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

弘治帝看著突然擋住眾人視野的武宗朱厚照,眉頭不禁一皺。

他雖然皇帝做的不咋滴,但這朱厚照畢竟是他的兒子,哪怕是另外一個時空的。

武宗朱厚照選擇在這個節點站出來,就等於是在電影放到最精彩部分的時候,突然橫身擋在熒幕前面。

雖然沒有全遮住,但也惹人心煩。

一般來說,這種人在班上都會被摁在角落暴打。

“坐回位置!”

朱佑樘一聲厲喝。

武宗朱厚照則是不然,壓根不搭理朱佑樘,別說在他的時空,朱佑樘已經骨頭渣都不剩了,就算是手握太祖爺特批監國大權的弘治朱厚照,現在也不把弘治帝當回事。

自古以來,誰有權誰是爹。

武宗朱厚照嘿嘿神秘一笑,把手中的檀木盒子掀開,其內一顆已經初現腐爛的人頭出現。

畢竟這玩意從建州運到京師,就算是八百里加急,那也得兩三天的時間。

季伯鷹眼角猛的一抽。

他從沒這麼近距離見過死人,尤其還是人首分離,要吐了。

一個非醫學出身,心理健康的現代人,大概都受不了這等衝擊。

胃裡頭翻江倒海,神色平靜如常,好歹自己是仙師,這個逼格不能破。

各個時空的天子儲君大多也都是瞳孔微縮,比如成化帝朱見深、嘉靖神仙、隆慶小蜜蜂、老萬曆這些個,他們都是常年久居深宮,每天沁入鼻息的都是女子香或者檀木焚香,哪裡聞過這等血腥氣。

嘔。

老萬曆,直接就給吐了。

“此為努爾哈赤先祖的人頭,我特意將其斬下獻給太祖爺!恭賀太祖爺旗開得勝,威震後世!”

武宗朱厚照絲毫不在意,一連串的馬屁就放了出去。

小兄弟算是活明白了,在這裡要混的開,首先要把兩個人拍爽,一個是仙師,另一個就是老朱,仙師的馬屁他是沒法拍,只能拍太祖爺。

老朱眉頭一皺。

對這顆人頭,甚至是這腐爛惡臭,他倒沒有不適感。

畢竟老朱當年是正兒八經從戰場裡滾出來的,早年什麼沒見過,一顆人頭算不得什麼。

他只是覺得這小子是不是小腦有問題,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突然掏出一顆人頭獻給自己,簡直是太突兀了,這哪裡是拍馬屁,這是在拍馬蹄。

恭賀?恭賀個屁!

但是,好歹是後世兒孫的一片心意。

“嗯,做的不錯,你先坐回去。”

老朱一句話將武宗朱厚照給敷衍了過去。

“好勒!”

武宗朱厚照見老朱點頭,美滋滋的捧著人頭回到自己的座位。

殊不知。

老朱這簡短的一句認可,深深烙印進了每一個時空的天子之心。

接下來,每個時空的努爾哈赤先祖,都即將迎來滅絕式的大屠殺,估計連家裡養的牛羊都不能倖免,全數得被屠個乾淨。

“課堂之上,不要走神。”

季伯鷹掃了眼武宗朱厚照,一語出。

萬曆時空的這一戰,在季伯鷹的定義中,亦是對各個時空天子儲君的一堂課。

聞言,眾天子儲君這才是紛紛重新聚集精神,將目光匯聚在中路軍的這一面投影之上。

“來,喝茶。”

季伯鷹抬手一點,在老朱手邊的桌案,同樣有著一杯八十八萬一斤的老班章。

品茶不會品,主要是貴。

…………………………

古勒寨與馬兒敦寨中間的雪疆曠野,殺喊聲震天徹地。

常遇春的三千遼東鐵騎就像一把劍,穿刺來回,這機動性戰術,這穿刺力和衝擊力,直接把女真騎兵給硬生生玩殘了。

“父汗先走,兒來斷後!”

