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太慫的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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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瑾瑜哭喪著臉:“魏小姐,我也不想這麼慫,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就是害怕。”
西爾維婭無奈的看向霍予淮,示意你的朋友你負責安慰好,讓她安慰別人,純屬白日做夢,她看著有那麼善心?還能扮演知心姐姐?
霍予淮也沒辦法,但是也不得不為葉瑾瑜的遭遇感慨。言語上的安慰顯然沒用,因此霍予淮索性給葉瑾瑜找點事情做做。
“我今天要給小白和煤球它們鍛體,你既然來了,那就跟著一起幫忙吧。”
忙起來了,葉瑾瑜也就沒閒心想著想那了。
當然這個效果的確很好,手頭有了事情做,葉瑾瑜的擔心的確少了許多。留下葉瑾瑜給寵物們按摩,霍予淮起身去花房,當初冬眠之前小白可是交代了,鍛體的時候務必叫醒它。
當老大當久了,小白可不願意被煤球或者大山蓋過去。雖說它性格溫和,可這不代表小白對力量就沒有追求,說白了這並不衝突。
葉瑾瑜:“霍哥,小白這會兒應該要冬眠吧?冬眠的蛇很兇的。”
霍予淮:“放心吧,小白很溫馴的。”
就算再兇,他拿小白也不是沒轍。說白了,這都是強大的力量帶給他的底氣。
花房裡,小白盤旋在霍予淮給它準備的大窩內沉睡,瑩白如玉的身軀在陽光下看著更是俊秀。輕輕在小白身邊的架子上敲了敲,小白身軀動了動,似乎還不曾醒來。
霍予淮又敲了敲架子,小白這下有了反應。它微微抬首,蛇信吞吐了下,感知到外面還是一片冰涼,小白有些疑惑。
霍予淮摸了摸小白的腦袋:“今天要鍛體,你不是讓叫醒你?”
一聽說鍛體,小白激動了。這下是徹底清醒了,在大窩內盤旋遊移了幾圈後,緊接著它就掛到了霍予淮的肩膀上。
霍予淮掂了掂小白的身體:“你都快比煤球重了,一會兒給你量一量身體資料,似乎這一年又長長了不少。”
小白有些得意:“我還會再長的。”
在初次鍛體過後,小白的身軀就長了不少,體型也更加健碩頎長。當然了,小白也感覺自己的力量更加強大,雖然它自己還不曾試驗過。
一樓的公共衛生間內,葉瑾瑜吭哧吭哧的給金子按摩揉搓。估計這裡面也就只有金子和豆苗他敢上手摸摸,別的時候主人不在,葉瑾瑜可不敢捋虎鬚。
看著霍予淮扛著小白進來,原先淡定坐在一邊的大山和煤球都躁動了下。尤其是煤球,更是站了起來,一直警惕的看著小白。
小白尾巴不輕不重的抽了煤球一下,它明明性格最好,幹嗎煤球每次見到它都這麼緊張?搞的它好像自己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蛇一樣。
在浴室一角將小白放下,霍予淮也幫著給別的寵物們鍛體。他一過來,葉瑾瑜徹底淪為打下手的,在霍予淮給寵物們揉搓筋骨後,葉瑾瑜就是給它們洗澡吹毛。
這會兒就連最桀驁的青奎似乎都化成了一灘水,葉瑾瑜也敢對這兇相畢露的大狗揉揉捏捏了。青奎不樂意的看了葉瑾瑜一眼,要是它這會兒還有勁兒,豈容得了他這麼放肆?
西爾維婭站在門邊,她不上手,全程就是看著這兩人忙活。要說全不幫忙也不是真的,她負責給寵物們喂“果凍”。
這是她從霍予淮的保險櫃裡拿的,她喂一隻然後那隻就自覺的去霍予淮那兒鍛體,隨後再被葉瑾瑜接手去洗澡,也算是一條流水線吧。
白玉羹的香氣是霸道的,雖然浴室內香氛的味道很重,但葉瑾瑜還是聞到了。這會兒他就看著西爾維婭手裡的小果凍,眼露垂涎之色。
西爾維婭可不看他,她看著就這麼好心,白玉羹這樣的東西都能夠隨便給人?
霍予淮毫不留情:“這是不外傳的,看了也沒用。”
葉瑾瑜湊近霍予淮:“你吃過沒?味道怎麼樣?好吃嗎?”
