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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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
失去了唯一援手的林七夜只好作罷，放棄了掙扎，就這麼被趙空城帶走了。
假裝離開的蘇雲並沒有走遠，而是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偷偷跟了上去。
他不能離開林七夜太遠，不然會被諸神精神病院強行拉回去，自然要跟上去瞧瞧。
不出意外。
林七夜被趙空城帶到了情侶酒店。
蘇雲一路尾隨，最終止步在了情侶酒店外，他自己一個人，又沒有身份證啥的，自然進不去。
“如果沒記錯的話，過了今晚，林七夜就會了解到這個世界真正的一面，最後拒絕了趙空城的邀請......”蘇雲抬眸望向了三樓的房間，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令人難以察覺神威。
很快就看到了3966房間內的景象。
像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神明，一時興起默默地觀看了林七夜和趙空城對話的全部過程。
神明的發現，守夜人的工作，神墟禁墟的存在，境界的層級，守夜人的來歷。
和原著沒有區別。
趙空城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都灌溉給了林七夜，企圖將林七夜拉攏到守夜人的行列之中。
林七夜拒絕了趙空城的邀請，他的身後還有他的小家，他是絕對不會加入到守夜人的，他要守護他的小家。
和趙空城談完話後，林七夜離開了情侶酒店。
迎面就撞上了在外等候多時的蘇雲。
“二哥，你沒走？”見到在外等候的蘇雲後，林七夜身體怔了一下。
蘇雲不是都找藉口把他扔給趙空城跑了嗎？
怎麼還在酒店門口？
回想起當時在路邊被趙空城抓住的場景，林七夜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蘇雲好歹也是終焉之神，居然會把作為三弟的他丟下。
你這個兄弟情義，多多少少摻了水分......
不過想想也是，終焉之神的治療進度只有0.01%，說不定除了人格分裂，還有其他精神上的疾病呢？
似乎是看出了林七夜藏在眼裡的疑惑，蘇雲沒有拐彎抹角，攤開雙手無奈一笑，“七夜老弟，不是二哥我不想走，是你的精神病院不讓我走啊......”
林七夜思索了片刻，這才明白。
看來終焉之神雖可以離開諸神精神病院，本身作為病院病人的祂，還和精神病院有著緊密的聯絡，無法離開太遠的位置。
這樣就好辦了。
他一開始還有點擔心，蘇雲人格分裂發作，跑丟了怎麼辦？
有精神病院的限制，最起碼蘇雲不會亂跑了。
兩人一邊朝著老城區的方向走去，一邊聊天。
“七夜老弟，那個叫什麼趙空城的人挺好的，二哥覺得他不賴，你可要多多和他打好關係呀。”蘇雲拍了拍林七夜的後背。
林七夜詫異地看向了他，“我們在酒店裡的談話，你剛才都聽到了？”
想想也是，蘇雲是終焉之神，能夠聽到他們之間的聊天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一想到剛才他和趙空城之間的談話被一個神明聽到，他總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
他思考了片刻，態度堅決：
“二哥，我是絕對不會加入守夜人的，姨媽和阿晉都還在等我回家。”
蘇雲笑了笑，隨口一說，“你的事情你自己決定就好，二哥我會支援你的。”
“不過趁現在有機會的話，多和他聊聊吧。”
“什麼？”
“......”
蘇雲不再言語，就好似所有事情都和他無關一般，默默地陪同林七夜回到了老城區。
回到了獨屬於林七夜溫馨的小家。
蘇雲剛才的話，讓林七夜莫名感到了一種奇怪，什麼叫讓他多陪趙空城聊聊？
不過他並沒有在意太多，蘇雲再怎麼說也是有精神疾病的神明，自然沒有太往心裡去。
他現在需要想的，是一會回到家，該如何向姨媽和楊晉解釋蘇雲的來歷。
“二哥，一會到家...二哥？”
林七夜正準備叮囑蘇雲一句，可回過頭卻發現，本應跟在他身後的蘇雲早已消失不見。
想到情侶酒店外蘇雲曾對他說過的話後，他第一時間將意識投入到諸神精神病院，很快就在七號病房發現了蘇雲的身影。
祂盤腿而坐，彷彿一尊雕塑般，閉目養神。
“回去了？”林七夜微微驚奇，看這個架勢，七號病號裡面的好像是大哥人格！
他心中暗暗鬆下一口氣，看來二哥人格還是挺好的，在大哥人格出現前，第一時間就回到了諸神精神病院。
沒有惹事。
隨後他又看了一眼一號病房的倪克斯。
倪克斯在院子裡正抱著花瓶和椅子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林七夜：“......”
剛好今天去了一趟精神病院詢問了一下醫生，等一會回家睡覺的時候，去試著給倪克斯治療一下吧。
……
諸神精神病院。
披著白大褂，戴著平光眼鏡的林七夜出現在了精神病院內，並透過在陽光精神病院瞭解到的方法，裝成了倪克斯的孩子達納都斯，成功將倪克斯的治療進度提升到了3%。
並抽取到了倪克斯的能力——星夜舞者。
同時還在諸神精神病院中，發現了專門給神明服用的藥物。
“倪克斯這邊已經可以了，接下來就是終焉之神......”有了給倪克斯治病的經驗，林七夜增添了幾分信心，來到了七號病房外，深吸了一口氣。
他站在七號病房外，糾結許久。
沒記錯的話，現在的終焉之神，是大哥人格吧？
“倪克斯的病根是她失去的孩子，那終焉之神呢，他分裂人格的原因，會不會有一種可能，終焉之神原本有一個很好的兄弟，卻因某種特別的原因，失去了二弟。”
“而終焉之神不願相信二弟死去的事實，最終導致人格分裂，營造了一種‘二弟還在’的假象？”林七夜自顧自的分析起來。
絲毫不知道。
七號病房的蘇雲壓根沒病，人格分裂完全是他裝出來的！
林七夜站在房門外遲遲沒有進去。
病房內。
蘇雲靜靜地望著門外的林七夜，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林七夜能夠提升倪克斯的治療進度，同為諸神精神病院的病人，林七夜也能給祂提升治療進度吧？
這是除了吸收神秘魂魄外，提升治療進度唯一的辦法了。
祂睜開了漆黑的雙眸，沉聲說道：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