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莊襄王可忍，漢高祖不可忍也！（求月票！）

第267章莊襄王可忍，漢高祖不可忍也！（求月票！）

審食其，據傳出身書香之家，長相帥氣、溫柔體貼，屬於是26℃恆溫暖男。

此人是劉邦的沛縣老鄉，可以算得上是持有大漢集團原始股的沛縣元老之一，也是唯一一個在大漢開國之後，不靠軍功、不靠謀事，而得封侯爵之人。

審食其得封公侯的原因也簡單，這位兄弟不辭日夜辛勞，盡力盡力的幫劉邦照顧了十年的老婆孩子。

十年如一日，不忘初心。

當年天下形勢所迫，為了擴大公司業務和規模，劉邦不得不帶著一幫業務骨外出外跑合作。

就在即將率軍離開沛縣之際，劉邦語重心長的拍著審食其的肩膀說：兄弟，我把老婆孩子都託付給你了，往後的日子，辛苦。

審食其一臉鄭重的望著劉邦，立馬給劉邦鞠了個躬，拍著胸脯保證：沛公放心便是，您的老婆就是我審食其的老婆，您的孩子就是我審食其的孩子，我審食其會把她們當作自己的親生老婆和孩子對待，絕不負沛公所託。

當時的劉邦聽著這番話，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也沒有多想，甚至還覺得有些感動，然後轉頭帶著人就走了。

而在大漢集團開國之後，為感念審食其之勞，劉邦大手一揮，給他封了個侯爵，並加以重用。

誰知，當劉邦駕崩之後，闢陽侯審食其便是獲得了天下臣子獨一份的特權，那就是可以隨意出入太后呂雉所居之長樂宮。

好傢伙，這屬於是明目張膽了。

史載：闢陽侯幸呂太后，人或毀闢陽侯於孝惠帝，孝惠帝大怒，下吏，欲誅之。

這意思解釋一下就是，漢惠帝劉盈對於審食其天天給他爹棺材板刷綠顏料的這件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怒之下，想要將審食其給砍了。

“看我做甚？”

劉邦掃過老朱趙大李二，眉頭皺著，出聲問道。

“沒，沒什麼。”

三人紛紛是乾咳了幾聲，都沒有多說話，目光轉而看向已經上前而來的審食其，選擇了默默成為一個喜聞樂見的吃瓜群眾。

季伯鷹的目光，同樣是落在來人身上。

如果是從現代人的審美角度來看，這審食其確實是算不上帥，但如果從漢代審美觀來看，大機率就是草叢一枝花的這個級別，再加上十年的朝夕相處，難免呂后會迷糊。

當審食其一出現，呂臺、呂產呂祿，這三位呂家侄子顯然都很上道，暗自相視一眼之後，都是心神領會，連忙是向呂后行禮告退。

走之前，這三位囂張的呂氏外戚，還挨個謙遜有禮的對審食其行禮，皆是對這位朝野皆知的太后第一親信恭敬有加。

並且。

隨著這三呂離去，呂后微微擺了擺手，周遭的宮女侍從也是盡數離去。

畢竟接下來的內容都是有顏色的，她們如果看到了，最次這雙眼珠子鐵定是保不住了。

轉瞬之間，只剩下了呂雉和審食其二人。

整個空氣之中，似乎洋溢起了粉紅色的泡泡，那是曖昧的甜蜜氣息。

這一幕，看的劉邦眉頭更加皺了起來，他總感覺這氣氛哪裡不大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你什麼也不知道？”

季伯鷹瞥了眼一臉迷茫的劉邦，淡淡開口。

“知道什麼？”

劉邦的這一句反問，倒是讓季伯鷹愣住了，有點出乎他的預料。

理論上來說。

就審食其和呂后之間的曖昧關係，連史書都記載的那麼明確，闢陽侯審食其更是被古代十大男寵之一，劉邦這般精明之人，生前應該是有所察覺才對。

但是現在看來，劉邦明顯不知道，或者說並不確切知道這件事。

不過綜合劉邦的過往經歷來看，他不知道也正常，大機率是沒去關注過，對呂雉這個髮妻的感情生活壓根不關心。

劉邦與呂雉，二人既是結髮夫妻，亦是創業夥伴。

並且。

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大漢集團的不斷做大，兩人之間的創業夥伴屬性，顯然是遠超原本的夫妻關係，甚至是徹底取代。