代善眼中儼然是有著決意赴死之色,他自個心裡很明白,就目前的戰況來看,選擇留下來斷後的結局,基本就是一個大寫的死字。

老奴深深看了眼這個自己最為中意的接班人,這個年齡最長的次子(努爾哈赤長子褚英,已經被努爾哈赤給宰了)。

“活著回來,本汗將汗位禪於你!”

努爾哈赤拍了拍代善的肩膀,顯然是做出了最終的選擇。

跑路。

順便畫了張餅。

這與當年的燕王有異曲同工之妙。

努爾哈赤深吸了口氣,接著勒轉馬頭,環繞努爾哈赤的八旗護軍頓時變動陣型,呈一把尖刀狀,護衛著努爾哈赤朝馬兒敦寨的方向突圍衝去。

同時,代善勒轉馬頭。

“正紅旗聽命!”

話音落。

部分身著紅甲,一支盤旋在代善左右的金國騎兵,都是快速匯聚。

“隨我掩護大汗撤退!”

代善眼中充血,直面那一尊戰神般的紅色閃電。

雖然老爹給自己畫了一張不大可能吃得到的餅,但是代善還是選擇吃了。

萬一呢?一萬呢?!

微微閉目,這位後金大貝勒代善開始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頻率。

當第七個深呼吸結束的剎那,代善驟然睜開了眼,猛的一夾馬腹,跨下戰馬頓時發出長嘶,如利箭般衝了出去。

“老子拼了!”

代善大吼著,青筋暴起,他的身後,數百正紅旗騎兵揮刀追隨。

而正在瘋狂抽打著馬屁股的努爾哈赤,目光時而折身朝代善所在望去。

在他的目光中,他這個最為器重的兒子,四大貝勒之首的和碩大貝勒,正領著除卻八旗護軍之外最精銳的正紅旗騎兵,朝著那一道殷紅閃電迎了上去。

當,觸碰的瞬間。

代善這一票正紅旗悍騎就像是紙片一般,頃刻被常遇春的鐵騎刺破。

短兵相接,戰馬嘶鳴。

從開始到結束,前後不過盞茶功夫,代善大貝勒瞪大雙眼的頭顱就已經滾在了雪地中。

好在是吃飽了大餅上路的,做了個飽死鬼,不虧。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廝殺臨近尾聲。

原本一片白淨的雪疆,這個時候已然是徹底被染紅,滾熱的血將冰層融化,流成了縱橫溝壑的涓涓血河,觸目驚心。

常遇春騎著殷紅大馬,目光凌厲的掃視著整個戰場,他的左臂和前胸有著幾處刀傷,都只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絲毫不在意。

對常十萬來說,受傷如同家常便飯。

這一戰,常遇春以三千鐵騎大破努爾哈赤八旗一萬七千騎,可謂是大獲全勝,直接將努爾哈赤主力給生生打殘了。

不過,明顯看的出來,對於這個結果,常十萬並不是很高興。

因為他最在意的,最大的那條魚,漏了。

“姐婿。”

藍玉點清完戰場,策馬而來,駐留在常遇春面前彙報。

“我軍陣亡共計三百七十二人,重傷六十七人,輕傷七百二十五人,整體戰力並沒有受損。”

中路軍這一支遼東鐵騎,合計也就三千餘人。

一戰下來,陣亡十分之一。

其中有一個資料,最是極為令人震驚,那就是陣亡人數和重傷人數之間的比例。

一般來說,一場惡戰之後,輕傷人數大於重傷人數,而重傷人數則是要遠大於陣亡人數。

除非,有一種情況。

那就是將士個個悍不畏死,只要身體還能動,就依舊揮刀血戰,直至戰死方休。

在這等情況下,陣亡數量就將遠超重傷。

“我軍忠勇。”

常遇春一語贊出。

接著。

藍玉又道。

“此戰我軍斬級三千餘,俘虜六千餘眾,另有女真王公貴族兩百餘眾。”

斬級三千,平均下來,等於是這一支遼東鐵騎,一人砍了一顆女真的金錢鼠辮頭。

至於金軍騎兵中剩下的六千多騎兵,其中絕大部分都是護衛著努爾哈赤突圍衝出去的八旗護軍,還有幾千騎則是四散奔逃的潰兵。

這一仗下來,雖然努爾哈赤突圍跑了,但金軍主力也基本上被幹廢了,再無一戰之力。

“姐婿,這些俘虜當如何處置?”

