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那是什麼？

洛珈沉默許久：“我會好好想想的，魏小姐您說的對，我一直在帶著偏見看他，其實這對他來說是不公平的。”

西爾維婭揮手：“你想通了就行，不自愛和人格低是兩回事。你好好想想吧，我去外面透透氣。”

洛珈也不提跟著西爾維婭的話，沒看霍予淮已經站起身了嗎？哪兒還臨的到她？爭寵這個技能，只要有霍予淮在，永遠都輪不到她施展。

跟著西爾維婭到了甲板上，霍予淮雙手撐在欄杆上：“我沒想到你會幫向哥說話。”

西爾維婭微微側過腦袋躲過海風：“我只是說出我看到的，向磬也不至於罪大惡極。洛珈無形中將對季禾的怨氣遷怒到了向磬身上，這對向磬是不公平的。”

“畢竟他和洛凝毫無關係，沒有理由承受洛珈這樣的怨憤。”

霍予淮：“很少有人能夠這麼理智公平的待人，我以為你以前不喜歡向哥，也不會幫他。”

“說不上喜歡，我也不是幫他。”西爾維婭淡淡說了句，她捋了捋頭髮：“一會兒就回去吧，再在海上飄著也沒什麼意思。”

“聽你的。”霍予淮頷首，他和船長打了個手勢，遊艇很快就調轉了方向開始返港。

就在遊艇返航的時候，西爾維婭心念一動，系統空間內的海藻一下子少了很多，而底下的海域中忽然出現了零星的海藻。

相比較於這汪洋大海，這些海藻顯得微不足道。但是假以時日，它們一定能夠傳播到海域的四面八方。

霍予淮自然也看到了海面上浮動著的海藻們，他輕輕笑了聲：“一會兒返航後我們去川福樓？上次你在川福樓挺開心的。”

西爾維婭：“我倒是無所謂，關鍵是幸福行不行，你可別忘了上次就是在川福樓遇到季栩的，誰知道這次會不會遇到他？”

霍予淮：“哪兒有這麼容易遇見？就算遇見也沒什麼，川福樓又不是季家開的。”

西爾維婭：“那就去川福樓吧，這個時候就別讓黃嫂勞累了，去那麼多人黃嫂也忙不過來。”

霍予淮：“一會兒後我和王總聯絡，讓他提前給我們安排個包廂。”

西爾維婭點頭，兩人一時靜默無言卻絲毫不顯得尷尬。0425糾結了又糾結，還是不得不打斷西爾維婭：“大……大人，統……統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西爾維婭挑眉：“發現什麼了？”

0425不再說話，只是傳過來幾張照片，在看到畫面的時候，西爾維婭搭在欄杆上的手緊了緊。不是害怕的，而是有些興奮的。

西爾維婭承認她在這個世界很平和安寧，唯一讓她有些興奮的就是和各個執念打交道了。所以平靜的日子過久了，總會有些波瀾湧動嗎？

“海域是個毀屍滅跡的好地方。”看著湛藍的海面，西爾維婭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霍予淮的雷達已經拉響：“你……發現什麼了？”

西爾維婭：“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正好在我們回去的航線上。”

霍予淮苦笑：“根本就放不下心，我發現每次我們大部隊出動的時候，總會有種種意外。相反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格外風平浪靜。”

西爾維婭：“或許吧，我剛剛好像在裡面看到了望遠鏡？你幫我拿過來？”

“沒問題，”霍予淮也不再多說，很快甲板上就架起了望遠鏡。遊艇內眾人也沒多想，只以為兩人是想看看風景，

站在望遠鏡前面，西爾維婭忽然說了一句：“果然科技改變生活。”

看霍予淮側目她微笑道：“也沒什麼。”

以前她也能夠看到很遠的地方，可惜要施展魔法。而在這麼個世界，不用藉助魔法就能夠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站在望遠鏡前面看了一會兒，西爾維婭稍稍讓開位置：“你看看，有沒有看到什麼？”

霍予淮仔細的辨認著他看到的一切：“那兒……是不是有個破爛的東西，看著捲成了一坨，只是隔的太遠了，看不清全貌。”

西爾維婭：“一會兒離的近了會看的更清楚的。”

霍予淮微微搖頭：“要不下次我們還是單獨行動吧，總是遇到這些也不是什麼好的體驗。”