關於二人之間是否存在真感情？

這一點，不好說。

當年劉邦娶呂雉的時候，自身年紀已經是快要奔五了，要房子沒房子，要車子沒車子，要票子沒票子，屬於社會上典型的三無人員。

並且平日裡還總喜歡帶著本地的一幫地皮流氓四處溜達，尤其是總竄寡婦家的門。

就算呂雉是那個年代的大齡剩女，也大機率不會喜歡上這麼一個老男人，女人都愛高富帥，放在古代其實也一樣。

不過時代屬性擺在那裡，女人素來都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反正把她嫁給劉邦是呂老太爺的主意，呂雉也只能認命了。

而等到劉邦外出創業，整月整年的不著家，呂雉一人在家獨守空房，孤單的寒夜裡，寂寞空虛冷。

唯有一個帥哥，十年如一日般來噓寒問暖，尤其是呂雉被項羽囚為人質的那三年，這種問候已經是不分日夜了。

畢竟。

日久，可以生情。

（呂雉：姐妹們，換你們不迷糊？）

（呂雉：劉邦伱個下頭男！（｀へ）！）

這是呂雉一方，再看劉邦。

且不說劉邦在沛縣的時候就經常竄寡婦家門，還搞出了私生子。

那年頭又沒有親子鑑定，從法理上都沒法保證這是劉邦自個的果實。

當他起義之後，尤其是得到融資和天使投，創業開始走上快車道之後，身邊的美女更是如雲，單純從男女之事上來看，劉邦早已呂雉這朵黃花忘卻到九霄雲外。

而等到大漢開國之後，劉邦和呂雉之前，大機率是已經沒有了正常的夫妻生活，對呂雉的要求估計只有一個，那就是不要玩的太過火，其他隨便。

劉邦大機率有過一些風言風語入耳，但是並不知道審食其和呂雉之間的確切，只是權當審食其是呂雉的心腹。

若不然審食其也不會一直受到劉邦的任用，劉老漢的心胸還沒大度到重用自己的綠帽師。

以劉邦的性子，如果真切的知道了審食其給他戴綠帽子，估計當場直接就把審食其拖出去砍了。

“沒什麼。”

季伯鷹沒有回答劉邦。

有些事，需要自己用眼睛看，透過別人的嘴說出來就沒什麼意思了。

這一刻，劉邦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心中越發想到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正當此時。

只見審食其已然是面帶標準的暖男式微笑，快步來到了呂雉身邊，極為熟稔的攙住了呂雉的胳膊。

隨即二人有說有笑，似是恩愛夫妻，漫步朝著長信宮左側的寢殿方向走去，當下彼此距離已經是達到了零距離，不過可能過一會還能達到傳說中的負距離，就是這個距離長度有待考榷。

望見這一幕的剎那。

劉邦瞳孔一縮。

剛才望見戚姬人彘之軀的時候，他表情都沒有這般變化。

目光，猛的看向身邊的劉盈。

那眼神似是在問：這是什麼意思？！

劉盈不禁臉頰一紅，一雙眼裡寫滿了尷尬，畢竟身為兒子，跟著老爹捉姦老孃，這種奇幻的人生經歷，恐怕翻遍整個五千年曆史，也就他劉盈頭一遭了。

支支吾吾開了口。

“父皇，兒臣確有殺審食其之意，但是…”

不等劉盈說完。

劉邦已然是率而起步，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開啟了競走，大步朝著呂雉和審食其追上，這架勢顯然是要撕破這對狗男女的嘴臉。

望著劉邦追上去的背影。

‘解。’

季伯鷹心中淡淡一語，將隱身功能給解開。

於此時。

“太后，臣下新得一味藥，定可讓太后盡興。”

審食其微笑著，顯然是對自己很有自信。

自從劉邦死後，呂后掌權，有些事也就不用遮掩了，審食其的小日子更是過的越發滋潤，長樂宮中他給呂后撐腰，長樂宮外呂后給他撐腰。

在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莫說那些功勳權貴，就連縱橫朝野的呂家外戚見了他都得畢恭畢敬的行禮，主打的就是一個目中無人。

“闢陽，當下無人之際，你就不用稱哀家太后，還是如過去那般，喚我娥姁。”

娥姁，呂雉小名，意為女子姿容美好。

“好，娥姁。”

審食其點了點頭，依舊是面帶暖男式的標準微笑。

“嗯。”

“闢陽，你此番所尋的那味藥可否傷身，倘若是傷身，哀家寧願時間短一些也無妨，一定要保重身體，你我年歲現在都不小了。”

呂雉極為關懷的說道，顯然是深諳一頓飽和頓頓飽之理。

“娥姁放心，此藥是我從京師一奇人手中以百金購得，傳聞此人之父，曾經將此藥給秦國嫪毐服用，乃是不外傳的秘方。”

審食其話音落，尤其是‘嫪毐’二字入耳，呂雉不由臉色微微一訝，眼中更是泛起了幾分期待欣喜之意。

嫪毐啊！這可是讓趙姬欲罷不得的嫪毐啊！

“快些走吧，哀家已命宮人備好了沐浴。”

