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另類的人生(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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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滴個娘啊,我怎麼就運氣這麼好呢!見鬼不說吧,還被鬼壓了兩次,現在呢,我又被鬼打牆了。這讓我說什麼好呢,八字輕就是這麼些個好處嗎?我只想對老天爺說“fuckyou”。
雖然說,這麼大的一座深山,我是第一次來,不過我一出生就是生活在農村,大山沒有爬過,但是小山我還是爬過不少的。而且,我敢說,我對老家附近的山林地帶的地理情況,還有叢林池塘什麼的還是比較熟悉的,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敢一個人半夜輕易來爬大山。再加上了今天的月亮這麼圓,這麼亮,我還是沿著一個方向走路的而且有沒有岔路口……
我又開始想那些沒用的了,現在我遇到了鬼打牆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短暫的慌亂無措之後,我又冷靜了下來。雖然,現在局面對我很不利,但我也是個見鬼專業戶了,真要是再多見上一兩個那種玩意,也就不叫個事了,關鍵是我現在不是道法高深的陽生了,而是一個窩窩囊囊的廢柴後生。我的眼睛除了見鬼以外,再無他用。
其實吧,鬼打牆這種事情遇到了也是有一定的先兆的,鬼魅糾纏人也是要挑選的,紅光滿面時運正高的人,那些髒東西肯定不會去招惹,因為對他們不利。反倒是我這種走黴運,時運不濟之人容易被糾纏。至於,鬼打牆這樣的徵兆,一般大多是,走得急了累得很,淋漓大汗流個沒完沒了的,或者說頭腦不清,暈暈乎乎的。這時候一想,我那麼累還真不一定是體力的問題,也許一進山我就被鬼給盯上了!
對付鬼打牆,我還真沒有什麼權威官方的方法,只有一些野方子,先是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閉上雙眼,等到心情平復之後,使勁地掐自己一把,最好能疼得流出眼淚那種。這樣子的話,頭腦清醒過來了,人的迷惑感覺也就沒有了,那就能看到走出去的路了。再不行的話,只能跪在地上,燒香叩頭求鬼魅放過一類的了,遇到心善的鬼怪就放你一馬,要不然的話,只有自求多福了。想來也窩囊,我怎麼會被鬼逼到如此窘境呢,好歹我也是一代天師。
言而總之,總而言之一句話,要想走出鬼佈置的迷境,那就得讓自己的頭腦清醒,真真清清地看清楚當下。也就是這樣,才能走出鬼打牆的窘境。
“要淡定,要穩住,不能讓眼前的窘境亂了自我的分寸,不就是鬼打牆嘛!我一定可以走出去的,一定可以的!”我在心裡不斷地給自己打著氣,我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閉上了眼睛,努力平復心中的畏懼情緒,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再睜開眼睛找到正確的道路一口氣衝出去。
遺憾的是,我眼睛睜開了,本來還想著可以淡定從容地找到離開的路,結果是……我徹底地不淡定了,那是真的沒有辦法淡定了,恐怖的場景想起來就後怕。
因為,在我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接著皎潔的月光照射,我發現我的影子多了一個,那影子不像是我的。我長得又高又大,影子自然長一些,但是那個小影子不僅矮小還佝僂,這該不會是鬼影吧?
這影子是誰的呢?內心中的疑問,讓我本能地喊了出來:“是誰?別在背後搗鬼,有種的出來?別當小人,開這種玩笑,嚇人的鬼把戲一點也不好玩。”
沒有人答我的話,這就怪了,我一路走來沒有聽到有尾隨我的腳步聲啊,不過,那個影子確實是真真的存在,像是一個人的,只不過該是個小不點的。我左跳一下,它也左跳一下;我右跨一步,它也跟著右跨一步,成了我的第二道影子,重複著我的動作。
這個影子到底會是誰的呢?既然不是我的,那會是誰的?應該不是鬼的,因為鬼是沒有影子的,除非這是一個巨大的漏洞。正在我猶豫要不要回頭的時候,我又開始了心裡的盤算。
畢竟在這深更半夜的時候,我還處在這個怎麼也走不出去的鬼圈裡,自己的身後又莫名其妙地多出來了一個黑影子,不管怎麼想的,都讓人心裡發寒。於是,我又加快了腳步,使勁向前快走了起來,想著靠自己的快速奔走,看能不能把這個多餘的影子甩掉!事實證明,我想得太天真了,我往前走幾步,那影子就跟我幾步,總是跟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看了看大概一尺的距離,怎麼就跟得這麼剛剛好呢!
