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妖怪野寺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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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寺坊,十三大妖之一,在日本百鬼夜行的傳說中排行十六。野寺坊生前居住的寺廟也有了他的怨念,所以,如果有人寄宿這個寺廟,野寺坊就會咬斷旅客的喉嚨。
在傳說中,野寺坊這種妖怪是由和尚變成的,他有著非常悽慘的經歷,生前窮困潦倒,居住的寺廟沒有人上香祈福,也就沒有煙火錢。所以,他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如果一個寺廟無人祭祀,香火一直冷冷清清,最後這個寺廟會被荒棄,變得雜草叢生,破敗不堪。而在這樣荒涼的寺廟裡的住持也會鬱悶而死,他孤單的靈魂在這片寺廟的上空淒涼地縈繞,這個妖怪便是野寺坊。說到底,就是一個抑鬱的僧人耐受不住孤獨和貧窮,死後怨念不散,凝結成了惡靈,開始害人。
因為他生前是寺廟的和尚或者住持,所以這種妖怪的模樣和普通的和尚差不多。但是因為他們來自破敗不堪的廟宇,所以身上總是穿得爛爛的,說到底還是窮困潦倒所致的。有一句俗話是這麼說的,窮山惡水出刁民。生活落魄的野寺坊,也是一樣的,成了怨靈害人。
至於變成野寺坊的僧人,並不是德高望重的僧人。而是成為了僧人,但依舊擺脫不了對女人或者金錢的迷戀,所以被非常多的寺廟所排擠,最終只能流落到荒廢的寺廟中去,而後隨著寺廟一同變成了妖怪。如果,出家人真的能做到六根清淨就算不會羽化成仙,那也不會成了十惡不赦的妖怪。野寺坊說到底生前就是個惡僧,屬於六根未淨的惡徒。
野寺坊還有個池塘內撞鐘的傳聞,相傳,在日本的古代和尚也是要每天撞鐘的,有一天有一個喜歡惡作劇的人把寺廟上的銅鐘偷走了。但是偷到之後被其他人發現了,於是在逃跑的過程中,他將這個大銅鐘丟到了池塘裡。還是這個寺廟裡有一個小和尚,平時比較貪玩。有一次方丈要求他去做一份工作,但是他卻偷偷地跑出去和附近的孩子一起玩耍。但是等到方丈過來問詢的時候,他支支吾吾回答不出來。再後來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羞愧難當了,於是便投入池塘。從此以後大家都能聽到從池塘裡傳出來的撞擊大鐘的聲音。鎮裡面都在流傳說小和尚的鬼魂在夜裡撞鐘。
說不準,野寺坊什麼時候會出來,對著我的喉嚨來上一口。
我著急了,在野寺坊的來回逡巡,卻又找不到出口,不知道怎麼辦?畢竟,我進入了人家的地盤,只能被動在裡面坐牢。就算對外邊的事情在擔心,也無濟於事。
沒辦法,既然我已經著了野寺坊的道,就只能被動接受命運的安排了,雖然,我不想認命。但是,我實在是不願意就在這裡乾等,可是除了等著能做什麼呢?我在野寺坊的寺廟裡來回逡巡了幾圈以後,還是在寺廟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好像又被果仙人禁錮在了他的沙盤內一樣。
正在我無措之時,突然聽見了有人敲擊大鐘,鐘聲不斷而且沉悶,不像是在空氣中迴盪那樣乾脆。
不過聲音是真的存在的,我只能尋跡著聲音找去,原來是在寺廟後的那個小水池裡。我突然想到了野寺坊敲鐘的傳說,原來野寺坊寺廟內有僧侶在水裡敲鐘是真的。
我走到了小水池的邊上,衝著水池喊了喊:“野寺坊,你在裡面嗎?我知道,野寺坊的冤魂不止是一個,主形在外邊,寺廟裡肯定還有野寺坊的靈體。你總在這裡敲什麼敲,出來。”
可是,水池內的野寺坊靈體根本不搭理我,還在水裡面自顧自地敲鐘,鏗鏗的鐘聲從水裡傳來,讓我倍感不適。差點相信了野寺坊只禁錮我的鬼話了,邪祟的話不可信。生前是僧侶又怎麼樣?出家人不打誑語的話,在野寺坊這樣的惡僧格言裡,那就是一句廢話。
不行,我不能再聽他的鐘聲了,越聽我越不安不適應,趕緊捂住了耳朵,可是,鏗鏗的鐘聲帶著一縷縷怨氣還在干涉著我的意志力。雖然,殺傷力不強,但是侮辱性極強,攪得人心神不寧。我得趕緊想辦法把這個鐘聲給對抗掉,不能任由他干擾我,想個辦法對付這接連不斷的妖音。
我提起了碎生寶劍,想要注入道力往水潭裡面打入道氣斬,可是,我卻發現我現在身在野寺坊的寺廟裡,被他的妖力所約束。我根本施展不出來我的道力,就好比我被固定住了,就算我有驚天的力量也使不出來。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因為根本動不了,沒有施展力量的空間。
