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說正經的,你是幾品吶?”

“小少爺是問官職?”

“嘶~再貧我拿劍戳你!”

“別別別,不鬧了,唔…若論輕功,不是王某吹,不弱於九品,若要論武力嘛,最多五品,不過要是論追蹤之術,王某自認絕對屬於大宗師水平的。”

梅呈安手指輕巧桌面,倒是跟劇裡表露出來的不相上下。

“那把追蹤術拎出來,那你綜合戰力差不多在八品左右。”

“誒誒誒,既要算綜合戰力,幹嘛要把追蹤術單拎出來啊。”

梅呈安撇了他一眼道:“你說呢?你的追蹤術太犯規,要是算上追蹤術,你最少也有九品上的實力了,你捫心自問,你好意思說自己是九品高手嗎?”

王啟年啞然,他偏科嚴重,九品還是有點虛的。

“你看我呢?算幾品?”

“小少爺年齡雖小,實力卻不俗,輕功方面,您已盡得我真傳,假以時日,最少九品,武力方面嘛,少爺您跟老謝學得一手快劍,最少有七品實力,將來一個九品上是跑不了的,追蹤術嘛,您還挺有靈性,追蹤獵物的時候我無意中展露的追蹤之術也被您學了個七七八八,我估摸著最少八品,綜合來看嘛,我給您定個八品吧。”

“我真挺好奇的,你說這個武功品級劃分到底是憑什麼劃分的?這個定品是依據什麼定的?聽你說了半天,怎麼感覺定的這麼隨便吶?”

“害,少爺,憑的就是感覺,幾品很重要嗎?一個人厲害不厲害憑的可不是品級,或者說不能單靠品級,還有心態,身體素質,真氣容量,戰鬥技巧等方方面面,綜合因素頗多。”

“意思就是沒有標準唄。”

“少爺聰慧!”

“嘁!”

……

前世他雖然是慶餘年的死忠粉,但不代表他就認為這劇就沒有缺點。

缺點之一的便是這武功定品的極度模糊,就連原著中也不曾細講。

很多人分析過大致標準,但他覺得都不準確,既然他沒有標準,那咱就給他定個標準。

在他看來依據的應該是這個人的武力有可能對別人造成的最大傷害的力量值。

就比如說老弱婦孺,打你你疼嗎?疼,又不是那麼疼,因為他們力量很弱,但力量再弱那也是力量,故,定為一品。

沒學過武的普通青壯男子,力量相對老弱婦孺要強很多,故,定為二品。

沒學過武但會打架的街頭混混,廝打經驗豐富,比普通青壯要強,故,定為三品。

學過一些拳腳功夫,一個能打十個混混的則定為四品。

拳腳功夫精通,堪稱外家高手的則定為五品。

五品之後截然不同,如若前五品統稱為外家,後五品則為內家高手,區別在於後五品學過內功心法,體內已有真氣。

學過內功心法,體內已生出真氣並可粗淺運用的則為六品。

真氣已然小成,並且可以達到真氣外放境界的並可粗淺應用的則為七品。範閒剛出山時當在此列。

七品之後又有不同,每一品之間開始有更精細的劃分,分為,初入,正,上!

真氣大成,且外家功夫同樣大成,外放真氣可大致應用的則為八品。

真氣已至巔峰,外家手段同樣已至巔峰,外放真氣可精細控制的則為九品。

大宗師嘛,陸地神仙嘛。

梅呈安饒有興致的在紙上寫下大致的九品劃分,寫完看了兩眼,將紙張揉成一團丟了出去。

字難看,境界劃分的也是一坨,也沒什麼依據全憑猜測,沒意思!

不過簡單盤算了一下,如今自己真氣小成,劍術小成,輕功小成,定個七品應該不為過吧。

嘶,這都快趕上範閒初入京都時的戰力了。

而如今自己才八歲,習武不過一年。

莫非自己真是個天才?

謝必安那廝真沒說謊?

想著想著梅呈安臉上露出了痴笑。

嘿嘿。

不可能不可能,梅呈安搖搖頭。

可不能輕易上頭,冷靜!

自己劍術輕功或許真有些天賦,但這真氣…

梅呈安看著手中凝結的輕柔真氣陷入沉思。

良久,梅呈安隨手一甩,掌內真氣如箭般疾射而出,屋角的大花瓶應聲而裂,碎了一地。

花瓶碎裂聲驚動了屋外的小蘭。

“少爺,沒事吧。”

“無事!收拾一下。”

小蘭推門而入,快速將花瓶碎片打掃乾淨退了出去。

梅呈安的目光也重新落定在那本無名功法上。

莫非這本功法竟比範閒的霸道真氣還強?範閒的真氣霸道且不受控制。

反觀自己,手中真氣重新凝結,這真氣猶如涓涓流水,極易控制不說,還有修復經脈,滋養外傷的功效。

看起來確實要比霸道真氣強。

但,憑什麼?

