘇瘋瘋提出了個不錯的建議。

我們也就全都上了車,驅車來到了離河中神社最近的村落裡來了。

一下車,我們就看到了一片狼藉,村子的邊口的河岸被衝得一塌糊塗,岸邊的結結實實的大柳樹也被衝擊地東倒西歪。水勢要是再猛烈一點,那肯定還會卷下去不少人。

被水沖壞村莊的村民們,正在努力修繕著村落,他們的臉上滿是哀愁,看來是沒少受到河水的迫害。

正在不遠處,一夥村民正抬著轎子往河邊上走去,這一夥人全都表情凝重。

我特意問了一個村民,“老伯,這是怎麼個情況?既然是送親,那麼都哭喪著個臉啊?”

“小夥子,你還不知道吧!那是奉送祭品的轎子,因為今年的水災太兇了。我們經常往河裡面投送牲口。這是不知道這次是誰家送?”

蘇瘋瘋覺得很不可思議,都是二十一世紀了,還有這麼封建落後的地方,於是就問道:“河水暴虐這是天災,幹嘛要往河裡投送祭品呢?”

“哎,這還不是不太平啊!我們村長也沒辦法,為了保護村子,只能給河神送祭品。每次都是村長整合全村的力量,把整扇豬牛羊,往河裡投送,這是理所當然的。”

我又問道:“那麼你們村長呢?”

那個村民指了指,正在轎子前面領頭的八字鬍,道:“那就是我們村長,馬木日。”

我徑直走上去攔住了他們,大聲道:“你們就不該把辛辛苦苦賺錢買來的的牲口送給所謂的河神,你們上供的河神,實際上不過是有些許本領的妖怪罷了。”

這下子,送祭品的人們全都慌了神,我看著他們的表情,無奈地笑了,“要我說,你們祭拜的河神,也許就是因為有陰靈丹的碎片提升了力量的某種精怪!之前,你們這裡肯定水災不嚴重,也就是最近幾年才越來越兇的。你們這幫傢伙,可別被不是河神的妖怪給騙了。”

村長馬木日見我如此無禮,開口問道:“你這傢伙是誰?為什麼來我們這裡了?不管你是誰,我告訴你吧!我們的村子一直有祭拜河神的習慣,我們全村人都指望著汾河過活。就是因為祭拜,我們打上來的魚才多。雖然,最近河神的脾氣鬧得兇了一點。但是,看在我們很全村誠信祭祀的份上,河神只是對本村以外的人下手。我們村子可是收到了河神保佑的。”

耿彪彪走了上來,怒斥道:“你個臭老頭,懂什麼?我師兄說你們祭拜的河神是妖怪,那就一定錯不了。”

蘇瘋瘋也走了過來,道:“我們可不是什麼奇怪的人,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們是道家中人,清一色的道家風水陰陽師,看風水驅邪很在行的。我們可是因為某些原因,才來這裡考察的,而且我們都是助人為樂的善良風水師。”

徐成成緊跟著又過來說道:“汾河的事情我們已經聽說了,如果,你們祭拜的是真神。那神就不會這麼任性的,如果不介意的話,這個偽神就交給我們來打敗吧。”

這時候一個渾身黝黑的村民站了出來說道:“你們說你們是風水陰陽師,那就露一手給我們看看。”

“這有什麼難的,看我的。”李虎虎說完,雙手結印,把自己的火法使了出來,讓這些愚昧的村民全都長了見識。

“各位村民,請讓我用羅盤來給你們看一看風水。”我說完剛要掏出來羅盤,比畫著看該地的風水,就被村長打斷了。

“不用。你們幾個別來忽悠我們這個人。你們不過是區區凡人罷了,怎麼能對抗河神?”

又一個高個子的村民站出來了,說道:“村長,我看這幾位像是有兩把刷子的人,不然讓他們試試看。也許,真的能把坑害欺負我們的東西給……”

“哼,你們誰也不要說話了,與其拜託給我們不放心的陌生人。還不如,好好供奉河神,要是他們真的成功了還好,萬一不成功,惹怒了河神,咱們村子可就真的要遭殃了。”那個村民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村長打斷了。

然後,他又說:“河神的脾氣不好,如果真的因為他們而觸怒了河神,搞不好,咱們的村子都會不復存在了。河神只要一揮手,就能把咱們村子毀滅,它的厲害,你們不是不知道!”