笑著。

這一番交流之後，呂雉和審食其的步伐顯然是快了幾步，看來心中都已經有些急促了，全然是沒有注意到後方洶洶而來的劉邦。

而這一刻的老朱，李二和趙大，以及洪武醉仙樓中的諸位吃瓜群眾，所有人都是望著劉邦的背影，神色各異。

尤其是老朱三個，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第一次跟著仙師來漢家第一朝，竟然玩的這麼刺激，上來就抓姦！

“兄長，你說漢祖會如何處置？”

“殺了這呂后？”

老朱琢磨著說道。

這種事，他沒有經驗。

畢竟老朱和自家妹子，恩愛一生，伉儷深情。

“漢祖若想殺呂后，何至於等到今日，夫妻恩情，畢竟還在。”

“但是這審食其今天能否苟全一條小命，怕是難了。”

一旁的李二接茬說道。

“審食其照料呂后十載，確有苦勞之功，漢祖就是念在這一點，開國之後才給他封侯賜邑，若是確切得知審食其與呂后有染。”

“漢祖能不能忍我不知道，反正我李世民不能忍。”

李二接著在心中默默一言：誰是王八誰是狗，堅決不做綠頭龜！

話音落。

老朱和趙大的目光，都是瞥了眼李二，眼神透著莫名光彩。

“咳咳。”

“老李啊，你那個兒媳婦…”

老朱這話還沒有說完，李世民一把摟住了老朱的胳膊，臉色瞬間變得猙獰。

這架勢，儼然是要發飆了。

自從知道武媚娘成了小野雞的皇后，李二心中就憋著一口氣，總感覺自己光輝的天可汗稱號上多了一抹亮眼的綠色。

“哎呀老李，慎怒、慎怒啊，咱就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老朱乾咳笑了兩聲。

心頭則是道：李二啊李二，你難道還不夠綠嘛？你都綠的發慌了！

趙大在這件事上，則是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季伯鷹也沒有張口，眼角捎帶瞥了眼老朱、李二以及趙大，這三位璀璨千古歷史的人物，彼此間的感情，現在是越發的親密了，頗有一個大學寢室上下鋪之感。

再這麼繼續處下去，哪天互稱‘義父’都不驚訝。

這也能理解，朱元璋、李世民、趙匡胤，三人都是開疆之君，精神層次有共鳴，而最主要的是三人來自於不同的時空，彼此間沒有任何利益衝突。

當沒有利益衝突的時候，真摯的友情才能上線。

再鐵的關係，只要沾染上利益，都會變質，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季伯鷹的目光，望著劉邦的背影，以及審食其和呂雉的。

尤其是呂雉。

其實，漢祖劉邦究竟殺不殺呂雉這件事，得看從什麼角度來評判呂雉。

如果是從漢家劉氏的角度出發，呂雉這個人自然是該殺，且不說她綠了劉邦這位大漢開國太祖，開創了漢朝的外戚之亂，諸呂之亂，這些源頭都得追溯到呂雉的頭上。

只要劉邦在駕崩前搞死呂雉，那往後這些亂象都不會出現。

但。

這僅是從漢家劉氏的角度來看待問題。

而如果是從天下百姓的角度來看，不論是劉盈在位的時代，亦或是高後稱制的時代，海晏河清、四海昇平，整個大漢的國力都在以極快的速度恢復。

若無呂后執掌皇權十五年積攢國力、打下基礎，文景之治的輝煌怕是也無法璀璨千古。

須知。

天下大一統，自秦始皇開始，進而才是劉邦，而秦始皇對天下的治理，顯然是出了問題，劉邦在位則是天天平叛，根本沒有心思治理天下，畢竟他連都城都沒空修。

故而，華夏曆史上真正開始以集權方式治理這大一統天下的，是呂雉這個女人。

並且沒有任何前科可以參考。

因為在呂雉之前，天下以分封為主，各地封國自治。

稱制之後的呂雉，既要顧及朝堂之亂，又要兼顧天下黎民，在一番深思後，於諸子百學之中，精準選定了最為適合當下的‘無為’，首開天下「無為而治」的先河。

輕徭薄賦、授田於民，減田租，復十五稅一。

同時，自上而下的提倡勤儉治國，嚴厲治理鋪張浪費，建立了華夏第一部監察法，頒佈御史九條：詞訟、盜賊、鑄偽錢、獄不直、徭役不平、吏不廉、吏苛刻、逾侈及弩力十石以上，作非所當服，凡九條。