藍玉下意識開口問道。

隨即語氣一頓,覺得自己似乎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斬。”

常遇春看都沒有看藍玉一眼,淡淡一字出口。

似乎在常十萬的眼裡,這壓根不是六千多俘虜,而更像是六千隻雞。

“是!”

藍玉點了點頭。

殺俘,對常遇春來說,常規操作,家常便飯。

“姐婿,按照時間來推算,金軍剩下的那一部分步兵應該要到了。”

“根據陛下的部署,接下來我軍將與西路軍以及北路軍,對剩下的這部分女真步兵進行前後合圍夾擊。”

常遇春微微點頭。

“傳令全軍,殺完俘虜之後,準備破敵。”

前後也就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人均砍兩個腦袋,等到藍玉帶著人將這幾千只鼠尾辮殺完之後。

只見在這雪天交際之處,迎著充滿生機的朝陽,有著一大片綽約人頭出現,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寫滿了疲憊。

為首之人,剛勒住馬,剛看清這眼前景象,瞳孔便是猛縮。

一股濃郁的血腥氣,順風而來,直衝鼻息。

皇太極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這血流成河之景,一眼望去,滿地都是咕嚕冒血的無頭屍。

而映入眼中的那一票騎兵,人均馬背上掛著三個辮子頭。

畢竟,腦袋是可以用來掙軍功的。

皇太極在得到努爾哈赤軍令之後,帶著自身殘兵強行退出戰場,行至古勒寨半道,剛好碰上了正在回撤的主力步兵,所以合兵一處,奮力追趕著老爹努爾哈赤的步伐。

本以為自個老爹應該輕而易舉的拿下了那支小股騎兵,沒想到最後望見這麼一幕,

他的目光,被最為醒目的那一匹殷紅大馬吸引。

正巧。

常遇春的目光也望了過來。

那戲謔的眼神彷彿在說:哦,又來了一隻小卡拉米。

………………………………

洪武時空,醉仙樓。

吃瓜天子們的臉上,此刻都是洋溢著輕鬆之色。

“這努爾哈赤犯了一個致命錯誤,竟敢輕視開平王,僅以麾下騎兵迎擊,而且為了快速回軍赫圖阿拉,將主力兵線前後拉長至這般程度,以致於首尾不能相顧,步騎不能策應。”

“此般行軍,實乃兵家之大忌。”

不過有一說一,努爾哈赤這還真算不上輕敵。

畢竟,他可是帶著勝於對方五倍的騎兵兵力,只能說常十萬太猛了。

“大橘已定。”

老朱棣笑著。

若說先前努爾哈赤退入古勒寨之時,最終的勝負還處於難料之間。

那現在,這場仗的成敗已然是徹底明瞭。

努爾哈赤的主力軍近乎全軍覆沒,就算是加上皇太極殘兵的這剩餘三萬步兵,在西路(王陽明)和北路(朱祁鎮)二軍,以及中路軍(常遇春)的前後夾擊之下。

九成九的機率,最終也只有徹底覆滅這麼一個結局。

“此戰至勝,皆是仰仗父皇之偉略!”

“明太祖之威,彈指間,建奴灰飛煙滅!”

朱老四連聲開口道,儼然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拍馬屁的機會。

“太祖威武!”

“太祖威武!”

“…………”

聽著兒孫們一輪又一輪的馬屁,老朱顯然很是受用。

“兄長,接下來的戰況,可以跳過了。”

老朱看向季伯鷹,笑著開口說道。

顯然。

他已經知道了仙師擁有加速一個時空時間流速的強大仙術。

嘉靖神仙和少年朱厚熜,都是眼神熾熱的望著講臺上的仙師,心中下定決定,紅罐法器可以不要,但是這等撥動時間的仙術,一定要學到手。

“嗯。”

季伯鷹微微點頭,將杯中八十八萬一斤的老班章,一飲而盡。

接著,撥動萬曆時空的時間線。

這一次,直接撥動了三個時辰。

五路軍的投影畫面,頃刻間發生跳躍式變幻。

“赫圖阿拉,被拿下了!”

