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她被針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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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人都出去後，景西西終於忍不住哭出來。
她抹了抹眼淚，委屈的低著腦袋無聲哭泣。
都欺負她！
［我真是看不懂，女主到底在幹什麼，你能不能動手，還是不是爽文大女主了！］
［你們急什麼，這麼多人看著，她直接打人，那不是大女主，是精神病好嗎？］
彈幕吵得不可開交。
景絲雨按了按眉心，揮手示意化妝師先出去。
早就想離開的化妝師連忙出去，門被關上。
景絲雨重新坐下，許久，嘆息一聲：“西西，你要慶幸這裡沒有攝像頭，太沒禮貌了。”
景西西委屈湧上心頭，聲音卻透著小心翼翼。
“對不起，媽媽，是我太沖動，以後不會了。”
她低著頭。
“好了，先別哭，媽媽沒有怪你的意思。”
景絲雨敷衍的安撫了幾句，等景西西狀態穩定下來。
她想了想，拿起手機給萬瞻發了一條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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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老師，顧老師。”
走廊上，戴著鴨舌帽的小張停在幾人跟前，她是路導信任的人。
閆秋瑾之前拍戲也見過她，算是熟絡，笑著打招呼：“我們準備去拍宣傳照，那邊好了嗎？”
“好了，”小張看向顧沫，“顧老師，小瓷的收音有點問題，我帶她去處理一下。”
“我陪著一起。”顧沫有些不放心，怕剛才的事會影響京瓷。
“顧阿姨。”京瓷笑容很淺，眉眼沉靜的不像小學生，“我自己可以的，你別擔心。”
顧沫擔憂的目光落在京瓷身上，略顯詫異，恍惚間意識到她是京湛珩的女兒，又怎麼會不像父親。
“好，我在這裡等你。”
這點京瓷沒有拒絕，正好旁邊就是更衣間。
她跟小張去裡面調麥克風，閆秋瑾則帶著閆月先去拍照了。
顧沫靠著牆站了會，不對，剛才沒有拍攝啊。
那小張……
按照京湛珩的性格，她笑了笑，沉默著等待。
此時的更衣間裡，小張從兜裡拿出一個巧克力慕斯髮卡，替京瓷重新整理了頭髮，給她戴上。
“只能收音到一米之內，可以拍攝正面角度。”
“謝謝。”
錄製節目的前一晚，京湛珩順嘴跟京瓷說過這件事。
很短的交談，當時她沒同意，現在覺得防範於未來也挺好，只是，“我不想拍的時候可以關閉嗎？”
小張點頭：“可以，你把髮卡摘下來，或者按一下，就在背面，平常不摘下來看不見的。”
“張姐姐，不會影響到什麼吧？”
京瓷問。
“不會。”
小張替她整理了一下帽子，露出髮卡的前端，才繼續道：“合同寫明瞭錄製期間可能會有隱藏攝像。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是哪種，估計他們也沒當回事。”
參與節目的藝人多少都有點背景，哪能真認為節目組會安排隱藏攝像頭，都自以為會提前得知。
“但是有的不能拍，我現在跟你說幾條，可以記住嗎？”小張看著乖巧的京瓷聲音都溫柔了不少。
“我可以。”聲音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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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京瓷再出去已經是十分鐘之後。
顧沫站直，一眼看見了京瓷髮間多出的髮卡，但她什麼也沒問。
“顧老師，那我就先去忙了。”小張轉身去了化妝間。
京瓷看出顧沫沒有要問的打算，心照不宣，一起去拍宣傳照。
此時的攝影區。
“看這邊，來一張擁抱的，對！”攝影師對著鏡頭指揮，抓拍幾張後，站直，回頭看向路導。
“這邊結束了，下一組。”
節目組的攝影人員在一旁錄製，聽見這話轉了個方向，正對著等待的顧沫跟京瓷兩個人。
閆秋瑾牽著閆月的手走到一邊。
“顧老師，”她主動打了招呼，道：“我們要去拍VTR，方便加個好友嗎？”
她還要去趕通告，沒有太多的時間留在這裡，所以晚上的飯局也不準備去。
“好。”顧沫從副導演助理那拿了手機跟她加上好友。
等閆秋瑾走後，景絲雨也牽著景西西過來了。
顧沫只冷淡的瞥了一眼，便牽著京瓷去拍宣傳照。
兩人配合還算默契，有幾張較為親密的照片都很出片。
景絲雨本來想借機親密養女，結果京瓷拍完直接走了。
她回頭，看見顧沫接過京瓷的書包替她揹著。
逆女悔恨值沒有變化。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自從女主離婚之後白眼狼像是變了個人？］
［偽裝出來的堅強而已，悔恨值不會騙人，這才短短几天就41%了，最多半個月。］
“看哪裡呢，找不到鏡頭嗎？”攝影師抬了下頭。
景絲雨回神，很快調整好狀態，看向相機鏡頭微笑。
另一邊。
跟拍隨著京瓷來到一個房間，助理推開門。
“就幾個問題，時長湊到五分鐘差不多。”
京瓷已經換上了麋鹿那一套衣服，頭上的造型做到一半，顯得乖巧純淨，卻不失優雅大方。
助理對著她笑：“不用緊張，我在外面等你。”
“謝謝姐姐。”
京瓷進去，一個很小的房間，裡面安裝了攝像。
提問的是另一位副導演，她在對面坐下，朝副導演禮貌一笑，“你好。”
“你好啊。”四十歲左右的副導演摘掉帽子，從桌上拿起一張草稿：“叔叔問你兩個小問題，好嗎？”
“好。”
副導演笑了笑，一隻手壓在翻過來的草稿紙上，從另一邊拿起另一張，低頭看上面的題目。
眉頭皺了皺，他有些出神。
見他遲遲不提問，京瓷有些疑惑：“叔叔，怎麼了？”
“沒事，呵呵。”副導演遲疑了片刻，還是問道：“你來參加親子綜藝，有想過……會在節目上遇見媽媽嗎？”
“……”
京瓷笑容不變，只是沉默著，淡淡的掃了一眼草稿紙。
副導演不自在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
也是奇怪，明明只是個十歲的孩子，他卻莫名看不透。
他都以為京瓷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了。
然而京瓷突然換了坐姿，稍慵懶的姿態半靠著椅子。
一雙漆黑明亮的眸子注視著他，不慌不忙地笑。
“叔叔，沒有人規定父母離異後，孩子不能見母親，我認為你這個問題，有失偏頗。”
京瓷看的明白，她被針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