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波人進了電梯後向磬才說話:“這個王總,不會是那方面出了問題吧?”

西爾維婭瞥了他一眼,向磬訕訕一笑:“純屬好奇,好奇!”

西爾維婭:“就是你想的那樣。”

她無意將向磬的隱私到處傳播,因此說了這麼一句後西爾維婭看向韓琪:“謝琴怎麼樣了?”

韓琪心情很好:“挺好的,早上還吃了一碗粥兩個包子,胃口特別好。”

向磬狐疑:“不是說腦震盪嗎?食慾這麼好?”

西爾維婭:“輕度腦震盪,沒你說的那麼玄乎。”

說著這些她率先進了病房,一見到她進來,謝琴一骨碌坐起身,嘴上還不忘傲嬌一把:“這兩天我見你比過去半年都要多,沒想到受傷了還有這種好事。”

“什麼好事?”西爾維婭在病床邊坐下,順著她往下說。

“有美人在面前養眼,就是再嚴重的傷看到這麼美的美人後也不藥而癒了。”也就是謝琴,是個女生,若是個男人和她說這些……

想到這裡西爾維婭的拳頭硬了。

謝琴也見好就收,她看了眼最後進來的盛放,忽然就激動了:“盛放!是盛放吧?”

西爾維婭挑眉:“你知道他?”

看謝琴這個樣子,似乎對盛放了解很多的樣子,

謝琴眉飛色舞:“我可太喜歡了,他的聲音特別好,又幹淨又清亮,什麼風格的歌曲都能唱。最重要的是,還有才!”

韓琪清清嗓子,謝琴瞪了他一眼:“人家早結婚了,再說了,就算他再有才,我也不會想和他結婚,我就是純欣賞!”

就差沒說你亂吃什麼飛醋?

盛放也笑了:“琴姐說的沒錯,我五年前結婚了,女兒都三歲了。”

韓琪咳咳兩聲:“那個,對不住啊,除了靳珺以外,我還是見她對第二個男人如此激動。”

西爾維婭:“那你說錯了,她初初見你的時候,表現的可比現在誇張多了。”

韓琪訝然的看了謝琴一眼:“我都不知道,我記得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她表現的很冷靜很專業,就像女王一樣。”

西爾維婭笑笑:“是嗎?回頭你好奇的話自去問她。我很欣賞盛放的聲音,為人品性都不錯,所以帶他來見見你們,也省得你們在醫院待著無聊。”

韓琪還真對盛放了解的不多,畢竟這位被雪藏了這麼多年。而韓琪自己以前接觸的圈子也小,盛放的訊息他可能聽過,但是對不上人。

謝琴慢慢平復下來:“你帶他來,難不成以後他就是公司的藝人了?”

“就是你想的那樣。”西爾維婭微微頷首,“顧寧打了我的臉,作為王總公司的藝人,即使他不知情也必須要付出代價。如今看來,慧眼識珠的人太少了,生生讓明珠蒙塵。”

聽到明珠蒙塵這個詞,盛放的情緒波動了下。只是他平時性子就溫和,情緒很少有大起大落的時候,很快他就將這股感動壓了下去。

“我就知道你是慧眼識珠之人,我和韓琪肯定和他聊得來,”謝琴高興的不行,她看了眼韓琪:“我的筆記本呢?”

韓琪知道她說的筆記本就是她的歌詞本,“在櫃子裡,我去拿。”

他說著揉了揉謝琴的頭髮,在經過盛放的時候韓琪衝他笑了笑,“兄弟,你別介意。”

盛放搖頭:“不會,看到別人感情好我只覺得高興。”

韓琪立刻笑了:“那是,我們下個月要辦婚禮了,我們感情一直很好。”

一說到結婚謝琴的話題立刻就跳了:“對了,你說顧寧打了你的臉,我這個車禍是顧寧做的?”

