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死硬八板做崖事

敬告諸君，此敘乃虛構之事，若世間有相類者，純系巧合，切勿對號入座。

昔日風雲今又起，正棠歸途遇新題。

雲南探親情正濃，雨湖再返擔重任。

死硬八板做崖事，聲名顯赫心自驚。

往事如煙心路長，複雜局勢顯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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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值青春盛年之尾，荷爾蒙之潮初退之時，皇甫正棠方受科技專案評審之邀，於百忙之中覓得閒暇，轉道雲南，與家眷共度短暫時光，繼而返歸江南之途。忽焉，友人簡訊至矣，問曰：“若一企業於評價、驗收、排放三節有瑕疵，孰者罰最重乎？”正棠心凜然，疑此即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兆。思及會面，必有一番唇槍舌劍之爭，規則已改，勸君莫為豬倌，或可易轍而開豬訓班。

皇甫正棠喃喃自語：“看得清，卻未必能全然理解。”不覺間搖頭，思及發哥君之簡訊，料其必將親臨求教，面談之時須有備而來，方能不失專家教授之身份。遂於自媒體平臺轉發微頭條，曰：“中小微企業之主，其苦楚何在乎？乃資金短缺、市場難拓、技術革新之困也。至於中西部之地，小微中年創業者近況若何？大抵言之，彼等或面臨資源匱乏、資訊閉塞之挑戰，又或受地域經濟發展不均衡之限，創業之路頗為坎坷。”

皇甫正棠論事，常將時勢置於首位，然其非紙上談兵之輩，每論及問題，亦不忘推銷己見，無私分享創意。心忖：“告發哥君之不可為者，固重要，然更須指明其可為、宜為之事。”念及發哥君之經歷、長短、情誼，覺其或可轉型為創業學院之導師，亦為一佳選。

至此，正棠教授思路漸明，談資已備，遂於工作日誌中記之：“近有新發明之申請，獲重大進展，有望獲授權。關注並支援年輕團隊之成長，不限於有形資產之建設，亦需重視無形資產之佈局。凡事需細心留意，不可疏忽。”於是，正棠自我轉型之脈絡與契機，漸次明朗。尚需贅言，數月之前，正棠與諸友共鑑一事，時在五月十一日，夜分二十三時二十九刻，友宸闐傅於微信朋友圈疾呼：“速觀頭條。”繼而言道：“此事重大，許兄何在？”許驅速應：“在。稍後再議。”皇莆正棠亦表態：“吾與吾主頗熟。”許驅再言：“在。稍後共商。”復雲：“吾亦與吾主交厚。”至二十三時三十六分，宸闐傅又言：“三江首例矣。”正棠接語：“吾評教授時，彼正為組長。”並言：“人數眾多，所言非虛。”許驅詢：“何為首例？”宸闐傅答：“乃高校之先。”正棠補充：“實為三江之冠。”宸闐傅嘆曰：“哀哉，哀哉！”正棠對曰：“此乃機緣湊巧，同行相助。”許驅亦嘆：“惜哉，竟至如斯。”宸闐傅再言：“彼為省內之傑出。”正棠贊同：“皆業界之精英也。”

未及旬日，辛巳年五月十五日酉時，《原創政聞》載文論及“為官之道，貴乎謹慎”，結語引人深思。憶往昔，笛琴之音猶繞樑間，皇莆正棠仕途之路，雖歷艱險，幸而明智抉擇，適時放手，終得善果。

大抵眾人嗟嘆未及周匝之日，即五月二十三，卯時三十二刻，正棠公示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商標局之商標註冊申請之檄文於眾前，慨嘆圍城之態曰：“近與友朋聚談，感圍城之象，瀰漫塵寰，今又值風波驟起之時。”是時，皇甫正棠之規劃，或未及乘雲鶴以就高校校領之職，猶潛心於己之創業宏圖，致力於無形資產之增益。然世事無常，瞬息萬變，未及旬日，正棠已更其狀態與格局，受聘副校長之職，遠赴江南學府，以展宏圖。然心內疑慮，暗自思量，此兒童節之邀，莫非誤入偽副院之局？心緒難寧，忐忑不安。詩云：

正棠論事策時先，創意無私意滿篇。

風雲變幻遇奇遇，學府江南啟新天。

至於皇甫正棠何以能遠赴江南，兼領校職，此中緣由，皆因三遇酈貴人之故。此音“li”者，非金銀之利，乃酈君作為貴人，鼎力相助，使其得遂心願，榮任高位也。

酈君為皇甫正棠之關鍵人物，於其轉折之刻，作用有三：

一者，酈君昔日於東方日報任編輯時，利用職權，將皇甫正棠之心路歷程習作，正式發表為鉛字文章，並改其標題為《第一次上門》。傳聞此文章之報紙，正棠教授珍藏於行李箱中，攜至江都，作為當時唯一可炫耀之重要資產。乃至數十載後，猶思若無此報，是否能娶得旺夫旺家之嬌妻，亦屬未知。

