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維婭推了推謝琴的腦袋:“有專輯,那不是一樣的嗎?”

“我覺得不一樣,”謝琴搖頭:“聽這種就要聽現場啊,現場聽著才最有感覺。霍哥在家是不是經常聽你彈琴?這得是多大的享受?”

“恰恰相反,”西爾維婭笑了:“一般都是他彈的比較多,我平時很少彈琴。”

想到霍予淮那張臉,謝琴有些憧憬:“霍哥這顏值,不進娛樂圈,真的可惜了。”

“你也是,你們倆一個比一個低調。自從你前些年客串了那部電影以後,再次在網上看到你的訊息還是池影結婚的時候,偏偏一張照片都沒有。”

“霍哥要是有心的話,還能在商業或者財經雜誌上看到他。你說那麼一個人對著你彈琴,是什麼感覺?”

西爾維婭想了想:“視覺盛宴吧,很賞心悅目。”

謝琴嘿嘿笑了兩聲:“這幾天天氣不錯,我打算趁著這幾天把婚紗照拍出來。我呢也不求你給我當伴娘,但是我拍婚紗照的時候你要跟我一起合照,我們認識這麼多年,還不曾一起拍過照片、”

西爾維婭:“你拍婚紗照,我去做什麼?想拍照什麼時候都有空。”

“那可不行,”謝琴振振有詞;“也就是拍婚紗照的時候會有化妝師細心打扮,平時我和你站一起,襯的我灰頭土臉像個小土狗似的。”

被小土狗三個字逗笑,西爾維婭也沒再拒絕:“行,日期定了你告訴我,”

這樣看下來謝琴的性格還是很大氣的,估計也就限於在自己面前了。就看她在韓琪面前那個作勁兒,也就是韓琪自己樂意。

盛放的專輯製作的很快,但是再快也不會在週六之前就出來。就算西爾維婭再期待這張專輯,她也不得不耐心的等待著。

週六這天是曹舒亞小飯館開張的日子,特意選在了上午十點十八分。此時還不到四月,正好還能再趕上一波羊肉,再往後就該上小龍蝦了。

小飯館很是熱鬧,曹舒亞開店的地址也就在她小區附近。看曹舒亞招呼客人們,想來這些人應該都是熟客。

西爾維婭和霍予淮一桌,對面則是嶽玲和紀晉。嶽玲湊近西爾維婭:“魏小姐,我媽的那瓶養身丸全都吃完了,上次去複查,醫生說沒有任何問題,說她現在的身體非常健康。”

西爾維婭:“健康不好嗎?以後好好保重自己,那些人參蜜她也用不到了,以後我就不給你送了。”

嶽玲笑道:“好,看到我媽現在這樣,我心裡挺高興的。”

她說著碰了下西爾維婭的杯子:“這一切都要感謝您,若不是您出現在我的生命中,如今的我或許早就投胎了吧?”

“人就這一輩子,可沒有投胎這一說。”西爾維婭淡淡道:“好好經營你的生活吧,過去的事情不要一直惦記著,好日子都在後面。”

嶽玲笑了:“是,我現在就過的很幸福。我現在發現結婚也挺好的,有人分享幸福,也有人分擔責任,我爸媽現在可喜歡他了。”

“那不是挺好?”西爾維婭好笑:“他也算是得償所願。”

嶽玲琢磨了下這個詞:“您說的沒錯,我們現在這樣,就是互相取暖互相依靠。因為都曾經經歷過傷痛,所以才會更知道珍惜。”

西爾維婭微微擰眉:“我一直以為他已經足夠酸了,沒想到你如今也這樣。”

嶽玲不好意思的別開臉:“我這是肺腑之言。”

她也不再說自己的婚姻生活,而是看向曹舒亞:“你說蔣平今天會來嗎?”

“誰知道呢?”西爾維婭很平靜:“他有臉來嗎?有些東西當時放棄的乾脆,但是想再撿回來卻是萬萬不能。”

“若是遇到個心軟的還好點,若個個都像曹舒亞這般決絕,世間也不會有這麼多的意難平。”

“我雖然很討厭蔣平,但是曹舒亞的這股子決斷我自問自己是做不到的。”嶽玲想了想:“若是愛情或許我還能夠想一想,但是親人,我可能永遠都做不到?”

