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年就像是個沒有感情的殺戮工具一樣,向我衝了過來,他出手十分迅猛,險些劃傷了我。

“該死的!”耿彪彪罵了一句,立馬提氣,一拳打在了他的頭上,將他的頭打得倒轉了一百八十度。

誰知,這個少年又站了起來,把頭扭正,繼續惡狠狠地盯著我們看。

“不是吧,被打成了這樣還能行動。”耿彪彪吃了個驚。

那個少年沒有繼續跟我們纏鬥,而是跳回了結界裡面。

敵魔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哼,你們還是挺強的嗎?我這個完美的殺人工具,一拳就讓你們給打慘了,那好,我就看你們什麼時候突破結界吧!”

說完,就沒聲音了。

我們很著急,不斷掐指訣攻擊結界,就連九紋銅鏡都拿出來了,可惜破魔的神器卻拿結界無可奈何。

我們一次次抱著希望衝擊結界,但每次都失望。

直到我們累得在地上氣喘吁吁,突然,憑空一聲驚雷,結界被劈開了一個大口子。

徐成成竟然滿頭大汗地跑了出來。

“地生師兄。”耿彪彪大聲尖叫,我們也都很意外。

蘇瘋瘋一看他出來了就問:“這麼強大的結界,你是怎麼破開出來的?”

徐成成無力地擺了擺手,坐到了我們身邊說道:“我以為,用水法追蹤那個小日本就能找到敵魔和山本俊的老巢呢!誰知道,我是被他們故意放進結界裡面的,裡面妖物橫生,我十分被動。關鍵時刻,我用出來了師傅傳授給我的引雷術,碰巧這結界怕雷劈,硬生生地讓我給破了個口子,這才出來的。”

“不過,你能平安回來那就好了。”李虎虎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又對著結界大吼了一嗓子,“敵魔,去你的結界吧!”

“地生師兄,你在裡面有沒有發現結界的弱點呢?你又沒有見到敵魔的真面孔?”耿彪彪著急地問道。

“是的,我見到了,敵魔的樣子就是山本俊。只不過,他的眼睛是猩紅色的,山本俊已經完全被敵魔給控制了,他完完全全成了敵魔的身體。”

徐成成的話多少還是讓我有些意外的,雖然,我清楚敵魔和山本俊,還是敵魔更厲害一點。但是,他完全被敵魔反客為主,成了對方的容器,讓我始料不及。

還真是有了陰靈丹的碎片,這才讓敵魔強大了起來,又快接近巔峰時期的狀態了。因為師傅曾經說過,巔峰時期的敵魔,在彈指一揮間,就可以秒殺掉一個頗有修為的道士。

再看那個結界又消失了,好不容易追蹤到位的山本家城堡又憑空消失了。

蘇瘋瘋見一切安好,便說:“各位,咱們也夠辛苦的了,趕緊回房車那邊休息一下吧。”

“各位師兄弟!”

徐成成突然叫住了我們,我便問道:“有事嗎?”

“這些村民死於橫禍,雖然,不是我們殺死的他們,但是,他們卻因為我們而死。咱們報告警察,然後燒紙誦經超度他們吧!”

我們四個人齊齊地點了頭,荒郊野嶺的,萬一沒有人收屍超度,這群死難的村民也許真的會成為禍害一方的怨靈。曾經就有橫死的村民沒人安葬而曝屍荒野,後面有沒有人來超度亡靈,這夥死靈就成了害人的怨靈。

等我們到了那個被殺成死村的村子後,立刻報了警,警察一個多小時才趕到。還帶來了排爆小分隊,又是一個多小時,才把全村的炸藥和地雷排除乾淨了。

根據出警的警察說,這個村裡一百零三個村民無一生還,最大的十九歲,最小的才十一歲。真是讓人惋惜,敵魔和山本俊的罪孽更深了幾分。

一切都結束了,我們才回到了房車裡安心休息,李虎虎跟我開始有一搭沒一搭聊了起來。

“陽生,你是怎麼想的?”

李虎虎突然莫名其妙一問,讓我不是很明白,反問道:“什麼怎麼想的啊?”

“咱們突然就遇到了敵魔,還被它給擺了一道,再說地生在結界裡面遇到什麼事了?敵魔的結界堅不可破,引雷術又極其損耗氣力,又不一定能精準破結界!以後真要是跟敵魔鬥爭起來了,它再龜縮到結界裡面,我們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說的是啊,咱們得想辦法突破敵魔的結界。一旦它回到了結界裡面,就相當於進了安全防護罩裡,我們無可奈何,咱們還得找尋下專門研究破結界的道家門人請教。而且,敵魔它以後肯定還會利用人類跟我們戰鬥的,到時候,只怕我們跟人動了手,警察會請我們進去喝茶的。哎……真是頭疼。”我說完長嘆了一口氣,哀怨道。

“敵魔最卑鄙的地方就是讓我們殺人,之前,我追殺敵魔分身的時候,它就會來回換著人附身。今天上這個人的身殺一家子,明天上那個人的身殺一堆……”

李虎虎這麼一說倒提醒了我,畢竟敵魔是靠人類的惡念生存的,曾經我們也差點消滅了敵魔。師傅用自己的生命鎖固了敵魔的惡來分身,李虎虎也親手處決掉了敵魔的飛廉分身,就這樣,敵魔仍沒死絕,還是有一絲殘魂尚在。就是這樣,才讓敵魔抓住了機會,再次起來作惡。

說完,我靠著房車裡的床躺了下來,說道:“敵魔知道我們的弱點,它曉得我們是不會對人類下手的。就算下手,也不會下死手,畢竟有法律約束。”

李虎虎又悄摸地靠了過來,小聲說道:“你有沒有注意,地生從結界裡出來就有點不對勁,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發現了,可能是有心事,總之還是先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直到她願意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真的,我能理解徐成成心裡所想,他也是在糾結以後要不要跟中了敵魔幻術的人再戰鬥。如果,我們手下留情,那就被動了,但我們不下狠手,怕是會被敵魔得手。

顧慮得多,才會被約束,一個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