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周叔嘴最嚴了,你還不知道?”

蘇菲修復古畫的事,周玄堂就從沒向外宣揚過,這麼好的文物修復師他可要藏起來。

蘇菲笑了笑,點頭道:“那倒是,周叔,您看看這個。”

周玄堂接過蘇菲雙手遞過來的金元寶,眼睛難掩震驚之色。

實在是這金元寶儲存完好,就跟新的一樣。

這是一枚壽字紋金元寶,雕刻細膩,包漿自然老道,版面設計優雅,上手沉甸甸的,存世量稀少,屬收藏精品。

內部印足金二字,金元寶上有完整的銘文,記錄了鑄造資訊、年代和地點等。

“菲丫頭,你也是學考古的,這東西你應該比我更知道它的價值,這可真是稀少的精品啊!”

雖然上面的大晉國曆史上似乎並沒有這個朝代,但是歷史長河中存在短暫的王朝沒有被記錄,也不是沒有可能。

單看這工藝就能確認距今約千年,千年前正是龍國戰爭頻繁,政權更迭迅速的時期,這就不奇怪了。

“確實如周叔所說,這東西來歷正當,我想出手,不知周叔收不收?”

按蘇菲之前在沈家的關係,她可以找大的古董店或者拍賣行,但她已經離開沈家,如無必要,她不想用沈家的人脈。

周玄堂明白蘇菲的想法,對她多了幾分疼惜,多好的姑娘。

“收,你能先拿給叔,叔可要謝謝你照顧叔的生意呢!300萬一枚,你看怎麼樣?”

壽字足金元寶市場估價約380萬-500萬之間,蘇菲覺得周玄堂這個價格很合理,如果是別人,恐怕不會給她這麼高的價。

“周叔真是爽快,我這一共3枚,另外還有3枚銀元寶,您看看。”

蘇菲沒有猶豫,說完,又拿出1枚銀元寶遞給周玄堂。

周玄堂很高興,一方面是今天的收穫很大,另一方面知道蘇菲生活有了著落,替她開心。

這枚銀元寶的翅上有一環一環的波紋,底部有些類似馬蜂窩一樣的眼,是鑄造留痕,一看便是真品。

戳記上記載的鑄造地、時間等資訊和那枚金元寶一樣,有些牙印和汙垢,不如金元寶儲存得完整。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銀子流通得多,而金子是有錢人才能用得起的。

“這枚銀元寶品相很好,不過,銀元寶價格浮動大,拍賣得好,有可能幾百萬上千萬,不好的話,也可能幾十萬。

這樣吧,100萬一枚,我先收了,如果到時賣得高,我再給你補。”

周玄堂做生意本就實誠,和蘇菲又有合作,所以,賺點錢,他不介意跟蘇菲分。

銀元寶的價值也是非常高的,有些收藏家偏愛銀元寶,對它有濃厚的興趣。

但是拍賣價格受多種因素影響,有很大風險。

“周叔說笑了,賣出去的東西還補給我,又不是投資,況且投資還有虧呢!

就一百萬,日後就算賣一千萬,周叔也不用補給我,但是,賣虧了,我可不退給你哦!”

蘇菲知道周玄堂的為人,兩人認識好幾年了,周玄堂就像鄰家叔叔一樣,熟人面前,她也不介意展現自己俏皮的一面。

周玄堂一下笑出了聲,“好,虧了不用退給我,我賺發了,也不給你,哼!”

兩個人又笑著聊了幾句,周玄堂就將1200萬轉給了蘇菲,又趕緊拿出需要修復的古畫給她看。

看蘇菲仔細察看了半天也沒說話,周玄堂心想,這次不會修復不了吧?

這幅古畫確實損壞的厲害,周玄堂也是抱著試試的想法,讓蘇菲看看,如果能修復那就是奇蹟,修復不了也沒轍。

“周叔,這畫我大概只能修復八成,若是修的話,我需要兩個月左右的時間,您看?”

蘇菲沒有說難度,只說了結果,事實上如果顏料匹配全,時間充足的話,蘇菲可以修復九成。

說到顏料,蘇菲想到了蕭子期,如果他能給自己帶來大晉國的顏料,說不定這幅畫就修復圓滿了。

就是不知道大晉國的顏料帶過來全不全,能不能用,這是個需要考量的點。

可話不能說太滿,況且中間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留個底日後好辦事。

“真的?太好了,不要說兩個月,三個月也可以,實不相瞞,這幅畫找了很多人看,最多隻能修復六成。

八成已經相當高了,真是太好了,你放心,我一定給你爭取到最高價。”

這幅畫周玄堂本沒報太大希望,可如今蘇菲能修復,這對他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

這可不僅是賺錢這麼簡單,這幅畫修復出來後,他的店他的人在古畫界的地位都會提升一個層次。

日後找他修復古畫的人只會更多,收藏古畫的人也有不少對古玩物品感興趣的,這樣的話,他的店在整條古玩街都會名聲大噪。

咳,扯遠了,周玄堂太激動了,看蘇菲的眼神比看價值連城的古玩都熾熱。

“那就謝謝周叔了,不過,以後可能還得經常麻煩您了。”

言下之意就是日後還會有古物來賣,這個周玄堂當然求之不得,有錢誰不想賺呢!

“呵呵,好好,你儘管來麻煩好了,周叔這嘴都要合不攏了。”

事情辦妥了,蘇菲也沒多逗留,還得回去研究一下古畫呢!

相比於蘇菲的淡定,蕭子期沉封二十多年的心臟就有點洶湧澎湃了。

不光是蘇菲那邊光怪陸離的世界,還有對女子的重新認識。

原來他不是不喜女子,只是沒有碰到像蘇菲那樣的女子。

若是蘇菲的話,他覺得成親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主子,您沒事吧?”

追風聽到書房裡面的動靜,不免有些擔心,但蕭子期發話不準人進來,他又不好闖進來,只得敲門。

事實上,暗衛首領冷血在屋頂趴著,自蕭子期忽然在房間消失,到第一箱荔枝放下,他都瞪大了眼睛看著。

死死捂緊了嘴巴,生怕自己不經意間喊出了聲,這可是王爺的天大秘密,他誓死也要捍衛。

蕭子期吩咐只他一人留在屋頂,其他人不得窺視屋內,這是對他何等的信任。

聽到追風的聲音,蕭子期才回神,若不是看到眼前的荔枝,他都要以為自己是南柯一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