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蝶衣跑過來一把抱住秦風的胳膊:“哼,這下你可跑不掉了吧。”

“我本來就沒想跑。”

陳蝶衣拍了拍身邊小電驢:“上車吧,我載你過去。”

小電驢的兩個後視鏡被改造成了兔子耳朵的造型,外觀也塗成了粉紅色,畫著各種各樣卡通圖案。

這造型也就十歲小孩的審美水平,秦風有點不忍直視。

“我體格大,還是你坐後面吧。”秦風坐到了前面。

“行,都一樣。”程蝶衣跳上摩托車。

在眾人滿是好奇的眼光注視下,秦風發動車子趕緊駛離。

盛世酒吧位於南城區,算的上是臨海市比較有名的酒吧,一個外地老闆開的。

酒吧的整體風格帶有音樂會性質,門前一個不大不可容納幾百人的小廣場。

一些明星來臨海市演出都會選擇這裡。

今晚的音樂會只是程蝶衣跟幾個好友私人組織的,所以選擇了在酒吧裡面舉行。

當然酒吧的內部跟普通的酒吧還是有一些不一樣的,除了普通酒吧該有的都有外,這裡的特點就是大。

兩人很快到達盛世酒吧,幾位跟程蝶衣差不多年紀的女孩衝程蝶衣招手喊道:“小蝶,快點,馬上就要開始了。”

“你自個進去吧,我去後臺準備演出了。”程蝶衣說著丟下秦風朝那幾人跑去。

出示門票後,秦風順利的進入到酒吧,裡面已經坐了不少的人。

按照門票上的號碼,秦風找到自己的座位,最前面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

這個位置最靠前視野也最好,在酒吧中這種位置都是留給最尊貴的客人,是眾星捧月全場的焦點所在。

第一排的座位上,坐著幾名老闆模樣的中年禿頂男子,一邊喝著紅酒一邊與身邊帶來的美女郎打情罵俏。

一身樸素衣著的秦風與他們比起來,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兩邊的老闆打量了一番秦風,疑惑的眼神中也帶著不屑的鄙夷。

音樂會開場後,換了一身妝容的程蝶衣抱著吉他走上臺。

一件淺紫色的包臀短裙,腳上一雙奶白色的高跟鞋,就連畫的狀也略帶成熟風格。

前一刻還是個古靈精怪的小妖女風格,這一刻就變成了一個落落大方的氣質美女。

程蝶衣簡單說了幾句感謝的開場白,就開始唱了起來。

秦風是個樂盲,不懂得欣賞歌曲,他只覺得程蝶衣唱的很好聽。

微眯著雙眼仰躺著,享受這難得的輕鬆時刻。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風被一陣吵聲驚醒,坐在旁邊的一位地中海男子恰著腰,極不耐煩的語氣高聲道:“行了行了,別唱了,什麼時候表演絕活啊,老子都等不及了。”

臺上的程蝶衣停了下來,有些茫然的看著禿頂男,不明白那男子說的意思。

禿頂男臉色紅潤,喝的站都有些站不穩,指著程蝶衣道:“你看我幹什麼,趕緊表演你的絕活啊。”

程蝶衣更迷惑了,詢問道:“您是嫌這首歌不好聽麼?那我就換一首唱。”

那地中海男子更不耐煩了,嘴裡罵咧咧的嘟囔著,從包裡掏出一沓錢扔了過去。

“少他媽給我裝,不就是加錢才能看那種節目麼,只要你表演的精彩,錢老子有的是。”

那沓錢直接砸在陳蝶衣的臉上,程蝶衣忍住怒火,禮貌的說道:“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們只會唱歌不會其他節目。”

“草。”地中海男子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指著程蝶衣道:“他媽的少給老子裝純,你真以為老子是來聽歌的,趕緊給老子表演節目,否則老子讓你下不來臺。”

秦風也大概明白了這禿子所說的精彩節目是什麼,在一些小酒吧或者偏遠的劇場,賣唱的為了博取客人老闆的高興,會表演一下擦邊的節目。

像什麼胸口開啤酒瓶、倒立喝酒等等。

顯然這禿子把程蝶衣他們當成那種人了。

程蝶衣臉色冰冷:“先生,請您放尊重點,你要的精彩節目這裡沒有,你要想看就去別處看去。”

“臭婊子,敢這麼跟我們老闆說話,不想活了是吧。”禿子身後的座位上四五個小青年跳了起來,指著程蝶衣叫罵。

禿頂男狠狠地將手裡的雪茄仍在地上:“媽的,給臉不要臉是吧,一個臭賣唱的擺什麼臭譜,今天你要是不給老子表演節目,老子今晚就讓你生不如死,哈哈。”說到最後禿頂男猥瑣的笑了起來,顯然他口中的生不如死是另外一個意思。

秦風看著極其囂張的禿頂男,心裡為他默哀。

程蝶衣可是段雲天的女人啊,這禿子的命活不長了。

只可惜段雲天安排暗中保護程蝶衣的保鏢沒有在這裡,否則這禿子現在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來的路上程蝶衣不斷強調她不是段雲天的女友。

同時告訴秦風,這次音樂會是她秘密組織的,段雲天一點都不知情,而且她也設計把暗中保護她的人支走了。

幾名酒吧的保安走了過來,沒等開口就被禿頂男的手下攔了下來。

“高老闆的事你們也敢管?滾。”

幾名保安灰溜溜的走了,禿頂男更加的狂傲,不斷的用言語侮辱著程蝶衣。

這時候酒吧老闆滿臉賠笑的小跑了過來,恭敬給禿頂男遞上一隻雪茄點上。

“高老闆您消消火,她們幾個還小不懂事,我讓她下來陪高老闆喝兩杯給您消消火。”

然後衝上的程蝶衣道:“趕緊下來給高老闆賠禮道歉。”

程蝶衣寒著臉道:“第一我不會喝酒,第二,我憑什麼道歉,是他侮辱我在先,第三,臭禿子,你長那麼難看,還想讓我陪你喝酒,做夢吧。”

禿頂男徹底怒了,命令身邊的小弟:“媽的,上去把這臭婊子的衣服拔下來,讓她跪著給老子表演節目。”

幾名小弟跳上臺,衝程蝶衣撲了過去。

秦風微微輕嘆一聲:“哎,看來又得救你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