那個影子的動作幾乎完美復刻了我的每一個動作,一致得就像是我的影子的複製品,雖然動作一致,但我卻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影子並沒有跟我相連,按理說,影子是該從腳步跟身體相連的,它是處在我的身後,跟我距離一尺的距離先後延伸了過去。我已經很努力想要甩開它了,可就是甩不開它。到底要不要回頭看看呢?
我不管那麼多了,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閻王要我三更死,誰敢留我到五更,死就死吧!我把心一橫,做好了被嚇死或被害死的準備突然一回頭,卻發現後面空空如也,本來想著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跟在我後面,後面還是那一大片長滿雜草的荒墳,再無其他,我心說:“這典型就是鬼在玩我,可這鬼怎麼就是不現身呢?”難道是我的錯覺?
等我把身子調轉回來想要繼續往前走的時候,那個奇怪的影子卻又出現了,而且吧,我自己的影子變得稍微淡了一點,而那個影子的顏色卻又加重了一點,而且距離我的影子又近了一點點,每次一活動,他就會離我近一些,很清楚,真的很清楚……
就在我感到害怕和納悶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什麼東西給砸到了,我條件反射地猛地回頭一看,還是什麼都沒有,是什麼東西砸到我了?我……是不是又神經敏感了?到底是誰啊,難道是猴子,調皮的野猴子嗎?在我印象中,山林裡的猴子特別喜歡惡作劇。
怪,真的是太奇怪了,如果是猴子惡作劇,也該有個身影吧。雖然,猴子比我靈敏太多了,但不至於我連看也看不到啊!想著想著,我就惱火了,別管是臭猴子還是破松鼠,老子不奉陪了,不就多了個影子嗎?我可沒功夫跟你們這些小動物們玩捉迷藏,我還有事呢,懶得搭理你們,願意跟那就跟吧,反正我沒帶吃的。
我下定決心不管那個詭異的影子了,它願意跟就讓它跟吧,我只管自顧自地走自己的路,只要我能走出這片亂葬崗,我諒你也不敢跟著老子了,你本來是不是老子的影子。我繼續走走停停的,那個影子也跟著我走走停停,走著走著,我發現了不一樣的景象,我好像走出來了那片亂葬崗到了一塊新的區域,撥開荊棘拿手電筒一照。
太好了,這是路,我找到路了,我高興地跳了起來,在後頭一看,那個影子跟我拉開了一定的距離,我高興壞了。儘管,那個小影子的手腳頻率和動作依然與我一致,但確實是跟我拉開了一定的距離,現在那個多出來的影子已經被我甩在身後了,剛才還是一尺的距離,現在明顯兩尺開外了。剛才還越來越近呢,現在怎麼會遠了,而且,我的影子還淡了
我心中暗喜,本來還挺累的,現在卻感覺渾身來勁,頭腦也清醒了幾分,不再像剛才那樣懵懵的了。又往前走了一會,就連擋路的荊棘都沒有了,前面的道路清晰可見。心說:“原來這條路是這樣的啊,山路雖然崎嶇難走,但也就這麼一段路比較招人煩,不過,我堅持住了,後面的路絕對是坦途的大道,不用再走這麼煩心的山間小道了。”
看前面是一條情緒平坦的道路,我瞬間來了精神,步伐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步頻也跟著急促了上去,剛才我還是喘著氣地快走,現在已經升級成了小跑,眼看著就要上大路了,正在興奮的時候,卻出了個岔子。
不知道是不是我跑得太歡太猛了,重心不是很穩差點往前栽倒,幸運的是我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重心沒有摔倒,站定住了。誰知道,我又踩住了一塊滑滑的東西,腳下一滑,身子一歪,沒有做好任何預備動作的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立馬摔了下去,那摔得真叫一個結實啊,摔了我個四仰八叉……待我坐了起來,看了下自己的腳底,原來是一塊西瓜皮……