霸道真氣來自神廟,自己這本呢?

這世間流傳的頂級功法皆來自神廟,那自己這本,若為頂級功法應當也不例外。

“蘭姐姐。”

“少爺!”

“回京都去找陳先生問問當初他找的這些功法都是從哪收來的,來歷問的清楚些。”

“是!”

說罷,小蘭便要走。

“等等!”梅呈安出聲制止,小蘭安靜立在原地。

良久。

“算了,不用去了。”

攔住小蘭是因為梅呈安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

這功法或許來自…天脈者。

劇中沒出現這個所謂的天脈者,但原著中提過,這世間每百年左右都會出現一個天脈者。

所謂的天脈者,其實就是神廟默許的在人間行走的使者,是被神廟選中,觀察人世間動態與傳授人們生存技能與知識、給世間撒播智慧種子的人。

天脈者即行走人間,未必沒有機會留下後人,既有後人,功法流傳下來也是大有可能。

梅呈安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就是不知這本功法流傳了多少代,竟然斷了傳承,陰差陽錯最後竟流入自己手中。

感慨了一會兒,梅呈安放下功法,轉而開始思考自己的真氣控制程度。

如剛才隨手便可外放真氣擊破花瓶,但那也只是一股真氣整個丟出去,壓根談不上控制一說。

看來接下來得練練精細控制了。

第二天一早。

梅呈安吩咐小梅在一空曠場地擺放了一個桌子,上面依次擺放了些許陶罐。

他則走到三丈外。

凝神靜氣,運轉心法將真氣匯聚於右手手掌,瞄準一個陶罐,激發真氣,掌內真氣眨眼間離體而去,陶罐忽得炸裂四散。

梅呈安思索一番,又後退了一丈,換了個陶罐照著剛才的方式又來了一遍,這一次,陶罐被遠遠擊飛,並沒有碎裂。

再退一丈,而這一次,陶罐只是輕微晃動。

五丈已是極限了嘛?

梅呈安再次蓄力,不過這一次並不是往右手凝結真氣,而是右手食指。

手掌做槍,擊發真氣,陶罐再次應聲而碎。

看來,還是得考慮到空氣阻力和飛行過程中的真氣消耗啊。

那如果再真氣控制的再細一點呢,會不會更快更遠呢。

想想就有趣。

兩個月後。

“少爺,老爺派人傳信,讓你回京都。”

“我爹可有說何事?”

“年關將近,夫人想您了。”

梅呈安愣了一下。

“知道了!下去吧!”

“老王老王!呼叫老王!”

一個人影快速越過房頂,瞬間出現在梅呈安面前。

“少爺,喚我何事?”

梅呈安有些無語。

“下面沒路嗎?非得走房頂?瓦片踩碎了你給修嗎?”

“嘿嘿,走房頂不是快嘛,少爺你喊的那麼急,我這不是擔心出事嘛!”

梅呈安翻了個白眼。

“那啥,跟你說個事,我明天回京都!”

王啟年點點頭。

“少爺離家許久,如今年關將近,是該回家了!”

梅呈安笑眯眯的看著他。

“我的意思是,回去以後再想出來機會不大了,你這空餉吃了幾個月了,在這裡我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回去以後是真沒辦法了,你懂我意思吧!”

王啟年聞言大驚,是了,一時間竟沒想到此處。

梅呈安拍拍他的手臂,本來想拍肩膀來著,奈何身高不夠,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行了,別太難受,這便宜佔多少是夠啊,你說是吧,不過嘛,少爺我今天最後給你一次佔我便宜的機會,就看你能把握多少了。”

王啟年眼前一亮!

“少爺的意思這裡這家畜我能帶走多少帶多少?”

梅呈安小臉一黑。

“想屁吃!老王我警告你,你敢對我的豬下手我就跟你拼命!雞鴨鵝也不行,蛋也不準偷拿!”

王啟年立馬垂頭喪氣。

“那少爺是何意啊?”

梅呈安小手一揮。

“肘,咱們打獵去!”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狩獵,今天整座梅山的獵物被二人打了大半,許是知道以後沒機會了,王啟年也是發了狠,獵物不論大小,只要看見,絕不放過。

梅呈安也有心檢驗自己實力,出手毫不留情。

這下山裡動物算是遭了殃,突遭橫禍。

兩人共計獵了兩頭熊,一頭虎,一隻豹,五頭鹿,六頭野豬,八隻狐狸,野雞野兔無數。

最後統計獵物的時候足足裝了八大車。

分髒的時候兩人吵了起來,一個個都埂著脖子誰也不讓。

足足吵了半個時辰才分贓完畢。

熊虎豹是不可能給的,不過梅呈安答應分王啟年一對熊掌,單這一對熊掌至少價值五十兩銀子。

除了熊掌王啟年分了兩頭鹿,四頭野豬,四隻雜毛狐狸,野雞野兔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