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森承認自己昨晚藉著酒勁以公謀私的對陸司琪進行了不該有的考核。

但他一點也不後悔。

中午起床洗漱,看到陸司琪沒再穿裙子,而是穿了高領的襯衣和褲子,滿意的衝她吹了聲口哨。

陸司琪假裝沒聽到,根本就沒理他,繼續彎著身子用掃把掃地。

段子正在畫沒完成的狼,聽到口哨聲,抬頭看到他下來了,趕緊拿著本子朝他奔過去:“森哥這太難畫了,你還是讓我畫個容易的吧!”

“連頭狼都畫不好,還妄想給別人紋身?”拿過他的本子,慕森瞟了眼,滿眼都是不屑,“我覺得你還是跟凱哥說,讓他把你送邦南園區那邊得了,就你這畫工,照你這進度練下去,這半年都得喝西北風。”

“森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實在幹不了那個。”段子委屈的說:“一打電話我就慫,別說我騙別人了,還沒等我開口呢,別人就把電話給掛了。”

“你以為電信詐騙是那麼好乾的?”說這句話時,慕森特意看了看掃完地的陸司琪,看到她開啟後門去了院子裡,將畫本還給了段子,“不怕喝西北風那就繼續畫去,什麼時候把這頭狼畫好,我就開始教你上色。”

一聽到上色,段子眼睛都亮了,“好嘞森哥!我馬上去畫!”

慕森來到後院,看到陸司琪正在洗衣房裡洗衣服,從褲兜裡掏出來火柴,點上煙後含嘴裡吸了口,吐菸圈的時候始終看著她,發現她連頭都不抬,知道她還在氣頭上。

走過去抬腳踹了下她的水盆,“上樓,有重要的事告訴你。”

陸司琪照舊搓手裡的衣服,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半小時後,跟你師哥顧時有場視訊會議,他要給我安排下一步的計劃。”見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慕森輕嘲道:“果真還是顧時好使。”

扔下手裡的衣服,陸司琪擦了下手,還是沒理會他,徑自走出洗衣房,朝樓裡走去。

望向她的背影,慕森將沒吸完的煙扔地上一腳踩滅,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

……

一個小時後,跟顧時的視訊會議剛結束,陸司琪就朝外走。

慕森快她一步,抬腳一踹,將門關上後,擋在門口戲謔的笑,“一直跟我甩臉色,幾個意思?”

“讓開!”陸司琪瞪著他,滿眼都是憤怒。

“就這點承受能力?咬幾下就受不了?我要是上手摸,你不得廢了我的手?”

“啪!”巴掌聲響起,是陸司琪揚手扇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搧的他是真疼。

舔了下發疼的嘴角,慕森繼續諷笑著,但僅維持了幾秒,他的眼神瞬間轉陰,一把拽住陸司琪的手,翻身將她給摁在門背上。

這次陸司琪有準備,料到了他會出這招,反手一彎身,抓住他的手臂給了他個過肩摔。

毫無防備的慕森就這麼措不及防的被她摔在地上。

他剛準備起來,陸司琪立刻跨過去將他摁住。

樓下的段子聽到打鬥聲,連忙放下筆,上樓敲門大聲的問:“森哥你跟翠英怎麼了!你們不會是打架了吧?”

趴在地上的慕森舔唇邪笑,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給摁趴下了!

不服輸的他一個翻身,摟住陸司琪的腰,把她給壓在身下,看到她又準備出手,摁住她的手,單手解開皮帶,用皮帶將她的手綁住,衝門外的段子說道:“正舒服著呢!別壞我好事!”

“好嘞森哥,我下去給你守門!”段子樂呵的下樓,到門口拉下來捲簾門,搬把椅子坐門口。

隔壁按摩店的白蜜兒過來,嗑著瓜子往樓上瞟了眼,“你們森哥呢?怎麼也不見那個小寡婦?”

段子憨笑道:“跟翠英妹子打撲克呢!森哥不讓任何人上去壞他好事。”

“你森哥把你的翠英妹子都給睡了,你還能笑得出來?”吐出瓜子皮,白蜜兒冷笑:“真是個傻子!”

“翠英又沒看上我。”段子照舊憨笑撓頭。

等白蜜兒走後,他的眼神才略微有點惆悵。

惆悵是因為這幾天相處下來,他對林翠英格外有好感。

不像其他人總是高高在上的輕視他,笑他是傻子,林翠英向來尊重他,給他家森哥洗衣服的時候,還不忘把他的一起給洗了。

他再傻,也能分得清誰是真對他好,誰對他只有利用。

一年前他被老鄉騙去邦南,老鄉跟他說邦南是天堂,隨便乾點小活就能掙大錢;跟林翠英一樣,先到的江洪縣,再由凱哥這些人帶著他們去邦南園區。

說是帶,其實就是賣。

凱哥賺的是人頭錢,把他們賣給詐騙集團,從中賺取費用。

到邦南園區,段子才知道是搞電詐,還是專門打電話給一些空巢老人,騙那些老人的積蓄和養老錢。

他實在騙不了人,一打電話就結巴,每個月幾乎是零業績,吃的還多,沒少挨經理們打。

是半年前,慕森去園區送人,見他被打的鼻青臉腫,才託凱哥把他從邦南詐騙園區贖回來。

其實凱哥願意贖他回來,也是想留個眼線在慕森身邊。

凱哥生性多疑,表面上跟慕森稱兄道弟,實際上到現在都防備,這就是為什麼林翠英來江洪後,凱哥又讓他盯緊點。

因為林翠英那氣質怎麼看都不像寡婦,到是像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

段子心裡明白,要是林翠英的身份是假的,森哥也得被連累;不管他倆是什麼身份,反正都是好人,倒是凱哥,以他那多疑又狠的勁兒,絕對饒不了森哥。

所以他得守好門!堅決不能讓人上去壞他們家森哥“好事”。