可是,也不能任由野寺坊敲擊妖氣之鐘干擾我的心神吧,想了想,對了,既然你能用妖音干擾我,那我也可以誦讀道經,反過來影響你。既然,你囚禁我不讓出去,還在這裡用妖音干擾我,那我也來個反其道而行之。就跟樓上的咚咚咚亂跳亂搞,我在下面反震上面一樣。
於是,我盤膝而坐,閉上了眼睛。既然你用鐘聲陰我,那我就誦讀道經反過來干擾你。
從道經第一章開始,不僅安神更讓反過來壓制對方。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矣。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盈,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弗辭,生而弗有,為而弗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不見可欲使民心不亂。是以聖人之治: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慾。使夫知者不敢為也。為無為,則無不治。道衝,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
我已經誦唸完了四章道德經了,卻沒有多少反應,道經確實讓自己的心神安靜了不少,可是卻沒感受到那個撞擊鐘的妖音減弱多少。鐘聲迴盪侵入耳朵,久久不能散,而水池內的野寺坊卻沒受太多道德經的影響。
既然,我的木屬道法在這裡使用不了,那我就用一點道具對付你們,摸了摸腰間。還好,我的腰間還有些硃砂,那我就給你的池塘染個色。
我先是在池塘周邊用硃砂畫了六道驅字元,接著,就把剩下的硃砂一把全部灌入到了池塘裡面,本來墨綠的池塘瞬間就被我的硃砂粉染成了鮮豔的血紅色。畢竟硃砂是邪祟的剋星,果然,池塘裡面的野寺坊受不了啦,剛才還是鐘聲不斷,現在確實呻吟層出不窮。
沒過一會兒,一個大腦袋,駝背的近乎赤裸的和尚模樣的妖怪從水裡跳了出來。對著我憤怒地吼道:“夠了啊,你到底是要幹什麼?你不講武德啊,你念道德經對付不了我,就往池塘裡面加硃砂,太可惡了。”
我更來氣對著他吼道:“要說卑鄙,誰比得上你野寺坊,娥天丸知道我不好對付。就玩陰招,把我禁錮在了這座沒人上香又收不到香火錢的寺廟。你本事佛門中人,卻墮落成妖,為什麼?不就是沒人給上香火錢嗎?好手好腳的人,幹一點什麼都不至於餓死,佛門中人等著別人施捨,要怪就怪自己懶。活著的時候就沒有尊嚴,死了也是沒有尊嚴,野寺坊說到底,你就是個失敗者,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活著的時候,人們看不起你,死了成妖,連自己的妖族都看不起自己。”
“哼,不用你看得起,我念經,是我的事,你愛聽不聽。”
虧野寺坊出這種餿主意,還說唸經,無非又是想用妖音消磨我,我又不傻,才不會坐以待斃呢!
我又在原地坐定,你念你的妖經,我誦我的道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多言數窮,不如守中。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我用背誦完了四章節的道德經,再看野寺坊的靈體融化地更多了,對啊,我是實體,不懼怕對方的妖音,就靠他這點妖力根本奈何不了我。反而,我的道經能傷害到靈體,難怪他越化越狠。既然這樣,那我就繼續,加大誦經的強度。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專氣致柔,能嬰兒乎?滌除玄覽,能無疵乎?愛民治國,能無智乎?天門開闔,能為雌乎?明白四達,能無為乎?生之畜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為玄德……”
又背誦完了兩章,野寺坊的靈體已經不堪重負了,在地上滾了滾,哀求道:“大爺,我求你了,你不要再念了,求你不要念了。”
我心說:“這傢伙受不了啦!快要化開了,而且這座寺廟也跟著虛無了,我懂了,只要搞定你這個靈體,我就可以出去了。那我更不能停。”
我繼續背誦道經,他實在是受不了啦,正想再下池塘,卻被硃砂干擾得不敢再下水,他剛一碰觸,身子就冒煙。最後,只能在我誦經聲音中,化成了血水。
他覆滅的那一刻,剛好水底傳來了一抹亮光,碎生寶劍又有了感應。原來,這個寺廟的連線口就在這池塘的底部啊!這個寺廟的外圍結界也暴露了出來,既然這樣,那我就來個由內破壞。
我揮舞起來了紅色的碎生寶劍,一記劈砍下來,野寺坊的寺廟的結界被我從內劈開了,只聽見一聲劇烈的震動,我跳了出去。轉身再看,我已經出來了,野寺坊的肚子被我破開了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