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不牛奶的,西爾維婭也沒有那麼在乎,但是霍予淮的心意她也不會拒絕。這不在洗漱過後,西爾維婭又給熊崽子擦洗了一遍。

這麼個小奶熊,她還真不敢給它洗澡,萬一這大冷天的生病了怎麼辦?不過擦乾淨了的小奶熊在褪去了那一身髒汙後,這會兒看著可憐兮兮的。

霍予淮敲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西爾維婭手指一撥,這小東西就被西爾維婭撥了個四仰八叉。它也不惱火,就這麼一直追著西爾維婭看,若是跟它玩它更開心。

剛剛端起牛奶杯,小東西就撲騰著往西爾維婭的手邊夠,它也想喝NeiNei……

霍予淮嘆氣,“我下去再熱一杯?它能喝牛奶嗎?”

西爾維婭:“牛奶還是算了,你就在這兒給它泡杯羊奶粉吧。”

在這小奶熊抱著奶瓶的時候,西爾維婭才喝起了牛奶。否則她喝著小東西看著,西爾維婭還真有些下不去嘴。

逗了一會兒小奶熊,霍予淮拿過空玻璃杯,臨出門的時候才回身說了一句:“你的眼睛很漂亮,比祖母綠更好看。”

西爾維婭笑了:“我知道我的眼睛很漂亮。”

她當然知道霍予淮看到了她的眼睛,要不是今天為了壓制狼青,霍予淮也不會看到。但是就算他看到了,又能夠怎麼樣?

霍予淮也不問她為什麼藏著,只是笑道:“早點休息,明天早上你想吃什麼?”

西爾維婭:“簡單點吧,想吃點鹹口的。”

“行,我先下去了。”霍予淮也不多問,帶著西爾維婭用過的那個空玻璃杯去了樓下廚房。至於剛剛小奶熊喝過的那個奶瓶,他已經在洗手間洗乾淨了。

再次到樓下的時候客廳裡已經空無一人,大家都各回各房休息了,霍予淮將玻璃杯洗好,再看了看寵物們,這才去了臥室。

別人休息那是休息,但是葉瑾瑜卻是一晚上翻來覆去沒睡好。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算是瞭解了西爾維婭一些了,但是這會兒他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瞭解對方。

但是問秦馳他們吧,這些人的嘴巴個個都閉的非常嚴實,什麼口風都不漏。所以這個魏雅,到底有什麼不尋常的?葉瑾瑜如今就是抓心撓肺的難受。

但是你讓他直接去問西爾維婭吧,他又不敢。如此一來,糾結的也只是自己。

雖然如今向日葵的花期已過,但是隻要是在清泉村,早上西爾維婭肯定是要出去轉悠的。這一點小習慣大家都知道,估計也就只有霍予淮能夠陪著她起這麼早了。

初冬的清晨還是很清冷的,西爾維婭的圍巾一直拉到了鼻尖,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霍予淮看了眼她的眼睛:“以前覺得黑色好看,現在才發現綠色更好看,更晶瑩剔透。”

西爾維婭:“不覺得害怕?”

霍予淮:“眼睛是別的顏色的人多了去了,有一個演員,不還是淺紫色的眼睛嗎?只是國人都是黑色居多罷了。”

西爾維婭:“是嗎?我還不曾見過紫色的眼睛。”

霍予淮點開手機翻了翻:“一個國外很知名的演員,只是早早就離世了,她就是因為紫眼睛聞名。”

西爾維婭看了兩眼:“很漂亮的演員。”

霍予淮收好手機:“不如你好看,就是最頂級的翡翠,也不如你的眼睛好看。”

兩人就這麼牽著狗在村子裡散步,雖然是農村,但是冬季也沒誰起那麼早,起碼他們出來到現在,一個人都不曾遇到。

在清泉村繞了一圈,霍予淮忽然笑了:“若是不翻過山,從外面繞的話,到喬家村估計要一個小時左右,明明這就是一個小山丘。”

西爾維婭:“雖然山丘不高,但是它佔地很廣,周圍還有別的村莊,距離當然不近。”

雖說是初次到家裡的狼青,但是在褪去了那一身凶氣後,這會兒大青就很溫順,也不覺得西爾維婭走的慢,而是遷就著她的腳步慢悠悠的走著,時不時的它還拱拱豆苗的嘴巴和耳朵。

兩人在村子裡逛了一圈,回到莊園的時候方老爺子也過來了,而黃嫂也已經在廚房忙活開來。這麼多人的早餐呢,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夠做好的。