我靠,這深山老林的拿來的西瓜皮,肯定是有人吃掉,隨手扔下來的!哪個天殺的東西,這麼缺德非要扔在這個地方,摔得我好不舒服,不對,這瓜皮還溼乎乎的。顯然是,某人剛吃完西瓜,把這東西扔了下來,我靠他老母,是誰這麼缺德?靜下心來一想,能在這個地方還有這個時間點,同時還有這麼個閒心扔西瓜皮整人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天龍道館的那個小道士,殺千刀的楊顯,你這個千刀萬剮的,你這個挨千刀的傢伙。
這該死的東西,扔這麼一塊溼滑的東西摔得我七葷八素的,差點站不起來,我剛直起身子,扶著腰仰天大罵了出來:“楊顯,你個斯文模樣的呆瓜,我日你家先人闆闆。”
“虧你有一雙能識陰陽的眼睛,居然連一塊西瓜皮都看不見,難怪你被鬼打牆了。另外,我家早就沒人了,你還要日我家先人,那你到下面去日吧!你個蠢才加傻蛋。”
接著,又是一塊西瓜皮招呼到了我的額頭上,不用猜了,一定就是斯文呆瓜的傑作。
我正要再問候一次他的時候,斯文呆瓜一隻手插著兜,一隻手啃著西瓜,還時不時地取笑我兩句,慢悠悠地從漆黑的山林裡面走了出來。
跟他一起出來的還有那隻拋棄我提前開溜的臭狗“大牙”,還在對著我直搖尾巴,順便還對我汪了一聲。然後,斯文呆瓜從兜裡掏出來了一支開過封的火腿腸,扔到了地上,“大牙”就開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這時代有奶便是娘,連狗都不忠誠了。“大牙”你的忠犬八公精神呢?好吧,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主人,沒必要對我忠誠。
“好你個斯文呆瓜,你躲在暗處幹什麼?為什麼不早早地出來啊,還故意扔一塊香蕉皮害我,差點把我的屁股摔成八瓣。你個龜孫王八蛋,存心整我是不是?”我揉著自己摔疼的屁股,對他連連抱怨,因為,這一跤摔得我實在是太疼了,差點連腰都摔斷了。要不是地上有草給我墊著啊,那我就摔費了。
我曾經親眼目睹過一個人在瀝青路面上猜到了一塊香蕉皮,跟我一樣的姿勢和力道摔了下去,當時就摔得他起不來了,後來120救護車來了以後,現場給他固定了腰間盤才能抬走,這樣的力道,真能把人摔骨折。只要摔對了地方,摔對了力量,那人的骨頭簡直不要太脆。
“對啊,我就是想要整死你,把你整死了,剛好你可以滾到下面去日我家先人。早死還早超生呢,我第一次見你,就發現你印堂發黑,天生的見鬼命,你說你,你活得這麼噁心,幹嘛不去死?另外啊,我跟你澄清一下,其實我非但沒有整死你,相反還救了你一命。”斯文呆瓜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模樣,看得我越來越生氣,好像我摔死了以後,他能繼承千萬遺產或是收穫百萬保險賠償金似的,這小子簡直就把無毒不丈夫給演繹到了極致。
“什麼?你不是要整死我,你是在救我?別開玩笑了,你要是真救我的話,那你說說,你是怎麼救我的?”我壓根不信這個傢伙的話,他那傲慢又不可一世的態度,我早就見識過了,仗著自己學歷高又會道術總是跟我嘚瑟,我偏偏不甩他。
“我就是救了你,先別說我是怎麼救你的。你先說吧,你知道不知道夜魁?”斯文呆瓜倒是很在行,有模有樣地說道,我知道夜魁這種鬼力微弱的東西。但是,這種東西真的不常見,我也想測一測斯文呆瓜的實力,便假裝不信,挑釁說道:
“夜魁?是什麼東西啊?鬼嗎?我才不信呢,除非你抓出來一隻給我看看。”