興奮的喝彩聲,從武宗朱厚照口中喊出。

果然。

季伯鷹朝東路軍的投影畫面望去,戚繼光和俞大猷已然是站在了赫圖阿拉的城頭,俯瞰城下之景。

而在這赫圖阿拉城下,努爾哈赤正灰頭土臉,氣急敗壞。

………………………………

萬曆時空。

當下正值晌午。

後金國都,赫圖阿拉城下。

努爾哈赤望著城樓上插著的大明旗幟,整個人都是處於即將崩潰的邊緣。

他不顧一切的拼了命往回趕,結果老家還是被人抄了。

赫圖阿拉是一座山城,絕對的易守難攻。

雖說八旗大部分兵力被都努爾哈赤帶往了前線,但這城中依舊有著近万旗兵固守,怎麼可能在短短的幾個時辰就被攻破。

老奴怎麼都想不通,究竟是怎樣的明軍將領,能夠做到這個程度。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沉默了片刻。

努爾哈赤望向城樓上的兩人,開口問道。

若干年之前老奴就透過在明廷中養著的細作,持續性的將明軍參將及以上的武將資料盡數收集。

包括這些人的畫像都是每年春秋更新兩次,甚至精細到臉上的麻子變化,可謂是爛熟於心。

然而此刻城上這兩個,他確信自己從未在明軍將領的畫像中見過。

“戚繼光。”

平淡的聲音,從戚太保口中傳出。

‘???’

話音入耳,努爾哈赤一愣。

戚繼光?

你TMD這是在逗我!

作為出生於嘉靖年間的努爾哈赤,從小耳畔聽聞的就是戚家軍的勇猛強悍,自然更是明白戚繼光三個字的份量。

“俞大猷。”

老實巴交的俞大猷,也是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俞龍戚虎!

老奴腦瓜子嗡嗡作響。

自己何等何能,讓這兩位大佬抄了家。

不等努爾哈赤從這愣中回神。

有著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從努爾哈赤後方傳來。

下意識折身望去。

只見一排排火槍,已經瞄準了努爾哈赤這幾千八旗護軍。

同時,兩匹白馬從軍中縱躍而出。

“我乃大明燕王朱棣,爾等建奴,還不快束手就擒!”

“我乃大明燕王之子,高陽郡王朱高煦!”

這兩道聲音,在赫圖阿拉這座山城前響徹。

‘???’

‘??????’

努爾哈赤調轉馬頭,望著小朱四和建文朱高煦,滿臉都是問號。

此刻的他,有一種這幫明軍把自己當傻子逗的感覺。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

那就是自己沒睡醒!

這一定是個夢!

戚繼光和俞大猷還勉強可以理解為老不死的詐屍了!

可大明初年的燕王朱棣,時隔兩百年,怎麼可能在這個時代還活著,並且還出現在赫圖阿拉?!

再就是,你兩父子年紀怎麼看起來差不多,難道你朱棣是個胎內發育的神人?娘肚子裡出來第二天就能娶媳婦?第三天就生了崽?!

“擊敗本汗的人,是誰。”

努爾哈赤的聲音,極其之低沉。

此時,有著另外一騎從營中而出。

“我乃大明英國公張輔。”

麻了。

努爾哈赤對張輔這話已經免疫,他已經分不清這幫人究竟是在詐他還是誆他羞辱他。

“是誰?!”

“是誰在渾河之畔詐勝本汗!”

“又是誰在雪疆曠野正面擊敗本汗的八旗鐵騎!”

這一刻,老奴目眶紅裂,怒吼之聲在這片山地迴音不斷。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反問了。”

小朱四咧嘴一笑。

“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建文朱高煦接話,完美托起了小爹的包袱,看來這兩個年紀相差不大的「父與子」,在這半個月的相處下,已經結下了濃厚的兄弟情。

“渾河之畔,擊敗你的是王陽明與李如松。”

‘心學聖人王陽明?!’

努爾哈赤雖然是辮子出身,但建州女真的漢化程度相對來說已經很高,老奴這種貴族出身更是文化修養不低。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老奴將大明兩百年實錄都通讀了一遍,自然是知道王陽明的存在。

“而正面擊潰你的,則是我大明開國第一猛將,開平王,常遇春。”

轟隆…!