西爾維婭無所謂：“也可以，不過既然遇到了也不能坐視不理。”

霍予淮：“這會兒看的更加清楚了，這種事也不能只有我一個人看到，大家有福同享吧。”

他起身離開望遠鏡回身敲了敲窗戶，在眾人都看過來的時候，霍予淮微微一笑：“外面風景還不錯，你們要不要一起來看看？”

葉瑾瑜扔下牌：“那就走吧，正好我也不想玩了，一下午盡是輸。”

霍予淮沒想到葉瑾瑜是頭一個響應的，曾經跟著見過幾次世面的邵弘謹慎的坐直身子一言不發。在看到霍予淮溫和的笑容的時候，邵弘忽然笑了：“那我們也去甲板上吹吹風？”

至於見到什麼，這會兒邵弘的腦海裡忽然就是各種海域毀屍滅跡，亦或者是曾經看到過的各種懸疑片了。

霍予淮看了眼葉瑾瑜，該說他還是太不瞭解自己嗎？當然他不會提醒葉瑾瑜，這件事完全沒必要是自己發現的，可以透過旁人發現嘛，如此將自己和維婭摘出去。

至於葉瑾瑜會不會被嚇到，那就看葉瑾瑜的心臟夠不夠強大了。

在眾人到甲板之前，西爾維婭特意將鏡頭偏移了幾分，沒有直接對著案發現場。這會兒她就在望遠鏡旁邊站著，眼神有些微妙。

葉瑾瑜對她瞭解的到底不多，因此出來後第一個就直奔望遠鏡，隨著他出來的邵弘微微垂眸，他就知道出行果然沒那麼風平浪靜。

秦馳和向磬的警報已經拉到最響，兩人現在的每一個腳步都很沉重。三人基本都不往望遠鏡前面湊，只是看著甲板附近的海面。

這人一站到望遠鏡前面，就不可能只看一個地點，自然是調節各種角度。就好比葉瑾瑜，他這會兒已經將望遠鏡調成了各種角度，勢必要看到什麼不一樣來。

在掠過那坨不明物體的時候，葉瑾瑜初始沒在意，只是在在望遠鏡移開幾分後他忽然一激靈，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下意識的又將望遠鏡調了回去，這次看清楚了。只看那周圍纏繞的海藻，那大小以及周身包覆的尼龍，葉瑾瑜就知道不對勁了。

“那……那是什麼？”驚喊一聲，葉瑾瑜驚出了一背的冷汗，這會兒眼神裡滿是驚懼。這會兒曾經演過的懸疑片的畫面就都在眼前，他的腦洞已經不知開到了什麼程度。

一看葉瑾瑜這個反應，三人組誰也不想靠前。最後還是向磬扛起了這一切，他在望遠鏡前面看了一會兒，這才一抹汗：“還好，算不上恐怖。”

起碼不如月桂山讓他長見識，如今就是看個大概，裡面是什麼都沒看到，老實說確實沒那麼恐怖。

有了向磬的背書，秦馳壯著膽子上前看了一眼：“這麼看著確實沒那麼可怕，我們要近前看看嗎？”

霍予淮：“那我和船長說一聲吧，無非就是繞點路。”

就連柳昭明，他也去望遠鏡前面看了眼，只是在看到畫面的時候，他難免有種生理性的不適。白茜拉著幾個女生站在一邊，她沒有那麼多的好奇心。

再看大家的反應，傻子也看得出來他們看到的不是什麼讓人愉悅的畫面。因此這會兒女生們是堅決不往望遠鏡那兒湊，只是在低聲說著話。

因為就在回去的航線上，眾人在望遠鏡裡看的就越是清楚。這會兒霍予淮也和船長說過了，很快大家就在這不明物體附近停下了。

藉著望遠鏡，大家將這坨不明物體看的清清楚楚。

秦馳已經完全褪去了害怕：“外面包裹的那一層已經被咬的破破爛爛，應該是被海里的動物們撕咬的。上面還掛著條鐵鏈。”

他不說還好，一說趴在欄杆邊喘息的葉瑾瑜的臉色更是煞白。他這會兒已經將午飯全都吐出來了，如今只是在乾嘔。

向磬：“這一看就是謀殺，報警了嗎？”