紀晉危險的捏了捏嶽玲的手:“愛情可以想一想?”

“我這是假設,假設一方有原則性錯誤的前提下。”嶽玲可不怵他:“你若是沒犯錯誤,根本就不會有這些事。”

“你永遠都不會有這個機會的,”紀晉恨恨的喝了口茶,他對曹舒亞的觀感屬實一般。養出了蔣平那樣的兒子,三番兩次的傷害嶽玲,紀晉難免會遷怒於人。

要不是嶽玲之前答應了曹舒亞,紀晉是一點都不想來這兒的。只是想到曹舒亞還在嶽玲面前說自己的好話,紀晉內心又有些矛盾。

所以自從進來以後,紀晉就是一言不發。

西爾維婭和紀晉可沒多少交情,她和嶽玲就是閒聊著,作為自己的信徒,她無形中會關注嶽玲幾分。當然這個女生經歷著實坎坷,她理應被世界溫柔以待。

曹舒亞的小飯館生意很好,起碼他們在這兒坐了一會兒,很快店裡就坐滿了。正好這會兒點的菜也送上來了,西爾維婭最終也就是喝了小半碗湯,剩下的全都給了霍予淮。

飯館生意興隆,西爾維婭和霍予淮等人也不在這兒多待。略微坐了坐就離開了,估摸著以後他們和曹舒亞也沒有多少交集,畢竟雙方的圈子不同。

在等待盛放專輯出來的時候,池影也總算從劇組殺青了。她將上次西爾維婭說的緣分到了這件事牢牢記在心裡,這段時間拍戲的時候她也格外小心,生怕把緣分蝴蝶掉了。

西爾維婭再見她看到她這個樣子就笑了:“放輕鬆,再等一個月左右吧。”

池影一下子鬆懈下來:“早說嘛,我這段時間的確特別緊張,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

西爾維婭好笑:“你不會來問問我?”

池影擺手:“我也不能什麼都指望你,平時我自己多注意就好了。對了,謝琴結婚你要去給她當伴娘?”

“當然不是,”西爾維婭好笑:“一生中給一個人當一次伴娘就足夠了,我和謝琴的交情還沒到那個份上。”

池影高興了:“這樣啊,雖然不應該這麼想,但是聽你這麼說我挺高興的。”

“我懂,朋友也是有獨佔欲的。”西爾維婭笑了:“不是隻有愛情才會有獨佔欲,友情也會有的。”

池影聳肩:“那是,我們是彼此最好的朋友。雖然這幾年我和圈內的幾個女演員關係保持的不錯,歸根結底還是你最特別。”

“謝琴都邀請你一起去拍照了,要不我也去吧,我們也很久不曾見過了。”

西爾維婭無所謂:“可以啊,你不是和謝琴一直都有聯絡嗎?她這次拍照,估摸著盛夏等人都會入鏡,與其說是婚紗照,不如說是寫真了,畢竟她做事素來很獨特。”

池影忽然靠近西爾維婭:“我一直在外面拍戲,也不知道你這兒發生了什麼事。我聽說顧寧出事了,背後是你的手筆?”

“那你可是冤枉我了,”西爾維婭笑眯眯的:“她那是自作孽,我可什麼都沒做。我看網上可沒有這方面的訊息,你是怎麼知道的?”

“嗐,圈子就這麼大,有些事不能拿到明面上說,但是大傢俬底下都會議論的。聽說有好幾個人都倒黴了,就是因為那個。”

儘管西爾維婭這兒沒有外人,池影還是壓低了聲音。

西爾維婭:“的確是因為這個,但是這並不是我動的手,是他們自己傷天害理的事做了太多。算算時間,顧寧也沒幾天了吧?”

池影驚訝:“這麼快?她不是一直都保養的很好嗎?”