努爾哈赤心神猛的一顫。

‘常遇春!’

‘竟然是常遇春!’

想起那一道紅色閃電,努爾哈赤現在都是心有餘悸。

‘為什麼…!’

‘為什麼這一幫死人要針對本汗!’

接著。

努爾哈赤做了一個令所有人懵逼的舉動。

‘啪’。

一巴掌,扇在自己左臉上。

然後,癲狂大笑。

接著又是一巴掌,扇在自己右臉上,笑的更加癲了。

這耳刮子越扇越起勁,越扇速度越快。

“醒來!醒來!!”

“夢!本汗一定是在做夢!本汗沒有輸!本汗沒有敗!”

在努爾哈赤身邊的莽古爾泰等幾個僅剩的貝勒,以及隨軍的五大臣,無不是看的一臉懵逼,八旗護軍更是頃刻慌了神。

努爾哈赤搞這麼一出,他們著實是沒有想到的。

其實,這也真不能怪努爾哈赤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行。

試想一下,假如換了你,原本應該是一場必勝的局,結果被一堆從墳裡爬出來的死人給搞的慘敗,你心裡是個什麼樣的崩潰情況。

小朱四和建文朱高煦相識一眼,知曉努爾哈赤的八旗護軍軍心自亂,戰機到了。

現在衝殺便可以一舉拿下這建奴的最後有生力量,生擒這努爾哈赤。

小朱四伸出手,拍了拍朱高煦的肩膀。

“高煦啊,這一戰的首功,小爹我就不與你搶功了。”

“去吧,汝當勉勵。”

朱高煦聞言一怔,心裡頭那叫一個感動,眼眶都紅了。

生擒努爾哈赤,絕對是第一功。

“小爹放心,兒必不辱命!”

眼中精光爆閃,一夾馬腹。

“殺!”

朱高煦率先衝出。

…………………………

洪武時空,醉仙樓中。

當季伯鷹將萬曆時空的時間線往後再繼續撥了一撥,大軍徹底蕩滅後金,給李如松留下數萬鐵騎,繼續橫掃殘餘的女真各部,肅清建州之地外。

其餘人,押著努爾哈赤以及皇太極、莽古爾泰等一眾後金辮子貴族,回兵瀋陽。

“此戰,結束。”

季伯鷹一語落,這五道投影頃刻消失。

一眾天子儲君,每個人臉上都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阿標,你負責做好戰後總結,尤其是努爾哈赤第八子皇太極在戰場上的表現,著重分析他。”

“記住,這很重要。”

季伯鷹看向朱標。

這在接下來的泰昌、天啟、崇禎,乃至於南明副本,都有著極為重要的借鑑作用。

泰昌時空要面對的,依舊是努爾哈赤。

而到了天啟以及崇禎,則是擁有完整六神裝的皇太極和多爾袞。

他要以萬曆時空這一次的出征作為藍本,繼續完善構建一支可以跨時空作戰的戰神班底。

“是!”

阿標連忙起身,凝重點頭。

“兄長,這一戰還沒有結束。”

坐在講臺側位太師椅上的老朱,此刻眼中升起盎然戰意。

戰場的廝殺結束了,而屬於他老朱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咱要與這努爾哈赤,親自決鬥。”

他先前就已經說過,他要以明太祖之身,親自與這位清太祖,進行一場1V1的對決。

這事關老朱的個人尊嚴問題,他要證明自己這個明太祖,不論在哪一方面,不論是軍事戰略還是個人戰力,都是完美碾壓辮子太祖。

一眾天子儲君,聞言都是眼中升起了興奮。

能夠親眼看老祖宗與人幹仗,這種事可不是年年都有。

“嗯。”

季伯鷹瞥了眼老朱。

他看的出來,老朱今天要是不幹上這一仗,往後半年心裡都不會得勁。

接著,站起身來,掃過這一眾天子儲君。

“所有人,前往萬曆時空。”

話音落。

整個主堂,瞬間空蕩。

座位上的阿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