霍予淮:“擱這兒套我的話呢?好好給大山洗澡。”
葉瑾瑜垂頭:“還是霍哥你幸福,跟在魏小姐身邊,這多鎮宅啊,什麼都不用害怕。哪裡像我,這些天一直提心吊膽的。”
西爾維婭挑眉:“鎮宅?”
葉瑾瑜求生欲極強:“我是說跟著您您多安心?似乎什麼事都難不倒您一樣。”
霍予淮正色道:“話不是這麼說的,我不是因為她很厲害就什麼都指著她。她也沒有義務為別人付出,大家遇到問題歸根結底是要自己解決的。”
西爾維婭眉眼間就帶上了幾分笑意,話說她為什麼看霍予淮最順眼,這個品性就不一般。很多人在遇到強者的反應後都是求得對方的庇護,祈禱自己在對方的庇佑下能夠順遂安穩。
可是憑什麼?人家就該你的?自己願意和別人道德綁架式的依附這是兩回事。霍予淮就從來都不會因為她足夠強就什麼事都指著她。
或者說對方恨不得自己什麼事都不做,什麼事都讓他衝鋒在前。
葉瑾瑜給青奎沖水的動作就慢了下來:“難怪魏小姐對你另眼相看。”
他也明白自己和霍予淮之間的區別,他就是很典型的利己主義。遇到一個很厲害的人,他很自然的想要求得對方的庇護,但是霍予淮卻反過來想要保護對方。
一個是索取,一個是付出,當然誰都會偏向於付出的那一個。
“這麼算下來,我欠魏小姐好多。”在被青奎抽了一尾巴後,葉瑾瑜繼續給青奎沖水,“魏小姐幫了我好多忙,偏偏我還沒有什麼能夠回報的。”
霍予淮淡淡道:“她也不曾想要你回報,只要你不對外提到她就足夠了。”
“雖然吧,雖然魏小姐每次都說不是為了我,可我比較因此得了好處,總是這麼接受著我也有些汗顏,可是我擁有的東西魏小姐又看不上眼。霍哥,你說我該怎麼感謝魏小姐?”
這會兒西爾維婭也不在浴室了,葉瑾瑜說話也就沒了顧忌。
“前後幾次,要不是魏小姐,我恐怕真的不在了。雖然以後可能還會有麻煩,可就算這樣我依然想活著,我還不能死。”
霍予淮蹙眉:“她也不曾想要你報答,不給她帶來麻煩就已經很好了。至於你現在這樣的情況,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我也不曾見過。”
他就是一個很普通很平凡的人,他哪兒見過葉瑾瑜這種情況?也就是遇到西爾維婭後,霍予淮才僥倖窺探到了大門後的一些風景。
葉瑾瑜擰眉:“這次事情解決以後,我是真的要退圈了。以前不曾想著結婚生子,我現在也打算提上日程了。”
“就我如今這隨時會遇到意外的樣子,我總要給我的父母留下念想,免的真到了那一天他們撐不下去。”
霍予淮:“這是你自己的人生,你如何安排也是你自己的事。只是想到你以前一百個不想結婚,如今反倒積極主動起來,想想還挺有反差。”
葉瑾瑜苦笑:“世事無常吧,人的想法不會一直保持不變。有些時候不應該這麼自私,還是要顧及到親人的,原本我工作的時候就長年不在家。”
“這已經說的上不孝順了,若是再讓他們承受這樣的打擊,我於心不忍。”
西爾維婭坐在客廳裡,葉瑾瑜的話她當然都聽到了。不是她耳力過人,而是在精神力的覆蓋下,任何人的動靜都瞞不過她。
想想她覺得挺諷刺的,以前拼命闖事業的時候想不到父母,如今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就忽然掛念起他們了,早幹什麼去了?
當然了,這也是很多人的想法,葉瑾瑜這樣委實算不上個例。西爾維婭也沒有指責葉瑾瑜的意思,人家父母都沒說什麼,她幹嗎動怒上火?