斯文呆瓜笑了笑,對我努了努嘴說道:“不用我捉,剛好有一隻現成的,這不就在你身後,你說你敢不敢回頭吧?”說完,他又對我努了努嘴,意思是讓我向後看一看。
我扭過身去往後看了看,除了那個多出來的影子以外,沒有其他的異常了。只不過,那個影子還是對我學樣,依然跟我同姿勢同頻率,可以說是跟我完全同步。
“讓我告訴你吧,這個邪祟叫夜魁,有點像人們傳聞的替死鬼,但是,這個邪性的玩意害人不是為了投胎轉世。反倒是覺得好玩,害人就是為了好玩,第一次聽說吧。它呢,沒多少靈力,是很弱的一種幽靈,純粹喜歡吃人的靈魂罷了。”斯文呆瓜這話說得沒錯,夜魁這個東西,還真就是這個德行,惡性不大,但凡陽氣壯一點的人,夜魁都不敢去招惹。沒準,自己沒有拘走人家的靈魂,反而把自己給玩死了,也就是我這樣八字輕的人容易被這號邪祟給盯上。不管怎麼說,斯文呆瓜也算是救了我一條命,算我欠他的吧,
我又扭過頭去,看了看他說的那個夜魁,看它那姿勢有那麼一點滑稽,而我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因為,斯文呆瓜都說了它是個專吃人魂的邪祟,我就有了那麼一點害怕。不過,我似乎又明白了些什麼,就是不知道怎麼形容。只能呆呆地迷惘地看向了斯文呆瓜,對待這種邪祟,斯文呆瓜他是專業的。只不過,他的本事在我看來只是小兒科,但是,人家不知道,我就別炫耀,別顯擺了,誰讓我們不同頻呢,所以,就不跟人家做無用功了。
斯文呆瓜並沒有急著出手,而是對我揶揄道:“喂,你小子,你不是很能跑的嗎?怎麼不跑了,你繼續跑啊,哼,死到臨頭了都不知道。還埋怨我,給你墊西瓜皮,要不是這塊西瓜皮,你就死了,等著家裡人來給你安排後事吧!”
他說這話,讓我心裡為之一顫,這個斯文呆瓜肯定不是開玩笑了,但是我卻沒有明白他這話的意思,是不是他小題大做了!沒等我想明白,又聽他繼續說:“其實,你被鬼打牆,還有跟你後面提你影子的就是夜魁,幸虧我在,要不然夠你小子喝一壺的。”
斯文呆瓜說完,就朝向了那個跟著我的影子走了過去,到了跟前,見我要扭頭,他趕緊喝住:“你小子別動,我在抓它。”只見他念動了我聽不懂的咒語,然後,憑空向前一抓,聽見了吱的一聲,我卻看見逐漸由他的手上顯現出一個灰濛濛的人影來,斯文呆瓜的手緊緊地掐住了那個人影的脖子,而那個人影的腳,還踩著那個正隨著我的動作變化的影子……斯文呆瓜,真神了,果然是個有能耐的呆子。
隨著他的手越卡越緊,那個人影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開始胡亂掙扎,現在看來就那個影子就像是個被玩弄的小孩,快要上不來氣了。終於,那個小影子受不住了,把腳一收,就見到那個被他腳踩住的影子,刷地一下子,飛快地回到了我的腳邊,突然,就跟我的影子融合為了一體,這是什麼個情況?我自己觀察了一下自己的影子,我的天啊,現在我的影子顏色變得比剛才要深了一層級,那個叫夜魁的邪祟還真的把我的影子給吃走了。
媽蛋,你個該死的夜魁,原來是你搞的鬼!剛才我多出來的影子原來不是別人的,而是我自己的,是被它從我的影子中抽離走的一部分影子。那個影子只不過是離開了我的身體,被那個叫夜魁的邪祟給拘住了,多虧了斯文呆瓜。
現在,影子已經迴歸正體了,斯文呆瓜嘿嘿一笑:“你個小東西,可讓我逮住了,你可以去死了。”說完,又念動了幾句我聽不懂的咒語,左手生成了一股藍火,一下子插入了夜魁的黑頭中,然後鬆開了卡住夜魁脖子的右手,‘呀’一聲,那東西就化作了一團青煙,飄上天空散掉了。我知道,斯文呆瓜這是剞劂了夜魁這個小邪祟,雖然說,夜魁的惡性和危害很小,但大小也是個禍害,處理了也對,沒有什麼不好的。
斯文呆瓜處理完了夜魁,看著我嘿嘿一笑:“你這雙眼睛是幹什麼吃的?真是白瞎了!你知道不知道一個正常人,他是有三魂七魄的,三魂七魄是什麼,你知道嗎?”