其二，正棠教授於商海中欲洗腳上岸之際，恰逢酈君同學，時任中華新聞社《中華經濟週刊》總編。彼時，僧多粥少，雜誌初創，文稿稀缺。酈君總編夙夜匪懈，或親筆撰寫，或邀人投稿，然投稿者寥寥。故酈君隨機約稿，署名“皇莆正棠”，自此，皇莆正棠之名如日中天，其文章頻頻見於國家級刊物，不費吹灰之力，每月皆有專文刊出。正棠教授亦因之聰慧過人，簡歷之上，論文十餘篇，其副高階職稱證書之得，或因智慧財產權之卓越，或因文章之盛行，此轉身之迅速，實乃輕鬆而漂亮。

其三，今日之江南，無論真假副院長，此君於六一兒童節受邀，六月四號始任副院長，至八月七號，便火速晉升為執行院長，全權主持工作。短短兩月，已能與諸多教育家並肩而坐，實乃貴人相助也。

然，時光荏苒，數十年匆匆。酈君與皇莆正棠，雖曾同窗，今已陌路。此東方之地，雖為正棠教授養育十八載之故鄉，然水土不服，難以安寢，皇莆正棠心內隱憂，難以自釋。慮及重要事宜，正棠再三深思，終開啟電腦，於集團OA之中，連擊三鍵，一發三報，以示請示。

歲月如梭，卅載已過，正棠教授之同窗依舊，而酈君已升遷至君總之位。身為無劇本之男主角，正棠上任之初，手忙腳亂，夜不能寐，此且不論。后皇莆正棠領悟琉璃姐之智慧，更是後續之事，今暫且擱置。今先觀其OA請示之事進展如何。此應是：

酈君三助正棠飛，學府江南映日暉。

歲月匆匆人事改，同窗陌路夢難回。

收大洋對岸董事長復，示三意，皆含糊未決，未明可否。皇甫正棠初未即悟，心忖法務部辭或非法務長所擅，其雲“原則同意”，或婉拒之辭耳。自餘履任江南生態環境職業學院執行院長以來，未嘗得彼岸董事長親召。連日三夜不寐，身為執行者，心切欲飛渡重洋，面聆董事長訓誨，洞悉其宏圖大略（畫外音：實欲睹具體方略或指示），庶幾不負眾望。

正棠素好策多謀，然今度自覺或智過其分，猶遠水解近渴也。竊思董事會或可議以老校長覃君逾矩任教育集團總裁之職，餘則直接稟命於彼？（畫外音：若無明訓，願聞詳策。）今深感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此執行校長之任，乃形勢與同窗共舉餘於初遭。為不負所望，亦欲善其事，然需一明導者也，能常相見、精解董事會意、經驗豐富、校情洞若觀火、資望兼備且為長輩。若得斯人指導，餘必從其言，遵其命。否則，董事長遙在美國，昭副董事長亦奔走四方，餘則情況未熟，經驗尚淺，此等急務，實難待也！

海之彼端，遠隔萬里，此請示或回覆恐仍在海上飄搖。皇莆正棠久候未得回覆，心緒煩亂，反覆思量，無聊之際，重閱近日與董事長之簡訊投訴：“敬之董事長，吾上任一日二夜，皆不能寐，如同與群童子共事，不曉事務為難之一也。更難者，彼雖不懂尚可原諒，然其不懂而裝懂，且為甲方，吾尚需其理解，得其首肯，此真乃考驗吾心智之極限也。”

同時，反覆瀏覽與儷君總及副董事長之微信聊天記錄，以求心安。

三宵不寐之夜皇莆正棠書於八月十二日卯時二十五分：“儷君總，同窗之誼，情深義重。餘因責任心強，職業操守所繫，夜不能寐，已數日矣。懇請儷君總，微信既覽，可否自下週一起，至開學之日，全日坐鎮江南生態環境職業學院，以保學院之安穩。敬祈慨允，不勝感激。”

儷君總復書於卯時二十六分：“正棠之言，餘已閱之。然望正棠先理清工作思路、確定工作重點、規劃工作步驟，則行事可有的放矢，事半功倍也。”

八月十二日，卯時三刻，皇甫正棠致書儷君，共謀數策，欲與其共商大計。其一，棠當直面師生，明陳所行；君則應對董事會，昭示意圖。棠必遵君令而行，如此則相見不疑，心照不宣。若君難以親臨，可遣逾矩校長代之，棠將盡述衷腸，而後依校長之命施行，此其二策也。其三，棠欲效小平同志之智勇，摸石過河，邊試邊行，隨時調整策略，以求穩妥。

棠誓曰：無論情勢如何，於教育集團上市之前，為大局計，凡君等所命，棠必矢志不渝，持之以恆，以盡綿薄之力。

然棠心存二憂。一者，棠雖全力以赴，無私無慾，然君等遠隔，未得先言，恐棠誤解君意，擅自揣度，反被疑為叛逆或敵，甚至陷身非黑即白之困境，此棠所深憂也。棠惟願以真心實意，助力教育集團，冀望成為人所敬仰之專家型校領導。二者，教育集團及江南生態環境職業學院，棠視之為不同於企業之所在，憂君總之決斷或過於剛猛，有違教育之柔性與人文關懷。

善哉斯言，言“曾經滄海難為水”，亦如“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兆。有詩云：

摸摸石石過河河，步步難測憂憂心。

心心念念思思君，期盼盼盼攜攜手。

欲窺皇莆正棠此執行校長之任期能持久幾何，及其如何解困，而覃逾矩又如何反戈一擊，恩將仇報，上演一出農夫與蛇之鬧劇，欲知後續之詳，請觀第四章《做事切忌冇得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