除此外，呂后對國內經商環境也進行了治理，在一定程度上解綁了商人的束縛，提高了商人的社會地位，相對應的刺激了民間消費，推動經濟發展。

另外，別看呂雉在戚夫人身上創造性發明瞭‘人彘’，一看就是個狠人。

但那是對自己恨的人以及動搖到自己手中權力之人，而對天下百姓，呂后素來是開恩王道、不擾小民。

尤其是漢繼秦制，漢初很多通行的制度都是沿用了秦法的苛刻，雖然蕭何在秦法基礎上進行了一定的改變，但天下受秦法影響太深，這種改變只是換湯不換藥。

比如‘三族罪’的定義，只要一人犯下大罪，必株連三族，又比如籠罩在百姓頭頂的‘妖言罪’，誰若敢誹謗朝廷，一旦告發，此人所在方圓數里之人，都得處死，因為他們都聽到了妖言。

呂雉覺得三族罪過於嚴苛，故而新增條令，將三族罪限定在謀逆、造反等十惡不赦的罪行之間。

又覺得妖言罪限制了民論，一旨廢黜，開天下言路。

再有。

大漢開國之際，民間百姓所用的還是秦朝乃至戰國時期的貨幣，貨幣體系雜亂，交易困難，有些地方在迫不得已之下，只能用以物換物的方式。

劉邦這等打天下之人，打仗是一把好手，可壓根就不懂貨幣經濟，是呂后與這方面的大臣通了幾個宵，這才最終確定出臺了「八銖錢」和「五分錢」，極大程度上穩定了大漢開國時期的紊亂物價。

司馬遷對呂后的評價，原文如右：政不出房戶，天下晏然；刑罰罕用，罪人是希；民務稼穡，衣食滋殖。

這等評價，可謂極高。

總的來說。

於漢家劉氏而言，呂雉自然是劉氏江山的毒瘤，非剪除不可。

於天下人而言，呂雉展現的並非是蛇蠍心腸的一面，而是仁德之主，絕對算得上是華夏第一號女性理政家。

哪怕是呂后死後爆發的諸呂之亂，亂的其實也是廟堂，而非天下。

正因為呂雉有這些遺澤千古的政績，司馬公在編纂史記之時，才將漢高後列入本紀之中，特意抬高其地位，與先賢諸帝並列。

而在大唐之後，世人常將呂雉與武曌並稱，稱之為：呂武。

季伯鷹腦海中掠過這些關於呂雉的資訊。

他下意識在心中做了一個假設。

如果自己身處於劉邦的位置，並且知曉了呂雉稱制十五年所作所為，最終將會作何選擇。

因為擺在劉邦面前有著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在劉邦駕崩之時，漢文帝劉恆才七歲，而以劉恆和劉恆他媽的背景，就算沒有呂后，年幼上位也會被玩死，說不定漢版趙匡胤就提前上線了。

但如果不選漢文帝，剪除呂氏的同時讓劉盈繼位，又會錯過漢文帝，進而錯過讓匈奴聞風喪膽，振漢家國威的漢武帝。

很糾結。

至少。

季伯鷹這麼短時間想了想，代入劉邦的角色，很難做出抉擇。

“不知為何，有些不忍直視。”

一直沒說話的趙大，此時突然言語說道。

話音落。

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

劉邦在一番快速競走之下，已然是來到了呂雉和審食其的身後。

手抬起，剛欲給這對‘鴛鴦’送上一點驚喜。

忽而。

二人對話之音落入劉邦耳中，讓劉邦抬手微頓，繼續聽了下去。

“娥姁，我有一問，藏在心中已許久多年，可否給我個答案。”

審食其突然一語。

呂后聞言微微一愣，‘愛過’二字剛到嘴邊，還未出口，審食其已然繼續說道。

“我與劉季，孰強孰弱。”

這裡已經不給面子了，直接稱呼劉季。

話音落。

呂后一頓，愣了片刻後，臉頰微微泛紅。

顯然，審食其此時所問的這個孰強孰弱，指的並不是武功事業成就等等，這些他根本沒法和劉邦比，連劉邦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而是欲與高祖試比長。

立在二人之後，僅有咫尺距離的劉邦，聽見此話，一張臉已經是徹底黑了。

真真是莊襄王可忍，漢高祖不可忍也！

你審食其算個什麼勾八綠毛龜，竟敢與我劉邦一較長短。

而不遠外的季伯鷹和老朱等幾人，以及在洪武時空醉仙樓偷聽牆角的一眾人等，無不都是眼中泛起了好奇之色。

尤其是被打成豬頭的隆慶朱載坖，眼裡興奮更甚，投影之下，整張臉都快湊到年近五十的呂雉臉上，他最愛的就是這個年紀。

快說啊！究竟孰強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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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