這個小子居然在聖人面前賣三字經,你一個小小的道士,竟然給我顯擺起來了。不過,我還是想著早點讓他開發好我的眼睛,我好回到我的人生線去,也就沒有回答他。只是笑了笑,裝作不知道,又對他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什麼是三魂七魄啊!”
“哎呦喂,虧你還是個寫靈異的,連三魂七魄都不知道,難怪你寫的東西點選量和收藏率那麼低呢!原來啊,都是個花架子,你沒啥真本事是吧!那我就給你普及一下知識。”
“三魂七魄說,有多種多樣的解釋,而我們道家所認可的三魂,則是靈魂、覺魂和生魂。七魄具體是,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
“什麼?三魂還有這麼多說法呢,你快給我講講!”我還得假裝覺得很有趣,對他一陣誇,甚至還說:“楊天師,你真是太厲害了,你說的這些東西可以為我的寫作增加素材,我很喜歡。謝謝你了啊,這下我的靈異會更精彩更豐富了。”
“靈魂,亦稱主魂或天魂,是三魂之中的本魂,一旦失去了主魂,身體就失去了宿主,人也就會立即死亡;覺魂,又稱地魂或視魂,是三魂之中的次魂,人要是沒有了地魂,不會立即死亡,但會昏迷不醒,過了一定的時間,地魂還未迴歸入體,那人就真的死了;生魂,也叫人魂、象魂,是三魂之中掌控神經的魂,跟失去了主魂和地魂會死的情況不一樣,失去了人魂,只有兩種結果,要麼痴傻,每天除了流口水就是傻笑,要麼就成瘋子。”
說到這裡,斯文呆瓜又給我賣了個關子,問道:“張若虛,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哪一道魂被夜魁給拘走了?是天魂、地魂還是人魂呢?”
“這我哪知道啊,你別賣關子了,快說吧!”我催著他趕緊說,因為還有正事沒辦。
“我們聽說的嚇傻了、嚇瘋了、嚇得丟了魂,其實說的都是一件事,那就是嚇得失去了人魂,三魂中人魂是最容易丟的,因為人魂受情緒控制;再說地魂,是最貼人身的,形影不離的影就是地魂,有人走夜路、過墳場,突然昏迷不醒了,那就是被邪祟拘去了地魂,剛才你丟的是就是地魂;最後就是主魂了,另外靈魂要是暫時離體還能救回來,可主魂離體就不行了,一旦主魂離體,立刻死亡,所以丟了什麼也不要把你的主魂丟了。”
斯文呆瓜越說越上頭,而我也越聽越上癮,他又說:“人的地魂啊就是你的影子,我跟你說吧,夜魁最喜歡的就是造局,你中的鬼打牆就是它造的局,先讓你慌了神,迷了竅。再找個絕好的機會透過接觸你的身體,就能夠把你的魂魄給拘走。不過幸好,你遇到的這隻夜魁的修行不足,還沒有辦法一下子就抓住你的地魂給拘走,只能先選你的影子,也就是人體外的地魂先下手,要是個厲害的,那你已經昏迷不醒了。”
“跟你這麼說吧,如果地魂離開了身體,還不被邪祟拘著,而且距離身體在十丈距離之內,就能夠自己追上去,跟上你的身體重新復位。但是吧,如果你的地魂離開了你身體超過十丈,你現實是會頭疼暈乎,接著就會昏迷,如果要是沒人幫你把地魂收回來,那你就只能過奈何橋喝孟婆湯了。哦……我說錯了一點點,缺魂少魄是不能投胎成人的,你只顧著往前走,你還以為那個影子不是你的呢!差那麼一丟丟就十丈開外了,幸虧我的西瓜皮……”斯文呆瓜又給我嘚瑟了起來,我確實看他心裡不爽,從沒見過這麼愛裝逼的人。我只好假裝恭維地對他說道:“楊天師,您真牛逼,您啊,那是老鼠咬扭屁股——屬實牛逼。”
這下我算是給足這個小子面子了,斯文呆瓜雖然討厭,但是吧,關鍵時候還真救了我一命。儘管是在神秘男人替我走下來的人生線,被他給拯救了,但好歹也算是救了我的命啊!最重要的是,這位是我的貴人,我還指望他給我把天目完全開啟呢!