我笑了,指著這個叫馬木日的傢伙說道:“哼,你們寧願信欺負壓榨你們的妖怪,也不願意相信我們這些幫你們的道家弟子。說到底,你是不敢嘗試,這就跟被黑惡勢力欺負習慣的懦夫一樣,不敢反抗。但你越是不敢反抗,欺負你們的邪惡怪物就會越來越變本加厲。你口口聲聲說,怕河神的報復,那你為什麼就不敢大膽反抗呢?不過是拿村子的安危當藉口。”

“我不跟你說,總之太陽下山之前,我一定要帶著大家把貢品送到河邊,投送到河道里。好了,好了,你們快上路吧!陌生人,我感謝你們為我們村民著想,但是,我不能冒險!”馬木日依舊冥頑不靈,堅持要按照自己說的做。

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李虎虎無奈地說:“那個八字鬍的男人真是太迂腐了,明明祭拜的就是妖怪,偏偏說是什麼河神。”

我說:“他這明明是把責任往外推,蘇轍寫過《六國論》,人家認為以地侍秦猶如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這個村長是要把全村都餵給河裡的妖怪,喂不乾淨,不罷休啊。”

徐成成無奈地說:“哎,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們被當成礙事的人了。說到底,人家還是怕河水裡面的妖怪,也就是上游的村民說的,那條大水蛇。”

“要我說還是別管了,這幫迂腐的傢伙,冥頑不靈。咱們明明是好心幫助他們,可是人家倒好,一句好聽話都沒有吧,還小看我們。再說了,他們祭祀用的是牲口又不是活人。”耿彪彪百無聊賴地抱怨後,兩手一攤,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蘇瘋瘋卻否定了他的話,道:“黃生,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不管人家領不領情,咱們也得去除了那個邪惡的水妖。咱們道家人辦事,不能這麼隨意。”

“對,我支援大師兄。我以掌門人的身份決定,我們去除妖!”

“各位,你們都是認真的嗎?”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一句,這聲音十分的陌生!

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小男孩,突然跳著來到了我們的跟前,“如果,你們幾個人真的願意幫助我們除了那個水中的怪物,那就請跟我來吧!”

說完,他就拉住了我的手,使勁帶著我走,還不時地催促道:“你們快點跟我走啊!”

“那個小鬼要幹什麼?”李虎虎覺得很可笑。

他抱怨完後,我們還是跟在那個小男孩的身後,一直走到了一處低窪地帶。

只見他很熟練地刨開了土地,拿出來了一個大大的箱子,然後當著我們的面開啟,說道:“這裡面的東西都給你們了,算是我僱傭你們的。”

我拿起一個玉扳指看了看,是塊成色絕佳的正宗和田玉,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蘇瘋瘋更是拿起來一個純金的酒壺,在手裡把玩著,道:“這酒壺一看就是件古董,挺值錢的。”

“很好,我的東西你們都很喜歡,那就算我僱傭你們了。從現在起,我是老闆,你們全是我的打工仔。”那個小男孩,年齡不大倒是挺賊的,大言不慚地以老闆自居。

徐成成一看這麼多價值連城的東西,就帶著懷疑的口吻問道:“你怎麼會有這麼名貴的東西呢?這些東西從哪來的?你們這個村子這麼窮,有這麼值錢的東西,完全可以改善生活,可你現在才拿出來?是不是來路不正。快說,東西哪來的?”

小男孩早就知道我們會懷疑他,不慌不忙地答道:“哼哼,這是過往遊客的,剛好他的船被水裡的怪物弄沉了,東西也就漂浮到了岸上,被我撿到了。總之,無主的財產誰撿到就是誰的。好了,你們被我僱傭了,記住。”

就這樣,一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成了我們五個成年人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