一直到午飯之前,寵物們的鍛體才全都結束。葉瑾瑜抱著雪球和小梨花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小白躺在沙發上,腦袋就擱在西爾維婭的大腿上,看著無比愜意舒適。
葉瑾瑜提起的腳落在半空,怎麼都落不下去。這種美女和巨蟒和諧相處的場面,不管曾經見過多少次,他都覺得無比震撼。
小白這會兒也不去冬眠,都被叫醒了,當然要飽餐一頓才繼續睡好嗎?再說了,鍛體也消耗了它那麼多能量,它現在都餓死了。
西爾維婭自然不會餓著小白,“予淮在給你準備新鮮的肉食,一會兒你自去找它,”
小白親暱的頂了頂西爾維婭的手,可惜在它碩大腦袋的對比下,西爾維婭的手就顯得格外精緻小巧。
拍拍小白的腦袋,西爾維婭動了動腿。小白不愧是冷血動物啊,雖然客廳裡溫暖如春,但是小白身體上的涼意她透過衣服都感受到了。
夏天摸著應該挺舒服,但是大冬天的,西爾維婭著實不想遭這個罪。
要說以前,她還能夠施展魔法,如今呢?什麼都施展不出來。除了那澎湃的精神力,西爾維婭什麼攻擊手段都沒有。
想想西爾維婭還有些惱火,這一切都該怪誰?0425將自己藏的更深,在大佬的怒氣沒有過去之前,它絕對絕對不會露面的,實在是太嚇統了!
小心的抱著小梨花和雪球在距離西爾維婭最遠的沙發上坐下,葉瑾瑜低頭擼貓,眼神根本不敢往西爾維婭身上飛。
可他又不知道該和西爾維婭說什麼,如此就將葉瑾瑜架住了。尤其是在小梨花和雪球都拋棄他奔到西爾維婭身邊後,葉瑾瑜更不自在了。
整個人坐在沙發上,堪稱弱小可憐又無助。霍予淮看了眼覺得好笑,索性解救了他:“瑾瑜過來幫我打下手,幫忙擇菜吧。”
得了這聲呼喚,葉瑾瑜就像是得了聖旨一樣,一分一秒都不敢在客廳多待。看葉瑾瑜的腳步都透著輕快,西爾維婭的眼裡劃過絲笑意。
“你也覺得他慫?”
低聲問著小白,西爾維婭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許多。
“汪,太慫了。”煤球叫了一聲:【是來家裡的這麼多人中最慫的一個,膽小鬼。】
看到煤球眼裡的鄙視,西爾維婭笑笑:“他害怕也是情理之中,就是這個膽量,還不如秦馳。”
大山叫了一聲:【還沒有秦馳捨得下臉面,也沒有向磬膽子大,更沒有邵弘做事穩妥,也不知道他成天都驕傲個什麼勁兒。】
所以啊,在這些人裡,葉瑾瑜無疑是最不讓狗子們喜歡的,就是覺得他太慫,委實不太聰明的樣子。
西爾維婭倒是能夠看清葉瑾瑜的性格:“他驕傲的是他的作品,或者該說是他的事業吧。咱們不理解,也沒必要鄙視。”
真說起來她對葉瑾瑜說不上討厭,喜歡更遠遠談不上了。對方之前傲氣的像只孔雀一樣,無非就是因為他的事業,他的演技。
當然他也有傲氣的資本,雖然這些西爾維婭並不感冒。但是起碼在初次見面時被她點出來後,後來對方在她面前將這些傲氣都收斂的很好,如此西爾維婭就更不會有別的想法了。
在西爾維婭和動物們說話的時候,葉瑾瑜無意識的扭頭看了眼:“魏小姐能和它們交流?”
霍予淮手一頓:“只是相處的時間長了,難免都會了解幾分。這是個現實世界,沒有你想的那麼離奇。”
葉瑾瑜嘀咕:“我覺得我這幾年的經歷完全能夠去寫成一部離奇了,我就是那個倒黴催的男主角,一路上升級打怪沒有,盡是各種狼狽。”
“行了,別抱怨了。”霍予淮將兩根胡蘿蔔塞到葉瑾瑜手裡:“雖然有些坎坷,可你哪一次不是好端端的活著?”
葉瑾瑜:“說的也是,我現在就覺得全世界魏小姐最靠譜,希望她這次依然能夠庇佑我遇難成祥。等這部戲一拍完,我立刻退圈,以後再也不拍戲了。”
“再來一次這樣的事,我不確定自己還能夠扛得住。”
霍予淮嘆氣,他能理解葉瑾瑜的心思,如今對於他來說,維婭就像是他的救命稻草一樣。能夠活著,誰願意甘心赴死?
尤其他還有很多願望都不曾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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