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火燒長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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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臉一青,大步往外走去。
“本宮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竟然敢燒我長公主府!”
眾人見長公主氣沖沖出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忙也跟了出去。
“柳雲湘,你看你多狼狽,像一條人人喊打的狗。”慕容令宜一臉嘲諷的瞅著柳雲湘。
柳雲湘確實狼狽,不止頭髮衣服都亂了,渾身還疼得厲害。不過既然敢回到盛京,她便知道會遭遇這些。
她不懼不怕,同樣不屈服不認輸。
“笑吧,趁你還有機會笑。”
慕容令宜眼眸一沉,“你無非仗著嚴暮,他雖為鎮北王,可手中無權,更不得皇上信任,還是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如今境況比在北金的時候更糟糕。從北金逃回來,你們脫了一層皮,而這一次想站穩腳跟,粉身碎骨也絕無可能!”
柳雲湘心思一轉,“呵,不過我倒是好奇,你站哪邊?”
慕容令宜得意的一笑,“我站哪邊,等你上斷頭臺的時候會知道的。”
說完慕容令宜去前院了,這時子衿才被放進來,見柳雲湘這般,忙上前扶住。
“姑娘,您怎的不喊我,我定殺了她們!”子衿氣的咬牙道。
柳雲湘沉了口氣:“咱們目前只能忍。”
這一鍋水太渾,看不清裡面有什麼,她不敢冒然跳進去。
“對了,昨天我讓你查慕容令宜,你查了嗎?”
子衿扶著柳雲湘一邊往前院走一邊說道:“查了,這慕容令宜三年前嫁給了武昌侯府的嫡長子薛長風,這薛長風學識和能力都很強,而值朝廷用人之際,成親不久後被派往威州做布政使,慕容令宜跟隨前往。在威州一呆就是兩年,前不久她跟隨夫君回家探親,但因武昌侯夫人中毒而亡,薛長風需得丁憂三年,所以他們夫妻留在了盛京。”
柳雲湘聽完,稍稍有些吃驚,慕容令宜嫁進了武昌侯府,而武昌侯府人前不久中毒身亡,難怪這幾次見慕容令宜,她穿得都很素淨。
只是她又想到在林子裡救的那婦人,應該是薛長風的妾室,她大抵是被慕容令宜害得流產的,還被她追殺。
這慕容令宜著實是心狠手辣!
很快他們來到前院,但見長公主及那些世家夫人們一個一個神情緊張的盯著前面,而前面的人舉著火把,臉上帶著笑,只是這笑邪性的很。
“老七,這裡是長公主府,容不得你撒野,快把火把放下!”長公主衝嚴暮喝道。
嚴暮轉動著火把玩,見到柳雲湘出來,眸光一下冷凝。
“誰打了她?”
長公主看了一眼柳雲湘,冷哼道:“她逼得元側妃服毒,傷了昭華郡主,還當著眾人的面用滾燙的開水燙定遠侯老夫人,種種惡劣的行跡,本宮已經夠容忍她了,只讓她道個歉,不想她還動手,實在不成體統。”
柳雲湘被子衿扶著走向嚴暮,聽了這話,她冷聲道:“長公主,你怎麼不說先動手的是誰?”
不等柳雲湘走過去,嚴暮跑上前兩步,一把將她摟到懷裡。柳雲湘心是慌的,畢竟被這麼多女人圍攻,而且一個個披著人皮,下手卻極黑,此刻被他抱住,心一下就安定了。
“怎麼這麼慘?”他皺眉問。
“一個女人都不好惹,況這麼多女人。”
“你帶著子衿呢。”
“總不能真動手打吧。”
這裡面每一個都是身份貴重的,打傷一個,以他們目前的境況都承受不起。
“有什麼好怕的,咱光腳不怕穿鞋的。”
聽這話,柳雲湘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
“倒也是。”
說完,二人同時看向長公主那邊。
此時慕容令宜站在長公主身邊,看到嚴暮和柳雲湘竊竊私語的樣子,她已嫉妒的面目扭曲。
“七哥,你要為柳雲湘做主,那我呢,你不給我做主?”慕容令宜委屈的問道。
好歹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嚴暮當她是妹妹,以前很疼愛她。
嚴暮瞅著慕容令宜,“你誰啊?”
慕容令宜聽到這話,眼淚啪嗒就掉下來了。“七哥……你莫不把我也忘了?”
嚴暮誠實的點頭,“忘了。”
長公主將慕容令宜拉到一邊,再次看向嚴暮,“老七,本宮看著你長大,情如母子,你也別胡鬧了,快將火把放下,今兒這事先算了。”
嚴暮低頭打量了柳雲湘一眼,“你們把我娘子打成這樣,說算就算了?”
長公主眯眼,“那你還想怎樣?”
嚴暮四下抽了抽,見前院西角有個馬廄,馬廄的頂是茅草,他眼睛一眯,將手中的火把用力扔了過去。
火把落到茅草頂上,一下就燒了起來,而馬廄裡的馬受了驚,一邊嘶鳴一邊往外衝。
“老七,你……你太混賬了!來人,將他綁起來,隨本宮押送進宮,本宮要跟皇上討個說法!”
長公主氣得臉色發青,大聲喝令身邊的護衛,但因為跑出來的馬橫衝直撞,嚇得那些世家夫人們驚叫連連,前院一下混亂起來,哪還有餘力去抓嚴暮。
嚴暮低頭問柳雲湘,“出氣了沒?”
柳雲湘點頭,隨即又搖頭,“長公主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管她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從長公主府出來,柳雲湘在馬車裡整理自己的衣服,見嚴暮別過頭,竟然還避嫌。她眼珠一轉,故意裝疼喊了一聲。
嚴暮下意識轉過來看,見柳雲湘已將領口拉下,將一片瑩白的玉背對著他。
“我肩胛骨這裡好疼,你幫我看看,傷得重不重。”
嚴暮紅著臉往下看,見肩胛骨出確實一塊青紫,應該是被人掐出來的,上面還留著指甲印。
“還,還好。”
“可是很疼,你給我吹吹。”
嚴暮嘴角抽了一下,“吹吹就不疼了?”
“你試試啊!”
嚴暮將她衣服提起來,遮住了後背,“想色誘我,你還欠點火候。”
柳雲湘合攏衣服,轉身瞪了嚴暮一眼,“等你恢復記憶了,我罰你一年不能碰我,到時你就哭吧。”
嚴暮靠著車廂,歪頭一笑,“其實我可以用強。”
“你!”
“大抵你也願意的!”
柳雲湘臉跟著也紅了,好吧,她必須承認,真要耍流氓,她比不過嚴暮。
這時馬車停下,柳雲湘問子衿怎麼回事。
“前面是月老祠,圍了好多百姓,好像是有人要砸了月老的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