“雖然不是她親自動手,可和她親自動手也差不多,是她的那個經紀人張強做的。”西爾維婭看了眼病房外,忽然笑道:“聽說張強昨夜送到了這家醫院就診,也不知曉如今情況如何。”

“真的?”謝琴高興了:“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白遭罪。”

西爾維婭喜歡謝琴的這個性子,有仇報仇,不會因為自己做了什麼反過來覺得她下手過重。老實說她如今看謝琴是越看越順眼了,畢竟這幾年謝琴確實溫和了許多。

“也不全是為了你,他打了我的臉我自然要找補回來。”西爾維婭實事求是,她不會告訴謝琴張強想動手的人是靳珺,畢竟以後靳珺和謝琴還要繼續合作下去。

謝琴悄悄湊近西爾維婭:“你都做什麼了?顧寧這次是不是要塌房了?坊間傳聞啊,聽說顧寧和東南亞的某個巫師有交往甚密。”

西爾維婭挑眉:“這你都知道?”

“這傳聞是真的啊?”謝琴瞪大眼:“我一直以為這些坊間傳聞是空穴來風,沒想到還真是啊?快給我詳細說說?”

西爾維婭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但是她本人確實沒什麼講故事的天賦,因此說的乾巴巴的。謝琴不滿意了,她看向向磬:“向總,你說說。”

向磬玩味:“我不知道。”

“怎麼可能?”謝琴立刻反駁:“我又不傻,魏雅平時深居簡出,她昨天都遇到張強和顧寧了,很顯然對方就是在醫院蹲點。”

“昨天她是一個人來的,霍哥可沒來,再加上今天那位王總還過來了。這種會面,自然需要兩邊公司的大老闆都在,你說你不知道,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呢?”

向磬點點她:“還真被你說中了,行吧,你想知道什麼?”

謝琴立刻盤膝坐好,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瓜田裡上躥下跳的猹似的:“全都想知道,你們昨天都遇到什麼了?”

向磬看了眼靳珺,靳珺立刻識趣的去將病房門鎖死,隨後快步在向磬身邊坐下,吃瓜這種事誰不愛?

聽著向磬繪聲繪色的講著昨晚的經歷,西爾維婭緩緩走到窗前,真說起來,昨晚她出手的時候並不多,其實遠遠不像向磬講述的那麼恐怖。

真正恐怖的無非是人心罷了。

在向磬講到顧寧家的壁龕裡供奉著的三個小罈子的時候,靳珺捧哏的驚歎:“啊?這麼恐怖的嗎?她怎麼敢?這也太殘忍了。”

向磬眉飛色舞:“更大的瓜還在後面呢,以前顧寧不是和梁非凡有過一段嗎?最開始的那個是顧寧和梁非凡的孩子……”

盛放都不由摩挲手臂了,“這……這也太泯滅人性了。為了紅,也不能這麼做啊。”

他是有女兒的人,一想到那麼小的孩子就要遭受這樣的痛苦,就被迫從這個世界離開,盛放都覺得一陣窒息。

謝琴這會兒已經沉默了,她摸了摸心口:“忽然就覺得圈內這些人都好陌生,表面上看著都光鮮亮麗的,其實暗地裡不知道做了多少黑暗勾當。”

向磬也嘆氣:“可不是?昨天晚上我一晚上都沒睡好,翻來覆去的在想這些。幸好咱們公司沒有這樣的藝人,否則如今焦頭爛額的就是我了。”

謝琴吐槽:“咱們公司若是有這樣的人,魏雅都不能忍,肯定第一個收拾對方。其實真說起來,咱們公司作風還挺好的。”

向磬:“那不是有她在嗎?這幾年公司裡很太平。”

謝琴:“話說顧寧這麼做,你說和她來往甚密的那些人,他們會不會也做了這些?”

向磬:“你是真聰明啊,確實有幾個,有王總公司的,也有別的公司的藝人。反正你後期關注網上的新聞就好了,他們也蹦躂不了多久,具體名單我也不清楚。”

謝琴:“怎麼地?關注什麼訊息?話說和顧寧來往的,基本都和她差不多一個時代的……”

西爾維婭:“你就關注那些近期生病或者死亡的演員明星就可以了,左右做了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本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謝琴悚然一驚:“你的意思是顧寧也……沒多久了?我看她狀態很好,可不像是短命的樣子。”

西爾維婭漫不經心:“人在做天在看,很多人都將這當成一句玩笑話。但是在我看來並不是這樣,或許很多結局當時人看不到。可這並不代表這些不存在,總有一天它會爆發出來。”

韓琪這會兒才開口:“可這種遲來的報應很多人都看不到,未免也讓人意難平。”

西爾維婭懶洋洋的:“所以在遇到這些的時候,我通常不會坐視不理。”

謝琴:“所以你做了什麼?”