他似乎看出來了我在分心,不高興地說道:“呆子,你到底還聽不聽啦,不願意聽,我就不跟你講了啊!真是的,你以為我願意跟你浪費口舌嗎?”
“聽,聽,我聽,你快講吧!”我又一次裝模作樣地哄著他說話了。
斯文呆瓜傲慢了一下,就說到:“地魂和人魂別看是次要的魂魄,但不能說它們不重要,要是你丟了這兩魂中的任意一魂,不出三天,就會因為陰陽失衡而陷入昏迷,昏迷時間視個人的具體情況而定。人魂不知道,但是地魂沒有了,超過七七四十九天的話,真的就是一命嗚呼了,大羅金仙要為你續命也是徒勞的了。所以,你小子說輕了欠我一個人情,說重了就是欠我一條命,你想想怎麼還吧?”斯文呆瓜得意地笑了。
這小子嬉皮笑臉的模樣還真欠揍啊,剛才還一本正經地給我掃盲,現在又開始給我變臉了,這不就是在做買賣嗎?先把我的商品交易了,接下來,他就要坐地起價,真是個奸商!不過吧,他確確實實是救了我一命,我也是真的欠了他一個大大的人情,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具體怎麼還債呢?我被難住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個斯文呆瓜猴精猴精的,怎麼會這麼輕易讓我還掉人情債。我趕緊跟他打起了嘴仗:“欸,我說,你可別想著因為這件事情,就訛住我了啊!你小子別耍賴,到底想怎麼樣?我可沒什麼好給你的,再說了我又沒有讓你救我,是你自作多情。”逼不得已,我就對他耍起了無賴,甜棗給多了也得扇他兩巴掌,省得他得意忘形。
“哎,你小子啊,大本事沒有,倒是挺流氓的!我確實不能把你給怎麼著,不過呢,我也是提前說過了。剛才那個的夜魁還沒有形成氣候。不過呢,這亂葬崗裡住著的怨鬼可不少,他們大多是死於非命的,要不就是客死異鄉,所以怨念深重,這裡面有沒有能耐大的鬼怪,我可不敢保證。哦,忘了告訴你,其實啊,你還沒有走出亂葬崗呢,要不你自己走走看,現在離12點還差一個小時,我們還是天龍道館見!”斯文呆瓜拿捏住我了,抬腿就要走。
啊,我還在亂葬崗這個迴圈圈裡?感情,我還是在原地打轉啊,那可不行,我趕緊笑臉哄著說:“別,別,別,您可別,咱們好商量啊,好商量。”
我剛才就差點著了斯文呆瓜的道,心虛的不要不要的,雖然吧,這擺明了就是斯文呆瓜給我設計的陽謀。但是,我還就是得往裡面跳,感情他不是特意來等我的,而是早就在某棵大樹上坐著觀察我,他也是吃定了我走不出這個亂葬崗,所以早就埋伏在此了。但是吧,現在我是孫子,人家是大爺,得罪不起人家,就算我想翻浪卻一點本錢也拿不出來,真害怕把這位爺得罪了,然後將我一個人留在這裡,繼續繞啊繞,還繞不出去。算了,認個慫吧,誰讓我流年不利呢,真要是靠我自己走出去這個亂葬崗那還真說不準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誒誒,我說楊顯,楊大爺,楊天師,楊祖宗……小的我這有煙,您抽不抽啊?”說著,我趕緊把自己的黃鶴樓掏了出來,遞了上去,就差給人家點火了。
這個傢伙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高冷地看了我一眼:“少拿你那破煙來糊弄我,老子不吃這一套。你小子,不是能耐大嗎?那就自己走出去啊,不是不承認欠我的人情嗎?”
“哎呦,爺,瞧您這話說的,我咋就不欠您的人情了呢?我欠,我欠,我欠您一個大大的人情。既然,你救了我,那你說吧,我該怎麼報答楊顯大爺您的‘大恩大德’呢?”我故意把大恩大德這四個字著重強調了起來,語氣加重了一下,我也只能用這麼個無力的方式,稍稍反抗一下了。
斯文呆瓜很享受我的阿諛奉承,對於‘大恩大德’這四個字選擇了無視,笑眯眯地說道:“張若虛,你還真是該死啊!不過,我還是給你機會報答,其實呢,你也不欠我什麼,救你只是舉手之勞。你呢,只不過是還我一個人情罷了,這也不過是個簡單的以物換物,當時公平的生意。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幫你找到你丟失的那個長命鎖,而你,要把它交給我保管,反正,長命鎖已經過了24年的存命期,你留著也沒什麼用?”