等她洗漱了換身衣服下來的時候,眾人也都到了樓下。西爾維婭一眼掃過去,在看到葉瑾瑜青黑的眼眶的時候微微頓了頓,隨後若無其事的移開眼神。

她當然知道葉瑾瑜有很多疑問,她也知道葉瑾瑜很好奇她的秘密,但是總是有這麼濃的好奇心可不是什麼好事。

尤其葉瑾瑜還在圈子裡,似乎交遊廣闊,萬一哪天他喝多了禿嚕出什麼不該說的,反而給自己招致麻煩,這就不好了。

霍予淮站在她的身邊:“你在想什麼?瑾瑜的嘴巴平時還是很嚴實的。”

西爾維婭捻了捻手指:“他嘴巴嚴實不嚴實我不知道,但是他的好奇心太重了,老實說我不喜歡。”

霍予淮:“我去和他說,若是他不能剋制自己的好奇心,那以後就不讓他來了。朋友聚會有很多地方,沒必要非得在家裡。”

這一個兩個的,平時不待見西爾維婭,知道對方有能力了,一個個的都巴了上來。看來以後不能再往家裡招人了,著實太過喧鬧了。

葉瑾瑜還覺得莫名其妙呢,早餐過後霍予淮就拉著他到一邊,但是也不說話,只是一直盯著他看。

“霍哥,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沒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吧?”

霍予淮沉默了下:“魏雅的事情你少打聽,在外面也不要提到任何有關於她的話題。”

“不是,我和誰提?她又不是圈內人。”葉瑾瑜不樂意:“我就是想打聽,你們這一個個的,嘴巴閉的比蚌殼還緊,你們會告訴我嗎?”

“我們當然不會告訴你了,”秦馳忽然竄出來:“瑾瑜,你可千萬不要對魏小姐好奇,因為後果你真的承受不來。”

葉瑾瑜哼笑:“怎麼?她還能有別的手段?你看著就這麼害怕?”

秦馳:“你還別不信,魏小姐似乎能夠篡改別人的記憶。”

霍予淮:“肯定些,把似乎去掉。”

葉瑾瑜倏然睜大眼:“真能夠做到?”

“嗯哼,騙你做什麼?”秦馳哼了一聲:“我可是親眼見過的,但是什麼事情我不能跟你說。”

葉瑾瑜:“你這說了等於沒說。”

秦馳:“我就是給你提個醒,你每次用那種探究的眼神看魏小姐的時候,我都生怕魏小姐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既然是別人的秘密,那你應該尊重,而不是想方設法的探尋。”

難得秦馳說了句靠譜的話,向磬甩了甩墨鏡:“小馳子是真長進了,瑾瑜,這兒也沒有別人,我也得提醒你,你想經常到魏小姐這兒來,最好把你的好奇心收一收,平時嘴巴也嚴實些。”

葉瑾瑜無奈:“得,我還沒做什麼呢,你們一個個的都來警告我。平時問你們,你們什麼都不說,怎麼我覺得你們都倒向她那兒去了?”

秦馳:“我們早就倒向她那邊了,關鍵時刻你能救我們的命嗎?”

葉瑾瑜一秒耷拉下來:“不行。”

“所以你們都是衝著她的能力來的?”

邵弘:“初始也許是吧,不過後來你就會發現她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她給人的感覺很自在,在她面前你似乎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

“一開始固然有些不習慣,但是習慣以後才發現有一個如此能讓你放鬆做自己的人,其實非常珍貴。最關鍵的是魏小姐她對別人的事情管的很少啊,只要不違法亂紀自身立身端正,她對別人沒有那麼好奇。”

“她心地也很好,別看一開始總是嫌棄我們,其實後來對我們都挺好的。”向磬也正經了許多:“嘴硬心軟,或許說的就是她這樣的吧。”

霍予淮擰眉:“你們一個個的都這麼喜歡她,我是不是以後不能讓你們過來了?”