霍予淮：“已經和雷隊聯絡過了，他一會兒就到，我們先在這兒等等吧。”

邵弘；“這是不想等也要等了，要不晚上我們就在遊艇上吃飯？”

他不說吃飯還好，一說到吃飯葉瑾瑜又應景的吐了幾聲。他現在就聽不得一個飯字，一想到他曾經吃過的海鮮是這片海域裡的，他就是生理性的不適。

就在他吐的眼冒金星的時候，西爾維婭著實看不下去，她劈手扔過去一個青色的橘子。葉瑾瑜雖然這會兒像只病貓，可身手還是敏捷的。

將橘子拿到手，他撕開橘子皮深吸了口氣，才感覺縈繞在心口的那股子鬱氣消散不少。這會兒他是再也不敢往欄杆處靠近了，只是坐在椅子上看著病懨懨的。

和他坐一桌的就是豆豆，他是個聽勸的孩子，出來後西爾維婭讓他和自己待一起，他就乖乖的坐在西爾維婭身邊，堅決不往望遠鏡那兒湊。

雖然他也有些好奇，但是他又不傻。只看大家的反應，他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葉瑾瑜抱著青桔續命的時候，豆豆給他倒了杯水：“瑾瑜哥喝水，裡面有檸檬。”

葉瑾瑜蒼白著臉接過水：“謝謝豆豆。”

雷隊等人來的很快，看著在海警船上和他招手的雷隊，霍予淮也揮了揮手。雷隊一來剩下的也就輪不到他們插手了，只是要去做個筆錄。

“確定是屍體，目前能看出是男性，至於具體的要回到解剖室才知道。”法醫給出的判斷很簡略，這裡裝置不全，他也很難給出專業性的結論。

雷隊擰眉，這種海上飄過來的屍源，其實很難破案。而且還是這種已經腫脹腐爛了看不出面容的，確定死者身份就是一大難題。

霍予淮和西爾維婭站在雷隊身邊，這會兒隨著一起來的朋友們沒人敢往跟前靠。遠遠的看著就覺得恐怖，再近前看估摸著晚上回去得要做噩夢。

屍體頭部的處的包裹物已經完全不存在了，至於對方的容貌，早就坑坑窪窪的看不出什麼了。這種場面，除了見多識廣的雷隊和法醫還保持著冷靜，其餘人的眼神都有些閃躲。

“先帶回法醫解剖室吧。”嘆了口氣，雷隊看向霍予淮：“霍總再跟我說說情況？”

霍予淮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出海架個望遠鏡看風景，這不是挺正常的嗎？至於看到了什麼，那隻能說純粹是湊巧，畢竟他也不曾想到會是現在這麼個情況啊。

他的話也說不上假，只是他選擇性的將西爾維婭摘了出去。雷隊也沒往西爾維婭身上想，畢竟這裡面西爾維婭就像是個透明人似的。

從海灘上再度回到遊艇上，這會兒眾人可沒誰興高采烈的。女生倒是還好，一起來的男人們，個個手裡都拿著個青桔，就為了壓下那股子反胃。

白茜給柳昭明倒了杯檸檬茶：“這個有些酸，試試有沒有效果？”

柳昭明長嘆口氣，“我試試吧，今天是真的開了眼了。”

曾經開了眼的向磬、秦馳以及邵弘靜默不語，要說起恐怖來，自然月桂山那兒更恐怖。但是說起生理性的不適來，無疑是現在。

西爾維婭也不和他們說話，只是在窗邊坐著，時不時的在素描本上勾勾畫畫。霍予淮坐在她的身邊，曾經見過兩次，但是每一次他都覺得對方這一手真的是神了。

在素描圖出來後，西爾維婭敲了敲0425：“能查到嗎？”

0425：“查不到，統沒有在系統中匹配到他。”

西爾維婭懂了，系統沒有匹配成功，那就證明對方在現實中不存在，換言之就是對方要麼是黑戶，要麼就是已經登出死亡。

黑戶的話顯然不可能，在這麼個世界，沒有身份證寸步難行。至於登出死亡，倒也不是不可能。看對方的狀況，死亡時間估計也就是兩個星期左右。

那麼她就可以倒著推啊。

謝謝小夥伴們的推薦票和月票，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