果然,狼嘴裡是吐不出來金子的,這個傢伙還是在惦記著長命鎖,要不然,絕對不會平白無故救我。不過,對於他的要求,我也不吃驚,只是沒想到他的城府如此之深,為了搞到長命鎖,故意佈置了一個這樣的局,真是心思縝密啊!
“不是我不願意給你,只是長命鎖丟了好久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它在哪?我該怎麼給你呢!”說完,我便把自己的兩手攤開,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再說了,楊顯,我記得你說過的啊,你師傅量產了七個給人存命的長命鎖,不是隻要收集齊三個就可以了嗎?為什麼偏偏要找我丟失的那個呢?我都不知道丟哪了,你就能找到嗎?”我從心裡面開始嘲笑起了這個說話不打草稿的傢伙。
斯文呆瓜聽完,拿手指蜷成勾狀,對著我的腦袋狠狠地來了一下,用那種蔑視加看不起的眼神掃了我一遍,慢悠悠地吐出來了一句:“你個狗日的,你是真傻啊還是假傻啊。說明兩點啊,第一點,我說的是我幫你找到了你丟的那個長命鎖以後,你要把它給我,oK?第二點,我說的找到三個以上,是真的以上,而不是法律裡面的以上,那種包含本數的,而是數學上不包含本數的以上,也就是說,我要找到四個長命鎖。”
……斯文呆瓜這諷刺又帶有嘲笑的話語,聽得我心裡賊啦不爽,我在心裡面對他比出來了起碼三次國際友好手勢,順帶著連續罵他十次‘fuckyou’,因為,老子沒有真傻也沒有假傻,你孃的拿法律學和數學來跟我混淆概念,我哪懂啊。顯擺什麼?不就是看得懂《高等數學》嗎?我靠!
“這長命鎖吧,除了你丟的那個以外,應該至少還有六個,但是你給我看的那張照片,所照的那個,現在被偵探們留存著當證據,能不能拿到先不說,再說了,被水泥封灌了那麼久,能不能用還說不準,所以,我就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什麼叫最壞的打算啊,你小子不是數學博士嗎?機率問題對你來說應該不難理解吧,要不就是運氣不好。
他接著說:“除了這倆長命鎖,還有長葛大爺求的那個以外,應該還有四個,對著四個我找了這麼多年。一點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摸到,就算是個機率問題,也得有依據才能推算出來機率啊!這麼說吧,難度簡直就是大海撈針,還是在太平洋裡撈繡花針。現在,我只能寄希望先找到你丟的那個長命鎖了,雖然,你丟了。但是起碼知道,你是在哪丟掉的?怎麼丟的?現在來看,我只能先去找你丟的長命鎖。因為時間有限啊,既然考卷其他題目都很難,那我只能先從簡單的入手。”
這話聽起來有些道理啊,我點了點頭,由衷的佩服,不虧是數學系的高材生,這數學沒白學,就是這學習的動機吧!聽起來有點可笑,學高等數學尤其是學機率那麼好,是為了找長命鎖,為了唯心主義的產物,而用唯物主義的原理尋找,天下除了你這個斯文呆瓜絕對沒有第二個人。不過,這天底下,怕是也找不出來第二個他這樣心思縝密之人。
正想著應該怎麼找出來我丟的那個長命鎖的時候,斯文呆瓜又把話題引到了我這裡:“關鍵的關鍵,是你那雙能看見邪祟的眼睛……”
“要用我的眼睛,怎麼我的眼睛又成重點啦?”我疑惑地問了出來,心想著跟斯文呆瓜打過的這幾次交道來看,他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人,還是個狠角色。但從,他靠一個西瓜皮救了我的地魂和一下子就把吃我魂魄的夜魁抓在手裡來看,他就是個能對付髒東西的行家裡手,最了不起的是我的陰陽眼都沒發現的夜魁,他就能抓出來。
我便說道:“你本事這麼大,還要用我的這雙眼睛,你莫不是開玩笑的吧!這太讓我納悶了,甚至說還有那麼一點點震驚。”
“還是那句話,白瞎了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