秦馳捋虎鬚:“霍哥你說的可不算,這可是魏小姐家呢,你和我們一樣都是客人。”

霍予淮眯眼:“是嗎?秦馳你真的是皮癢癢了。”

看霍予淮追著秦馳跑了,向磬拍拍葉瑾瑜的肩膀:“你自己好好琢磨,儘早把態度端正過來。別真的讓魏小姐動手,她若是出手了,以後你還能不能記住兄弟們,不好說。”

葉瑾瑜的背上漫起一絲涼意:“你們……就不害怕?”

向磬嗤笑:“我對她的秘密又不好奇,也不好奇她這個人,我害怕什麼?”

“當然了,你也可以只當我們是在嚇唬你。不過秦馳說的也是真的,我雖然不曾親身經歷那件事,但是當時我也在不遠處,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做的。”

“反正當時秦馳膽子都要嚇破了。”

“切,我才不曾這樣,”秦馳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了過來:“向哥你少說我壞話。”

這會兒幾人都走了,小花房內只剩下葉瑾瑜一人。葉瑾瑜嘆了口氣,看著眼前的一盆蝴蝶蘭,他順勢就戳了戳葉子。

誰料還不曾收回手,斜刺裡忽然探過來一隻腦袋。再定睛一看,葉瑾瑜的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脫口而出就是一道叫喊。

“蛇!”

他是被小白嚇住了,右手不知不覺一用力就扯下了一片蝴蝶蘭的葉子。小白身子游動了一番,紅眼睛緊盯著葉瑾瑜的手。

丫這會兒捏著蝴蝶蘭的葉子,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大哥……有話好好說……還給你……”

他小心翼翼的將蝴蝶蘭的葉子放到一邊的花架上,腳跟稍稍挪了挪想要跑,小白的眼睛就看過去了。葉瑾瑜是動都不敢動,只能夠扯著嗓子喊:“霍哥!救命!”

霍予淮來的很快,再一看葉瑾瑜那僵硬的姿勢和他對面虎視眈眈的小白,霍予淮就明白緣由了:“小白,回去。”

小白轉了轉腦袋,叼起剛剛葉瑾瑜扯下來的那片葉子,告狀意味甚是濃厚。它這是在幫主人看好花房,不讓別人隨意摘花的,那蝴蝶蘭本來就沒有幾片葉子,葉瑾瑜這一扯,花都不好看了。

霍予淮接過小白口中的葉子,再摸摸它的腦袋:“我知道小白是好意,魏雅平時種花辛苦了。你先回去吧,我來和他說。”

被霍予淮安撫住了,小白在霍予淮的身上游移了兩圈,臨了沒入花房深處的時候還不忘記抽了葉瑾瑜一尾巴。

右手被抽個正著的葉瑾瑜還委屈呢:“若不是你嚇我,我也不至於這樣啊。”

他覺得自己太委屈了,先是被霍予淮等人連敲帶打的警告了一番。他也沒想摘花啊,只是戳了戳葉子,若不是小白忽然出來,他能夠辣手摧花?

怎麼如今錯的都是自己?

霍予淮:“行了,這麼大個人了,你還和小白置氣?你該慶幸平時給小白的口糧備的足足的,要知道冬眠的蛇可是很兇的。”

“它沒上嘴就咬,你就該燒高香了。”

葉瑾瑜嘆氣:“得,這花房以後我是不敢來了。霍哥,平時你們就在家裡養著它?這不合法吧?”

霍予淮挑眉:“這可不是我們養的,我們只是給它提供了一個冬眠的場所而已。平時我們也不住這兒,你有證據證明這是我們養的?”

葉瑾瑜:“你都叫它名字了,這還不是你們養的?這可不興養啊。”

霍予淮:“叫它名字是因為我們認識,平時小白都生活在那座山上,村子裡也沒人知道。也就冬天了它想找個冬眠的場所,這才在花房裡休息。”

葉瑾瑜這會兒心也落到了肚子裡:“你們……就不害怕?魏小姐不害怕?”

秦馳哈的笑出來:“魏小姐當然不害怕了,那還是魏小姐要養的呢,你看霍哥他平時敢養這些?”

這會兒花房門口都是人,連方老爺子也在看稀奇,顯然剛剛都是被葉瑾瑜那一嗓子給喊過來的。這會兒看到這麼多人了,葉瑾瑜才知道什麼叫做社死。

向磬:“我們平時也很少見到小白,瑾瑜你運氣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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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