“她這樣的人,多活著一天都是一種浪費。”西爾維婭難得刻薄:“人都說無知者無畏,在我看來,她屬實太過膽大妄為。”

將上次在顧寧別墅裡的經過大概講了一遍,池影憤憤然。

“她真想做這種事?這也太放肆了!她現在這樣就是咎由自取!對了,她那個經紀人呢?據說顧寧這些年一直風平浪靜的,就是因為她這個經紀人很厲害。”

“他當然討不了好,”西爾維婭涼薄的笑了笑:“他當時但凡不想著逃出去,根本就不會出那樣的意外。如今高位截癱了,偏偏也就是一兩年的時間。”

“有限的時間裡,全須全尾的活著和癱瘓在床上,誰都知道該怎麼選。”

池影:“便宜他了!他落到這個境地也是他自找的!我聽說他們以前是G市起家的,和道上的關係很緊密,你平時要多加小心。”

“我當然會小心,可這是和平社會。”西爾維婭還真沒有那麼擔心:“更何況如今他們已經是棄子,就算和那邊的關係再緊密,也沒幾個人會為他們出頭的。”

“就算對方真的找上了我,最後誰收拾誰,還真不好說。”

池影有些擔心:“總之你多注意,那些人做事髒的很。你看顧寧都能有這樣的想法,那些人就更不能對他們有什麼期待了。”

西爾維婭不會拒絕池影的關心:“好,我注意著呢。說起來你還不曾見到盛放,這次謝琴拍婚紗照,你也能夠見到他了。”

一說到盛放,池影就想到了向磬在群裡發的影片:“我都不知道你還有架豎琴,快讓我開開眼?”

若是旁人對西爾維婭這麼說,早就被她撅回去了,但是池影這麼說,西爾維婭就不會如此。她知道池影就是單純的好奇,畢竟這位對樂器也沒什麼興趣,也就是看個新鮮。

“那你隨我來二樓吧。”

二樓的小客廳裡,池影蹲在豎琴前面,看的目不轉睛。她輕輕撫摸過琴身:“見過就是擁有了,就問這樣的珍寶有誰能夠見到?”

她畢竟對這些樂器沒興趣,因此看過也就是看過了。在看到客廳一角的鋼琴以及小提琴等樂器的時候,池影有些好奇:“你還會彈這些?”

“我自然是不會的。”西爾維婭好笑:“我只會豎琴這一門樂器。”

池影懂了:“霍哥真是多才多藝啊,你別說,男人有一兩門特長,的確很吸引人。”

“那邵弘呢?他有什麼特長?”話趕話的到了這兒,西爾維婭順嘴就問了一句。

池影:“他?他會彈鋼琴,可惜他平時彈的也少,因為我自己也欣賞不來。他若是彈個流行曲或許我能欣賞,但是彈個古典樂,我是著實欣賞不了。”

西爾維婭:“予淮平時也彈的不多,我們的生活中也不全都是音樂,那只是點綴、”

池影想想也是,畢竟大家都不是音樂人,怎麼可能成天抱著樂器?

作為好熱鬧的一員,池影要和她一起拍照謝琴當然不會拒絕。她和池影關係也不錯,雖然在工作內容上沒什麼交集,可正是因為這樣反而顯得情誼更加堅定。

就如同西爾維婭所預料的那樣,盛夏、靳珺以及盛放這次也沒有人缺席。謝琴這次的婚紗照拍的也著實有些獨特,更像是朋友寫真。

韓琪也沒不滿,他是隻要謝琴開心,別的都行。或許正是因為他這種包容的性格,所以他和謝琴走的才會這麼順利吧。

拍大合照的時候池影環視了一圈:“秦馳沒來?說來有許久都不曾見到秦馳了。”

以前秦馳是最活躍的,可在他惹惱了西爾維婭後,至今還苦哈哈的在外工作,至於什麼時候能調回來,就看秦馳他工作努不努力了。

向磬:“他不來最好,秦馳素來就會搶風頭,也該好好磨磨他的性子,省得他仗著魏小姐喜歡他就各種得意。”

邵弘:“也是秦馳自己作死,我看他就是得意忘形。魏小姐或許能夠輕輕放過,霍哥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秦馳這次踩線了。”

以前總是看秦馳嘚瑟。如今看到秦馳被霍予淮收拾,向磬、邵弘以及葉瑾瑜別提多高興了。

損友就是如此,平時有困難的時候也會擔心。但是一旦不涉及到對方的生命安全,幸災樂禍以及落井下石,這些都是時有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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