西爾維婭笑了:“我只是稍稍推了一把,順應天意而已。你說的本也沒錯,顧寧本身也不是短命的樣子,但是誰讓她自己作惡多端?”

“就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受到眾人的追捧?”

謝琴沉默許久:“你說的沒錯,不求每個人都是好人,起碼不要給別人帶來傷害。顧寧她真的讓我大開眼界,我以前覺得謝靖已經是極其惡劣的人,如今才發現她那樣的……”

長長的嘆了口氣,謝琴這會兒沒有了吃瓜的樂趣了,顯然知道了這些她心情也受到了影響。

西爾維婭覺得很奇怪:“你們都好奇怪,情緒是多麼寶貴的東西,為什麼你們都用在這種死不足惜的人身上?”

向磬:“這話也沒錯,就顧寧這樣的人,也不值得我們過多的關注她。只要知道她沒什麼好下場就行了,我們的情緒確實非常寶貴。”

靳珺摸摸後腦勺:“這不是受到的衝擊太大,一時沒緩過來嗎?”

他還有些好奇:“你說這些明明都是沒用的,為什麼顧寧她們還會這麼做?”

西爾維婭:“時代在發展,可有些人的思想不但沒有進步反而還在倒退。曾經的愚昧糟粕,她們反倒撿起來當成了寶,也是挺悲哀的。”

韓琪:“可惜了那些孩子,真的可惜了。”

“你說梁非凡還幫謝琴求情,他對謝琴也算是情深義重了。”

向磬嗤笑:“屁的情深義重,這種人純粹就是拎不清。魏小姐問他要捨棄氣運、健康或者壽數的時候,你看他哪一樣都捨不得,最關鍵的是,就算他真的捨出去了,顧寧該付的代價還是要付的。”

“不過就是嘴上說說而已,老實說我都有些陰謀論,你說顧寧做的這些事,他和顧寧這麼多年接觸,他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西爾維婭:“他是否真的知情我們誰也不知道,但是他的確不知道他曾經和顧寧有個孩子。在這件事上他也算是受害者吧,所以最後他不需要付出些什麼。”

向磬:“其實已經付出代價了,他都五十了,到現在還沒個孩子,這還不算付出代價了?”

韓琪:“這我倒是聽說了些,聽說他前些年四處求醫,就是想求個一兒半女。人都是越是沒有什麼就越想要什麼的,這些年我看他都要魔怔了。”

“這次得知了前因後果,估計回去他肯定要找人嘗試的。”

向磬:“據說梁非凡有個固定交往的女朋友,比他小了將近二十歲。”

西爾維婭有些驚訝:“二十歲?這年齡差距是不是太大了?”

盛放:“在圈外這種情況並不多,但是圈內很正常。尤其是一方很有錢或很有名的時候,更是數不盡的人撲上來。圈內最知名的有對情侶相差近四十歲,不照樣在一起?”

西爾維婭搖頭:“畸形的戀愛觀。”

向磬:“或許吧,如今都是笑貧不笑娼,你沒錢卻堅守底線反而會被人嘲笑,不得不說社會風氣確實歪了。”

西爾維婭:“行了,你們的好奇心也滿足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們倆自己回去?”

她說的自然是靳珺和盛放,她不可能帶著這兩人到處走。

靳珺:“我在這兒多陪陪琴姐,陪琴姐聊天解悶。”

盛放:“我也在這兒吧,魏小姐您說的沒錯,我和琴姐還有琪哥很有話聊。”

簡單也跟上:“我也在這兒,盛放接下來的事業規劃我們都需要商量。”

“行,那我走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西爾維婭也不在這兒多待。從包裡取出墨鏡戴上,她推門走了出去。

向磬忙跟上,看西爾維婭按的是二樓,向磬提醒她:“停車場在負二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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